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猜測（2 / 2）
「嗬嗬」
對此，阿瑞斯在喘著粗氣的同時，以一種嘶啞的聲音發出了兩聲冷笑，然後直接把頭撇到了另一邊。
這還真就讓夏啟意外到了，那加布爾雷恩·阿加莎的洗腦手段有夠強的啊，阿瑞斯都這樣了，竟然還如此忠心？
看著完全沒打算答話的阿瑞斯，夏啟心中一陣思索，然後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不緊不慢的和對方說起了話來。
之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那阿瑞斯竟是突然暴起，身後六翼一振，轉頭就向著遠處逃去。
麵對這個狀況，遠處的賽莉雅下意識的就要彎弓搭箭，對試圖逃走的阿瑞斯展開射殺，卻被夏啟抬手攔下。
隨後，停下了動作的賽莉雅，心中免不了奇怪起來。
感受著對方那疑惑的視線，夏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起身的同時，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先留著，他還有用。」
「屬下護衛不力，請陛下責罰！」
在阿瑞斯振翼飛走的同時，好不容易從那混亂擁擠的戰場上趕回來的羅小黑和查克，同時單膝跪地，進行請罪。
身為護衛，沒有保護好自己陛下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失職。
對於這件事情，夏啟倒是沒往心裡去。
先不說，讓羅小黑和查克帶著禁衛軍去抵禦那些被洗腦的士兵，是他的命令，就說他自己的處境好了。
他又不傻，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他當然是有所防備的。
有袁野和賽莉雅兩個五星級別的護衛保護他，這戰場上，有幾個人真能威脅到他的安全？
更別說，愛麗絲也在，雖說無法施展上位法術，但關鍵時刻，丟幾個三階中位法術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在示意兩人起身的同時，另一邊，巴克達也是帶著秦川趕了回來。
在這之後，夏啟自然是連忙詢問了一下秦川的狀態。
對此，隻聽秦川出聲表示：「陛下請放心，屬下沒有大礙，就是精神力消耗有點大，正常的行動，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的夏啟，鬆了口氣，隨後免不了跟秦川和愛麗絲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對麵施展了類似於精神控製，或者說是精神催眠一般的手段，這一點，秦川和愛麗絲明顯是達成了共識。
尼德霍格的龍威之所以能進行破除，按照秦川的說法，是因為龍威同樣也會對精神構成影響。
不過，這顯然無法讓夏啟感到安心。
畢竟，對麵那洗腦手段太特麼邪門了。
「難道就沒有免疫的辦法嗎？」
「像這類法術，對於意誌力堅定的人是基本無效的，不過，現在畢竟是在戰場上，很多士兵精神都不穩定，所以效果才會如此顯著。」
「該死，那之後對麵那幫神棍直接洗腦，叫他們自殺怎麼辦？」
「這一點，陛下可以放心，這種法術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限製很大。」
此時出聲回答夏啟這個問題的人，是愛麗絲。
在法術領域，愛麗絲不是學霸，而是正經的學者，比學霸級別還要更高，對於這類問題，基本上問她準沒錯，要是連她都不知道，那整個大夏裡，估計也沒誰知道了。
「這類手段歸根結底，就是對一個人的潛意識進行影響和暗示，假設，我直接使用精神催眠的手段讓一個人自殺，這一舉動的成功率其實是非常低的，因為哪怕是在精神不穩定的情況下，那個人的本能，也會對這個直接危及到自身性命的舉動，產生強烈的抗拒。」
說到這裡，愛麗絲稍稍緩了口氣，隨後繼續往下說道：「但相對的，我如果用這一手段，讓一個人坐下，那就會有很大的幾率會成功，因為這個舉動，並不會讓多少人產生抗拒心理。」
聽到這話的夏啟，明顯是已經理清楚了思緒，整個人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所以對麵並沒有一上來就策反我的兵，而是先讓他們『停下』！」
「是的。」
愛麗絲點了點頭。
「我的推測如果沒錯的話，對麵是先用一個不會讓人產生太多抗拒的簡單命令，進行初步催眠，在完成了這一步後，再加大命令強度進行深度催眠，以此一點一點的瓦解他們的意誌。」
「那照這個節奏下去，對麵多發動幾次，最後達到完全洗腦，讓他們自殺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無法否認這個可能性，不過，這種法術的消耗絕對小不到哪裡去，而且，影響範圍那麼大，消耗也隻會變得更大，對麵想要不停的用，恐怕沒那麼輕鬆。」
不得不說，這一點，還真就讓愛麗絲給說中了。
聖言術，同樣也是翼人文明的頂級神術之一。
在過去，整個翼人文明之中隻有兩個人能夠施展，一個，就是加布爾雷恩·阿加莎，而另一個，是阿瑞斯。
阿瑞斯雖然資歷尚淺，但天賦卻是相當出眾的，不但學會了審判光輪，同時還學會了聖言術。
當初那場全麵戰爭，阿瑞斯在南境要塞之外其實發動過一次聖言術，隻不過他修為太淺了，雖然在一定程度，對南境士兵們構成了精神影響，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可以說是相當失敗。
之後，因為各方麵的原因，他也就沒再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