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撕破臉,何必服軟?(1 / 2)
打開麵板。
體質又增加了兩點,達到恐怖的二十八點。
要知道剛從揚州府出來時,唐雲的體質才不過二十二,這不過區區數日,接連觸發兩個副本,外加天材地寶,直接提升了六點體質。
按照武者私底下對境界的細分,唐雲現在應該處於武道十一品髒腑境的中後期。
這世界倒是沒裡分的那麼細,甚至一個境界分出N個層次,比如初期,前期,中期,後期,大後期,圓滿,大圓滿,半步巔峰,巔峰,巔峰大圓滿,半步……
好吧,唐雲剛剛所說的前中後的細化,其實隻是武者對自己實力的估量,畢竟算得再細也對實戰沒啥幫助。
真就實打實的戰鬥,隻要處於同一個層次,哪怕有點差距,也不足以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還得看個人實力。
萬一人家有底牌,人家有神兵,人家有絕學,人家有背景……就算你層次高一點,占點優勢也沒太大意義。
至於傳說中的越級挑戰……
據唐雲窩在揚州府那段日子的了解,一千個裡麵也沒一個成功的,哪怕是麵對重傷的強者,品級的差距依然是天地之差。
說白了,壓根沒法打,差距太他麼大了。
更別說武技等東西的加持,會讓這差距變得更為恐怖。
髒腑境跟凝血境的差距更大,武者運轉氣血之力,一剎爆發足夠拍死十幾個髒腑境的武者,這他麼打個錘子。
當然這是正兒八經的戰鬥,偷襲,取巧之類的不算數。要這麼算的話,唐雲還跟呂慶元合夥弄死過一個十品強者呢。
沒錯,就是那個悲催的天劍宗宗主。
除此之外便是頓悟所得,功法突破了瓶頸期,達到了十四級臨近滿級的地步。
還有便是副本的戰鬥所得,讓他對淩雲十三劍有所領悟,從九級提升到了十級。
兩個技能點,是完成副本的兩個成就獲得的,現在副本隻剩下一個【無傷通關】的成就了。
想了想,他將一個技能點投到功法上麵達到滿級,剩下兩點則是丟在了身法流雲飛鴻上麵。
姓名:唐雲。
年齡:20
體質:28
修為:十一品髒腑境。
主動技能:【基礎劍法(1/1)】【驚鴻劍訣(10/10)】【風雷劍法(15/15)】【修羅奪魂(15/15)】【淩雲十三劍(10/30)】
【基礎格鬥(1/1)】【黃泉指(15/15)】
【基礎身法1/1】【飛雲步(10/10)】【流雲飛鴻(17/20)】
被動技能:【虎狼鍛骨功(15/15)】【元天髒腑功(15/15)】【碧血黃泉訣(0/25)】
屬性點:0
技能點:0
副本:【遺忘戰場(已通關)】【血祭府城(未通關)】【槐鬼幽穀(未通關)】
滿級的功法。
唐雲隻覺自己仿佛成了【元天髒腑功】的創造者,功法的精髓如泊泊溪流般在心裡流淌而過,運轉起來更為圓滑如意,效率再次得到提高。
秦源雪大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大恩不言謝,人情哥們我心裡記住了。」
唐雲毫不客氣的扒拉掉她的爪子,翻了個白眼:「到地方請我吃頓飯就行了,免得過了三天不到你就忘得一乾二淨。」
秦源雪表情一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我會向你證明,你永遠可以信任我秦源雪。」
其實秦源雪對唐雲還是極為感激的,在她的角度看來,是自己執意除妖,唐雲隻是隨行罷了,隻不過鬥嘴吐槽是她的表達方式罷了。
而後真正麵對妖獸時,唐雲更是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壓力,自己僅僅隻是吸引槐妖注意力,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而已。
想到這裡,秦源雪忽然生出一個疑問:「對了,你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
唐雲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槐妖的靈芯,給你吃了一點點就救活你了。」
「一點點?怪不得你突破了,大半都被你吃了吧?」秦源雪嘴角一抽,恍然明白了過來,斜著眼吐槽。
嘴上說道的她心裡認為,真相跟唐雲說的恰恰相反。應該是靈芯被自己吃了大半,才幸得保住小命。
至於唐雲的突破……
這廝天賦確實強悍,之前礦脈一行中她已經見識到了,她並不認為單憑天材地寶,就能達到唐雲這種頻頻突破的地步。
假如真是如此,以她的家世天天嗑藥不就行了?還用得著這麼辛辛苦苦的修煉武道?
唐雲咳嗽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先睡會,最近有點疲乏。」
見他這態度,秦源雪想說什麼,但目光落在角落那件被血水浸透的血衣時,這些話最終還是吞進了肚子裡,化為無言一嘆。
自己昏迷的時候,這家夥一直強撐著疲憊沒休息吧。
秦源雪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愈合的傷口,心裡升起幾分感動。
自己父親已經這麼針對他了,這家夥還是沒有把自己跟父親牽連在一起,待自己一如曾經。這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朋友了啊。
她揉了揉臉頰,抹去那一抹無奈。
朋友?
秦源雪大大的眼睛透出幾分迷茫,自己多久沒有朋友了?
似乎是在長大後的某一天,她豁然發覺昔日那些玩伴已經長大,著手開始按照父輩定下的道路前進。
正因如此,她才暗搓搓的離家出走跑到揚州城,試圖讓自己人生最後的自由,得到充分的發揮而不留遺憾。
她做了許多自己以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逛青樓,去賭坊……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與尋常女子大相徑庭的風格,讓她被其他人排斥。秦源雪本來是不在乎的,在她看來瘋幾年不留遺憾就夠了,她早晚都要回去嫁人。
可是……遇到了唐雲。
一開始唐雲給她的印象是陰險狡詐,狠辣厚黑。
現在回首看,這家夥所作所為皆是分人而對。對敵人用盡一切手段,但是對朋友卻舍得掏心掏肺。
似乎自己從沒遇到過這種人,能與自己契合到如此地步。不在乎自己逛青樓,下賭坊,口花花……
「呼……」
她回過神,清醒過來有些慌亂的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強行別過目光看向窗外:「我瞎想什麼呢,人家拿我當兄弟,我卻想這些……」
感性褪去,理性回歸。
源自於世家從小耳目渲染的培養,終究占據了上風。
想,也就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