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藤摸瓜〔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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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點點頭,就一邊思索一邊與她說起了太子今日提及的事,楚沁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拽著他的領口問:「我怎麼聽說,德妃娘娘最是恭謹守禮,最沒野心,為著勵王不恭敬的事,還與勵王大怒過幾次?」

所以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德妃死得很突然。宮裡的說法是「因病暴斃」,但坊間卻有過許多傳聞。

「諾。」裴硯心裡記下了這事,一邊知道不急一時,一邊卻也明白此事不宜聲張,最終大概還是隻能他們自己拿主意,最多請教請教太傅。

是以這晚回家後,楚沁一眼就看出裴硯愁眉苦臉的。而且還明擺著在想事,她不想擾了他的思路,也就沒急於追問。

可德妃卻死得毫無征兆,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是死訊,很難不讓人多心。

裴硯覺察到他的無力,卻幫不上什麼忙,沉吟了半晌,隻說:「那……殿下或許可以想想,陛下想看到什麼?」

「嗯?」裴硯回過神,她抱住他的胳膊,眼巴巴地望著他:「怎麼了?從一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說,我給你搗搗亂呀!」

「有那麼一閃念,孤甚至在想,若霍棲沒了就好了。若他沒了,我們都會難過,可那樣,孤或許就可以對勵王不再留情麵,或許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想,這一切俱是善惡有報,俱是為了給霍棲報仇。」

「……隻是說說而已。」裴硯隻道她緊張,壓音笑了笑,「不會真推霍棲去送死的。」

裴硯嗤地笑了聲,知曉自己讓她擔心了,便調整了下情緒,翻身將她抱住:「這事很大,你隻當聽個故事,可別跟別人說。」

上輩子霍棲死了的事,她本不知道,是憑著花痕和兩個孩子才推測出來的。可更大的事情,她總歸聽說過。

這是大事。這麼大的事,沒有能靠兩個人聊幾句就定下來的。

若依先前的事想,皇帝在歷練太子,自然會想看到他狠心。可想看到他狠心,未見得等同於想看到他對勵王趕盡殺絕。

裴硯穩住心神,又問:「那請問殿下,這其中牽涉的宮人,殿下打算怎麼辦?」

不同於先前霍棲之事,此事牽涉甚廣,甚至直接關乎德妃與勵王的生死,皇帝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扌莫的。

他說著,自嘲地笑了聲,語氣裡透著深深的無力。

一般來說,宮中若有人重病,都會先有些風聲傳出來。哪怕是急病,在病故的消息傳來之前也總要有幾個時辰的經過。

許多人都說,德妃是在後宮傾軋中輸了,所以丟了性命。皇帝為了保住麵子,才說她是因病而亡。

他說著頓了頓,緩緩又言:「自從這個冊子交到手裡,孤想了兩天兩夜。突然覺得,身在帝王家,果然還是無情最好。」

「是啊,滿朝文武都當她是那樣。」裴硯苦笑,「現下看來,不過是做戲給旁人看的。」

裴硯目光微凜,打量著太子,不明其意。

太子笑笑:「這孤也知道,隻是先知會你一聲,你回去幫孤想一想。」

「這我知道……」楚沁一邊應話,一邊腦子裡都木了。

「可如今,孤卻忘不掉,兒時勵王與孤也曾兄友弟恭。夏日裡一起跑馬,冬日裡一起打雪仗。就連德妃……」他幽幽一喟,「現如今,她是盯上母後的位子了。可你知道麼,孤三歲時曾有一場大病,那時母後正陪伴父皇在泰山封禪,是德妃不眠不休地守著孤,把孤從閻王殿前拉了回來。」

「人心都是肉長的。孤固然知道,此時若斬草除根,便可一勞永逸。可這些舊事,孤忘不了。」

這些傳聞子虛烏有,傳著傳著就過去了。可仔細回想,傳言之所以會掀起也並非毫無緣由,其中最讓人生疑的一點就是,德妃實在走得太快了。

太子緩了口氣:「倘若真的無情,孤就可以與勵王兵戈相向,為了這個位子爭得你死我亡。」

結果他這沉思的狀態就一直維持到了上床睡覺,楚沁眼看他人都躺下半天了,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幔帳頂子,終於再也憋不住好奇,鑽進了他被子裡:「裴硯!」

「哦……」楚沁遲鈍地點點頭。接著就聽他一聲嘆息,說起了太子無奈之下甚至設想過,若霍棲沒了,或許這些事反倒便好辦了。他便可以直接狠下心將事情捅出去,不再顧念舊情。

太子抿笑,目光落在他麵上,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反問:「你覺得,父皇想看到什麼?」

她聽到此處,心弦陡然一栗:「殿下這麼說?!」

就像太子說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如今與勵王已勢同水火,卻也還記得兒時的情誼,皇帝身為他們的父親,恐怕也並不想看勵王被逼到絕境。

楚沁道:「放心,我聽完就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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