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if結局2(下)(1 / 2)
燭淵剛出殿門還沒走兩步,便看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來,他臉色一冷,心想哪個獸人居然這麼大膽敢私闖他的寢宮?是嫌活的命太長了嗎?
他指尖動了動,想讓眼前這不知好歹的獸人灰飛煙滅,卻發現是城中的巫醫。
他不知為何突然聯想到了剛剛安杳的表現,又重新放下手,皺了皺眉,淡淡開口,「如果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你將會在下一秒灰飛煙滅。」
巫醫匆匆行了一個獸世的至高禮節,不敢抬頭看眼前這位煞氣沖天的存在,顫顫巍巍開口,「是關於您身邊那位雌性的事情……」
燭淵臉色驟然一變,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聽到有關安杳事情的時候,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急迫,「她怎麼了?到底生了什麼病?」
巫醫在安杳走之後就一直惴惴不安。
巫醫愁容滿麵,如果那個雌性懷的真的是那位黑龍大人的幼崽,而他居然還給了那位雌性墮胎藥,倘若這件事被那位黑龍大人知道了——出自他之手不小心害了這位至高存在的幼崽……
他他他、他小命會當場沒了吧?
不行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巫醫腦子轉過來之後,早已神色大變,他第一時間火速趕來,想要製止這位雌性服下枯枯草,沒想到居然不小心正好撞見了這位至高無上的黑龍。
他心頭戰戰兢兢,說話也結結巴巴的,被那一道冰冷銳利的目光脅迫著,巫醫吞咽了口水,才終於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那位雌性懷孕了,但是她剛剛從醫店裡拿走了枯枯草,似乎是想要……」
他甚至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隻見眼前一陣黑影閃過,那位存在便沒了蹤影。
屋內,藥又苦又澀,安杳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強忍著巨大的不適和心理挑戰,才終於將這黑色粘稠稠的湯藥送入嘴中。
可是還不等她剛喝幾口,麵前一陣勁風襲來,她手中的湯藥碗被一把奪掉。
「啪!」
清脆的瓷裂聲從地麵傳來。
湯藥撒了一地。
她心口一顫,抬頭。
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渾身似乎包裹著滔天的怒意,如有實質,令人膽戰心驚。
「你在乾什麼!」他低聲吼道。
燭淵??
他怎麼過來了??
安杳瞪大了眸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眉眼冷厲,整個人都裹挾著滔天憤怒,雙目都泛著猩紅,咬牙質問,
「你瘋了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方才聽那個巫醫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聽見懷孕兩個字時,他整個人都愣住,大腦也在一瞬間放空,身形泛著僵硬不知所措。
在他幾千年獸生中,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陌生,連向來殺伐決斷的他都在這一瞬間手足無措,但隨後而來的是無法言語的復雜情,緒仿佛心口的跳動都在一瞬間快了幾倍。
但不等他真正認識此刻的喜悅,巫醫接下來的一番話卻猶如一盆冷水,當場澆下。
他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你剛才喝藥是想要乾什麼,你……想要乾什麼?你想要拿掉我們之間的幼崽嗎?」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連帶著平日裡那冰冷淡漠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憤怒地盯著她,似乎還帶著一絲受傷與害怕。
安杳隻感覺男人掌中的力氣大的可怕,猶如鐵鉗般拽的她手腕生疼,而且她還是第一次從燭淵臉上見到如此可怕的表情,往常不管她如何挑戰他的下限,他都不會露出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宛如毀滅一切的風暴將在下一秒席卷天地,讓人膽戰心驚。
她臉色也微白了幾分,咽了咽口水,悄然紅了眼眶,「你又不在意我,你又不愛我,我懷了幼崽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還要告訴你?」
燭淵獸生頭一次被氣的頭腦發昏,連帶著心口也陣陣發疼,怒極反笑,「你要是敢做掉,我們就再懷一次。你要是做掉兩次,我們就懷兩次。」
「你!」
無恥!
安杳瞪大了眸子,被這男人的霸道與無恥給驚到了,又氣又惱,「你這是違反婦女權益!」
燭淵搞不懂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又聽見她哭喪著臉嘟囔著什麼「你死了,可不能連累我,我不想成單親寡婦」什麼的,他才平靜些許的腦子又開始陣陣發昏,冷冷一笑,「能殺死我的人暫時還沒出生,這件事還輪不到你擔心。」
「那可不一……」
「啊!」
腹部驀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絞痛,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驀然變成了一陣尖叫,摔倒在地,臉色蒼白至極,冷汗沾濕了她的鬢發黏膩沾染在臉上,疼的她眼淚簌簌而下,一張臉都皺起來了。
糟了,是那個藥,她沒想到勁這麼大,好疼好疼好疼啊!
燭淵臉色也驟然一變,呼吸都仿佛在一瞬間停滯了,憤怒被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慌代替,他二話不說將人一把抱起,去找臨近的巫醫。
巫醫堡。
半天過去。
等雌性情況穩定後,巫醫也鬆了口氣。
還好他提醒的及時,沒有傷到大礙,自己的命保住了。
他看向一旁神色強忍著焦急的燭淵,拿了不少安胎藥,提醒道,「還好雌性隻喝了一點,沒什麼大事,但這段時間需要好好養著,爭取在生產之前把身體養回來,否則生產的時候可能會遭不少罪。」
……
……
安杳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寢殿了。
鼻間傳來一股發苦發澀的氣味,她縮了縮脖子,向後仰,抬頭一看,燭淵坐在床邊,正拿著湯藥碗往她眼前更湊近了一步,「把藥喝了。」
「這是什麼?」
「安胎藥。」
安杳立刻別過臉,「我不喝。」
「好,不喝。」
他將藥碗放到桌上。
安杳又扭回頭,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他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
下一秒,她瞪大了眸子,看見眼前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曲起一隻腿跪坐在床邊,逆著窗外的月光,他一手扯下月要帶,鬆垮的黑衣向下垂落,露出半邊冷白結實肩頸線條,漆黑的發絲也垂落在月匈前,朝她逼近,「我也覺得這種尋常湯藥沒什麼作用,為了鞏固龍胎,我們多做幾次。」
「??!」
安杳被男人一言不合脫衣服的舉動震懾住了,更被他那大膽的話羞紅了臉。
她緩了好幾秒,在他想要動手之前,忙又向後挪了挪屁股,背抵住冷硬石牆,忙不迭搖頭拒絕,「我我我……我喝!」
燭淵停下動作,垂眸幽幽看了她一瞬,這才將滑落到肩膀的衣服重新穿好,將湯藥重新放在她跟前,「喝吧。」
安杳怨念滿滿,不情不願接過碗,閉住眼,仰臉將這碗湯藥咕嚕咕嚕的一口吞下,
卻驚奇的發現,藥是——甜的,這裡麵放了糖?
巫醫可從來不會主動給病人往湯藥裡放糖。
她心中驚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燭淵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接過她喝完的碗,又道,「在把幼崽生下來之前,你就好好待在宮殿中,哪裡也不準去。」
安杳皺眉,「你這是變相囚禁,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
那個逆反的勁兒上來了,安杳偏偏想試一試,挑戰一下眼前這個雄性的容忍下線。
結果她悲催發現整個宮殿的外部都被一道能量屏障給圍住了。
隻要沒有燭淵帶路,那麼她自己一人就無法離開宮殿,就連係統傳送都被屏蔽了。
這狗男人。
做的真絕。
燭淵看她被氣的一臉菜色,不知為何心中生起幾分說不上來的愉悅,甚至有種想要上去捏捏她腮幫子鼓鼓的臉的沖動,但他臉上依舊是那種冷冰冰的神色,口口勿也是千年來常用的那種命令式,「乖乖把幼崽生下來,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招數,沒用的。」
「……」
她低頭沉默。
燭淵皺了皺眉,忍不住回想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過生硬,他喉音頓了一下,剛想開口換個委婉點的說辭,卻聽見安杳又開口,「好。」
他眸色微愣,手指也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