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害人那也是個瓷器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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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被江嘉魚想出來一個,在涼亭裡,有個送水果的婢女不小心摔了果子蹲下去撿,那個位置就在自己身後,理論上存在對她裙擺動手腳的機會。

江嘉魚舉目望了望,沒找到那個婢女,記得她當時慌慌張張告罪離開,那就是再沒回來。

陸靈犀見狀追問:「郡主可是想起誰了?」

江嘉魚看了看她道:「忽然想起我們在涼亭裡說話時有個打翻水果的婢女。」

陸靈犀記憶復蘇,恍然大悟道:「是有這麼個人,」扭臉問左右婢女,「你們記得是誰?」

主子記不住無名小卒,伺候的婢女中自然有人記得這麼個人,立刻報上來歷:「是月娥。」

這一刻竇鳳仙真恨不得縫上陸靈犀的嘴,之前一直覺得這個小姑子單純好哄,現在才發現她是蠢,家醜不可外揚,她摻和的這麼起勁乾嘛。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可疑人物,再怎麼樣,崔劭和林予禮不可能留在他們府上等結果,這可就太不尊重他們陸家了。

回頭等崔劭他們離開,就算再把月娥查出來,自己就能想想辦法,哪怕查到自己身上,總有轉圜的餘地。她扭臉看了看身側的蝶衣,做賊心虛的蝶衣臉色也頗為蒼白。竇鳳仙一顆心更加拔涼,隻恨臨時起意,準備的時間短,倉促之下連殺人滅口的後手都沒安排,也是沒想到鬧狗藥這樣冷僻的辦法都會被發現。

思及此,竇鳳仙暗暗瞪了一眼汗血寶馬,都是這馬懷了她的好事,竟然好死不死竟然去咬江嘉魚的裙擺,她心裡忽然打了個突,怎麼就那麼巧,真的是巧合嗎?聽說這馬十分通人性,難道是它早就知道,故意來提醒?

怎麼可能?

不少人從鬧狗藥的震驚中回神,也在打量汗血寶馬,若這馬是故意提醒而不是巧合,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通人性了。

可不是,都修煉成精了,比人精還人精。

汗血寶馬歪了歪馬頭:【嘶~~~想起來了,有一句四夫人重重有賞什麼的。】

江嘉魚的頭一個懷疑的本來就是竇鳳仙,畢竟她們倆有仇,且之前竇鳳仙的反應要說不是心中有鬼都是眼瞎。可見沒有相應心理素質的人真不應該乾壞事,因為十有八九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人那也是個瓷器活,沒有那個金剛鑽最好別攬。

可要怎麼把竇鳳仙扯出來,最好是當場,等他們回去了,再出結果,梁國公未必不會胳膊折了藏在袖子裡,找個替罪羊敷衍他們。一般來說,誰都不想家醜外揚。

結果沒勞煩江嘉魚,月娥一見有人來抓她,立刻露出馬腳,下麵的人一聽牽扯到竇鳳仙,不敢擅自做主,悄悄往上報。

報到管家那裡,頓時做了難,眼下能做主的主子都在花園裡,想問個信,是悄悄把事情掩了,還是公事公辦,都沒辦法討主意。

自己做主還是去問?一旦問了,很有可能被人猜到什麼,想再掩蓋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

權衡片刻,管家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討個主意,進去之後,他走向梁國公,期待著多年主仆的默契能讓主子察覺到什麼,從而給他指示。

主仆默契確實存在,梁國公從神色中發現了異常,隨著管家隱晦的目光瞥了一眼竇鳳仙。梁國公頓時了然,就竇鳳仙那模樣,典型的此地無銀百兩。要說與竇鳳仙無關,除非林予禮和崔劭都是蠢材才會信。

這兩人是蠢材嗎?當然不是,俱是年輕一輩的翹楚。隨便推出個人來糊弄不了他們,隻會把事情弄僵,兩人背後站著李氏崔氏,不容小覷。

就是不知道竇鳳仙是主謀還是幫凶?如果隻是竇鳳仙,她在進門之前就和江氏郡主有舊日恩怨,好說。可要是牽扯到更多的陸家人,這事就不好說了。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掠了一眼竇夫人,在心裡磨了磨,梁國公打了一個眼色給管家。

管家會意,當下用不高也不低地聲音道:「公爺,月娥那丫頭招了,此刻人就在外麵。」

梁國公立即道:「帶進來。」

被帶進來的月娥腦子裡一片空白,原來人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真的會失去語言組織能力,隻剩下一種辯解的本能。然而恐懼之下的辯解顯得格外蒼白無力,最後潰不成軍的月娥供出了竇鳳仙身邊的蝶衣。

竇鳳仙的腿肚子早已經不受控製地顫抖,冷汗不合時宜地自額頭往下淌,眾目睽睽之下,她磕磕巴巴反駁:「汙蔑,這是汙蔑!」

這幅心虛的模樣,看的竇夫人恨不得掐死她,知道她不成大器,但是沒想到她連這點膽量都沒有。若非她自己露怯引人注目,便是因為從前和江氏郡主的恩怨被重點懷疑,但是事情還有轉圜餘地,然而她自己露出了馬腳,想保她都難。本質上而言,竇夫人還是傾向於保下竇鳳仙,那麼事情就不能鬧得太大,她才好和梁國公求情。

可眼下保住竇鳳仙已經是妄想,竇夫人隻想保住自己。好在她一開始就安排好讓竇鳳仙當事發後的替罪羊,一邊留神著竇鳳仙的反應,一邊在心裡細細琢磨自己的安排,竇夫人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遺漏之處。

竇鳳仙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隻是竇夫人陸江母子手中的棋子,隻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從未想過以她的能量,是如何能在短短兩日這般順利地打通各個環節,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幼服侍她長大的蝶衣會是竇夫人的人。

一無所知的竇鳳仙自然無從咬出竇夫人,她在倉皇之下指著蝶衣高喊:「是誰收買了你,你說啊,是誰,是不是有人挾持了你的家人威脅你。」

搖搖欲墜的竇鳳仙死死盯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的蝶衣,寄希望於她能聽懂自己言下之意——小心她的家人。

還真是,蝶衣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竇夫人的一念之間,蝶衣如何敢出賣,如果她出賣了竇夫人,梁國公隻會更饒不了她,這是她早在之前就做好的心理準備,就是被打死也不能供出竇夫人。

對家人的在乎短暫壓製了恐懼,蝶衣稍稍恢復了理智,她泣不成聲:「是,是奴婢見不得平樂郡主一而再再而地□□夫人,便假傳您的命令,是奴婢,都是奴婢自作主張,奴婢對不起您!」說罷蝶衣埋頭沖向假山,顯然是想自盡。

竇鳳仙的心瞬間吊在了嗓子眼裡,期待著蝶衣血濺當場。

然而她期待的事情再次沒有發生,陸洲一個箭步揪住了蝶衣的後衣領,將人扯了回來。

梁國公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洲,又瞄了一眼同樣邁出腳準備阻攔卻慢了一步的崔劭,他厲聲:「來人,將這奴婢拖下去好好審訊,看好了,要是有個長兩短,我唯你們是問。」

那麼多閨閣女眷在場,顯然是不可能當場審訊的,便是林予禮也不好說什麼,到了這一步,他就不信梁國公好意思給他一個是奴婢自作主張與竇鳳仙無關的答案。至於竇鳳仙背後還有沒有人,這就真不是他們能挖下去的事情。這裡到底是梁國公的地盤,梁國公給了他們麵子,他們也得給對方麵子,不能咄咄逼人。

事情隻能暫時到此為止。

竇夫人親自握住江嘉魚的手,滿臉的愧疚:「真是失禮了,郡主遠道而來做客,竟然在我們府上遇上此等事情,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老身管家不嚴。」

江嘉魚隻覺得被握著的那條胳膊毛毛的,有種被冰冷的爬行動物攀附的錯覺。雖然事實上竇夫人的手是溫暖的,且保養得宜光滑柔潤,沒有一點繭子。

看出江嘉魚的不適,李錦容一把拉過竇夫人的手:「夫人言重了,樹大難免有枯枝,砍了便好。」

竇夫人一怔,到底是李氏嫡女,說話就是硬氣,且會說話。這種硬話,崔劭和林予禮不好說,說了會鬧僵關係。江嘉魚這個受害人也不方便說,最適合表態的也就是李錦容。

「倘若一切都是鳳仙所為,老身絕不會姑息,我們陸家是萬萬容不得有此等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

李錦容一臉欽佩:「夫人深明大義,令晚輩佩服。」

打完機鋒,李錦容提出告辭:「妹妹受了驚嚇,我便先帶她回去歇著了。」

竇夫人和顏悅色:「回去好好歇著,若有什麼,盡管派人來說一聲。」

於是,李錦容帶著江嘉魚先行離開,崔劭和林予禮則繼續留在陸家,要是都走了,那就算是鬧僵了。

他們一走,竇夫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兩個兒媳婦頓時惴惴不安,也就陸靈犀是親女兒不怎麼怕,脆聲:「阿娘,四嫂怎麼能乾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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