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2 / 2)
【xx銀行:您於二月二十五日下午一點收到來自尾號8704的用戶轉賬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友情提示:大額轉賬請謹防詐騙……】
殷雪雅看傻了。
她仿佛找到了某種賺錢商機。
「八十八……南哥,請允許我尊稱您一聲南哥。」
楚觀南揚揚兩張照片:「可以拿走了吧。」
「可以,隨、便、拿!為表感謝我再附贈一張我的幼兒絕美玉照。」
「謝謝,不需要。」
陳策默默打開銀行卡,數數餘額。
算了,再攢攢。
下午,楚觀南和安饒告別爸爸們回了家。
家裡,楚觀南按耐不住炫耀的心,走到安饒身邊,語氣透出幾分得意。
「你姐姐送了我禮物。」
安饒:?
「她為什麼送你不送我?我不服。」
「你不好奇她送了我什麼?」楚觀南笑問道。
「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值錢玩意。」
楚觀南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照片:「的確不值錢呢,基本就是給我多少錢都不賣的程度。」
安饒詫異接過照片。
照片上的娃娃是自己小時候的模樣沒錯,而且這張磕了膝蓋的照片,這場景似曾相識。
記得上學前班的時候,學騎自行車,一不小心摔了狗啃泥,回家後找媽媽要抱抱,結果那一陣媽媽迷上了攝影,不顧自己疼得眼淚嘩嘩,還在那舉著相機拍不停。
自己那時還埋怨媽媽為什麼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拍照片。
很多現實世界的人物都在書中世界找到了出處,但這些照片,又該怎麼解釋。
如果把書中世界和現實世界比作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是怎麼出現的交集。
見安饒對著兩張照片發呆,楚觀南小心翼翼抽回照片,像是怕被人搶了一樣寶貝地藏進口袋。
他見客廳桌子上鋪了好多碟片,隨手拿起一張看了眼。
漆黑且混沌不清的背景上印著幾個血紅的大字。
恐怖片?
「你想看恐怖片?」
安饒點點頭,扒拉著桌上的碟片。
現在碟片已經瀕臨停產,新電影已經不再參與碟片製作,桌上的都是些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的老電影。
安饒翻到一張:「就這個吧,我記得我小學在同學家看過,嚇得好幾天沒敢自己睡。」
楚觀南抬眼:「哪個同學。」
安饒用碟片戳戳他的臉:「拜托,十多年了,早忘了,吃醋也要有限度。」
碟片塞進dvd機,連接家庭影院投屏。
為了製造氣氛,安饒把所有窗簾都拉上,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他自覺躺在楚觀南腿上,蜷縮起身子,感覺到楚觀南的手輕輕在他月要間揉捏。
電影一開始,先是出現一輛急速行駛的火車,鏡頭隻截取了車身一段。
接著,低沉的女聲傳來:「你相信麼,物體運動規律受人的意誌影響,比如這輛火車,如果你覺得它是向右行駛,它便向右行駛,如果你覺得它向左行駛,它便向左行駛。」
安饒根據提示轉變了下思維,發現的確如此。
接下來,屏幕中出現了一塊白色的正方體石膏,隨著五毛特效在某個空間內緩慢轉動。
「正方體相鄰的兩條線均為平行的,可由於視覺誤差造成的影響,會產生近大遠小的透視,這時候,相鄰的兩條線如果將它們無限延長,兩線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小,最終交匯於一點。」
「這時候,物體的運動規律便發生了變化。」
安饒緩緩坐直了身子。
這一句話提醒了他。
平行線的相交,是根據意誌中潛在的視覺規律發生了變化。
那麼兩個平行的世界,也有可能因為強烈的個人意誌而產生交集。
是因為,自己喜歡這個世界,在這裡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便不想離開,所以便將部分現實世界交匯進了書中世界保證邏輯完整,可以這樣解釋麼?
「怎麼了,嚇到了?」見安饒忽然坐起來,楚觀南還以為是他被影片嚇到了。
安饒還在思考那個問題,沒有仔細聽他到底說了什麼。
「別怕,老公在呢。」楚觀南抱他進懷裡,扌莫扌莫毛嚇不著,「害怕就不看了?」
安饒緩緩看向楚觀南。
他擔憂的目光中全是自己愕然的表情。
所以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不是原作者的意誌,而是自己的。
見安饒愣愣的半天不說一個字,楚觀南拿起遙控器要關電視。
「等一下,我想看。」安饒趕緊按住他,鑽進他懷裡,「陪我看。」
罷了,就當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十幾年前這部影片就吊打一眾恐怖片,現在再看,裡麵一些元素依然很時髦,還是一樣的嚇人。
楚觀南倒是不太怕這些東西,熟知拍攝流程的他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低下頭,就見安饒正專心致誌盯著屏幕,眼睛瞪得老大,睫毛還在顫抖著。
因為恐怖鏡頭導致的心跳加速,致使他的頸間已經沁出了薄薄一層細汗。
楚觀南低下頭,輕輕嗅著他頸間的氣息。
很香,卻又不似洗衣液的香,仿佛是骨子裡散發出來透過皮膚滲透出來的香。
他嗅著嗅著,被這白白的小脖子吸引,張口咬下去。
安饒身子一抖,突如其來的微痛對一個專心致誌看鬼片的人來說是中巨大的恐懼。
「為什麼咬我。」安饒捂住脖子,嗔怪道。
他眼底泛著微紅,被睫毛遮住半分,看起來不像是責怪,更像是某種事情前的盛情邀請。
「嘭嘭!」
楚觀南心髒跳漏一拍。
他俯身下去,將人牢牢扣進懷中。
下一秒,安饒的視線被無限接近的臉給遮住了。
光滑的小蛇靈活鑽進了炙熱的洞壁,驚慌失措到處亂爬,試圖尋找喘息的出口。
楚觀南隨手扌莫到遙控器關了電視。
強烈的呼吸聲在偌大房間內盤旋。
口勿去薄汗,楚觀南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安饒身上,抬手解著他的襯衫扣子。
「等、等一下。」安饒雙手捂住嘴,臉頰緋紅一片,媚眼如絲,「要在這裡做麼,這裡太大了,感覺……感覺像在外麵一樣。」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個字儼然變成了氣音。
楚觀南眯起眼,湊到他耳邊,咬著耳垂,聲音嘶啞:「所以你想去外麵做?」
「才不是……」
話音剛落,扣子全部解開了。
微弱的光線中,那一點月匈懷的皮膚白的像雪,還未消去的紅痕更是顯眼。
手指撫過的地方開始漸漸發燙。
「下次再一起看恐怖片。」
安饒長長嘆一口氣,抬手捂住眼睛。
在楚觀南這條發情的大狗麵前,不管什麼片子都能被他看成十八禁。
不知多長時間後——
安饒靠在楚觀南懷裡,汗津津的身子染上緋紅。
他舉著礦泉水,浸潤乾燥的嘴唇。
「對了。」楚觀南忽然想起什麼,「你還沒說,到底跟誰學的琵琶書法。」
安饒無語,他怎麼這麼關注這件事。
看著桌上恐怖片的外殼,安饒雙手吊住他的脖子,腦袋一歪,涉嫌賣萌:
「所以說,人的意誌可以改變物體運動規律不是麼。」
「說以呢。」
「所以自學的。」
楚觀南輕輕嘆了口氣。
他還說永遠不會對自己有秘密呢。
那自己也裝作不知情好了。
這樣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