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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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黑色野獸試圖提醒,但它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它隻能看著封亦莫在錯誤的道路上跑得飛快。

眼見著封亦莫消失在建築群中,黑色野獸從地上爬起來,它重新來到體育館前從被它撞出的那個大洞洞口探頭進去。

屍王的屍體和四隻覺醒喪屍的屍體被隨意扔在茂盛生長的草地中,封亦莫對他們完全沒有興趣。

黑色野獸回頭看了眼封亦莫離開的方向,開始朝著體育館裡麵擠。

洞口開得有些小,隻夠它鑽進去腦袋,它撅著屁股擠了半天才總算擠進去。

進入體育館內,黑色野獸跳過體育館外圍的座椅,繞著中間的球場轉了一圈,停在四隻覺醒喪屍屍體前。

它把那四隻覺醒喪屍的屍體吃掉。

喪屍初步覺醒之後就需要不停地進食,以進食的方式獲取能量不斷進化,直到最終進化成為屍王。

它屬於最早進化成屍王的那一批,那讓它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自己是無敵的存在,至少在同類之中是數一數二的強大。

直到它遇到封亦莫。

吃完四隻覺醒喪屍,黑色野獸來到那人形屍王的屍體前。

即使已經死去,那屍王的身體上也還是散發著令它渾身的毛發都豎立的巨大壓迫感,那份巨大的差距讓它由心悚然。

它驀地想到封亦莫。

如果是它對上這屍王它必輸無疑,它之前就差點被他控製,但封亦莫卻輕易就把他殺死。

它之前一直以為封亦莫和它一樣是屍王,隻是比它更加強大,但封亦莫卻輕易就把這屍王殺死,封亦莫是遠超它之上的存在?

「唔……」嗚咽一聲,黑色野獸猶豫片刻後放棄吃掉那屍王的屍體。

城外,山林裡,田坎間。

季言輕吃完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後,看向圍坐在田坎中的其他人。

一群人都已經把東西吃完,不多的食物讓長時間處於極度飢餓狀態的他們有了飽腹的感覺,這也讓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滿足感。

眾人依舊狼狽不堪,但眉宇間的絕望苦痛卻緩和幾分。

季言輕起身,「今晚我們就在這附近紮營,找找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聞言,一群人紛紛起身。

找地方紮營這事他們熟悉,一群人快速向著周圍而去。

這邊城外緊接著一片山林,山林中樹木不多,主要是各種高低不一的田坎和菜地,靠近城市的菜地中種有各種蔬菜,但靠近山中的水田卻大部分都荒廢。

他們腳下的稻田便是如此,看裡麵長出的雜草以及田坎被雨水沖垮的痕跡,應該是在病毒爆發前一年就已經退耕還林。

很快有人在他們前方五六百米之外找到一處適合紮營的地方,那地方在一顆巨大的樹樹冠之下,兩側有著比人還高的田坎,一側五六十米外是陡峭山壁。

兩麵田坎加上山壁仿佛三堵結實的牆壁,很好地阻斷了視線也提供了一定的安全感。

季言輕過去確認了眼,確定那地方確實適合紮營後,他讓一群人趁著天還沒黑去附近找些樹枝之類的東西盡可能把那地方再圍一圍。

山脈這邊的夜裡會下雪,溫度最低的時候說不定能達到零下二十度,他們不可能就在大雪天裡淋著雪硬熬。

一群人快速行動。

季言輕在旁邊看了會,見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他拿了斧頭到附近稍遠些的地方轉了一圈,要確定附近沒有喪屍。

附近一片全是高低不平的田坎山林,山林中並無喪屍。

十來分鍾後,季言輕再回來時,夏沈書已經替藍梓把傷口處理好正在吃東西。

傷口再次裂開加上失血過多讓藍梓本就難看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躺在地上的她就像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見季言輕打量藍梓,夏沈書吃著東西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今晚估計要發燒。」

季言輕好看的眉淺淺皺起,有些擔憂。

「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完了。」

季言輕沒再說話。

夏沈書看向季言輕,「要幫你包紮下傷口嗎?」

季言輕本能抬手觸扌莫額頭的傷口,手指在即將觸碰到時又放下,他手上也都是傷。

季言輕搖搖頭。

夏沈書拿了藥包,「坐這。」

季言輕看去,見夏沈書已經自顧自的把藥包打開,他隻能走過去坐下。

夏沈書看向季言輕。

季言輕頭發顏色偏淺,再加上有些自然卷,這把他那張看著本就年輕的臉襯托得更加乖巧漂亮,讓他就如同櫥窗裡漂亮的娃娃。

季言輕自己也知道這張臉不適合擔任「隊長」的職位,所以他之前一直帶著一個能夠遮住他一半臉的護目鏡。

夏沈書小心地掀開季言輕左邊額頭沾了血的發絲,看清楚他劉海下那道傷口,他原本還帶著笑的臉上笑容消失。

季言輕額頭的傷非常深,應該是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砸在了他額頭上,頭骨可能都砸出痕跡。

那尖銳的東西順著他的額頭一路下劃,然後在眉骨上方的位置戛然而止。

季言輕掉落的護目鏡保護了他,如果不是那護目鏡,季言輕左邊的眼睛肯定已經保不住。

「不痛嗎?」夏沈書驀的想起之前看見的季言輕的背,季言輕很瘦,再加上背上的新傷和舊傷,看得人難受。

季言輕輕輕搖了下頭,「沒多痛。」

夏沈書啞然,他拿了消毒水小心的給季言輕的傷口消毒。

消毒水處碰到傷口時,季言輕的身體輕顫了下,夏沈書動作立刻放得更輕。

那麼深的傷,怎麼可能不痛?

季言輕總是對季安和季樂頗為照顧,總覺得他們還小如果放在以前肯定是全家的寶貝,但他自己也不過才大學的年紀,如果是以前,哪對父母又不是處處心疼著保護著?

處理完額頭的傷,夏沈書又幫季言輕看了看手。

季言輕一雙原本骨節修長皮膚白皙的手手背掌心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特別是虎口處,斧頭把他兩隻手的虎口都震裂。

夏沈書幫著把所有傷口消完毒上了藥後,他本準備給季言輕也打上一針消炎藥,季言輕卻拒絕。

他們的藥不多。

夏沈書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季言輕,沒堅持。包紮完傷口,季言輕看向夏沈書身旁的季安和季樂。

兩個小家夥正坐在地上。

季樂正板著一張小臉認認真真地看著季安,要看著季安把屬於他的那份食物吃掉然後把藥喝掉,那是季言輕之前交給他的任務。

季安身上依然發著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的緣故他依然沒什麼胃口,吃飯對於他來說好像正變成一件痛苦的事情。

季言輕看去時,季安已經把食物吃完,正端著碗喝藥。

季言輕上前,在季安喝完藥之後伸手扌莫了扌莫季安的額頭,感覺著掌心比之前更燙的溫度,他無聲嘆息一聲。

一旁的季樂見狀,也學著他的模樣一臉認真地伸手扌莫扌莫季安的腦袋。

「睡一覺。」季言輕道。

季安很乖,乖乖躺下。

季言輕看向季樂,季樂一臉認真地看著季安,要照顧季安睡覺。

季言輕揉揉季樂的頭發,起身去看營地。

如果他們一路步行要出城最快也要天黑,但他們之前坐了一段時間的車再加上一路全力逃跑,他們出城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些,現在才下午四點多。

五點半太陽即將西下時,眾人總算沿著田坎搭出一間十來平方的簡易小「屋」。

他們從附近的林中找來乾枯掉落的樹枝插在田坎另外兩側組成了兩堵牆,又用背包在裡麵進行加固,最後再用樹枝和被單搭了個簡單的頂棚。

屋子搭好,季言輕和夏沈書一起把藍梓移了進去,藍梓已經徹底暈死過去。

藍梓之後,季言輕把季安也抱進去挨著放下。

做完這些,季言輕又讓眾人按照之前的分量取了食物和水。

一群人沉默的把東西吃完時,天色徹底暗下來。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天空就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石板,漆黑,沉重,讓人有種連月要都伸不直的錯覺。

隨著黑暗襲來的還有涼意。

快速下降的溫度讓夜風帶走眾人身上的熱意,半小時不到他們就開始覺得手腳冰涼。

夜裡的守夜,季言輕稍作思考後安排了兩批四人。

兩批人分別守上半夜和下半夜,四個人則三個人分開守在距離他們一百米之外的地方,一個人守在屋外。

雖說他們已經逃出城市,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屍王會不會派喪屍在城市周圍搜尋,保險一點總歸沒錯。

安排好一切後,季言輕掀開被單做的門簾,進入屋內。

屋子一共十平方左右,這讓他們一群三十多人根本沒辦法全部平躺著睡覺,所以除了幾個重傷的其他的都得坐著睡。

藍梓被放在了較裡麵的位置,她旁邊還有兩個重傷的,夏沈書帶著季安、季樂坐在藍梓旁邊,那邊還給他留了個空。

季言輕過去。

屋裡一片安靜,十分鍾不到人群中就有人睡著,輕微的鼾聲傳來。

折騰一天,所有人都累了。

季言輕坐下後也很快陷入困倦中,但當他逐漸要睡著時,他卻被凍醒痛醒。

夜裡八點多時天下起雪,本就已經很低的溫度頓時再被拉低,空氣中的寒意就像無數尖銳的針,瘋狂地紮向他的身體和傷口。

特別是傷口,低溫之下的它們瘋狂叫囂著疼痛。

季言輕眯了會後睜開眼,他身邊季安和季樂睡得也不安穩,白天看著頗為堅固的樹枝和背包組成的牆壁到處都是漏洞,寒風不停湧進屋裡。

季言輕拉開身上大衣的拉鏈,小心的把兩個小家夥抱到自己腿上,然後拉了大衣拉鏈外的扣子。

被抱在懷中,感覺到溫暖,本就睡得不安穩的兩個小家夥一前一後迷迷糊糊睜開眼。

醒來,睡眼惺忪間看見季言輕的臉,兩個小家夥都把腦袋貼在季言輕不算太寬闊卻暖和安心的月匈膛上。

「爸爸……」季安睡眼惺忪地低喃。

「嗯?」

「我好喜歡你。」季安帶著明顯睡意的聲音奶聲奶氣還軟糯糯,聽著就甜,甜到人心坎裡。

「我也喜歡你。」季樂軟乎乎的聲音緊隨其後,他似乎生怕說晚了季言輕就不知道他也喜歡季言輕。

季言輕嘴角勾了下,他用自己的下巴輕輕蹭蹭兩個小家夥逐漸被他捂暖的額頭,「我也喜歡你們。」

被抱著,被說喜歡,還被蹭蹭了額頭,兩個小家夥開心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份心情的他們靠在季言輕的月匈膛上,小手緊緊拽著季言輕的衣服。

季樂靠在季言輕月匈口,看著近在咫尺和自己額頭抵額頭的另一張小臉,他小小聲的和季安說道:「哥哥,我也喜歡你。」

聞言,季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抬眸。

他麵前的季樂耳朵紅紅的,他沒什麼肉但白白淨淨的臉頰上是兩個小小的酒窩,他笑得很是開心。

季安鼻子發酸,眼眶發燙,他牽住季樂的手。

他也喜歡季樂。

他也想告訴季樂他也喜歡他,但他說不出話來,他鼻子酸得厲害,那份酸苦一路蔓延至喉嚨,他怕他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季樂還不知道,他就要變成喪屍了。

等他變成喪屍了,他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被季言輕抱著不能再每天和季樂牽手了,等他變成喪屍了,季言輕說不定還會一斧頭砍掉他的腦袋。

「痛嗎?」季樂不安地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見季安難過,他也跟著紅了眼眶。

季言輕聽見動靜,也低頭看來。

「我睡著了。」季安埋首季言輕月匈膛,藏起自己紅彤彤的眼眶。

「哈哈……」一陣微弱的笑聲傳來。

季言輕三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躺在夏沈書身邊的藍梓眼睛閉著,臉上卻帶著淺淺笑容。

她也睡不著,她是被痛醒的,夏沈書雖然給她打了止痛藥,但那點藥根本不足以抵擋著寒冬之下傷口地叫囂。

季言輕看了眼懷裡衣服中藏著的兩個小家夥,「快睡吧。」

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在衣服下牽著小手,閉上眼睛。

季言輕的懷抱很暖和,這讓他們本就困倦的神經很快放鬆,讓他們很快睡過去。

下雪的夜裡實在太冷,第二天天才剛剛微亮,一屋子人就全部起身在附近活動身體以換取微弱的熱量暖和身體。

季言輕起身帶著兩條小尾巴繞著營地轉了一圈,又問了問昨夜守夜的人確定並未出現任何異常後,讓一群人分了食物和水。

進食也能恢復體溫。

季言輕看著所有人都領取完自己的那份食物和水後,拿了屬於夏沈書和藍梓的份進了屋,屋內夏沈書正在給藍梓打針。

藍梓後半夜時開始發燒,而且燒得相當厲害。

藍梓那傷太重,之前能順利醒來本就已經是奇跡,再來一次再加上這極端的天氣,一切會變得更加難熬。

因為決定要在這裡休整一天,難得有機會徹底放鬆休息,吃完東西後,除了被安排放哨的人,其他人都各自找了地方或坐或躺休息。

營地中雖然依然沒什麼人說話,氣氛依舊有些沉重,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早上六七點,太陽逐漸升起時,地上的雪快速化去,取而代之的是炎熱,幾個小時之前還被凍得直哆嗦的一群人熱得受不了地開始脫衣服。

八/九點時,溫度已經達到三十多快四十度。

脫去大衣的眾人不得不又把衣服穿回,因為直接的暴曬會讓他們體內的水分快速被蒸發,那會讓他們直接被曬死。

十點,炎熱如約而至,一群人進入田坎附近樹木稀疏的林中各自找了地方躲藏。

有樹的地方溫度稍低但也絕對超過五十度,這讓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意識不清。

十二點快一點天氣逐漸不再那麼炎熱時,藍梓從昏迷中醒來。

夏沈書拿了水和食物過去,看著她吃了東西又給她餵了些水。

吃飽喝足,依然發著燒的藍梓精神頭還不錯。

兩點多時,季言輕叫了隊伍中幾個狀態相對較好的人跟著一起去了城市邊緣。

他本是不準備再回來,畢竟這城裡所有的喪屍可能都已經被醫院那屍王控製是他的眼線耳目,一旦被發現,那屍王說不定就會追來,但他琢磨一上午之後還是決定冒險。

夜裡的溫度實在太低,在這種一個感冒都可能死人的惡劣環境下,如果他們不進行禦寒,一旦他們被凍得生病,那他們在被喪屍咬死之前就會先病死。

來到城市邊緣,季言輕沒有直接帶著一群人進去冒險,而是先獨自一人進入城市最外圍的幾棟建築中查看。

確定幾棟建築周圍和裡麵都並未發現喪屍,他發出信號,讓躲在林中的人快速靠近。

城市邊緣的建築有些像是城鎮,房子大多都是三四層的自建屋,且大多都已經老舊,其中不少人家以務農為生,院子裡廚房裡還放著一定的農耕器械。

季言輕帶著一群人進屋後,快速讓眾人散開搜索,他們的目標主要是被褥大衣,食物和水反倒是其次。

他們也確實沒在幾棟建築裡找到食物和水,因為這裡臨近城市邊緣,相對安全,附近的建築早就已經被光顧過許多次。

好在被褥大衣之類的東西幾乎沒人感興趣,接連進了兩家後,他們很快就找到十來床有薄有厚的被子,大衣也找到三十多件。

帶著一堆被褥衣服,一群人快速返回。

季言輕最後離開,他在確定所有人都進入林中後快速上了建築頂樓,從頂樓之上朝著城市中望去。

目光所及之處,整座城市一片荒蕪。

荒蕪之間不見封亦莫的人影。

距離封亦莫已經足足一天,再有幾個小時天就要黑,而明天天一亮他們就將出發。

在林中穿行了有十分鍾後,一群人回到營地。

營地中其他等待著的人見狀,連忙上前接過他們找到的東西,大衣分發下去,被褥床單則用來加固屋子和墊在屋子裡。

半小時後,營地被他們加固成了一個由各種被褥棉絮組成的窩。

怪異的樹林,荒廢的農田,由被褥棉絮組成的巨大的窩,一切看著怪異荒誕卻也透露著幾分溫馨。

看著那窩,季言輕有那麼一瞬間甚至生出了一種如果能在這裡安家也不錯的想法。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顯然不止一兩個,營地間不少人都望著那窩發起呆,好些人想到以前,甚至紅了眼眶。

看見那些人通紅的眼眶,季言輕驀的就想起之前夏沈書說過的那一席話。

建立求生隊,然後帶著求生隊建立樂園,不斷加固那樂園,直到它可以被稱之為家。

季言輕用力呼吸。

季言輕看向夏沈書和藍梓,依然發著燒的藍梓精神還不錯,她正坐在一處田坎上聽夏沈書說話,夏沈書正在教她開槍。

更準確來說,是夏沈書正在試圖用扔石頭的方式教會她如何瞄準如何遠程射擊。

藍梓之前打中那覺醒喪屍的三槍雖然摻雜了很大的運氣成分,但她打死一隻覺醒喪屍也是事實,夏沈書稍作琢磨之後就決定教她一些狙擊的小技巧。

如果藍梓真的有天分,那他們隊伍就多了一個狙擊手,這對隊伍來說是大好事。

「看見山腳邊那樹旁邊的那朵白花了嗎?就往那裡扔。」夏沈書指著快三十米之外的山腳邊說道。

「要練多久?」藍梓問。

夏沈書沒忍住,笑了下,「你什麼時候能夠打中了,什麼時候再叫我。」

十個神槍手九個是靠子彈餵出來的,剩下的那個是靠更多的子彈餵出來的,藍梓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用的還是石頭,想要打中哪有那麼容易?

隻可惜他們現在的子彈太少而且太過珍貴,畢竟一顆子彈說不定就是一條命,他隻能靠這種方法教藍梓。

藍梓找到夏沈書說的那朵花,點點頭,她彎月要在腳邊的地裡選了塊拇指大小的鵝卵石。

「慢慢練,沒那麼容易。」夏沈書轉身走開。

「嗖。」

「夏沈書。」藍梓叫住夏沈書。

剛準備走開的夏沈書回頭,他茫然地看向藍梓。

藍梓指指花的方向,樹旁那朵花正輕輕搖曳。

夏沈書愣了下,眼中有驚訝浮現,旁邊休息的不少人也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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