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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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璵消失的第五天,鏡宗的人也找上了天玄府何家。

門前打掃的弟子瞧見鏡宗宗主的青獸車架,在心裡忍不住嘆道:這是第三批為了郅璵找上天玄府的人。

瞧他們的架勢,顯然是認定了郅璵的消失與天玄府有關,而他們之所以這麼懷疑天玄府,都是因為天玄府的小主子與郅璵關係不睦。

甚至可以說這兩人不和到了如果有一方出事,另一方就會被視作凶手的程度……

因此,那位清宗的郅璵一消失,天玄府的小主子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但因天玄府在宗門之中地位極高,與上界關係頗深,導致來此的人縱然不滿,也要壓著火氣不敢放肆。

「這是沒完了!」

金色的煙雲飛鶴服縱然貴氣雅致,卻掩蓋不住主人家一身戾氣。

身著金色華服的英俊男子背著手站在窗前,瞧著天上奔來的車架,用不悅的表情對身後的人說:「他們都來我天玄府作甚!清宗又算什麼東西,也敢為了郅璵找上我們天玄府!還有,郅環那個老匹夫也是可笑,郅璵在家的時候他偏寵妾室生的賤種,對郅璵不管不問,即便知道你打壓郅璵,也不曾幫著郅璵美言幾句,如今郅璵不在了,他又來哭天喊地,活像是他有多看重郅璵!」

這人罵起人來沒完沒了,叫罵時縱然生氣,也沒忘了去打量房中另一個人的表情,見對方沒有反應,方才繼續往下說:「這些不知眼色的賤東西,退一萬步來講,即便郅璵失蹤與你有關,即便你真殺了那郅璵又能如何?他郅環難不成要你給郅璵償命?」

這句償命被人刻意加重了語氣,拉長了音調,顯得尤為可怕。

聽到這句話,背對著天玄府府主何歡的人忽然小聲地吸了口氣。

像是心虛一般,這人先是屏住呼吸,然後又覺得這個動作暴露了心思,便裝模作樣地挺直了月要,轉過身大聲說道:「父君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跟郅璵消失一事毫無關係,我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怕他們來問!」

說罷,他眉眼上抬,帶著不以為意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父親。

可房中的何歡這時卻不說話了。

何歡打量著對麵坐著的人。

那人身量不高,有著一頭宛如海藻般柔順蓬鬆的微卷長發。

因為血統的原因,他的發色不是常見的黑色,而是灰白色。雖然發色不好,但看著並不暗淡毛躁,反而像是一匹流動著柔光的絲綢。

不過與柔順的發絲不同,因為性子野時常跑出去玩的緣故,他的皮膚被太陽曬成了麥色,左右眼下有著三道對稱的金痕,瞧著頗有些華美邪魅韻調,襯得他越發不似好人,隻將蠻橫霸道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單論麵相,這人絕非善類,但他鼻頭小巧圓潤,臉也不大,眼睛形狀是圓而眼尾上挑,整體合在一起看去不是很聰明,瞧著壞也壞得淺薄易懂,絕不是那些頗有城府的奸詐壞種。

有著這副麵相,縱然外人不敢在何歡麵前提起,但在私下裡也曾議論過、嘲笑過,說天玄府府主何歡的兒子是個囂張跋扈的惡徒,卻也是個很蠢很笨、沒有天玄府一日都活不了的惡徒。

因此,當何歡察覺到長子何以致身上的異常時,何歡心裡確定了一件事。

「以致,你真的與郅璵失蹤一事毫無關係嗎?」

以為自己裝出了無事發生,其實身體抖得像個篩子一樣的人頓了頓,先是克製住了自己發抖的沖動,帶著與以往無異的表情,底氣十足道:「沒啊!」然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人雖是板著臉看著無所畏懼,身子卻再次抖了起來。

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有些發愁,何歡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得道:「沒有就沒有吧,你也無須害怕,即便你真的害了郅璵,我也不會讓人動到你的頭上。他郅環若是懂事,就該懂得他應該放手了,他若是不懂事,我就滅了他清宗,看他如何囂張!」

其實何歡這話說得很不講理,但何家人已經習慣了府主的霸道,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何以致亦是如此。

聞言,何以致仰起了臉,傲氣地對著父親不屑道:「我沒怕。」

但他說話的聲音卻是哭腔。

明明是怕到了極點,卻不許何歡點破。

而一向遲鈍的何以致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竟一眼看出了何歡的心思,但他沒法跟何歡說出自己為什麼害怕,隻覺得手上依舊有異樣的觸感,為此心慌地避開了何歡的眼睛。

何歡是真的不能理解他。

以天玄府的地位來說,即便郅璵是何以致殺的,隻要天玄府咬死不承認,誰都拿天玄府沒有辦法。

何以致囂張的壞脾氣,就是在何歡這樣的教導下形成的。

說句心裡話,何歡不是不知道何以致被他寵壞了,隻是何歡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在何歡的眼中,下界人士誰也不能撼動天玄府的地位,因此不管何以致是好是壞,旁人都隻有受著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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