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危險係數(1 / 2)
連著三餐都是麵包和餅乾的滋味並不好受。
更可悲的是,馬上連餅乾麵包都沒得吃了。
好在陳珂還是那副樣子,給他什麼他吃什麼,表情不見絲毫嫌棄,過分的好說話。
縱使陳珂沒說什麼,許嗬心裡多少也有些愧疚,到底是她用不大磊落的手段將陳珂騙到這座荒島的,別的大話不敢說,最起碼陳珂的一日三餐她要負起責任。
不然到時候回去,要是被她爺爺知道她把陳珂拐到荒島上,還讓人家餓肚子這事,爺爺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正午的太陽太烈,單是坐著不動都能熱出一身汗,許嗬再是著急覓食,也得顧忌著中暑的風險。
陳珂這會倒是不劈竹竿了,他在清理那堆劈成兩半竹子中間的隔膜。
別說,動作看過去還挺利落,完全不是許嗬以為的四體不勤。
許嗬手肘支在膝蓋上,托腮看著陳珂忙碌,神色間多少有些難掩的驚訝。
雖說兩人自小也算一起長大,但兩人相處的時間算不上長,彼此還真不了解。
陳珂比許嗬大兩歲,也比許嗬高了兩屆,兩人在一牆之隔的家裡沒有交集,在學校裡就更沒有交集了。
兩人關係不好這件事,說來跟許嗬可一點關係都沒有,許嗬自小就是一個重度顏狗,陳珂的那張臉包括他的每一根頭發絲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鬼知道許嗬有多喜歡他,具體表現在小時候不懂事時,她去陳珂家的次數,幾乎能把陳家的門檻踏破。
可陳珂自幼卻少年老成,他與同齡人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在他的同齡人招貓逗狗、惹是生非時,他通常都是獨自一個人悶在家裡,幾乎不出門。
他話很少,也不喜歡交朋友,許嗬纏了他好幾年,得到最多的就是他冷漠的視線,且到底也沒能成為他名義上的朋友。
後來年齡漸長,許嗬也有自尊心了,陳珂還是那副冥頑不靈的模樣,慢慢的她也就放棄跟陳珂做好朋友了……
「你…離我遠些。」陳珂的聲音打斷了許嗬的回憶。
許嗬眨去眼中的迷茫,訥訥的看向陳珂。
好好的這是咋了?
陳珂眉頭微蹙,又看了眼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神色間嫌棄意味不言而喻:「你身上,薄荷味太濃。」
許嗬:「……」
操哦,你薅薄荷草的時候怎麼不嫌薄荷的味道重?
合著薄荷獨自生長的時候味道不重,塗抹到她身上味道就重了?
狗男人,嫌棄她就說嫌棄她唄,還說什麼薄荷味道重,呸!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許嗬到底還是往另外一處樹蔭下挪了挪。
樹葉微動,偶有和熙的風吹來,稍解燥意。
太陽雖然還是很烈,但許嗬覺得似乎也沒那麼熱了,等下多喝點水的話,應該不會中暑。
聽說荒島通常都很貧瘠,是以尋找食物這件事,真的一刻也不能再耽誤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褲腳沾染上的泥土,本想跟陳珂說一聲再走,但想來陳珂應該也不會關心她去哪裡,說了反倒顯得她自作多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