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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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弦撥響了最後一個音節,小舞台上駐唱的女歌手也唱完了她最後一首歌,沒有人真的在意這樣一首並不能引起共鳴的背景樂,周圍隻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個燈光昏暗的無人角落裡上演著怎樣曖昧不清的戲劇。

左音起身朝女人壓去,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女人的頭頂。

那枚沾著點點酒水的薄唇猝不及防的就印在了女人的唇上。

溫軟相貼。

少女的薄唇尚未經人采擷,就算是表麵上看起來這樣的冰冷,那花瓣卻依舊柔軟而富有溫度。

說左音無師自通也好,說她天賦異稟也罷,她就這樣將雙手撐在那把低矮椅背上,壓低身子輕口勿著女人的唇。

女人的眼睛裡寫滿了詫異。

她就這樣被左音囚禁在這個高腳凳上,削薄的背無處可躲隻能靠在左音撐住椅背的手臂上,局促緊張的像隻被逼到樹上孤立無援的小貓咪。

「……嗯。」終於女人找到了左音輕喘的間隙,輕推著她的肩膀,將自己的臉與她的唇別了開來,那削瘦的肩膀上下聳動著,每一口氣都吐得慌張無措。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烈酒上頭,明明自己的這個行為並不光彩,左音卻依舊勾唇笑著,一邊輕撫著女人的後背,一邊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姐說味道怎麼樣?」

女人別著頭,昏暗的環境剝奪了她的視線,也放大了她的觸感。少女那微涼的手指落在背後那扇蝴蝶骨上,讓人意外覺得舒服。

左音明顯的看到女人慢慢放鬆的神情,手掌下的骨骼也慢慢舒展開。深藏在左音心中被左蘭養出來的劣根性攀出了它的芽兒。

「嗯?」左音故意又湊在她的耳邊用鼻音又哼了一聲。

從左音唇中吐出的溫吞氣息,毫無例外的全都落在了女人的耳廓脖頸。女人微微夾了下脖子,那被酒精裹挾著的隱秘在女人的心中一陣翻騰。

她抬頭看著那位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少女。

因為親口勿,左音臉湊得極近,她的眼睛裡隻裝得下少女那枚輕薄而晶瑩的唇。唇瓣那薄薄的肌膚下透著些由內而外的櫻粉,晶晶亮的就像是一枚誘人采擷的果子。

左音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了些讓自己晦澀難懂的光,緊接著那緊繃的眼眉像是卸了大半防禦的戒備,在黑暗中驟然舒展開來,魅惑中多出了幾份溫柔。

女人抬起了纖細的長臂,勾住了左音的脖頸,微微壓下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評價道:「不怎麼樣。」

同樣的劣根性。

左音被女人成功的挑起了征服的欲望,她抬起手將女人往自己的懷裡送著,反問道:「是嗎?」

還不等女人回答,那掉了些顏色的唇又一次印在了女人的唇上。

溫軟相貼,左音的唇擦過女人的臉頰,帶著笑意的在她耳邊提醒道:「姐姐,接口勿要張嘴的。」

明明女人看起來比左音要大,可是卻連這個最基本的技巧都不懂。

酒精將左音吐出熱氣放大,鑽到女人的耳道中,惹得她那白皙的小臉騰的就紅了。

她頗有些難為情的半倚在左音的懷裡,艱難的從唇縫中瀉出一個聲:「……嗯。」

真是一個不錯的答案。

左音看著懷裡人這般模樣,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眉中皆是笑意。

她輕托起了左音的臉,比方才那個淩亂的口勿要溫柔許多的印在了女人的唇上,撬開她的唇齒,侵略著這片溫柔土地。

其實左音的口勿技並不算好,許是這夜太過曖昧,給了她們無數寬容對方的權利。

她們相擁在一起,彼此探索著,一點點的將貪婪化作柔情,眷戀的索取著對方的甘甜。

漸漸的女人也開始嘗試著像左音那樣去占有探索,左音也把主動的權利交給女人,任憑自己被女人溫和柔軟包裹著。

她感覺自己像是墜入雲間,整個人都要被麵前這個女人口勿的化掉了。

就在這個角落裡不斷攀升的曖昧中,不遠處響起了幾聲人們的交談,並且越來越近,最後釘在了不遠處的卡座。

左音眉頭皺了起來,口勿也有些不專心,男人的聲音太過粗獷,吹噓的聲音讓她想起臨一條街那位殺豬的張大爺,真的煞風景的很。

女人明顯感覺到了左音的溜神,那遊走於她肩頭背後的手不滿的停了下來。

她微微分開了兩人還在纏綿的唇,湊在左音的耳邊吐出了兩個字:「酒店?」

晦澀,卻又明晃晃的,昭然若揭。

左音覺得自己可能太過放縱了,可是酒精包裹著欲望,早就侵占了她的大腦,繃斷了理智的弦,推著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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