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橫擊西北千裡,談笑覆滅二宗,縱身雲海之外,重覓昔日道兵!(1 / 2)
神霄山外,北風獵獵。
飛舟乘雲而起,劃破穹霄,其上流光溢彩,法力渾厚,又有丹境真人坐鎮,聲勢浩大,排場十足。
季秋與神霄掌教,二人各往天南海北,一方而去。
沿路之上,凡左道所屬,山野小修,但見那銘刻了高上神霄的印記,無不大感吃驚,繼而隱約之間,也曉得了神霄門這飛舟,究竟去往何方。
前不久,元初山等旁門四道統,氣勢洶洶率百千修士跨越晉國,往神霄拜山而來,圖謀許久,意圖昭然若揭。
那神霄山一戰爆發出的動靜,方圓之內的凡人與修士,都是聽了個清清楚楚,金丹鬥法,猶如天威。
眼下四宗旁門飛舟不見蹤影,而神霄門飛舟橫渡雲海,儼然往那四宗駐守之地,飛馳而去。
其中代表的含義,自是不言而喻。
有晉國之中的左道小派,其中道基修士見得此一幕,不由嘆了一句,於茫茫山野之中,目露敬仰:
「神霄張真人,縱橫數百年。」
「今日一見,手腕還是頗高,哪怕遲暮之年,這四宗真人,亦是栽了個大跟頭。」
「晉國乃至於北滄的天,還是一如既往,不會變吶」
季秋帶著數架飛舟,一路橫渡雲海,未作任何遮掩,將視線完全暴露在了沿路的修士耳目之間。
這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宗氣魄。
哪怕是出師剿滅他方道統,也不屑於搞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再加上這飛舟皆是上乘品質,驅雲排霧,橫飛千裡,不過等閒,不過隻須臾片刻,即出了晉國邊疆,再向那西北而去。
待到大禍臨頭之際。
那金丹拜神霄,殞命於他鄉的真人宗派,已是劫數將至,避無可避!
雲霧之中,有飛舟顯出一角,降落在了那北境的落陽觀山門前。
隻見這下方的落陽觀,倒是頗為氣魄,削山鑄台,皆以白玉鋪著,樓閣林立,周遭山林,更是樹木成蔭,環繞點點靈光,作為點綴,一看便非是凡品。
居於其中,不時可見飛虹與劍氣,盡顯縹緲,想來應是其中修士所為。
倒是好一番仙家氣魄!
踏於飛舟,沐浴風來的季秋,見得這一派風貌,贊了一句,卻也嘖嘖可惜:
「落陽觀孟休,成丹近三百年,才叫這旁門道統,有了今朝之勢,如今一朝傾覆,全賴他一人心中貪念頓生。」
「犯我神霄門,這『落陽』觀名,焉能繼續留存?」
言罷,這道人迎風而立,手臂一招,後方的薑元山沉雲溪等道基見此,自是知曉其意。
隻見那一襲紅衣的沉雲溪後退數步,隨後向著隨行而來的煉氣修士嬌喝一聲:
「起!」
話語剛落,法力與靈石紋路結合,凝聚而成的飛舟靈炮,直接自長空射出光束,向著下方轟去!
周遭鳥獸,一哄而散,那碩大石製拱門頂端,銘刻著『落陽』觀名的山門,直接被這激光轟成了碎渣!
嗡嗡嗡~
劇烈的靈力波動,引得這落陽觀山門護山陣法示警,繼而顯化而出。
其中數道氣息非凡,道骨仙風的身影,當下拔地而起,目視那上方飛舟,正想怒喝。
卻在見得飛舟舟軀上,銘刻了方正的『神霄』二篆文時,皆是童孔一縮,不由大撼:
「神神霄門?!」
其中為首,峨冠博帶,看上去位高權重者,當下失聲而出。
他自是曉得其中因果!
昔日數載謀劃,宗門的定海神針,孟真人持宗門唯一的法寶落陽寶鏡,又攜了半數精銳離宗而去,浩浩盪盪,所求的目的,就是覆滅神霄!
可今日,真人未歸,卻是那神霄飛舟橫空而來,兵臨宗門城下!
此舉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
念及至此,這落陽觀外觀觀主,頓時隻覺天昏地暗,心頭一陣悲鳴:
「我脈危矣!」
他甚至都沒有想,是否宗門還能有生機一說。
幾尊落陽觀僅剩的道基出麵,卻引不起分毫斑斕。
隨著靈氣炮轟而起,見得那陣法升騰,季秋食指拇指相疊,隻一聲輕叱,吐氣如雷,聲傳百裡:
「落陽觀孟休,攜門下諸弟子,攻伐神霄,落敗而亡!」
「今日,本座神霄山季秋,領我脈門人,前來抹去這百裡落陽觀傳承,凡有逆者,皆可上前一試!」
雙指一捏,紫雷東引!
隻聽得『轟隆』一聲!
這落陽觀護山大陣,應聲碎裂!
馭風而起,驅雷掣電,衣袍衣袂有電光劃過,道人屹立天穹,將那覆蓋這山台的大陣,劈了個粉碎!
落陽觀數名僅剩的道基,聽得那如同死亡到來的宣判之聲,也知今日無路可退。
「諸位,趁著大陣還未徹底崩塌,沖出去!」
「隻要未隕,便有希望!」
悲憤過後,即是化作數道流光沖天,欲逮著一線生機,沖霄而起。
可卻在那層層雷光沐浴下,盡作了劫雷飛灰!
道基修士,於金丹真人麵前,不過隻是螻蟻罷了。
更何況,還是季秋這等上品金丹,曾與法相隻一線之隔的人物麵前!
今日宣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真人神威,當真無敵!」
飛舟上,神霄道基修士,一個個麵帶震撼。
尤其是薑元山,這位一開始引著季秋來至神霄的修士,在季秋成就真人的消息傳開,並帶著他上了飛舟坐鎮後,說他心中沒有想法,那是假的。
看到一後輩連踏煉氣、道基、金丹三關而後來居上,自己卻仍然蹉跎於道基大關前,連假丹都還差了點意思。
薑元山麵對季秋時,自是別扭不已。
前些時間,未曾在神霄山巔見到季秋出手,他並不明白如今這位,到底是個什麼道行。
但今日這一出手,也算是將他給徹底折服了,哪怕是口稱一聲真人,也再無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畢竟這修行界,除卻一脈相傳,又哪來多少的上下尊卑。
始終都不外是,強者為尊罷了!
「神威談不上,薑道友日後成就真人,也能一如我這般。」
聽得後麵感慨之音,季秋回身,看著這與昔日一般無二的中年道人,也擺不起來什麼前輩的架子。
於是客氣一聲過罷,便遣飛舟諸弟子門人,下了這落陽觀。
此宗如今,一片亂象。
道基修士皆隕,話事人不在,剩下的也不過隻是小魚小蝦,烏合之眾而已。
將其中真傳清掃,餘下的弟子,按照神霄門與諸宗的往日章法,也未趕盡殺絕,不過貶去挖礦十載,便可在往後放其自由。
畢竟說到底,不過是些如蜉蝣一般的小修,出身何門何派,也並非有著多少選擇餘地。
方圓之內,僅此一旁門,若真有誌仙途資質不差,豈能心甘情願,入得左道門庭?
再加上,季秋一雙眸子可勘破虛妄。
若這些人有朝一日真能有逆天機遇,扶搖直上,他又怎會不知。
所以,無甚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