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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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白一臉懵逼的被宮澤百合子請了進去。

才剛自報家門,就被人盛情的請進家門,這是李子白從業以來從未遇見過的,畢竟再怎麼粉飾,除了很看的開的人,一般人都不會高興,反而帶著隱隱的怒火。

難不成他來得剛剛好?

這家人正好有人去世了,需要他的存在。

可不像啊。

李子白疑惑萬分的坐在了會客室裡。

宮澤百合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沒想到,那位十分孩子氣的偵探先生居然這麼的體貼,還讓自己的朋友親自跑一趟。

正好,雖然不知道死後會是什麼樣,但是商量商量自己的葬禮還是可以的。

宮澤百合子將泡好了紅茶放進托盤裡,再配上香軟的年輪蛋糕,她想那個精致的就像人偶似的工作人員會喜歡的。

認真做著擺盤,宮澤百合子給自己的那一份年輪蛋糕倒上了些許的蜂蜜,聞著香甜的氣味,笑容在她的臉上舒展開來。

將一小罐蜂蜜也放進了托盤,大功告成的她立馬端著朝會客室走去。

她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李子白立馬起身走上前去,禮貌的詢問道:「夫人,我來幫您吧,這個托盤看起來很重的樣子。」

感受到李子白的好意,宮澤百合子也不矯情,淺笑說:「謝謝了。」

得到允許後,李子白便抱起了托盤。

兩人一前一後的坐下了。

宮澤百合子握著茶杯,拇指無意識的摩擦著杯身。

斟酌片刻,她開口道:「我希望和他躺在一個墳墓裡,若是周圍有盛開的百合就再好不過了。」

李子白眼睛轉了轉,看來這位夫人是真的打算考慮自己的身後事了,不過這樣也好,他有個理由可以待在這裡了,到時候理所當然的借住一個晚上,他就有時間去找伊藤秀鄉的屍骨了。

百合之家地址是在東京郊外,占地廣,光是大型溫室就建了三個,室外開滿了大片大片的百合花,此時也正是百合盛開的季節,空氣中彌漫著花香。

從這裡去到東京,或者去神奈川都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周圍較為僻靜。

李子白一開始的打算是弄爆自己的車胎,來達到留宿的目的。

眼下不用這麼做,可真是太好了,自己的車車還是很心疼的,畢竟不是公司的車,隨便他造作。

一切是如此的順利,李子白喝口茶,壓壓驚,驚喜的驚。

他放下茶杯,鄭重的問道:「您打算和誰一起合葬?是您的丈夫嗎?請問您的丈夫在哪?我們禦光堂也有相關的業務,不過這個年頭,願意和自己的老公合葬的人越來越少了,看來您和丈夫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劈裡啪啦說著一堆話,李子白注意到宮澤百合子臉上閃過的不自然。

他想,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瞥向宮澤百合子手上的戒指,李子白暗暗思索著,伊藤秀鄉和宮澤百合子當初沒有走進婚姻的殿堂,再加上二十年過去了,應該不是和伊藤秀鄉的對戒。

資料顯示宮澤百合子二十年來從未和他人締結婚姻關係,但或許有親密來往的異性,對戒也是和男友的。

或者說,她在思念著伊藤秀鄉,以至於看不上其他人了?

可是不對呀。

李子白的腦袋瓜子飛快的轉動著,剛剛宮澤百合子的語氣是那麼篤定,她一定可以和心愛的他合葬,那是一副商量葬禮的語氣。

若是伊藤秀鄉,李子白目前連人的屍骨在那個位置都還不清楚,宮澤百合子應該也不知道才對。

要問為什麼李子白這麼篤定,那不是廢話嗎?他這麼個專業人士都還沒來找,就被宮澤百合子給刨走了。

可能嗎?當森鷗外是傻子嗎?

錢是大風刮來的,順順便便拿一千萬日元來找李子白玩呢?

後來李子白回到橫濱後,他才知道,森鷗外可能真的是傻子,連伊藤秀鄉的屍骨不在了都不知道,還把他忽悠了過去。

至於李子白的專業性,那不是明罷著的,還是很專業,怪隻怪森鷗外的錢來的比大風刮來的還快。

宮澤百合子在李子白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時就明白了,這個小年輕是自己跑過來的,不是受江戶川亂步的委托,她認錯人了也說不一定。

於是熱情的笑容帶上了疏離,禮貌溫柔客氣,但就是沒了之前的熱情。

李子白感受到了嗎?

他當然感受到了,但是沒關係,他不在乎,臉皮不厚,麵對客戶是吃不開的。

於是李子白的屁股還是穩穩的坐著,對自己公司的業務大誇特誇。

可哪怕李子白說的天花亂墜,宮澤百合子還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她的後事早就決定好了,之後就拜托給為秀鄉安排後事的那家公司。

寄過去的信件,應該幾天後就會到武裝偵探社那邊吧,到時候還要麻煩他們聯係殯儀館處理身後事,宮澤百合子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她還以為自己心中所想都被那位聰明無比的偵探看穿了,這位來自橫濱的殯儀館工作人員就是偵探先生的朋友。

沒想到居然弄錯了,既然如此,還是快一點打發走吧。

於是她禮貌的拒絕了,「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已經有想要拜托的公司了,就不麻煩貴公司了。」

李子白做著最後的掙紮,畢竟不掙紮,他就得去紮爆自己的輪胎了,能努力他還是得努力一把。

……成功了,又是一筆進項。

「我們禦光堂可是橫濱最大的殯儀館,在橫濱麵朝大海的地方有著最大的墓地,在那裡可以充分享受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愜意。」

「不僅如此,我們還和日本各大寺廟和神社,有著深厚的交流,若是喜歡清幽的環境,那也沒關係,小寺廟和我們也是有業務往來的,不想葬在墓地裡,放在那些地方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李子白還想說什麼,懷裡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發現是江戶川亂步打給他的,他想,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一會再回,於是就把電話掛了。

也不怪他,畢竟江戶川亂步打電話給他,永遠離不開那一口吃的,他之後買些東京特色點心給他帶回去就是了。

於是接著說,「而且,一整套下來,我們禦光堂絕對比其他的殯儀館價格優惠實在,畢竟若是身後事都要花上一大筆錢,多不劃算是吧。」

「選擇我們,您絕對不會後悔的。」

說完總結語,李子白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好久沒這麼長篇大論的介紹了,嗓子都要說啞了。

他期待的看著宮澤百合子。

宮澤百合子麵露歉意,搖了搖頭。

李子白:「……」

好吧,他走。

走之前,找個機會對他的車車動手吧。

見李子白神情沮喪,宮澤百合子是真的感到十分的抱歉,隻能說都是誤會。

李子白走之前還想再掙紮一下,他回頭望了一眼宮澤百合子,對方就像預知了他要說什麼似的,搖了搖頭。

李子白:「……」

唉,真是沒辦法了。

宮澤百合子想安慰他,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剛才不是來了電話嗎?快接吧。」

李子白「哦」了一聲,焉焉的拿出手機,給江戶川回撥過去。

嘟嘟兩聲後,李子白隻聽見一聲大吼,「小白是笨蛋,笨蛋。」

再次嘟嘟兩聲後,電話被掛了。

李子白看著手機,心想,完了,看來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江戶川亂步才會給他打電話。

他錯過了什麼?

李子白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什麼事與他有關,也會牽扯到江戶川亂步。

難不成亂步出任務,被害者剛好是他的客人?還是說之前沒找到下落的客人被亂步遇到了?

一旁的宮澤百合子聽了全程,自然也聽出了那個聲音,正是不久前和她見過麵的江戶川亂步。

這一發現,讓她不禁有些感概,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她拉住了李子白,「欸,先別走,我考慮了下,你們禦光堂還不錯,就拜托你們了。」

李子白:「?」

驚喜來的太快了,以至於他沒反應過來。

迷迷糊糊的和宮澤百合子坐回位置上,聽著宮澤百合子對葬禮的設想,李子白拿出本子,一筆一劃的記著。

表麵鎮靜,心裡瘋狂的跳起了小人舞。

旋轉、跳躍,幸福來的如此的突然。

時間慢慢流逝,外麵不知不覺蓋上了一層厚重的烏雲,雨滴由小變大,沒一會就成了瓢潑大雨。

宮澤百合子看著雨勢如此之大,心裡有些擔憂道:「這麼大的雨,光是看著就讓人心裡怵怵的,開車容易出事故,李先生今天能否在這裡留宿?」

李子白當然能。

於是點頭點的異常勤快。

宮澤百合子帶著李子白朝客房走去,打算先將李子白安頓下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宮澤百合子給李子白指了指房間,叮囑他早點休息,便自己下去開門了。

宮澤百合子走後,一下子就變得空盪盪的。

李子白這時候才想起來,一路上似乎沒看見什麼傭人,偌大的百合之家居然隻有宮澤百合子一人。

因為下雨,空氣帶著濕冷的涼氣,李子白抖了抖肩膀,不太理解宮澤百合子為什麼不請傭人,一個人呆在這裡,都不害怕的嗎?

另一邊,宮澤百合子看著門前的三人,眼裡帶上了些許的疑惑。

一頭白發被水浸濕,冰涼的水珠從他蒼白的臉龐上劃過,身上穿著不合季節的衣服,很怕冷的樣子。

蒼白的肌膚,暗紅色的瞳孔,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吸血鬼,臉上帶著的笑看起來有些虛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柔弱,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另外兩人則是穿著深色係的衣服,看起來似乎是同伴。

一人長發及月要,可是絲毫不女氣,甚至有種威懾於人的氣勢,眉眼鋒利,身材頎長,宛如潛伏在黑夜裡的野獸。

可這野獸此刻渾身上下的毛發都被水淋濕了,於是駭人的氣勢因此收斂了幾分,但也不能說因為獅子淋成了落湯雞,便誰都敢上去rua兩把。

另一人有著一頭燦爛的金發,小麥色的皮膚和黑色襯衫下的肌肉可見,這人平時一定沒少鍛煉自己。

相比起他的同伴,他的氣質溫和多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也多了幾分平易近人,讓人心想,他一定是社交上的達人,三言兩語就能讓人放下防備的心防。

兩個混血,一個外國人,宮澤百合子不知道這三人是怎麼找過來的。

是迷路的無辜路人,還是聞到血腥味飛撲過來的禿鷲?

費奧多爾手上拿著被水浸透的帽子,行了一個禮,露出禮貌的微笑,「親愛的夫人,在下費奧多爾?d,打擾了真不好意思,但是如您所見,天氣突變,我原本是在附近徒步的,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意外,不知道您可否借我地方避一下雨?」

安室透臉上也帶著笑,湊了上來,「您好,我們的車爆胎了,眼下雨大,路上滑,我們能在這裡避避雨嗎?」

宮澤百合子打量著三人,似乎正在思考該怎麼做。

安室透默默補了一句,「我們都不是什麼壞人。」

聽見這話,宮澤百合子也不猶豫了,臉上掛上了關切的微笑,「唉呀,都淋濕了,趕快進來,我給你們熬一些祛寒的薑茶去,這樣的天氣裡,若是感冒就不好了。」

三人便在宮澤百合子熱情的招待下,走進了房門。

走進來時,安室透還是秉持著社交達人的天賦,見沒什麼人影,隨口問道:「您家裡的傭人呢?怎麼房間給人空盪盪的感覺。」

宮澤百合子一臉自然的說:「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也就是說諾大的房子裡,隻有宮澤百合子一個人

安室透有些意外。

赤井秀一也很意外。

但他心中沒什麼想法,這次絕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為了以防萬一,他把fbi的同事都叫來了兩個。

安室透也擔心意外,因此行動前特別向上級部門申請了幫手。

兩人視線相交,帶著冷酷的殺意,若有必要,乾掉這個家夥。

至於那個白毛,想辦法趕出局外即可。

白毛的費奧多爾低低的笑出聲,就像看見了什麼好笑的事,聲音很突兀的就出現,引來眾人目光也毫不在意,反而十分紳士的說:「既然夫人獨自一人,我就不進屋了,呆在外麵的房簷處就好。」

赤井秀一&安室透:……

真是個十分紳士的人,若是對照組不是他們就好了。

……可偏偏他們就是對照組。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思考這個問題,他們究竟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見狀,宮澤百合子思考了一瞬,道:「那要不你們都出去,畢竟我一個女人,確實有諸多的不便。」

費奧多爾:……

其實他也沒有多想出去,畢竟外麵的雨多大啊,聽聽那嘩嘩嘩的聲音就知道了。

但不是,這房子裡有兩個人呀。

他那麼說,完全是出於目前已知有兩個人的的隨口一問而已。

宮澤百合子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對著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挪揄道:「別擔心,這裡不止我一人。」

轉身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微笑著說:「快快快,先坐下,我去給你們拿毛巾。」

她就這麼哼著歌,朝著房子的深處走去。

赤井秀一站在沙發旁,打量著四周,房子有三層,一樓是客廳、廚房以及兩個房間,二樓上目測有七個房間,三樓目前看不出

從客廳望出去,落地窗的設計可以看見外麵搖曳的花海,也能看向遠處蜿蜒的公路,這條公路從山腳下便分為兩條路,一條朝著百合之家,爬著山路過來,另一條則是繞過百合之家所在的山嶺,朝著神奈川的方向。

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過於偏僻,對他們來說是個很方便動手的地方。

之後隻要找到u盤,讓宮澤百合子隱姓埋名,這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赤井秀一其實有些不耐煩這些工作了,一則是搭檔老是妨礙他,蠢的要死,好幾次都差點被日本警察發現,二來則是即使那個家夥蠢鈍如豬,他居然一時半會也乾不死他。

琴酒那個混蛋也是,明知道他和這個家夥不對付,可卻還是要將他倆捆在一起做搭檔。

安室透臉上仍是燦爛的笑,心中卻腹誹不已。

又得和討厭的家夥一起做任務了。

真是太討厭了。

乾又乾不死。

費奧多爾滿是興味的看著二人,似乎有什麼十分的吸引他。

可等李子白從樓上下來後,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李子白的身上,細細的打量著,從頭到腳,恨不得化身列文虎克男孩。

李子白被這個誇張的打量嚇了一跳,看向費奧多爾時,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太宰治。

他想,這人智商一定很高,就是不知道找他有什麼事了,隨後移開視線,和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安室透、赤井秀一以及李子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避免的都受了一點驚嚇。

就億點點。

安室透&赤井秀一&李子白:怎麼會在這?

李子白先發製人,看向安室透的眼裡帶上了譴責,上次以來,他們就再也沒聯係了。

虧他還想和人做朋友,他們還一起對付長頭發的那個男人。

結果好家夥,這倆和好了,又在一起搭檔了,他就被扔到一邊去了是吧。

於是李子白對著安室透幽怨的說:「果然人不如新,衣不如舊,當初咱倆雙劍合璧,把你身旁的男人打的連連敗退,嗷嗷直叫,眼下你是準備和他合夥來欺負我了?」

安室透麵對這一指控,啞口無言。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他張張嘴想要解釋,可是淺倉宅後,他確實沒聯係李子白,眼下又是這麼個情況出現,他要從何辯解?

李子白抬手製止了他的欲言又止,一副受傷的樣子,為了避免自己的麵癱臉看不出他確實很受傷,他隻能捂著心口,一副心髒好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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