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平心而論,琴酒的顏值非常不錯。
雖然他總喜歡穿很厚很嚴實的風衣,戴一頂帽子,劉海又總是把眼睛遮住,像一隻陰狠的不安好心獨眼貓貓。但這些都沒辦法遮住他本身的顏值。
現在把所有的頭發都撩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全部的五官,水珠猶在,沖擊力就更大了。何況一條浴巾哪能包裹住……
——兩個小朋友因為不同的理由愣在那裡。
「黑澤君,你怎麼會在這裡?」西宮月昳輕輕咳了一聲,又不幸因為吞咽的口水把自己嗆到,一連咳嗽了好幾下。他撇開視線,「太突然了。」
「我不能來這裡嗎?」
幸好西宮月昳也練過撲克臉,關鍵時刻沒有出現表情裂開的事情,隻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小半步,撞在太宰治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救命,我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月月,你冷靜。】
太宰治忽得從後麵靠近,手指捏在西宮月昳肩膀上,製住了他後退的趨勢。他幾乎是貼著西宮月昳耳邊說:「看來月月不知道某人擅闖民宅的事情呢。」
他抬頭,視線相撞,一路火花帶閃電。
西宮月昳又想閉眼裝死了。
他好像猜出來琴酒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大概率是因為自己馬甲把他逼得太過痛苦,於是乾脆跑過來這邊折磨他。
琴酒的私生活一直是個謎。一直作為他跟班小弟的伏特加可以作證,這位大哥根本沒有什麼私生活,沒有娛樂,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休息時間好像也隻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補充一下睡眠,宛如一台過分冷酷的機器。
西宮月昳則覺得琴酒隻是把工作中玩弄獵物的那一部分當作娛樂了,充分享受工作。
所以他也不怎麼知道琴酒私下會去哪兒。
他強裝鎮定:「太宰君,是我忘了。以前家裡的鑰匙給過黑澤君一份。」
「也許他隻是下班來這裡休息一下,我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了。」他目不斜視,路過琴酒,推著太宰治進了書房,「黑澤君,頭發濕漉漉的容易感冒哦。」
關門。
兩人沉默。
「我……」
「不用解釋。」太宰治打斷。
他現在沒有白天那種被陽光烘烤過的氣息了,像是走在路上的歡快小黑貓驟然被夏季暴雨淋了個濕透,蔫不拉幾的,每一根毛都散發著濕漉漉的憂傷氣息。
「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月月喜歡很多人。」太宰治悲傷地撐住了書房的桌子,掃視過背後牆壁上的各種照片和插畫,哥哥的照片格外多,「我知道的,我隻是新來的那一個。但是,月月你才十五歲啊!就算是喜歡……也必須純愛一點!」
他轉身,抓住西宮月昳肩膀搖晃:「這不行的,太刑了,怎麼能這樣呢?」
「……」這貓貓怕不是應激了。
西宮月昳的小身板被他晃得飄飄搖搖,有種暈車感。
太宰治停下搖晃,兩隻手滑下去,一把攏住西宮月昳的月要:「你才隻有這麼點!怎麼能——」
西宮月昳一巴掌糊上了太宰治的臉,正麵糊上去的,手指攤開正好能抓住一顆太宰。
「太宰君。」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我要把你叉出去。」
【叉出去叉出去!】
……
要論刑不刑的問題,其實西宮月昳交際圈裡的一群人都挺刑的,真要論起來,隻有少數那麼幾個身世清白又乾淨,性格也正。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悲嘆了一下自己這個可怕的交際圈。
心累。
「我錯了。」
太宰治貓貓探頭,扒在書桌邊角,「那些都是朋友,不是什麼戀人。隻是月月的朋友而已。」
西宮月昳還是覺得太宰治在暗戳戳地嘲諷。
「那麼太宰君要成為我的朋友嗎?」
「咦?我們不是嗎?」
「願意嗎?」
「願意!」
西宮月昳於是撫扌莫了一下太宰治的頭發。
太宰治又揉回去。
兩個人互相鬧了一會兒。
「黑澤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西宮月昳最後欲蓋彌彰地解釋了一下,「他可能就是工作累了,來這裡休息一下。如果太宰君願意的話,以後也可以隨時來這裡。」
「噢……反正就是朋友。」
「倒是太宰君,你的工作呢?處理完了嗎?」
「隻是一些很簡單的小任務而已。」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就算是中也一個人去做也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是來到別人的地盤,他們不能大動乾戈,所以隻來了五位異能力者,以及20位訓練有素的黑蜥蜴成員。這已經是fia最強大的陣容。根據約定,所有的情報、武器和開銷由組織這邊負責,而fia無論有沒有完成任務,兩周之後都必須返回橫濱。
聽起來這是一個相當簡單的任務,可以獲得高額的報酬,風險稍微有些高,但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畢竟隻有兩周,而且橫濱和東京隻需要大概30分鍾的電車路程。
就算真的是陷阱,把fia的武裝力量困在了東京,也絕對能夠在半天之內返回。
與其說這是合作,不如說這是交好的一次表現。故意退讓出一點利益獲取好感,又能考量fia的能力,一舉兩得。
「那個組織的力量還真是巨大,以前似乎都沒有注意過有這樣的存在,現在來了東京才發現這樣繁華的都市裡也有如此龐大深厚的一張黑網。」太宰治嘟囔了一下,「橫濱那樣的租界已經夠亂了。」
「大概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西宮月昳看了一眼時間,「任務小心,祝工作順利。」
「月月不好奇我的工作內容嗎?」
西宮月昳搖頭。
【月月,你的能量記錄好怪哦。】
係統翻了翻今日記錄:【+50+1+4-80+30+5+1……】
【剛剛我在蛇蛇的號上……你做了什麼?】
倒扣,從來沒有見過的倒扣!
而且一下子倒扣快一百,太心疼了。
西宮月昳瞧見那巨大的「-80」,內心也好似被刀子戳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做了什麼?無非就是在琴酒和太宰治聊天。
琴酒他很熟悉,情緒波動不可能有這麼大。
至於太宰治,在相處之後,西宮月昳對他的好感度保持懷疑態度。這個人根本不是那種情緒大起大落的人,雖然說他外放出來的情緒活潑得很,但明眼人都能判斷出來他內心一潭死水。
其實他之前是有些懷疑那些大額好感度是否是太宰治的了,但現在……
他其他馬甲也沒做任何事,唯一會因為家裡多了隻琴酒而對他失望的,隻有太宰治。
「太宰君。」書房裡隻有一張椅子,太宰治剛剛一直趴在桌子邊上,西宮月昳伸手招呼了一下,讓太宰治和他擠一擠,坐到一起。
又看了一眼太宰治的表情。
很正常啊。
真的有那種程度的大起大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