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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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水流順著謝道安的臉頰流淌,打濕了他白色的衣襟,弄亂了他整齊的黑發。

尋常人被冷水潑麵,為了防止水流進入眼睛,會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可謝道安沒有這個反應,他睜著那雙與之前並無不同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麵前囂張起來的何以致,眼神冷漠的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但他安靜到可怕的樣子並沒能嚇到何以致。

知道謝道安的弱點是什麼,何以致現在並不怕他。不止不怕,迎著謝道安的目光,何以致還敢在之後用食指挑了挑謝道安的濕發,用力一扯。

做完這一切,何以致輕笑一聲,沉浸在羞辱謝道安的喜悅中,麵上也顯露出了這份得意。

而他記著謝道安掐著自己那一幕,總覺得做到這裡還不解恨,很快又起了其他的心思。

他惡劣一笑,大大咧咧地坐在謝道安的麵前,食指往下一點,對著謝道安說:「對了,路趕得急,我的腳弄髒了,有勞謝修士幫我擦乾淨。」

他說完這句,以一副謝道安拿他沒有辦法的表情挑釁著謝道安。

謝道安不語,先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水,又彎下月要抬起何以致的腳,開始給他擦拭。

可謝道安的手太冷了,剛抓住何以致的腳時,何以致還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那個大名鼎鼎的謝道安如今在給自己擦腳,何以致不免有些快意,為此忍住了抽走的心思。

不過得意了沒多久,何以致又感受到謝道安正在慢慢加重手上的力氣,一副想要掐斷何以致腳的架勢。

何以致心神一凜,連忙打量起謝道安的表情。

男人平靜地低著頭,單從麵上看,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想著自己方才羞辱男人的事,何以致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謝道安不可能不氣。

為保安全,惜命的何以致很快改了口,對著謝道安說:「郅璵掉落的斷崖旁有一棵果子樹,你去把果子給我摘過來。」

謝道安默不作聲地起身,然後深深地看了何以致一眼,轉身朝著斷崖飛去。

這時,熟悉的聲音在何以致的身後響起,有人在對何以致說:「謝道安不是郅璵,你不該如此羞辱謝道安。」

何以致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外跳了一步,這才發現霍隼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身後。

這人也怪。

身上穿的衣物與白日何以致看到他時一樣,顯然是入夜後並未入睡,不知都在忙些什麼。

何以致一看到他,先是想怎麼他來了何歡還沒來,接著就是一股火沖了上來,陰陽怪氣道:「主子做什麼需要你一條狗來教?我何府養你就是看家護院用的,結果今夜我被謝道安擄走這麼久,你才不緊不慢地追上來!追上來後不問我是否無事,先是一句斥責,真是好大的做派!」

「屬下並不是想要管束少府主,也沒有不自量力到認為自己可以教導少府主,屬下隻是想要告訴少府主,謝道安這人確實與常人不同,少府主可以借著他不似常人羞辱他,可少府主不能忘了……」霍隼說到這裡,撿起了謝道安丟在地上的長劍,一字一頓道,「府主打不過謝道安,縱然府內有不少法陣寶器護院,這些都沒有攔住闖進來的謝道安,所以謝道安的本事是高是低,少府主心裡清楚。」

「而少府主之前能戲耍謝道安,是仗著謝道安性情古怪,不是謝道安無力去殺少府主。出於這點去考慮,一旦少府主拿捏不住謝道安在他到來前合著眼睛,那少府主是生是死,謝道安會做什麼就是不太好說的事情。」

何以致一聽到這裡,立刻閉嘴了。

確實,如今他能從謝道安手中活下去,是借了謝道安對人事事遵從的弱點,可如果等一下謝道安回來,他又在睡覺,謝道安抬劍殺他根本就不是難事,他也無法阻止不被命令束縛的謝道安。

因此,他雖是不愛聽霍隼這話,卻也知道霍隼說得並無道理,為此身上囂張的氣焰消失了,變成了不安不甘的怨念。

之後,他狠狠地瞪了霍隼一眼,抬腳往天玄府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腳步,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然後回過頭望著一隻跟著他的霍隼,命令著對方:「把你的鞋給我。」

霍隼緩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脫下自己的鞋子,把鞋讓給了何以致。

何以致搶過霍隼的鞋立刻穿上,隻是他與霍隼身量相差太多,霍隼的鞋子對於他來說太大了,走起路來並不隨腳,顯得走路的姿勢十分別扭。

不隻是姿勢,還有一直往上打的鞋尾也在發出丟臉的聲響。

忍住不滿,他往前走了沒幾步,很快煩了,話鋒一轉對著霍隼說:「你。」

「過來背我。」

霍隼起初並沒有動,何以致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霍隼過來,不解地轉過身,惡狠狠地問對方:「你聾了?聽不到我在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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