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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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婚的第六十二天。

第一張訴訟書,狀告溫強造謠自己是公交車,造謠自己利用孩子圈錢;

第二張訴訟書,是當初刑偵總局調查過林景溪的電腦後發給他的視頻。

他狀告林景溪使用ai換臉技術違法製作自己的色情視頻,造謠自己偷稅漏稅,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嚴重侮辱自己的人格,違反公共治安管理條例等。

關於第一張訴訟書,似乎是網友意料之中的,所以大家除了拍手叫好並沒太大反應。

但是第二張,狀告林景溪……

【你是看著我們景溪退網所以逮著他薅羊毛是吧。】

【笑死,溪寶都懶得搭理你了你還出來跳。】

【跳梁小醜一樣,你看景溪理你麼?】

安饒回復:「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理我麼。」

【人家什麼身份,出道即c位,百分之三十的電影投資來自他家,他需要理你?人會因為狗朝他叫喚就反咬一口?】

安饒:「你好可愛。」

他繼續道:「我本不想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哪怕林景溪騙我父親賭博,簽下高利貸,製作色情視頻敗壞我的名聲,造謠我偷稅漏稅,我都忍了,但我發現,如果不澄清,就會有越來越多像溫強一樣的無賴無憑無據進行人身攻擊。」

安饒的粉絲終於揚眉吐氣了:

【這些都是石錘了吧,景溪粉才是別出來跳了吧。】

【hhhh林景溪的站姐從拘留所出來後直接取關回踩,這得多大的怨氣才把事情做這麼絕。】

【嗚嗚嗚我的小安崽崽你受委屈了,光是看著這串文字我都覺得心疼(心碎)】

【再說一遍,林景溪退網的真正原因並非因情所困,而是他現在處於被拘留狀態,無法發微博,被拘留是因為涉嫌投資金哲惠地下賭場,違法洗錢,這案子是我哥處理的,之所以不公開是因為暫時沒有收集到所有借貸人的信息,等人齊了直接送去法庭,公開也隻是早晚的事。】

【撒花!開心!】

林景溪粉絲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信,本不想信,但這段日子確實沒再見過林景溪有任何通告,再加上那條評論應該也不敢拿公檢法造謠,一時間,大大小小粉絲紛紛跑到私信給林景溪留言,問他這事是不是真的。

他們希望他們喜歡的人能現身說法擊碎這些不實傳聞,但等了許久,私信欄始終是未讀狀態。

林景溪的微博粉絲數從七千萬下降到六千五百萬到六千萬,並且保持穩定下跌狀態。

剩下的,大概就是鈔能力喚來的僵屍粉。

還有一部分洗腦成功的死忠粉依然堅守陣地:

【所以騙你去賭博你就去賭?還不是自己心術不正妄想天上掉餡餅。】

【同意,遺傳基因這玩意兒很神的,血脈裡帶著這種貪欲,再加上環境影響,你以為安饒就是啥好東西了?明明上次偷稅的事兒就是個誤會,他大可以當時就出來澄清,結果一直等到話題度達到巔峰再出來賺一波流量,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景溪家那麼有錢,他要是真進去了撈他不是分分鍾的事兒?進局子就是謠言,大家別信。】

不得不說,有些粉絲真就追星追到失去自我,花錢撈人這種事竟然也能張口就來,安饒很好奇這些粉絲到底是接受了怎樣的教育。

兩張訴訟書,話題熱度越來越高,網友紛紛表示這是他們吃瓜最多的一個月,載入史冊不過分。

但他們沒想到,後麵還有瓜。

書協理事長殷素植先生在十二點整發了一條微博,一張書法作品並配文:

【並不贊同遺傳基因決定後代這句話,不然,為什麼我家小崽的書法水平比起他姐姐強了不知多少倍呢。(憨厚笑)】

——

【大家看到了麼,這張作品落款是……安饒。】

【殷老師這是什麼意思啊,您認安安做乾兒子了麼?】

殷素植看起來心情不錯,快六十歲的人回了好幾個「笑哭」的表情:「認的兒子哪有親生的親。」

殷雪雅跑來點贊微博,順便回復:「殷老頭心是偏著長的【哼】,一找到流落在外十六年的兒子就忘了閨女啦【哼】,不過看在饒崽是我寶貝弟弟的份上,我勉強控製住情緒不和老頭子一般見識。」

——

【wtf?!我已經吃瓜吃傻了,有沒有課代表出來總結一下。】

【這還用總結麼?殷老師的意思是,安饒是他十六年前走丟的親兒子。】

【臥槽這是什麼人生爽文!】

【我直呼好家夥!!老媽是經典歌手,老爹是社會地位極高的老藝術家,老姐是影後,老公是大神,自己還德藝雙馨,我我我實名製表示酸死了!】

【樓上的,再加一條,擁有所有和林景溪交好的人最後都全部被他策反成功的超粗金手指!】

【就是說,突然感覺,楚爺配不上他……哈哈哈這是可以說的麼?】

【真快配不上了!但我還是酸,楚爺才是真人生贏家,嬌妻在懷還擁有兩位嶽父哈哈哈。】

正在洗澡的楚觀南忽然感覺後背一涼。

腦子裡忽然閃過兩位嶽父「和藹」的笑。

今天是《寶貝寶貝》最後一天拍攝,恰逢周日,一大早,直播間便人滿為患。

蘇禹垂著頭,頭頂一片陰霾,幾次被化妝師提醒抬頭,他悄悄看了眼旁邊的安饒,見他和化妝師有說有笑,笑容過於燦爛,更襯托出自己烏雲遍布的內心。

節目結束後,自己和安哥哥真就沒什麼交集了,雖然這麼說很不地道,但他真的好討厭楚觀南,每次他一靠近安哥哥,楚觀南就擺出一副要吃人的麵孔,害他兩個周了愣是沒要到哥哥的聯係方式。

要是……能再和哥哥一起上個綜藝,甩開楚觀南這個跟屁蟲就好了。

蘇禹在化妝師不滿的嘟噥聲中再次低下頭沉思——

化完妝,嘉賓們帶著孩子去餐廳吃飯。

小家夥們恐怕還不知道馬上就要告別心愛的哥哥姐姐,一大早生龍活虎,特別是星兒,簡直土匪下山一樣,舉著自己的喬瑟芬奴亂跑亂跳。

一個眼疾手快抱住小家夥,順便喊其他孩子和嘉賓到院子裡集合。

「各位小朋友,你們的哥哥姐姐們已經照顧了你們兩個周了,有沒有什麼話想對他們說的?」笑吟吟問道。

星兒機靈鬼立馬跑到安饒麵前,甜甜笑道:「謝謝饒饒哥哥帶星兒洗澡陪星兒吃飯!」

一旁,星兒的代理家長封穀臉黑了幾分。

明明就是個文化程度不高的藝人,也不懂什麼兒童心理學,卻這麼招孩子喜歡。

沅沅看到嘴甜的小星兒得到了饒饒哥哥的抱抱舉高高獎勵,小手不安地揉了揉,似乎也想上前說點什麼,但看到星兒和饒饒哥哥開心互動的模樣,有點失落,猶豫了許久,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這時候,星兒主動道:「沅沅弟弟,昨天我們一起餵小兔兔的時候,你不是說,有好多話想和饒饒哥哥說咩。」

沅沅絞著小手,低著頭。

「沅沅。」安饒忽然叫了他一聲。

沅沅抬起頭,看著最喜歡的饒饒哥哥沖他伸出手,微笑著的好看模樣,心裡的失落瞬間消減許多。

他沉默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支棱著小短腿踉踉蹌蹌走到安饒身邊,輕輕抱住他的大腿:「饒饒哥哥,沅沅很稀飯你,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啊啊啊太可愛了叭!心都化了!】

【小寶貝太可愛了,眼睛好圓睫毛好長,怎麼會有這種小天使的存在啊!】

【嗚嗚嗚一想到今天就要告別了我就e,饒崽崽能不能認沅沅做個乾兒子呀。】

安饒一手抱著星兒一手攬過沅沅,親昵地蹭蹭他們的小臉蛋。

一旁的恩渠見了,有點尷尬地撓撓腮幫子,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

顧慕慈敏銳地察覺到恩渠的情緒,走到他麵前,俯身笑道:「恩渠有沒有什麼話想和姐姐說呢。」

恩渠本來正在心裡組織語言,突如其來的打斷使他一下子喪失了情緒。

他的臉冷了幾分。

沒什麼想說的,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女人回學校。

但他老爸正在下麵討好地沖他使眼色,雖不情願,但老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恩渠移開視線,看也不看顧慕慈,低低道:「謝謝。」

不管是不是真心,隻要得到這句「謝謝」,顧慕慈就覺得目的達成。

她故作親切地扌莫了扌莫恩渠的頭發:「大小夥子害羞對吧。」

恩渠腦袋一歪,嫌棄地避開她的手。

不去理會顧慕慈尷尬的神色,恩渠從後麵拿下書包打開,掏了半天,掏出一張對折的素描紙。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安饒麵前,將素描紙遞過去:

「安……安哥,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這是我畫來送給你的,希望……希望你能喜歡。」

小夥子緊張的都不敢抬頭直視他,捏著素描紙的手微微顫抖。

霎時,一抹緋紅爬上臉頰。

安饒接過素描紙,親切說了聲「謝謝」。

展開,紙麵躍然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炭筆精致勾勒出細膩發絲,沒有過多的陰影塊麵處理,卻更顯年輕白皙。

攝像師將鏡頭對準畫上的人。

【ooo!是饒饒寶貝!恩渠棒棒,畫得真好!】

以安饒的專業角度來看,孩子畫得不算好,結構過渡處理得都不太自然,但從那一根根精致勾勒出的發絲來看,他確實用了心。

「畫得真好,你們看,像我吧。」安饒將頭像畫和自己的臉做了個對比。

看安饒這麼喜歡自己畫的畫,恩渠這下子更是緊張到不知所措,小臉爆紅,低著頭生怕被人看見。

好溫柔的哥哥,明明,自己畫得就不好,可他還是視若珍寶,永遠都在照顧別人的感受。

安饒把倆小豆丁放下,微微屈身盡量和恩渠保持平視:「要抱抱麼?」

恩渠一聽,臉刷一下紅成了西瓜瓤,他頭埋得更低,手指無措地攥在一起。

半晌,他輕輕點頭。

下一秒,不算壯實帶著洗衣液香味的懷抱靠了過來。

恩渠想哭。

爸媽工作忙很少管他,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人這樣擁抱過自己了。

「吧嗒。」眼淚落了下來。

顧慕慈在一邊看著,心裡很煩躁,不甘自己沒有存在感,道了句:「男子漢可不能哭哦。」

說完,還順勢遞過去紙巾。

「男子漢可以哭。」安饒拍拍恩渠的後背,「可以叫,可以發泄,隻要不影響別人,不傷害自己,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緒。」

顧慕慈瞬間啞口無言。

聽到這話,恩渠心頭猛地一顫。

他下意識地回手抱住安饒,眼淚越流越多。

人生最幸運的事,就是在迷茫的年紀遇到了能帶自己走出惑境的人,適時的為自己塑造了正確的三觀。

看著小臉漲紅的恩渠,vj楚觀南的鏡頭抖了下。

為什麼連十一二歲的黃毛小子都要肖想他老婆?

看著孩子們不諳世事的模樣,心裡酸酸的。

他強擺出笑容:「小朋友們,大家準備準備,我們馬上要出發離開了。」

小家夥們單純問道:「要去哪裡玩呀?」

「不是去玩,我們的節目到這裡就正式結束了,大家要跟隨爸爸媽媽回家了哦。」

氣氛忽然僵住,隨即而來的,是孩子們的放肆大哭。

「我不要離開饒饒哥哥!」星兒哭著扒著安饒的大腿,像隻樹袋熊一樣,任憑家長怎麼哄都不肯下來。

「不能讓饒饒哥哥跟星兒一起回家咩?」星兒抽泣著問道。

星兒媽媽尷尬笑笑:「不行哦,哥哥也要回家了哦。」

星兒愣了幾秒,接著是一聲響亮的、更為放肆的哭嚎。

接著是沅沅。

他呆滯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但天生性子內斂的他沒有像星兒一樣如此強烈地表達情緒,他站在原地,目光隨著安饒的動作來回移動,大大眼睛裡積鬱了一層晶瑩淚花。

見到此情此景,沅沅媽趕緊跟著安慰道:「饒饒哥哥住得離我們很近,我們可以隨時找他玩呀。」

沅沅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安慰到,在小朋友眼裡,無分遠近,隻要不能每天黏在一起就是別離。

見沅沅依偎在媽媽懷裡,滿眼戀戀不舍地凝望著自己,安饒隻覺鼻根一酸。

他沖沅沅伸出手,沅沅立馬晃悠著小身子走過去,撲進安饒懷裡。

「饒饒哥哥……」小聲兒有了點埋怨的意思。

依稀記得沅沅剛來那會兒,和誰都不親近,也不愛說話,經常自己一個人發呆,不僅沅沅媽媽,就連封穀這種專業人士都認為沅沅可能有輕微自閉。

事實上,或許他隻是沒遇到能讓他敞開心扉的人。

「哥哥答應過你,回去就帶你去遊樂園,還記得麼。」安饒跟著安慰道。

沅沅不情願地點點頭,張開雙手抱住安饒的脖子。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來找哥哥玩呀。」

星兒傻了:「那星兒呢……」

一群大人,一臉惋惜地看著星兒。

這就沒辦法了,實在太遠。

星兒:?

「嗚哇哇哇!星兒被孤立了!」一聲啼哭,小大人一樣的發言,雖然不合適,但大人們還是覺得好想笑。

最後沒辦法,好哄歹哄,約定了每年暑假都會帶著他來找饒饒哥哥,星兒這才勉強止住哭聲。

小小年紀對於分別的場景似乎更為敏感,現場一片陰霾。

除了小娃娃們,有位已經成年卻勝似沒成年的大人也是滿臉陰鬱。

蘇禹時不時悄悄看一眼安饒,再悄悄看一眼楚觀南。

可惡,貼得真緊,好羨慕他,能和哥哥這麼親密。

一行人乘坐節目組專車,和基地負責人道過謝之後,踏上了回家的遙遙征途。

星兒和其餘幾人不同車,一路哭一路喊,喊累了,在媽媽懷裡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的車程,小孩子都頂不住,半道就睡著了,到了沅沅家時,媽媽也不敢喊他起來,生怕他要離開饒饒哥哥又要難過。

沅沅媽抱著熟睡的孩子騰出一隻手:「安先生,我真的特別感謝你,沅沅跟著你的這些日子,明顯變得開朗了,還會講故事了,變化非常大,謝謝。順便,我想為我前夫的事向你道歉。」

說著,沅沅媽深深鞠了一躬。

安饒扶住她:「你不用代他向我道歉,他是他你是你,不要有負擔。」

沅沅媽抱緊孩子,淚水模糊了視線。

「好好照顧沅沅,別讓他到處參加什麼節目做什麼童模了,需要錢就告訴我。」安饒湊到沅沅媽耳邊笑道,「咱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謝謝,謝謝……」沅沅媽泣不成聲。

這句「一家人」太過於動聽,她能真切實意感受到,安饒是真的喜歡沅沅,並非僅因為麵對鏡頭作秀而已。

看著熟睡的沅沅,安饒輕輕扌莫了扌莫他的頭發,盡量不吵醒他:「沅沅,有時間再見啦。」

小家夥趴在媽媽肩頭,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咯咯笑了兩聲,小臉蛋擠得變了形。

「這段時間辛苦了。」

「辛苦了。」

本以為分別時該是感人至深的畫麵,可輪到恩渠時,他除了平靜的和安饒道了別外,顧慕慈同他打招呼,他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沒這麼個人,心裡隻有一會兒晚飯吃什麼。

這恐怕是顧慕慈出道以來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心裡窩火,看誰都不順眼,到了目的地,招呼也不打一個,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回到了久違的大平層,安饒洗了澡往床上一躺,愜意地抱著枕頭:「還是家裡舒服。」

但為了給安饒當vj將檔期一推再推的楚觀南可沒時間休息,他匆匆洗了澡換了衣服,對著鏡子吹了頭發做了造型。

熨帖合身的西裝筆挺俊朗,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月匈肌鼓脹,隨便一抬手,氣質渾然天成。

這可能是安饒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楚觀南,多了些不一樣的心緒。

楚觀南準備了晚餐,再三叮囑安饒吃完不用管,碗他會回來洗。

打著電話聯係了經紀人,楚觀南離開了家門。

安饒也沒閒著,找出台本一字一句背誦。

這些日子在外拍攝節目,台詞倒也沒落下。

回到晉城後,用不了幾天就要跟著劇組學習演戲,不過一想到能和青鳶小丫頭共事,還是挺開心的。

他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看台本。

倏然間,門鈴響了。

安饒朝著大門方向看了眼,不知為何,心裡隱約湧上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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