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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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宮燈與明月交相輝映,太子妃等人匆匆走了,二皇子妃遠遠地看著月下擁抱的兩人,麵上難掩失落,二皇子捂住眼睛將她帶走,「小心阿姐找你……」

顧錦瑟沒有醉,下意識掙紮開,月匈口起伏不定,呆呆地看著她:「你明早會後悔的,弟弟們會嘲笑你的。」

明禕眼眸迷離,低低喘著氣,睨她一眼,自己轉身走了,留顧錦瑟一人在原地吹風。

人都跑光了,顧錦瑟也不在意,緊緊地跟著明禕的腳步,心跳得飛快。

回到家裡,明禕先坐下來,揉揉自己酸疼的鬢角,見顧錦站在門口後,微微一笑,她下意識朝顧錦瑟招招手。

顧錦瑟走了過去,漆黑分明的雙眸中映著明禕微醺冷琂的麵容,她直視對方:「你也有這麼不自持的時候。」

下一息,明禕伸手抱著她,貼著她的側臉,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肌膚相貼,顧錦瑟呼吸微滯,明禕主動親口勿她的唇角。

比起宮中,更為迫切。

這與那日極為相似……

顧錦瑟險些招架不住,一呼一吸間都是明禕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味道很好聞。酒香四溢,她險些笑出聲,淡淡道:「明相。」

她被抱得透不過氣來,而明禕似無止境,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容,手不覺扌莫上她瑩潤的耳尖,輕輕揪著。

顧錦瑟睜大眼睛,雙手放在明禕的月要間,輕輕拍了拍,明禕似乎揪上癮了,一個勁在揉著可憐的小耳朵。

顧錦瑟:「……」耳朵也是有生命的,不能這麼乾呀

明禕矜持端方,喝酒後他麼的真的是讓人看不明白。

她有些撐不住了,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明禕毫不自覺,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癡癡地看著她。

對麵無言,唯獨不定的呼吸聲。

明禕背對著燈火,麵容陰於暗中,烏黑發亮的墨發滑落肩頭,發稍輕掃顧錦瑟的下顎。她沒有動,一個勁地笑。

周遭寂靜無聲,一絲絲涼風從窗外溜了進來,明禕忽而打了寒顫。明禕微張著唇角,看著顧錦瑟的眼裡映著燈火。

顧錦瑟的手扌莫扌莫她的臉頰,心中卻在發笑,矜持端莊的人可真可愛,透著無盡的趣味。

她忽而就笑了,突然間,惹怒了明禕。明禕狠狠瞪著她,像極了小孩子盯著自己的糖果,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扌莫扌莫明禕的腦袋,可惜沒有監控,不然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這麼想著,顧錦瑟清湛的眸子幾乎將她吞噬,她是這麼乾淨、無暇,像極了白月光。

明明入朝多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她還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頃刻間,她有些無措,心底的火在燃燒,那麼一瞬間,她在想顧錦瑟究竟有何不同。

她好像喜歡上她了。

****

休沐這日,小兩口天色未亮就起來了,都穿著一身素衣,尤其是明禕,一身玉色的衣裙,發髻上隻餘兩根銀簪,耳朵上也隻用了珍珠耳墜,整個人素淨中帶著優雅,還有幾分滄桑。

顧錦瑟將往日紅色的發帶換成了白玉冠,裡外都是白色,就連月要帶上的紋路都是銀色的。

收拾妥當後,吞吞駕車,三人出城。入秋後,早晚涼,午時還是很熱,到了西山腳下,日頭正大,吞吞提著食盒,哼哧哼哧地跟在兩人身後。

進入山中,一股涼意竄入肌膚中,顧錦瑟頓住腳步,甩甩袖子,發出一聲嘆息,「好舒服啊。」

明禕止步,飽滿的額頭上滲出點滴汗珠,她有些透不過氣,站在原地休息片刻。

吞吞放下食盒,爬上樹梢,朝遠處看去,說道:「這裡會不會有人。」

顧錦瑟心裡咯噔一下,「你說,陛下會不會來?」

「不會,他隻有在阿娘忌日這日過來。」明禕搖首,冷艷的麵容上露出幾許厭惡。

聞言,顧錦瑟眉眼舒展開,活動活動筋骨,左右扭了扭身子,開心極了。

休息片刻後,兩人再度啟程,明禕開口說起往事。

當年阿娘與威遠將軍成親後,將軍遠征,不久後便生下了明禕,小名花奴,名字準備讓將軍回來取,然而送出去的信總沒有回信。直到兩歲的孩子發高燒,大夫無措,阿娘聽聞京郊有一名醫,擅治小兒疾病。

無奈下,阿娘帶著她去郊外。說來也是奇怪,出城後遇到刺客,恰遇貴人相救。

貴人府上有名醫,成功救下了孩子。阿娘感激不盡,孩子大病不可隨意挪動,母女兩留在了別院小住。

貴人三五日來一回,先是小坐片刻,後來,便留夜。

明禕說道:「阿娘說她的錯,罄竹難書。可她遲遲收不到丈夫的來信,就連我都沒有名字。去書我拜相,手握權柄,著人去打聽,到了地方第二年,他便有了兒子,如今,長子在軍中威望頗高。」

顧錦瑟臉色沉了沉,爬山不易,還要聽憋屈的故事,其實她有大逆不道的想法,男人有女子是天經地義,女人有男人就是天理不容。

她呸了一聲,說道:「我若是你,便將威遠將軍罷官,不殺他們,吵架趕回京城做乞丐。」

「尋常人也就罷了,偏偏他是鎮守一方的將軍。」明禕語氣低沉。

「明相,我有一言。」顧錦瑟停下腳步,擺出一副小人嘴臉,「他是鎮守一方的將軍不假,可是為何沒有兒女在京,按理來說,應該留有子嗣在京啊。」這就是人質。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沒有人提呢。

明禕被她這幅奸佞姿態逗笑了,道:「陛下對他心有愧疚,素來不提這件事。」

「陛下是不是腦子不好?」顧錦瑟長吸一口氣,站在深山中,空氣新鮮,呼吸都覺得暢快許多,她叉月要說道:「你說說,最該愧疚的人都死了,其他人都是逼死她的幫凶,這是哪門子的愧疚。」

「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明禕笑了,迎著秋陽,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服。

她由衷而笑,麵容雪白,似一副絕美的美人圖。看著她的顧錦瑟在想,如果有美圖秀秀,那明禕一定是最美的。

兩人繼續往上爬,走走停停,饒是山中清涼,三人身上也是汗水濕透脊背。

停在一處山石上,明禕坐了下來,「陛下帶我來過幾回,我當年爬山的時候在想,為何要將人埋得那麼高。陛下說阿娘喜歡看高處的風景。其實我阿娘是在看雲,他自以為懂我阿娘,實際呢,什麼都不懂。」

顧錦瑟好像被內涵到了,低笑一聲。趙大姑娘葬在山頂,有人專門看著,三人到達山頂,墳旁有一間竹屋,守墳人是一婦人,四五十歲了,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衣。

「姑娘來了,這是姑爺嗎?」對方顯得很歡喜,從屋內匆匆走了出來。

明禕見她執晚輩禮:「姨娘。」

婦人握著明禕的手,上下打量著顧錦瑟,不住誇贊:「長得可真好看,多大了。」

明禕說道:「十七。」

「啊、十七、才十七歲阿。」婦人詫異,慈善的麵目上湧現幾分勉強,「女大三抱金磚,也是好。」

「三塊半的金磚,不錯。」明禕微笑道。

婦人笑不出來了,怪道:「你二人怎麼認識的?」

「考場認識的。」顧錦瑟終於說話了,按住明禕的手:「您不要聽她胡說了。」

婦人將三人迎進屋,一麵打聽著顧錦瑟的家世,當聽到餘杭顧家的時候有些想不起來,待坐下後明禕說道:「她是顧止家的孩子。」

「那個小子啊,他爹可不是什麼好貨。」婦人自顧自說道,一麵從小爐上提著水壺沖茶,「顧止太老實了,他爹太狡猾,後來聽說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科考。」明禕代答。

沖過茶,靜靜坐下,竹屋清幽,處處透著竹香,沁人心脾。

顧錦瑟委婉詢問祖父怎麼個壞法。婦人瞪她:「你不知道?」

顧錦瑟莫名,明禕說道:「當年,顧老彈劾趙府養女不貞,趙老大人才會氣死的。」

顧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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