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麵對美人的請求,沒有男人會拒絕,唐鑫也一樣,他甚至樂意之至。
「蘇小姐若是想要,我明日親自送一盒給你好了。」
美人卻搖頭道:「我就想要你領口上的。」
唐鑫心頭一動。
如此曖昧的話語,這美人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唐鑫忍不住想到那日裡抓到的那些流氓散修,嘴裡罵罵咧咧的那些話。
說這女人隻是個貪慕虛榮,想著來傍金主的賤人。
想到這裡,唐鑫的眼神便變的輕視起來,可他又被蘇瑤瑤的美貌所迷惑。如果能用一點點金銀來獲取這位美人,他倒是樂意之至。
唐鑫伸手,從領口靠近心髒處摳下一顆珍珠遞給蘇瑤瑤。
蘇瑤瑤抬手接過,在唐鑫期待的目光下再次開口,「我能不能再要一顆?」
唐鑫笑了。
他再次取下一顆遞給蘇瑤瑤。
這女人就這麼喜歡他?當街要他的珍珠。
真是不知廉恥。
唐鑫心裡又得意又鄙夷,當然,從他現在這副溫文爾雅的麵皮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如何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蘇瑤瑤拿了珍珠後,悶不吭聲的讓徐怯月將她推進客棧。
唐鑫隨在兩人身後,望著美人坐在輪椅之上纖細窈窕的背影,暗暗眯了眯眼,然後將手置到鼻下細聞。
美人真香啊。
蘇瑤瑤拿著兩顆珍珠回到屋子裡,將手裡那兩顆珍珠跟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那顆對比,然後又把它遞給徐怯月,「你看,是你們的鮫人淚嗎?」
徐怯月仔細查看,然後點頭道:「我們的鮫人淚跟別的珍珠不一樣,透過月光能看到裡麵流動的淚質。」
蘇瑤瑤湊過去看,果然,乳白的珍珠被月光穿透,能看到裡麵緩慢流動的水痕。
「鮫人淚是直接吃嗎?」
徐怯月搖頭,「我也不知道,等一下,你不會是……」
「唔。」蘇瑤瑤一手捏著一顆鮫人淚,「我想試試。」
「如果不對的話,吃下去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不會,我鮫族全身上下都是寶。」徐怯月驕傲地揚起下頜。
蘇瑤瑤發出一個音,「哦~」
徐怯月:……
徐怯月垂下眼簾,「懷璧其罪罷了。」
蘇瑤瑤無奈嘆息,然後想起什麼,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取下來遞給徐怯月,「這是你們鮫人族的東西,還給你。」
自從知道了這紅色珍珠的含義後,蘇瑤瑤也實在是不太敢戴在身上了。
這跟戴著別人的骨灰有什麼區別?
徐怯月表情復雜地看著這串珍珠項鏈。
鮫人從不輕易流淚並非空談。
鮫人天生能輕易聚集靈氣,所流之淚中包含著天地靈氣,食鮫人淚,也就相當於將天地靈氣吞入體內,能助長修為。
當然,這樣的好東西怎麼可能沒有代價呢?
代價就是,鮫人淚中的靈氣是從這條鮫人自身產生出來的。
也就是說,鮫人淚是鮫人的壽命化身。
每條鮫人一生的鮫人淚都是有定數的。
最後那顆,匯聚最後一份生命,凝結成紅色鮫人淚,被稱為鮫人的死亡之淚,靈氣最足。
那片海域之中的鮫人之所以無法反抗,是因為陣法隔絕了靈氣,所以他們隻能作為普通鮫人存活,受盡雲水宗欺壓。
徐怯月道:「我也不是它的親人,你如果遇到它的親人,再還給人家吧。」
也行。
蘇瑤瑤重新戴回去。
夜已然很深,蘇瑤瑤看了一會兒後就歪著身子倒在了雲床上。
一顆外服,一顆內用?
先吃一顆吧,反正沒什麼副作用。
蘇瑤瑤吞下一顆鮫人淚,想著剩下那顆等一會兒找工具磨成粉敷在雙腿上。
這幾日一直跟梵音睡在一起,陡然不見了這位大魔頭,蘇瑤瑤突然覺得……一個人獨占一張床也太爽了吧!!!
蘇瑤瑤陷入雲床之中,靈器的靈氣縈繞在她周身,讓她身上肌膚處生長出魚鱗的痛苦減弱不少。
安靜的房間裡,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
梵音低頭看向躺在雲床之上的蘇瑤瑤,抬手擦掉自己唇角的血跡。
因為睡眠不好的原因,所以梵音的脾氣總處於火藥桶狀態,隻要是惹了他的生物,就沒有能活著的。
蘇瑤瑤是第一個。
第一個將他惹怒了,還睡得昏天黑地的一個人。
他最厭惡的人類。
梵音悄無聲息的走近雲床,蒼白纖細的指尖上沾染著一點血漬,掐上蘇瑤瑤的脖頸。
折斷它吧,跟往常一樣。
梵音神色陰沉地盯著她,指尖緩慢用力。
小娘子似乎感受到什麼,旎儂了一句,「嗯,乖乖,媽媽在。」
她夢到自己的醜貓貓半夜屎嗨完跟她要吃的。
蘇瑤瑤就著梵音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真的很輕,畢竟她怕吃上滿嘴毛。
醜貓貓是蘇瑤瑤從路邊撿回去的流浪貓,沒有安全感,整日整夜的叫,後來蘇瑤瑤學著貓媽媽的樣子叼住小奶貓的後脖頸子,它才消停下來。
如此,蘇瑤瑤就連睡夢之中都保持了這個寵孩子的習慣。
手指上被如棉花般柔軟的唇瓣輕輕舔咬了一口,帶著一股濕潤的酥麻感。
梵音被血色浸潤的眸子閃了閃。
這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有點……舒服?
梵音收回了手,陰鬱的視線落在她薔薇花色的唇瓣上。
輪廓分明的唇瓣微微抿著,從色澤上看過去,就能用肉眼感受並回想到它的觸感。
視線再往下,那點血色粘在少女瓷白的脖頸上,像在上麵開出了一朵花。
蘇瑤瑤是被疼醒的。
她的腿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那麼疼,小娘子掙紮著睜眼起身,就看到一抹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盤腿坐在雲床邊,那隻漂亮到能無濾鏡無美顏就直接上鏡的手正捏著她的一片鱗片上下打量。
她的鱗片……被拔下來了?
「醒了?」梵音微微側眸看她,然後將那塊鱗片遞給她。
蘇瑤瑤顫抖著雙手接過,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腳。
似乎沒有出血?也不算特別疼?
可這是她的鱗片耶!四舍五入就是她的指甲蓋被人拔了!
蘇瑤瑤哆嗦著手企圖把鱗片安回去,可怎麼都插不回去。
抹點口水能不能粘回去?等一下,好像沒有出血的樣子?
「起床。」
男人話罷,自己撩袍臥倒在雲床上。
蘇瑤瑤:……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