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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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院子裡,放置他的人明顯動作非常粗魯,蘭澤醒來時胳膊有些疼,腦袋也很疼。

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地回想前一天,他喝茶喝暈了。

不知是什麼茶,興許鳳春樓裡的茶水也放了酒,後麵他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人在自己屋子裡,除了胳膊壓的有點疼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不舒服。

蘭澤回憶起來前一天阮雲鶴答應過他的,外麵天還沒有亮,他自己洗漱完整理完東西,這兩天他在院角搭置了小廚房,可以做一些小東西。

他給自己熬了一碗解酒茶喝,熱茶下肚之後,整個人清爽許多。

他抱著東西去敲阮雲鶴的院子,情不自禁有些擔心,阮雲鶴應當不至於食言,他這般想著,敲了兩下門。

裡麵沒有反應。

「阮世子。」蘭澤喊了一聲。

麵前的房門被人從裡麵推開,阮雲鶴沒有束玉冠,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袍,眉眼圍繞著一層鬱氣。

蘭澤被嚇了一跳,映入眼簾的是阮雲鶴臉上清晰的牙印,幾乎見了血。

不知道阮雲鶴昨天和他們玩了什麼,他立刻收回了視線,對阮雲鶴說:「世子,今日還有課,可以收拾去講堂了。」

「昨天你答應奴才了,會好好上課。」

阮雲鶴聞言眉眼抬起來,那雙深茶色的眼帶著審視,上下打量他一番。

蘭澤穿戴整齊,他平日裡不怎麼愛打扮,簡單的發繩束了長發,穿的是國子監裡麵的弟子服,這種衣衫藍白底,非常寬大,經常會襯的人身形很醜。

可眼前的少年穿著,隻顯出來一截極細的月要肢,露出來的一截脖頸皓如凝雪。

重點是這張臉上沒有任何歉意的神情,那雙清澈的眼小心翼翼,還時不時地掠過他下頜的位置。

阮雲鶴開口道:「昨天的事,不記得了?」

聞言蘭澤略微緊張,聽見阮雲鶴這麼問,難不成前一天他喝酒之後做了什麼事情?

蘭澤指尖略微繃著,他點點頭,瞅著阮雲鶴道:「昨天是世子送奴才回來的嗎。」

阮雲鶴不想回想,昨天這軟包子一直扒著他不放,嘴裡喊著小鹿,他們把蘭澤扯開都費了一番力氣。

「是。」阮雲鶴略有些煩躁,對他道:「不是要去講堂,杵著做什麼,進來為本世子寬衣。」

蘭澤是伴讀,他又不是伺候人的,隻是實際上大部分伴讀在這裡和下人也沒什麼區別,需要負責主子的一切。

他於是跟著阮雲鶴進門,把都放在一邊。

阮雲鶴這間屋子大很多,裝飾簡易華貴,基本上算是一間齊全的正殿,裡麵單獨隔出來了書屋和水房。

屏風上麵放的有衣服,蘭澤注意到阮雲鶴的外袍放的四處都是,小侯爺行軍打仗在外麵尚且有個正形,被送回來之後徹底放飛,衣衫都懶得整理。

蘭澤站在屏風前,上麵搭了好幾件衣衫,阮雲鶴沒有說要穿哪一件,他便隨意選了一件,挑了一件明亮顏色的衣裳。

阮雲鶴看了蘭澤一眼,沒有說什麼,手略微抬起來,蘭澤幫著他穿外袍。

自上而下打量著蘭澤,蘭澤長相偏媚,眼尾弧度略微上挑,平日裡並不明顯,因為他總是垂著眼,睫毛像是密密疏疏的蝶翼。

往下是精致的鼻梁,唇形天生長成求口勿的形狀,唇色偏紅,像是用胭脂塗過一般。

蘭澤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用的是最便宜的皂角,靠近人時便能聞見皂角的清香,廉價卻又清晰。

蘭澤未曾伺候過人,他自己穿衣服原先都學了三年,有娘親的時候娘親一直幫他穿衣束發,娘親走了之後他笨拙地才學會。

現在幫著阮雲鶴穿衣服,他好像回到了最初自己學束發的時候,笨手笨腳的,細白的手指扣著兩根帶子,半天係了一個醜醜的蝴蝶結出來。

蘭澤略有些尷尬,臉上紅起來,不好意思地偷偷抬眼,正好對上阮雲鶴眼底,阮雲鶴正略微垂眸看著他。

「世子,奴才不會這些,係的不大好看。」

阮雲鶴這才注意到蘭澤係的醜東西,眉頭尚且沒有皺起來,麵前的蘭澤略微垂著頭,明顯害怕他不高興。

他們兩人耽誤了時間,最後阮雲鶴自己穿的衣服,蘭澤識趣地在旁邊把阮雲鶴的衣服都疊好,房間裡變整潔許多,甚至幾件褻-褲都疊的四四方方放到了一邊。

阮雲鶴沒能挑出來毛病,早上有人給阮雲鶴送食,蘭澤自己帶的也有肉餅,到講堂之後兩人便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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