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1 / 2)
想離婚的第三十二天。
廚房裡的餐具已經被節目組換過一批,這才給拘謹的嘉賓們一絲喘息的餘地。
安饒打算做布丁牛排和奶油玉米濃湯,再搭配一道蔬菜沙拉,這可是他潛心多日研究的成果,保準嘉賓們好吃到臉頰掉下來。
彈幕飛過一片:
【慕了,我也好想和他們一起生活。】
【想嘗嘗饒饒寶貝的手藝,肯定絕殺美味,吸溜吸溜。】
【景溪一看就很會做菜,手法嫻熟!抱住親——】
【哇塞有幸見識到小慈下廚的樣子,我直接嗨老婆。】
大家都在忙著中午的夥食,唯獨杜悅伶坐在客廳裡喝著花茶,手裡捧一本全英文小說。
【好惡心啊,別人都在幫忙,就她大小姐。】
【畢竟人家就是大小姐嘛,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把其他嘉賓當傭人使喚就不對了。】
【這女的,令人窒息。】
安饒正在給牛排調醬汁,身邊落了道黑影。
他偏頭看了眼,是沈維舟。
沈維舟拿著玉米,慢條斯理擇著上麵的須子,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俗話說,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你就是靠自己的做菜手藝抓到了楚觀南?」沈維舟聲音很小,隻有安饒能聽見。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安氏渣男語錄雖遲但到。
沈維舟放下玉米走到安饒身後,借用身高優勢不著痕跡用雙臂攏住他,將他圈禁在自己懷中。
鼻尖觸碰到他的頭發,充斥著好聞的香味。
「肉不能這麼切,會破壞口感。」沈維舟找了借口,伸手附在安饒手上,說要教他切肉。
安饒忽地抬起刀,回過頭,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人肉和牛肉的區別麼?」
沈維舟被閃著寒光的菜刀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幾步。
安饒一把砍在帶骨牛肉上,震得砧板跟著顫了顫。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回過頭,對沈維舟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
沈維舟輕笑一聲,也沒敢繼續上前,就站一邊盯著他的後脖頸看。
這玉白纖長的小脖子,絕對是在故意勾引他!
楚觀南剛把意大利麵裝盤,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安饒。
他還在對著那塊牛排上下研究,後麵還站著個不乾活就瞅著他看的。
楚觀南洗了手,擦著手指走到安饒身後,將他嚴嚴實實擋在懷裡。
後麵的沈維舟一點都看不見,急了,一個勁兒變換位置找角度。
安饒正專心切牛肉,忽然感覺後麵又多了一道呼吸聲,他以為又是沈維舟,下意識抬刀看去。
結果對上了楚觀南審視的目光。
安饒嚇了一跳,菜刀落在砧板上,順著他按住牛肉的左手撚了道小口子。
「嘶——」他疼地倒吸一口涼氣,甩甩手。
彈幕一片:
【又來了,不想乾活直說,南南是什麼妖魔鬼怪給他嚇成這樣?】
【都是套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乾活,開頭還主動請纓,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饒饒切手啦!!嗚嗚嗚心疼!】
【快處理下,當心感染!】
楚觀南眉頭蹙起,拉著他往洗手池走。
其他嘉賓聽到動靜都跟著圍上來,故作擔憂地詢問「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就是剌了道口子而已,一會兒就好了,反倒是楚觀南,小題大做拉著他洗手上藥,惹得大家都來圍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砍斷了一隻手。
安饒縮了縮手指:「不用上藥,就一道小口子。」
楚觀南剪斷紗布給他在指尖纏了一圈,頭也沒抬,聲音有些微微急促:「不行,萬一破傷風感染。」
安饒無語。
世界上的人,有屬豬的屬狗的屬老鼠的,但楚觀南絕對是屬「爹」的,好像哪天不發散下他的父愛就難受。
安饒看著精致綁好的紗布,沖他屈了下手指示意真沒事。
「可以了吧,我的牛肉還在砧板上躺著呢。」
楚觀南抬起頭,眼神似冰:「這個樣子還想做飯?」
「我哪個樣子了?就一道連小學生都不在乎的小口子,就為這你就要剝奪我的料理權利?」安饒抓住楚觀南的衣領,「我不管,你讓我做!」
楚觀南不容分說推開他:「不行。」
「好哥哥-你難道不想嘗我親手做的美味大餐?」安饒眨眨眼,眼見硬的不行立馬開啟撒嬌模式。
楚觀南沉默片刻,妥協了:「我陪你,你的手不能碰水。」
對於做飯這事兒,先不說味道,安饒癮倒是十足大。
看著包成木乃伊一樣回來的安饒,嘉賓們紛紛湊上去。
林景溪:「天啊,傷得太嚴重了!我好難過不能幫你什麼……」
顧慕慈:「要不要緊,不然還是去醫院看看。」
祁晏:「安哥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就行。」
安饒:我真的就是剌了一道小口子……
最後在他百般央求下,楚觀南勉強同意他幫忙調醬汁。
此時的彈幕已經徹底進入白熱化,一條蓋一條:
【傷口可有兩毫米?死娘炮。】
【我還以為安sj被切了大動脈,搞這麼大陣仗,裝尼瑪嬌弱呢。】
【不是,安饒乾啥了你們一個個這麼大敵意,他自己都說沒事不是楚觀南強行要給他包紮麼?】
【一看就是節目效果,他在求生綜藝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說什麼啊,別無腦黑成不成。】
【哈哈哈合理懷疑南南故意黑他引起觀眾反感==】
忙活了快兩個小時,下午一點多,他們終於吃上了今天第一頓飯。
菜品花樣很多,西餐為主,偶爾有那麼一兩道麻婆豆腐紅燒肉,一群人圍坐在圓桌前等著開飯。
杜悅伶終於喝完了她的玫瑰花茶,踩著十公分恨天高走到餐桌前看了眼,嘴角扯了扯,轉身就走。
顧慕慈卻忽然站起身,笑得苦澀:「悅伶,一起吃吧,你早飯也沒吃。」
杜悅伶冷笑一聲,頭也不回:「不了,和某人坐一起倒胃口。」
彈幕高潮了:
【杜悅伶biss!什麼東西,給慕慈提鞋都不配。】
【杜女王又開始作威作福了2333,讓我看看最後是哪個倒黴蛋和她一組。】
【哈哈哈可以讓安懟懟和她湊一對,地表最強樂色組合。】
【油餅?怎麼不讓她和你湊一對,地表最強嘴臭組合。】
嘉賓們吃著飯,開始聊些有的沒的。
顧慕慈嘗了一口楚觀南做的意大利麵,驚嘆一聲,杏眸顫動:「太好吃了,楚老師你的手藝太棒了。」
祁晏:「同意,懷疑南哥有一級廚師證。」
林景溪將自己做的海鮮燴飯推過去,溫柔笑道:「大家也給我捧捧場嘛。」
「好吃!你倆一個新西方進修的吧!」祁晏豎起大拇指嘖嘖贊嘆。
沈懿笑著攬過林景溪對眾人道:「可惜以後小溪的手藝就是我的專屬了。」
「那我要趕緊多吃幾口。」
安饒心道終於到他了。
他抱著雙手,大眼睛眨眨水光點點:「可以嘗嘗我的布丁牛排麼,順便給點建議。」
彈幕一片【快答應他!孩子要哭了!】;
鮮嫩的牛排表麵滑著一層蛋液,透著反光,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它絕殺的美味。
沈維舟首當其沖切下一小塊牛排,沖安饒晃了晃:「我可是第一個捧場的,別忘了。」
「別忘了」三字好像在暗示什麼。
他將牛排送進嘴中,嚼了兩口……
這味道,它真的是個人能調出來的?已經不能用難吃來形容,簡直是殺傷性武器。
沈維舟使勁咽了兩下才咽下去,爾後擺出笑臉:「好……吃。」
其他嘉賓一聽,紛紛動筷去嘗。
吃了一口,眾人:顧慕慈清了清嗓子,嘴角含笑:「真的很好吃。」
楚觀南看著他們,眼底一片猶疑。
半晌,他抬起刀叉切了一小塊送進嘴裡。
……
抬頭,看著安饒滿臉期盼的表情,楚觀南喝了一口水,低聲附和:「嗯,好吃。」
彈幕明顯不信:
【哈哈哈一看就很難吃,給大家都整沉默了。】
吃完飯,楚觀南和顧慕慈去洗碗,剩下人收拾桌子打掃衛生。
杜悅伶從吃飯時就再沒出現,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安饒擦完桌子去洗抹布,一進廚房,就見二人背對著他,邊洗邊聊天。
顧慕慈本來語氣平和,可說著說著就泛起一絲苦澀。
「我也不知道悅伶為什麼到現在對我還那麼大敵意,我已經道過很多次歉了,可是……」
顧慕慈抬手擦了把眼睛,模樣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彈幕瞬間一片【嗚嗚嗚抱抱我小慈寶貝,別理杜悅伶那個瘋女人!】
楚觀南並沒回應,他也不願意插手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
「那條裙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顧慕慈越說越難過,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
「嗯知道了。」楚觀南聽煩了,很是敷衍地說了句。
顧慕慈轉過身,杏眼噙滿淚水,微紅的眼眶有一絲蒼白的病態美。
「哥哥,謝謝你,隻有你安慰我。」
安饒:他安慰了麼?他說什麼了?
還「哥哥」,牙磣。
但下一秒,顧慕慈慢慢舉起手,指尖還沁著水漬,她似乎很想抱著楚觀南大哭一場,但考慮到某種原因,手指無奈收緊縮了回去。
好像在等對方一個安慰的擁抱。
楚某人懶得搭理,將洗好的盤子控乾水放進碟碗架,抽了張紙巾擦擦手,轉身要走。
一搭眼,看到安饒在那洗抹布。
楚觀南手指頓了下,闊步走到安饒身邊,從他手裡抽回抹布,聲色俱厲:
「不是告訴你不能碰水。」
安饒早就把紗布扯了下來,那道小口子在吃飯時就已經愈合,根本不礙事。
他覺得楚觀南未免太小題大做。
顧慕慈默默看著他們倆,攥緊了手。
剛才她和楚觀南那麼聲淚俱下也隻得到一句「知道了」,安饒隻是破個小口子就弄得跟十級傷殘一樣。
她悄悄打量著安饒,從臉看到腳。
看了許久,顧慕慈終於移開視線,繞開兩人離開了廚房。
午飯結束後,大家在房間裡休息了會兒,決定一起去古堡後麵的莊園裡轉轉消消食。
莊園裡是精心修剪過的綠植冬青,兩條長長的冬青叢中間夾著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小路盡頭是圓環形冬青,四邊開了一條小口,正中間一座女神像噴泉。
嘉賓們看起來都是刻意打扮過一番。
顧慕慈一身潔白長裙,外麵披一件淡紫色水貂絨開襟毛衫,紅寶石鎖骨鏈如骨窩間誘魅的小痣,在落雪般的皮膚間頹顏靡理。
就連林景溪站她旁邊都遜色幾分。
所有人都換了衣服,除了楚安夫夫,上午來時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節目組那邊求了半天,杜悅伶才勉強答應跟著一起來拍攝節目前奏片。
本來大家都圍著顧慕慈感嘆好一個冠絕古今的絕世美人,杜悅伶一出現,所有人的氣場都弱了三分。
她的衣飾搭配非常應景,復古款燈籠袖長裙勾勒出纖細月要身,純手工瑪麗珍皮鞋襯托著本就纖細的腳踝更加修長,一枚藍寶石項鏈嵌在古銅金色的圓形雕花框裡,落在月匈前。
僅僅往那一站,大家都以為是曾經的皇室公主重生了。
顧慕慈低了低頭,站到一邊。
安饒正舉著手機拍照,杜悅伶注意到他。
對杜悅伶來講,最合適她的c組合就是安饒。
他是所有人中唯數不多看起來沒有心眼的,而楚觀南又和她一樣氣場太強,站一起活像復仇者聯盟,至於林景溪和沈懿……
嗬嗬。
杜悅伶坐在一旁秋千上,壓低遮陽帽,沖安饒道:「過來幫我拍照。」
安饒不解:「這麼多專業人員,找哪個不行。」
「我就要讓你拍。」杜悅伶倨傲冷笑,一口銀牙閃著寒光。
安饒無語,對著杜悅伶隨手拍了一張,手機丟過去給她看。
屏幕中,杜悅伶一副眯著眼睛正在說話的表情,原本看起來隻有九十斤體重的小腿被拍成了三百斤,粗壯的能一腳踢死一頭西伯利亞大棕熊。
取景,百分之九十八都是莊園背景,杜悅伶隻占了百分之二的位置。
「你!」她柳眉緊擰,似乎能看到背後燃起的熊熊怒火。
安饒卻一臉坦然。
「不好意思,就這技術,從小沒人教過,現在打也來不及了。」
杜悅伶忿忿站起身,拉著安饒坐在秋千上:「我給你拍,你好好學著。」
她哪受過這種氣,哪個給她拍照的不是恨不得給拍成精修大片,這兔崽子倒好,故意玩她呢?
杜悅伶故意抓拍一些安饒眨眼或說話時的表情,這些表情拍出來往往醜到人神共憤。
她還故意俯拍,找準最難看的角度,力求給人拍成一米三。
哢哢幾張結束,杜悅伶得意地翻看自己的大作。
下一刻,原本汪洋自恣的臉瞬間凝固。
照片中的人,閉眼時如同歐洲神話中的女神潸然落淚,睜眼時像深情凝望遠方的矜貴小王子,側臉精致,正臉無懈可擊。
可是為什麼就連俯拍他的腿都長到天理不容?!
是自己拍照技術太好?
彈幕瞬間沸騰:
【2333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饒饒真盛世美顏!】
【太好看了吧!杜女王別當藝人了,開個攝影培訓班保準賺大發。】
【主要是模特好看,這是什麼神仙顏值,舔舔舔!】
【哇哦!這是人能長出來的臉?太絕了叭!】
【一看就是整過的,正常人誰能長這樣。】
安饒坐在秋千上,膝蓋一直一彎晃動著,推動秋千跟著起起伏伏。
「拍好了麼?」
拍好了手機趕緊還他,他還想拍更多古堡秘境。
杜悅伶望著他,一向淩厲到稍顯刻薄的五官雖然依然不怎麼和善,但比起之前柔和了許多。
她別過臉,把手機塞給安饒,憤懣嘟噥了句:「肯定是整的。」
安饒看完杜悅伶拍給他的照片,抬頭沖她背影微微揚起唇角:「謝謝。」
「謝什麼。」明明是想拍你醜照來著。
「好不容易來一趟想和古堡合個影,但不好意思找別人開口,你應該看出來我的心思才故意這麼做的吧。」
安饒覺得杜悅伶雖然的確很驕橫任性,但她非常直率,心直口快,倒是沒有給人太討厭的感覺。
而且她似乎顧忌身份,自尊心太強,幾乎不會和其他嘉賓打成一片。
但又有誰想被孤立呢,特別是對著鏡頭,享受孤獨也不是這麼享受法。
還真讓安饒猜中了,精準狙擊杜悅伶內心。
她緩緩轉過身,看著安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自作多情。」
曼徹斯特的風,夾雜著煙雨蒙蒙的孤寂,杜悅伶卻在這意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暖意。
夜色籠罩,下弦月落在古堡的尖頂後麵,詭譎的氣氛蔓延開。
燭火搖曳,映照著駭人的臉。
「那麼現在,我們要公布《你是我的答案》第十六期嘉賓c組合。」
對麵的沙發上坐了八個人,隨著懸疑氛圍散落,大家都跟著直起了月要。
「到底是根據什麼分組。」沈維舟忍不住問道。
他現在心裡沒底,今天一整天很少有和安饒的互動,就算有,楚觀南也老是橫插一腳。
一挑眉,指指他們月匈前佩戴的收音麥克風。
幾人疑惑對視一眼。
「你們每人佩戴的麥克風都被節目組植入了心跳測速器,也就是說,會根據心跳頻率來決定分組。」
說著,轉身一指大屏幕:「請看vcr!」
安饒:nice,可以不用和楚觀南一組了。
屏幕中第一個出場的是杜悅伶,她立馬警惕地坐直身子。
屏幕中,她一身復古風,典雅高貴,站在秋千前,看著安饒,說了一句「自作多情」。
屏幕的右下角有個紅色小心髒的動態圖,旁邊是不斷跳動的數字。
「根據測速儀顯示,杜悅伶小姐當時的心跳達到一百一每分鍾,直逼八百米體考心跳頻率。」解釋道。
杜悅伶臉倏一下燙紅,她蜷縮起身體縮在角落,幸好燈光很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別胡說,我那是被他拍的醜照氣的。」
哈哈大笑:「可是你在看到醜照時的心速隻有八十。」
杜悅伶咬咬下唇,指尖使勁摳著沙發。
「那麼下一位,是沈維舟先生。」
屏幕中的沈維舟站在廚房,正望著安饒的背影發呆。
沈維舟也一下子直起身子,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安饒。
他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對這事毫不在意。
「嗯,也不知道在看誰,反正心跳達到一百一,難道你也是氣的?」挪逾道。
沈維舟別過臉,沒說話。
「下一個是我們萬眾矚目的顧慕慈小姐!」
屏幕中,顧慕慈眼圈泛紅,小鹿一般的眼睛泫然凝望著楚觀南,她想伸手,但還是縮了回去。
節目組為了避免激化她和杜悅伶的矛盾,把她之前說的什麼「裙子,不是故意的」都給剪掉了。
「我覺得不光是我,粉絲們也一定特別關心慕慈的心動嘉賓吧。」看著大屏幕,笑笑,「當時慕慈在麵對楚老師時,心跳達到了一百一十八,慕慈你還好麼?這個數值是要進醫院的。」
顧慕慈低著頭,手指緊緊攥住裙角,她不敢去看任何一個人的表情,她更沒想到節目組會用這種公開處刑的方式決定配對。
要是被觀眾過分解讀怎麼辦,楚觀南可是結了婚的人。
她悄悄看了眼楚觀南。
楚觀南專心致誌看著屏幕,好像這尷尬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那麼接下來呢,就是所有人都非常非常期待的楚老師了!」連說兩個非常以此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安饒忽然有點好奇,楚觀南這大冰塊會有心動嘉賓麼?
是林景溪?還是……
要是屏幕中還是那段他和顧慕慈互相對望的片段,那他倆是不是就能分到一組了?
神秘兮兮的笑望眾人,就是遲遲不肯按下vcr。
「不然大家先來個有獎競猜?我想先押一小安。」
一聽這話,嘉賓們瞬間來了精神,就跟買刮刮樂一樣開啟了玩笑。
杜悅伶:「安饒吧,他倆不是夫夫麼。」
沈懿:「我就怕出現我哥的臉,我受不住。」
祁晏:「萬一出現導演的臉怎麼辦!」
而此時的彈幕已經迎來了新一輪的狂潮巔峰:
【必然是我饒寶!節目組肯定會把他倆安排到一起!不然會很奇怪吧。】
【笑死,南哥現實生活中找不到真愛就罷了,一個綜藝你在這上綱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