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你是小學生麼還真心話大冒險。」李美薇笑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表示太幼稚了不想玩。
隻有安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玩唄。」
其他幾人原本喪氣的臉瞬間變得情緒高漲,幾乎是異口同聲:
「突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那就玩吧!」
這時候沈懿和林景溪也回來了,大家本來對他們視若無睹,隻有徐任宇還算友好地問了句要不要一起玩。
林景溪紅著眼眶看向其他人:「我可以加入麼?」
大家能說什麼,總不能直言不諱「我膈應你離我遠點」,索性點點頭:「隨便,你想玩就玩。」
蘇響鳴找了塊還算平滑的石頭,將小樹枝放在石頭中間:
「規則如下,被指到的人自己決定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提問提冒險的人就從我開始輪流轉一圈。」
確定了規則後,由蘇響鳴第一個轉動小樹枝。
小樹枝轉了一圈,最後直直指向林景溪。
林景溪覺得這是唯一能挽回他形象的機會,於是笑道:「真心話吧。」
蘇響鳴砸吧砸吧嘴,他也確實沒什麼想問的,思忖半天隨便找了個問題:
「你最難忘的事。」
林景溪抬頭看著月亮,雙眸顫動,仿佛陷入了回憶。
「高中時有一次考了全年級第二,當時傷心了很久,飯都吃不下,後來一次年級考試時,年級第一名指著我的鼻子笑話我不可能超過他,於是我發奮努力,竟然真的重奪年級第一,還甩掉那個人三十多分,幾乎全滿分呢。」
蘇響鳴清了個漫長鈍重的嗓子。
其他人,撓頭的,拍蚊子的,看月亮的。
蘇響鳴繼續轉小樹枝:「來,讓我看看下一位幸運鵝是誰。」
小樹枝指向徐任宇,他也說要真心話。
李美薇問道:「任宇哥心儀的對象是什麼樣子,要很具體哦!」
徐任宇抬眼火速看了看安饒,低下頭,唇角是淡淡的笑意:
「嗯……眼睛大大的,五官很精致,有著非常漂亮的脖子,個子也很高,而且……性子有點直率。」
還以為徐任宇極度討厭安饒的眾人紛紛猜測:「感覺你說的是雪雅姐啊!」
殷雪雅忙擺手:「大家別開我玩笑,雪雅姐發起火來很恐怖的。」
蘇響鳴繼續轉動小樹枝。
小樹枝轉了一圈,停在黑色的身影前。
「是南哥!」
楚觀南沉默片刻,低聲道:
「真心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來了興致,前傾著身子湊到楚觀南臉前:「……南哥!我和我們饒饒一周幾次!」
徐任宇的眸子暗了暗。
一周幾次?他們做過麼?安饒倒很觀南會怎麼回答。
但楚觀南興許是考慮到林景溪在場,低低道:「換個問題,這是隱私。」
「問的就是隱私!不然南哥你一天吃幾頓飯我們還有必要問麼?!」
楚觀南低頭看著手指,半晌,認輸了:「我改成大冒險吧。」
蘇響鳴當然要給圈裡大佬留麵子,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南哥,你去親安饒一口,帶聲帶水的那種!」
安饒:到底是楚觀南受罰還是我受罰啊。
所有人都抱著雙手瞪大眼睛,好像沒見過這種事一樣,期盼滿眼就差喊出來「快點親」。
楚觀南沉默半晌,看向安饒,輕輕問了句:「可以麼?」
安饒訕訕看向一邊:「我說不可以有用麼。」
楚觀南慢慢坐直身子,一隻手輕輕托住安饒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涼,拂在下巴上有些癢癢的。
安饒的眼前,是不斷放大的臉,漆黑的眼眸深邃幽靜,像被摘去了星星的夜幕。
他無意識咽了口唾沫,雙手抵住楚觀南的上身,似乎有些抵觸。
下一刻,臉頰上落了極輕的一道柔軟觸感,稍縱即逝,隻是稍稍碰了那麼一下。
「嗷嗷嗷!法式濕口勿!要法式濕口勿!」一群人開始跟著起哄。
安饒躲開臉,火速抬手擦了下被他親過的位置。
寒風蕭瑟全身冰涼,隻有那一小塊臉部位置仿佛著了火一樣熱辣辣的疼。
火紅的晨日沖破黑夜於海平線上緩緩升起,漆黑恐怖的樹林也隨著陽光的到來鍍上一層溫柔的金色。
天終於亮了。
早餐決定一天的活力,安饒想吃點好的,踱步到河邊,打起了鱒魚的主意。
楚觀南見他腳尖落在河邊,立馬過去滿臉嚴肅的將他拉到一邊,挽起袖子:「你去燒水,我來。」
「你會抓麼。」安饒很懷疑溫室花朵楚觀南的野外生存能力。
楚觀南沒說話,脫下鞋子下了水。
不得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就算玩屎都很帥。
楚觀南捕魚的樣子像極了精修的模特雜誌封麵,當他彎下月要時,襯衣緊繃著勾勒出精健沒有一絲贅肉的月要身,握緊鱒魚的手臂橈骨分明,附著薄薄一層肌肉。
他竟然真的抓到了魚。
殷雪雅抬手遮著頭頂烈日,望著行走的荷爾蒙楚觀南,不禁感嘆道:
「饒仔,你當初到底怎麼釣到這條國家特級鱘魚的?」
安饒打了個馬虎眼:「沒釣,自己上鈎的。」
「我記得當初他和你結婚的時候,網上鋪天蓋地都在罵你,說你想占他便宜,還說你用了不好的手段。」殷雪雅看向安饒,「不過我覺得,是他占了你便宜。」
安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原主。
如果原主真的靠下藥逼迫楚觀南結婚,那他挨罵實屬活該。
但有些事眼見都未必為實,之前自己不也因為原文的語焉不詳誤會了原主的養父麼,他其實更好奇,這些口口聲聲說原主下藥的人都是現場觀摩過?更何況楚觀南也從沒站出來篤定事實
而且就楚觀南這種磐石一樣的性格,真的會乖乖就範?
要麼就是原作者對人設定位不夠清晰,嚴重ooc。
楚觀南提著魚上了岸,將魚往殷雪雅手裡一送,然後看向安饒吩咐道:「你去生火。」
隻要他不碰這條魚,乾什麼都行。
安饒忙著生火,其他人忙著打磨樹枝做筷子、準備乾淨水、收拾魚肚子,都是各忙各的。
隻有林景溪,他覺得自己並沒打算吃這條可憐的小生命,不參與乾活也是合情合理。
看著別人都在忙活,他不想被人說懶惰,於是眼睛看了一圈後踱步到徐任宇身旁坐下。
徐任宇正打磨樹枝做筷子,看到林景溪過來後友好地笑笑:「餓了吧,魚湯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