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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有注意到陳故措辭的變化,所以慢慢點頭後想,之後他和陳故,應該就是朋友了吧。
陳故對南界不熟,隻能跟著導航走,但江眠卻很熟:「你車技怎麼樣?」
陳故不明所以,微偏頭看他:「我之前玩過賽車。」
那就是很好了。
江眠:「我帶你抄小道。」
陳故點頭,沒問一句,哪怕是玩笑,直接伸手關掉了導航。
有江眠在旁邊簡略地說往哪走,靠哪條道,他們的確很快就遠離了過於擁擠的主道,在各種隻能容納一輛車通過的小巷裡穿梭。
像是繞迷宮一樣,隻不過陳故在迷宮裡開了「上帝視角」。
江眠也見識到了陳故的車技確實很好,因為有些小道真的是狹窄得讓人很懷疑能不能開進去,而陳故做到了。
江眠倒也不是想要看陳故的車技到底有多好,隻是因為南界有些出租車司機也深諳此道,能夠在南界的大街小巷裡輕鬆穿梭。
他記性好,自己是做不到開進來了,但卻記得路。
他們節約了大半時間到了小區後,江眠直接刷臉讓陳故停到了地下車庫裡。
車庫的位置雖然都被買了,但還是很空。
江眠示意陳故可以停在他車子旁邊的車位。
陳故:「留個電話,然後對方回來的時候下來挪車?」
「不用。」江眠搖搖頭:「這是我爸的車位。」
江聊一現在在國外,下次見麵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陳故略有意外:「我聽陳易深說你一個人住。」
江眠:「……」
陳易深是把他家底都給陳故倒完了嗎?
「我爸的確不和我住一起。」江眠實話實說:「但他偶爾會來看我,總要停車。」
雖然這個小區一個車位不便宜,但對於身為榮家的第二股東的江大律師來說,這點錢的確隻是小錢。還是花在江眠身上,更加不足為道。
江眠家住十七層,是個中間但剛好的位置。
一般這個樓層的房價也要比其他樓層高一點,足以看出他家是真的不缺錢。
進了家門後,江眠拿了鞋套給陳故,至於倒水就不用,因為這個時候摩卡剛好喝,蛋撻也是。
不過江眠先進房間拿了那個被他用盒子單獨裝出來的護腕給陳故。
陳故接過後打開,洗衣液淺淡的清香飄出來,他微挑眉:「你洗過?」
江眠緩緩地歪了一下腦袋,眉眼間滿是疑惑:「不然……?」
他出了汗,又用這個擦了汗,當然要洗。
不洗豈不是臭掉?
陳故散漫地勾勾唇:「沒事。」
他把盒子合上,不動聲色地支開江眠:「蛋撻,我可以嘗嘗嗎?」
江眠這才想起自己放在玄關櫃子上的咖啡和蛋撻。
雖然在酒店沒有吃飽,但他也不至於要吃兩盒,特意買兩盒,就是因為原味和草莓味的都想吃。
要是平時,他肯定要做一下取舍,可現在有陳故。
江眠把紙袋拎到可移動茶幾上打開,又有幾分遲疑。
他不知道陳故吃不吃草莓,應該問一下的。
而正好在江眠把咖啡拿出來的時候,陳故把蛋撻拿出來打開,笑著說:「蛋撻果然就是要吃原味和草莓味的。」
江眠頓了頓,贊同地點了點頭,又不禁想他和陳故的口味真的好契合。
這家店的餐盒和咖啡杯設計都很特殊,像是藝術品,很適合拍照,所以價格也是真的高昂。
陳故扌莫出手機:「介意我拍個照取材嗎?」
江眠搖搖頭,於是陳故就調整好角度,還順便把兩盒蛋撻和兩杯摩卡擺好,擺成了那種可以做商品宣傳圖的模樣,讓本就貴的東西變得更加貴。
他把這一幕定格住,江眠有瞥到他拍出來的照片,有點心動,但又很猶豫。
陳故十分自然地問他:「要發給你嗎?」
其實這樣好像有點親昵了。但是正常的朋友也會互相分享的。
江眠回憶了一下,確定沒有越過界後,點了頭:「謝謝。」
陳故便把照片發到了他們的小窗裡。
蛋撻和摩卡這個時候吃都剛剛好,空氣中既有甜膩的香氣,亦有咖啡的苦香在交織糾纏。
江眠喝什麼都喜歡用吸管,而且他喜歡咬一下。
現在他就咬著吸管想,其實鬧矛盾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和陳故之間的氣氛,比起從前要融洽多了。
之前是他單方麵的想要躲著陳故,而陳故在他眼裡,顯然也懷揣著一些不怎麼好的心思在接近他。
可現在陳故沒打算再對陳易深做什麼了,就收了那些心思,江眠也鬆了口氣。
雖然陳易深是他的朋友,但江眠並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性格。
這件事的確是陳故做錯了,可陳故既跟陳易深道歉了,也為利用他道歉了——哪怕江眠沒往心裡去。
最重要的是,陳故也才二十,在社會上閱盡千帆的成功人士也會犯錯,更何況才二十歲的陳故?
人無完人,人們不能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就以完美的標準去要求一個人。
兩人分吃完了一盒蛋撻後,陳故又想起什麼似的,悠悠問:「說起來,你在車上的時候說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沒什麼事了,可在聽到陳故這話後,江眠腦海裡的那根神經就忽地繃起來,心中警鈴更是大響。
他遲疑地看著陳故:「就是我以為你生日和陳易深是一天。」
陳故點點頭,態度和語氣都隨意而又自然:「會這樣認為很正常。」
確實。
所以這危險感是……
「但你好像很在意。」陳故彎眼,玩笑道:「你不會是準備給我過生日吧?」
江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