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熱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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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雪》(孟菱首本隨筆集《幸有我來海未孤》後記):

在聽《熱雪》:「你本如刀鋒清冽,但你卻柔軟而無邪。你本如漆黑冬夜,但你卻,溫暖而皎潔……」

忽然覺得有很多話想說。

我剛開始寫文的那兩年,參加過幾場小采訪,那會兒我沒什麼名氣,身上最大的看點並不是作品,而是「陳遂女朋友」這個身份,因此那些采訪的問題十之八九都會提及陳遂,而所有提問中最常被問及的是「你心目中的陳遂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你會怎麼形容陳遂」。

這類問題其實我從沒有好好回答過,一是實在不想沾陳遂的光製造話題宣傳自己,二是我覺得無論是孟菱還是陳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作品本身。

但是《幸有我來海未孤》這本書是不屬於任何角色,隻屬於孟菱本人的書。

所以我想聊聊陳遂。

我心目中的陳遂是我寫作道路上最重要的人。

他是我年少時的偶像和燈塔,是我開始寫作時的老師和前輩,是我取得一些成績後的讀者和同行者。

而這些身份都與他是否愛我,我是否愛他無關,隻關乎夢想。

我很感謝陳遂對待文字時的虔誠和熱愛之心,這一點深深影響了我,如果沒有他,我可以很確切的說,我不可能是現在的我。

而除夢想之外,如果要形容他是怎樣一個人,我想我會選——熱雪。

他看起來是冷的,是淡漠,疏離,無情的,可是接觸下來再感受,會發現他實際上有一顆滾燙的心。

或許沒有人會相信雪的溫熱吧,但是我相信。

溫熱的雪,如刀鋒清冽,也柔軟無邪,處漆黑冬夜,卻溫暖皎潔。

陳遂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本書叫《幸有我來海未孤》,名字是陳遂取的。

這七個字原叫「幸有我來山未孤」,是豐子愷先生的題畫之句,意思是「幸好有我在,使得山不孤獨」。

陳遂曾經說過,如果要形容自己,他會選擇「海」——不期待陸地,因為他就是江河湖海,他永遠潮濕,永遠奔湧,永不上岸,也永不下沉。

於是他把這七個字略作改動,改為:幸有我來海未孤。意思是,幸好有我在,海才不孤獨。

這裡的「海」既然指他,那麼「我」自然指的是我。

個中滋味兒,我以為我很明白。

可陳遂緊接著解釋說:「這裡的海指我,又不全是我,它還代表你的征途,你的理想,你未開拓的世界。」

他的意思是,我是那片海,也可以永遠是你的那片海,但你的海不必是我。

原本我還在猶豫是否要用這個名字,因為這本隨筆集並不全是愛情,可當陳遂給出解釋之後,我便沒有遲疑了。

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後,我的心久久難以平靜,直到打下這行字的此刻,他給我的震顫依舊在心底回盪。

是啊,我的海應該是我的征途,我勇敢起身前去開拓了,要讓星辰冠上我的姓名,在海域插上我的旗幟,從此那些屬於我的土地便不再孤寂無名。

這本書交稿前夕,陳遂帶我回了趟老家。

我們到小城鎮的

集市上買西瓜,去小池塘摘荷葉,又去高高的大壩上散了會兒步,太陽落山了,我們一起回家,吃爺爺奶奶做的糖醋裡脊和綠豆冰沙。

我很喜歡這樣的小日子。

也很感謝陳遂的出現,正如我感謝父母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爺爺奶奶將我撫養長大,生命中出現可貴的人,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

……好像扯得有些遠了,但總歸是在寫一些溫柔的小事。

書裡關於親情,關於成長,關於自我,我都有所表達,而關於陳遂,也暫時就說這麼多吧。

這世界上隻有一把雪是溫熱的——被我捧在掌心裡,染上我體溫的雪。

你就是那把雪。

——孟菱

八月八日於遺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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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他來她的簽售會。

孟菱舉辦《幸有我來海未孤》新書簽售會的前一天,陳遂早早起床到美容院做了一套熱瑪吉,下午又去理發店做了個造型,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了煙熏藍灰色,簡單燙了燙,晚上又約李涼去街上買了四五套衣服。

李涼問他這是去選美啊,還是去簽售會。

他大言不慚說,這是基本操作,我平時不就這麼帥嗎。

李涼立刻朝他豎中指說「fuck」。

第二天一早,陳遂開著他那輛大g趕到孟菱簽售會現場。

下車的時候,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縮在衛衣裡。

盡管他全副武裝,但是來簽售會的大多是女生,乍一出現這麼高大帥氣的男生,太紮眼了很難不被注意,因此大家還是都認出了他就是陳遂。

但他挺低調的,安安靜靜排著隊,低著頭掩耳盜鈴,讀者們就都沒有打擾他。

簽售會在下午兩點正式舉行,有人從上午就過來排隊,隊伍已經從書店門口排到紅綠燈路口。

到場的讀者基本都給孟菱帶了小禮物,和之前陳遂自己的簽售會一樣,現場有讀者還自費做了些新書應援禮包,裡麵有孟菱以及她之前那些出版書的拍立得卡片,應援手幅,亞克力立牌,吧唧,雙麵色紙以及大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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