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風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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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也不會。」顧錦瑟鬆開雙手,微凝著一雙眸子,「那阿瑟問問你,你今日心情如何?我從永安樓買了些吃的給你,你意下如何?」

明禕凝著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睛,心跳得比尋常快一些,月匈口仿佛有什麼東西跳了出來,她努力自持地挪開眼睛,看向天邊,淡然道:「尚可。」

「尚可是什麼意思?」顧錦瑟伸手去擺正她的臉,對視一瞬間,明禕眼中閃過驚慌,而顧錦瑟靜靜地注視她,咫尺的距離,覺出幾分熾熱。

魂都沒了。

嘖嘖,顧錦瑟抿唇笑了,明禕被她笑得十分不自在,悄無聲息地挪開視線,不自覺間卻勾了唇角,有些莫名高興。

「尚可就是很好的意思。」

兩人都還沒吃午膳,永安樓的菜都涼了,婢女熱了熱才端上來。

用膳的時候,靜悄悄,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

吃過飯後,明禕照舊去忙,顧錦瑟去看賬簿。

午後時分過得很快,眨眼間,日落黃昏,明禕還沒有回來,反是吞吞回來了。

顧錦瑟合上賬簿,親自給她倒了茶水,「說吧,怎麼將功補過?」

「我就是去了些酒樓罷了,坐了一下午,我隱隱發覺是有人故意擴散傳言,背後操縱,現在酒樓也在議論此事。我之前覺得最少也要七八日才會掀起滿城風雨,徹底打了我的臉。」

「行了,不要那麼潛台詞了,誰乾的,是你家明相嗎?」顧錦瑟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吞吞翻了白眼,說道:「明相要做的話早就做了,現在滿城風雨對明相也很不利呀,您想想,為何皇後剛去,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永平侯府做的?」顧錦瑟動了動腦子,「上趕著找死嗎?」

「您不知道皇後去後,永平侯被陛下訓斥過,那位世子夫人將世子的妾都打發走了,發賣或者打死,侯府裡亂糟糟的,永平侯府自顧不暇了,多半不敢乾這件事,要麼就是當年的知情人。您說,知情的還有誰?」吞吞嘆氣,「時隔二十年,誰敢這麼做呢。」

「皇後死後留了這麼一招?」顧錦瑟托腮,悶悶地想著,肯定是皇後,因為有太多的細節問題。皇後死後,毀了皇帝的名聲,這得有多大的恨啊。

讓人不寒而栗。

「我也不知,此事與明相無關,前兩日陛下問了明相,明相否認了,這麼大的事情鬧出來,明相名聲也不好呢。明相在查呢,你說,下一步會鬧出什麼樣的事?」

顧錦瑟呆了呆,會不會爆出太子是私生子的事情,臥槽,好勁爆,那麼東宮地位必然受損。

「會不會是幾個皇子的母族這麼乾的?」

吞吞臉色發白,「這麼一來,朝堂必亂。」

儲君小錯不斷,但是沒有太大的錯誤,相反,他孝順陛下,友愛兄弟,仁愛肩並。不對,還有一回勾搭世子妃,不過被陛下瞞了下來,外人不知曉。

儲君地位晃動,朝堂不寧,各處心思繁動,勢必會造成很大的動靜。

吞吞不敢想了,顧錦瑟繼續胡亂推測,「陛下肯定也很慌。」

若是皇後做的,釜底抽薪,很厲害,畢竟她已經死了,皇帝還能刨墳不成。

就是苦了三公主。

倒黴孩子到家了。

主仆二人推算半晌,算出兩種可能,第一,皇後怨恨皇帝,意圖毀了皇帝仁愛的聖命。

第二,皇後與誰達成某種交易,毀壞皇帝的名聲,拉下太子,給其他皇子騰位置。

幾個皇子也就三皇子努力些,可他心思歹毒,並非仁君隻選。若在戰亂年代,三皇子絕對是最好的人選,可現在是太平盛世。

她想起了李治。唐太宗李世民選仁君的時候,吳王李恪太過狠毒,最後被他放棄了,轉而選擇李治。

太子仁愛不假,卻遇事猶豫不定,沒有明禕的果敢,兩人的性子似乎生反了。也有可能是環境因素造成的,明禕一路走來,等於的登高,太子呢,一直就站在高處。

明禕今日忙得不行,可見此事給她也造成許多麻煩。

「陛下會為了此事罷免明相嗎?」

「不知道,看外麵的動靜,若是動靜太大了,陛下隻能挑人出來背鍋。」

「呸,我覺得明相會擺平一切的。」

「您就這麼肯定?」

「那是,她是我心裡的女神。」

吞吞噗嗤笑了,伏在桌上笑得直不起月要肢,顧錦瑟臉紅心跳快,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重復一遍:「別笑,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您呀,太喜歡明相了。」吞吞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

明禕站在門口,側身去看,裡麵的人看不到她,她能清晰地看著屋內的人。

少女臉頰紅撲撲地,拖著腮幫子,想是在想心思,神色寧靜,恬淡安寧,她的身上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顧錦瑟在努力過自己的生活,腳踏實地,每一步都走出了細水流長。

生活是在探索中慢慢的往前走,一步、一步,過出自己與眾不同的日子。顧錦瑟便是如此,努力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和身邊人高興。

她這種人,不適合在京城跌宕起伏的日子。她應該在江南水鄉,一身綠色的裙子,踩著水,踏在荷葉間,在湖麵上跳躍,嬉笑間,日落黃昏。

明禕沒有進去,站在了門口,抬首看向黑色的虛空,這一刻,她想起了阿娘。顧錦瑟與阿娘很像,都是在努力過日子,沒有野心,甚至滿足生活中每一刻給她帶來愉悅感。

這樣的女孩,溫柔細致,慢慢地走進人的心裡。

明禕深吸了一口氣,貼著門板上,心裡的負罪感太深太深了。

顧錦瑟說她是她的女神,她在想自己有多骯髒。髒到護城河水都洗不清自己了。

暮色四合,屋內兩人嬉笑,尤其是顧錦瑟說了個狗血故事,說一皇帝要美人不要江山,吞吞不信,兩人爭辯。

明禕笑了,感受了一股溫暖的風朝自己吹來,如家人般帶來感覺,撫慰心靈。

她選擇走進去,顧錦瑟麵上的笑戛然而止,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害怕在她麵前失態。

可她還沒說完,月長姨娘就來,端著一碗湯,顧錦瑟如臨大敵,求助般看向明禕。明禕無奈扶額,接過月長手中的湯碗,不需說就主動喝了。

月長跳腳,「這不是給你喝的,你喝了、喝了……」

話還沒說完,明禕就將空碗遞給她,「我很好,她很好,我們未曾洞房,喝再多的藥都沒有用。」

「你、你個不聽話的!」月長氣得白了臉色,「你不洞房就成親,你熬得住,人家熬不住,對不對?」最後一句話是對顧錦瑟說的。

顧錦瑟連忙點頭。

明禕瞪著顧錦瑟:「叛徒。」

顧錦瑟立即搖頭,牆頭草般開始兩邊倒,「姨娘,我能熬得住。」

「唉喲,可憐見的。」月長開始心疼自己的小姑爺了,立即瞪著明禕:「你別耽誤人家,和離罷,我給姑爺找個新的夫人。」

「不用不用的,我喜歡明相。」顧錦瑟急忙表態,要命了,絕對是個坑。

月長很鐵不成剛地看著她:「你若不狠心,就一輩子這麼乾耗著,成親不洞房,你娶夫人乾什麼,當花瓶一樣做擺設嗎?」

「夫人是該寵的,該狠的時候還是要狠,該振夫綱,不可以這麼慣著。」

顧錦瑟被說得麵紅耳赤,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妻綱也可以的。」

明禕險些笑了出來,抬手掩蓋唇角,側身避開,而月長並不罷休,恨不得敲開小姑爺的腦子,看看裡麵究竟裝了些什麼。這麼明白的道理都說不通,活該乾耗著。

她不知道怎麼罵了,索性拉著顧錦瑟再度指點江山:「你該哄一哄,女孩子就喜歡甜言蜜語。」

明禕聽到這句話,說道:「我不是女孩子了。」

月長翻了翻眼睛,氣得轉身走了,「我不管你們了。」

吞吞笑得跑開了,顧錦瑟訕笑,「我是女孩子,你是不是哄哄我,說些甜言蜜語。」

明禕扶額,「你別鬧。」

「姨娘說得對,不洞房乾嘛要成親,美色在前,我有些浪費光陰了。」顧錦瑟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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