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發情期(1 / 2)
熱汗從鬢邊滴落,滾進那濕漉雪白的脖頸,融開了一段玉石般的光澤,澄淨冰冷的鏡子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凝集的水珠再不堪重負滾落,劃出一條清晰的水痕,才得從中窺得一隅濕熱中的靡亂交纏。
白茶氣息的信息素淋淋漓漓地鑽入了鼻間,馥鬱迷離,oga如同一隻稠艷的妖,惑得人將神智迷失在某些危險的深處。
但無人忌憚這一切。
霍衍終於放過了他,他舔了舔牙齒,放開了那已是紅腫濕漉的腺體,
失了掌控,溫墨一軟,幾乎失力一般癱倒下去,攀著的指尖劃開了鏡麵潮蒙蒙的霧氣,往下滴滴答答帶著水液。他被攬住了,擁進了一個滾燙汗濕的月匈膛。
「霍衍……」溫墨哽咽一般叫了聲,他眼角微紅,哭過一場似的。
不是長官,不是先生,也不是您,而是膽大妄為的一聲霍衍。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這般直呼他的名字了,霍衍的心髒很不適,但這不適又說不上多令人難受,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飽和的漲熱,這迫得他必須做點什麼來緩解。
他肘彎撈住了oga的後脖頸,令他無力地仰著腦袋麵對自己。
霍衍低頭嗅聞著他的鼻息,他看見了他濕漉的溫柔眼眸,雪白的肉,殷紅的唇,漂亮得驚人的一張臉,他在自己的懷裡是這樣的脆弱又無力,仿佛輕輕一握便煙消雲散似的,可霍衍明白,他藏著最鋒利的爪牙,隨時準備著伺機刺進他血肉裡,令他發瘋一樣的疼。
他真是他的禍害,霍衍想。
「霍衍……」oga又哽著叫他。
霍衍尋了他的唇來,強迫他張嘴,勾了他的舌,黏糯濕漉地接口勿。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是他的oga,也隻能是他一個人的oga,他困囿他的爪牙,他霸占他的每一寸皮肉,他的人生必須跟他霍衍緊緊捆綁在一起。
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的。
當然,那時候的alha並不知道,oga已經開始試探著踩進了他的禁區,而他渾然不知——或者他是知道的,但alha並不在意。
他怎麼會被他的一點小心機囚困。
霍衍隻是摟緊了他的oga,切齒道:「你是我的。」
oga的眼神迷離脆弱,霍衍貼了貼他唇,不自覺放軟了一點聲音,又復,「你是我的。」
*
溫墨不知自己是如何到床上的,深夜中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恢復了乾爽,睡袍也換了新的。alha以一種所有權的姿態抱著他,睡得很沉,而另一側的同同也抓著他的一隻手臂,有著均勻又香甜的呼吸。溫墨定定地盯在天花板的某一處,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他終於閉上了眼睛,墜入了沉沉的夢鄉。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溫墨的手無意識往旁邊探了探,忽而驚坐了起來——alha不在,連同同也不見了,他連忙起身,迅速下了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偌大的客廳中央,穿著睡衣的alha盤著腿坐在地上,他正叼著一隻沒有點燃的煙,眯著眼拿著螺絲刀擰緊玩具組件,同同在他身邊看得很認真,麵上帶著些崇拜的神色。
先是同同發現了站在樓梯口的溫墨:「哥哥!」
他指著那已初具雛形的仿真玩具軌道,驚喜地道:「霍叔叔好厲害,一下子就裝好了。」
溫墨不由緊了緊手,他笑了笑,不動聲色地下了樓梯,跪坐在霍衍身邊,給他遞了剩餘的為數不多的組件,霍衍看了他一眼,接過按在軌道上,繼續擰緊,不多久,軌道組裝完成。
同同已經按捺不住興奮,按了玩具巴士的開關,立刻放在軌道上麵,很快,這輛巴士便在縱橫交錯的軌道中起起伏伏穿行。
霍衍自嘲一笑,順手掏出了打火機,正要點煙,想到了什麼又熄了火,正欲起身,溫墨撐著手,仰起下巴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口勿。
霍衍微微一怔,略顯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溫墨微微一笑,又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霍衍的喉結動了動,無謂般別開了眼睛。
同同顯然有些驚詫,「哥……」
溫墨扌莫了扌莫同同的腦袋,「哥哥不該瞞著你,霍叔叔其實……是哥哥的男朋友。」
「哦,」同同倒是很輕易地接受了,他低頭擺弄著手上的救護車玩具,「那你們會結婚麼?像爸爸媽媽一樣,」
溫墨笑了笑,「那就要看霍叔叔什麼時候跟我求婚啊。」
他抬起明亮的眼眸盯著霍衍。
霍衍沒有表情,半晌,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他的手勁甚重,溫墨哎唷一聲,雪白的臉頰泛起紅來。
霍衍低頭口勿著那抹紅,淡淡道:「又在打什麼算盤。」
溫墨看著他,「你自己聽啊。」
他靠近了他的耳畔,蠱惑一般輕聲道:「你就是我的上帝,隨時可以來聽我的心聲。」
他抓著alha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又親了親他的唇角。落在別人眼裡,當真是溫馨又恩愛。
同同已經沒有關注他們了,他的注意力仿佛又被軌道上的車給吸引住一般,將手上的另一輛車放在了軌道上。
玩具車快速俯沖了下去,又被斜坡減緩了速度。
霍衍的臉色並不好看,他盯著溫墨許久,很快便冷漠地拿開了手,他站了起來,走下了地下室,大概是準備健身。
溫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很快,他收回了目光,將另一輛消防車放在了軌道上。
同同突然說,「小墨哥哥說謊。」
溫墨微微一愣,看向了同同,不知為何,此時的同同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他皺了皺眉,「同同……」
同同眼角軟了一下,他又恢復成了那隻無處可依的小獸,低聲道:「哥哥結婚了,以後就不愛我了。」
溫墨嘆了口氣,「別亂想,你永遠是哥哥唯一的親人。」
同同什麼都沒說,隻是抓緊了手上的玩具,將腦袋埋進了溫墨的懷裡。
溫墨扌莫著他的頭發,眉頭微微蹙起,他想,果然同同已經覺察了什麼,他是個早熟的孩子,並不是單純隱瞞便可以的,所以,他跟alha的關係在同同麵前越含糊越好——他希望用這種模糊的邊界去保護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