第96章 第九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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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是耽擱了他去侍奉主人的時間。

「真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邀請你。」

「我也不明白……」西宮月昳爬樓梯爬得都快不知道自己的腿在那裡了,「如果不是費奧多爾君從來不愛具體的人,隻愛抽象的人,我都要以為他看上太宰君了。」

岡察洛夫:?

「幸好,我知道太宰君不是那麼適合當配偶。」

知道西宮月昳和太宰治關係的岡察洛夫:???

不是,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

終於,不知道繞了多少圈,他們終於到了骸塞的頂層。

也就在到達頂層的那一瞬間,西宮月昳看見了樓梯口邊上的……電梯。

「…………」

被報復了。

他糟心得很,連推開門的動作都顯得那麼無力,半死不活地邁入骸塞最上層的那個房間。

陽光,透明的玻璃,光潔的地板,和中央的一張桌子。

一切都很安靜。

那三人整齊地轉過頭,他們穿著體麵而優雅的白色西裝,西宮月昳隻遠遠一看便能察覺到那些衣服的精致,有種濃濃的定製感,必然不是商店裡隨便能買到的便宜貨。

整個空間有種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潔淨。西宮月昳懷疑這裡的地板可能都被重新換過了——為了乾淨。

像築巢。他的大腦如是說。惡龍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高台,在這裡做了一個簡單的巢,有著詭譎、優雅、童話般的華麗感。

但是為什麼……

那三個穿著高級西裝的人……臉上……貼滿了小紙片?而且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計劃,沒有殘忍的畫麵,隻有一桌的紙牌,和被啃得七七八八的蘋果核。

「太宰君……」他首先看向太宰治,而且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衣服上,而不是那張被紙片糊住眼皮的臉。天空的自然光穿透玻璃,落到綺麗的地板上,又折射出去,暖融融的光甚至有著毛絨的質感,它們落在太宰治身上,讓人想到一些童話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又或者是白雪公主。

太宰治還特意把一側的頭發撩起來別在耳後了。當他不說話也不微笑的時候,有點從骨子裡溢出來的憂鬱氣質,乾淨到不像他了。

比起日常,這會兒的太宰治從外貌上來看,起碼高貴了十倍。就是有點虛無,他不喜歡太過虛無的形象,就像一團甜膩膩的奶油和乾實的麵包,奶油隻能作為偶爾的消遣,並不能作為日常的一種。

嘛……不管怎樣,在這一瞬間,他這幾天以來積壓的壞心情被美色占領,減去了一半。

——淺淺感謝一下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

半響,西宮月昳歡快地發出聲音:「我又被綁架啦。」

這話說的,太宰治想起一些過去的經歷,表情頓時一言難盡。

他伸手扒拉掉自己臉上全部的紙片,這個時候挽回形象為時已晚,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在看見西宮月昳和岡察洛夫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是俄羅斯老鼠的陰謀,但事已至此……什麼事已至此啊!他現在非常想站起來把費奧多爾一腳踹飛——

「月月……」

西宮月昳走過去,因為爬樓梯而格外疲憊。

正好,桌子對麵還有一張空著的椅子。

他偏不坐。

他按著太宰治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然後無比自然地坐了下去,把自己塞進懷抱。雙腿終於得以解放,他舒了口氣,懶洋洋地自閉起來:「你們不繼續玩紙牌嗎?不用顧忌我這個人質的。」

「太宰君,你好像有點瘦了。」他依偎在某人懷裡,順手rua了一下太宰治側臉,扌莫到那條新鮮的劃傷,有點心痛地從上麵拂過,「我這樣影響你看牌嗎?」

太宰治:「嗯……」怎麼說呢,影響肯定是影響了,他臉上的傷口正在愈合,癢癢的,別的地方好像也癢癢的,哪有精力專注牌局,但拒絕又是不可能拒絕的。

澀澤龍彥:「……」

他把沒打完的牌一丟,顯然是沒這個興趣了。費奧多爾並未告訴他,會把西宮月昳綁架過來,而且西宮月昳這個普通人在他麵前閒散的模樣也令他不喜。

澀澤龍彥非常討厭別人無視他。

他轉頭看向費奧多爾,厭煩中帶著點驚詫地質問:「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

「太宰君,你穿白色意外地合適。」西宮月昳的話音以及話語內容放在此時此地如此突兀,「設計師是?」

「澀澤君。」太宰治頓時一改之前對這衣服的厭惡,被西宮月昳的話題帶偏,聲音裡有點輕飄飄的喜悅,「澀澤君在這方麵格外有天賦。」

「哇……好厲害。」西宮月昳是真的沒想到,澀澤龍彥居然還能兼職當裁縫,「我看見的時候還以為這是高級設計師做出來的高定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設計並製作服裝,澀澤君太了不起了。」

一頓猛誇。

澀澤龍彥逐漸感覺到不對勁,作為紳士,被誇了應該表示一些感謝,但這個情形下怎麼這麼怪……這真的是綁架?

而且,即使西宮月昳念叨了一長串關於他的誇獎,他仍能感覺到這個人並沒有在意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倆小情侶來這兒度假了。

仿佛是察覺到了澀澤龍彥的不喜,西宮月昳抬眸和他對視了一眼,笑意柔和,毫無攻擊性。

就好像,他真的是個對危險沒有感知的花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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