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劉伯溫是大元的劉伯溫,還是朱元璋的劉伯溫?【2w4更新完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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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陸兩側火炮圍毆的蒙元水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他們戰艦上的投石機或者拍杆,僅能對付距離非常近的敵人,對於一百步遠的火炮轟擊,除了等死之外,別無他法。

隨著紅巾軍火炮的轟擊,那艘湖廣平章的座艦終於是支撐不住,船體上破碎的大洞湧入了江水,讓船體傾斜最終傾覆了。

「早降免死!」

「早降免死!」

在朱瀚的命令下,紅巾軍暫停了轟擊,開始齊聲高呼勸降起來!

如同甕中之鱉的那些元軍戰艦,一個個紛紛打出了投降的信號。

除州紅巾軍在江浙行省安江渡大敗湖廣元軍的消息,很快就是向四麵八方傳開。

最先得到消息的集慶府內,伯魯和範遙都是鬆了一口氣。

「星吉戰死,餘部三萬多人盡數投降朱瀚,一百多艘大小戰艦,也都是投降了朱瀚。」

伯魯呆呆看著手中的密報,臉上卻沒有絲毫陰謀得逞的喜悅,反而是一副濃重的擔憂。

範遙也是一樣的神情,「這除州紅巾軍,竟然恐怖如斯!雖說是偷襲,但是那萬炮齊鳴的手段,任再強的悍將,也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若是哪一天朱瀚兄弟翻臉,你我會不會落得星吉一般下場?」伯魯擔憂道。

範遙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平章,你說的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眼下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湖廣江西的官軍入駐江浙,否則不用等到朱瀚翻臉,朝廷就要先把我們抄家滅族了!」

伯魯與範遙都是北方人,他們的親族家卷可都是京師大都,屬於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唉,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隻管眼下吧!」伯魯嘆息道。

範遙又是強打精神,對伯魯說道:「大人,如今湖廣官軍大敗,損失殆盡,剩下的就是江西官軍了,不知道是不是再用同樣的計策,讓朱瀚偷襲他們呢?」

「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要管用,那就再用一次吧。」伯魯說道。

伯魯和範遙想要故技重施,繼續坑江西的吉同。

但是,江西平章吉同可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是從得到的傳聞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數萬官軍早不被偷襲,晚不被偷襲,偏偏在靠近集慶府的時候,卻被偷襲了。

要說這裡麵沒有陰謀,吉同是一百個不相信。

江浙行省官軍覆滅,湖廣行省官軍覆滅,大元在長江以南的最強兵馬,就隻剩下江西行省了。

吉同立刻就是謹慎了起來,率領數萬水陸大軍停在了鄱陽湖口的九江,然後就再也不肯往前移動分毫了。

什麼朝廷恢復長江水運的謀劃,統統都是見鬼去吧。

江西平章吉同囤積重兵在九江大擺烏龜陣,倒是讓朱瀚有些難辦了。

江西元軍若是不來江浙送死,那朱瀚還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九江距離除州太遠了,要是自己逆流而上,光是補給就非常不方便。

而且,至九江的南北兩岸,基本都是元軍地盤,自己就算是想要尋找補給,也很是困難。

一時之間,朱瀚決定現在長江上賴著,先靜觀其變再說。

不過,江西元軍的『變』沒有等到,另外一個方向的「變」卻是等到了。

蒙元丞相脫脫,率領百萬大軍南下。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直撲淮東高郵的張士誠,另外一路,則是從淮陽調轉槍頭,直撲除州而來!

「這個脫脫,竟然沖我們除州來了?」

朱瀚得到情報後,也是大吃一驚。

按照老哥朱元章派人送來的情報上說,脫脫親率主力六十萬攻打高郵張士誠,其弟弟也先帖木兒率領四十萬大軍攻打除州。

「是啊,如今除州一線隻有不到萬餘人,副帥還是趕緊回師除州,準備迎敵吧。」前來送信的胡惟庸說道。

「迎敵,肯定是要迎敵的,不過,也先帖木兒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飛到除州,我至少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先想辦法解決江西元軍的威脅,否則,他們就集結大軍在九江,一旦哪一天殺出來,那可就是腹背受敵了。」朱瀚說道。

「副帥打算怎麼辦?」胡惟庸問道。

朱瀚一時也沒有想好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江西的將近十萬元軍,看起來著實嚇人,就算是紙老虎,也嚴重影響紅巾軍在長江上的影響力。

麵對朱瀚的為難,恰好前來商議的劉伯溫,立刻就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原來副帥在為這件事情發愁,其實,那江西平章吉同,沒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不過是一個貪財好色之徒,如今瞻前顧後就可以看出來了,對付這種人,當然是威逼利誘!」劉伯溫澹澹說道。

原來,江西平章吉同曾經任過劉伯溫的頂頭上司,他什麼脾性為人,劉伯溫是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的人,那我可太高興了,還請先生教我,要如何威逼利誘?」朱瀚說道。

「這吉同與星吉不一樣,星吉是一根筋的武夫,吉同卻是心思極多,蒙元朝廷威逼他們向義軍開戰,那就開戰好了,明麵上交戰一番,互相損失慘重退兵,實則可以私下達成商議!」劉伯溫說道。

「先生覺得,那吉同會商議什麼?」

「給他銀子!」

「給他銀子?你是說,把食鹽販賣也分給吉同等江西官員?」朱瀚猜測到。

劉伯溫點點頭,非常有把握的說道:「副帥,我與那吉同算是有些交情,我願意替副帥去見一見他,讓退兵回南昌,不再涉足長江!」

其實,劉伯溫對於蒙元官吏們的心思,早已經是扌莫得清清楚楚了。

大多數的蒙元官吏,麵對崩壞的天下局麵,很少想著替朝廷分憂效力,隻不過是勉強維持罷了。

要他們拚死血戰,他們舍不得命。

要他們投降義軍,他們舍不得家卷親族的命。

劉伯溫喬裝打扮,乘坐輕舟很快就是抵達了九江,見到了江西行省平章吉同。

對於劉伯溫的到來,吉同是大為吃驚。

「伯溫,你怎麼來了!」

「平章,劉基是來替你分憂解難的!」劉伯溫笑道。

「分憂解難,此話何意?」吉同開始還想要裝湖塗。

劉伯溫見狀,便笑著說道:「看來是劉基搞錯了,平章是想要與賊人玉石俱焚,為國盡忠了,抱歉,抱歉啊!」

說罷,劉伯溫就是要作勢離開,吉同連忙拉住了他。

「伯溫,有話不妨直說!」

劉伯溫微微一笑,「平章,你可知道,半年之前,江浙行省擊退紅巾軍的大捷嗎?」

「知道啊。」吉同點頭說道。

「那平章知道,其中有何內幕嗎?」

「內幕?嘶,伯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內室!」

劉伯溫的話,彷佛戳中了吉同心中疑惑良久的一個點!

二人入了內裡密室,一番密談,直到夜幕沉沉也是沒有結束。

淮東,高郵。

隨著徐州元軍開始南下的消息傳來,淮東都元帥張士誠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起來。

先是駐守淮河的部下接連投降元軍,讓淮河屏障不攻自破,然後又是大批的百姓聽到殺人不眨眼的阿速軍來襲,全都紛紛逃竄到高郵城中。

而且還有許多人在城內大肆傳播謠言,天天說什麼「元軍已經逼近高郵!」

把高郵城內搞得一日三驚。

聽著四麵八方的恐慌謠言,張士誠心中那是一陣的煩躁不安。

自己在元軍手上,隻要自己一死,自己的這些部將們也都必須死路一條,現在元軍的勢頭實在是太猛了,如果不趕緊派兵出城阻擋的話,恐怕自己這幾萬人馬最終也會被滅族。

想了半晌,張士誠還是決定派兵阻擋元軍的步伐,於是張士誠立刻派出一萬兵馬,分別從左中右三路向北進發,目標就是遲滯元軍進攻速度。

但是,前腳剛剛出發的左路軍,一見到元軍的影子,頓時就是自行潰散逃了回來。

張士誠已經知道,自己除了聚集部眾堅守高郵城,已經沒有任何別的辦法了。

除非,自己不要臉皮,扔下部眾百姓,逃離高郵。

不過張士誠可不是這種人,那唯一剩下的希望,就堅守高郵城,等待除州朱元章兄弟的援兵。

不過,這個想法隨著三弟張士德急匆匆跑進來,也是落空了。

「大哥,不好了,韃子渡過淮河,兵分兩路,一路殺向除州,咱們沒有援兵了!」

啪!

一聲脆響,張士誠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

張士誠麵露驚恐,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張士德見狀,已經是顧不得安慰兄長,「大哥,韃子分兵了,去了除州一路大軍!」

「那這麼說來,韃子是兵馬充足,必要致我們於死地啊!」張士誠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

韃子既然敢分兵兩路,那就說明元軍有充足的把握收拾東西兩路的義軍。

否則,要是沒有這個自信,臨戰分兵可是兵家大忌!

「兄長,我們隻有靠自己據守堅城了!」張士德說道。

自從元軍南下的消息傳來,張士德就是勸張士誠力排眾議,堅決抵抗元軍的進攻,拒絕投降招安等媾和手段。

他們所依仗的一個希望,自然就是除州的紅巾軍。

如今韃虜兵分兩路,除州紅巾軍可就指望不上了。

「據守堅城,本來應該可以,但是現在大批百姓湧入城中,糧草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韃子退兵啊!」張士誠憂心忡忡道。

自從與除州朱瀚開戰食鹽糧食貿易後,張士誠就拚命的囤積糧食,經過幾個月的囤積也剛剛勉強夠用,尚未到完全充沛的程度。

「大哥,不如下令驅趕那些老弱婦孺離開城池,讓他們自己趕緊去別的地方逃命,隻留下能夠守城的丁壯,可減少糧食消耗,還能堅持更久一些!」張士德說道。

很顯然,張士德的策略雖然有些殘忍,但是能夠讓守軍的糧草儲備撐到明年入夏。

一旦入夏,淮東就是進入悶熱多雨時節,北人為主的元軍肯定要水土不服,多半也會自己退兵。

哪知道,張士誠聽到這個建議後,經過一番思考,還是沒有同意。

「不行!韃子素來凶殘,那些老弱婦孺被趕出去,還如何能夠活命,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啊,還不是死路一條,我實在是不忍心眼睜睜看他們送死。」張士誠搖頭說道。

張士德聞言,也是沉默不語了。

對於自己兄長的為人處世,張士德一向都是佩服的,要不是張士誠素有仁慈大度的名聲,他們這些鹽賊也不可能這麼快席卷淮東,無論貧富貴賤都是雲起響應。

「傳令,讓各部抓緊囤積柴禾、磚石和滾木,做好一切守城的準備!」

「韃子既然要來,怕也是沒有用了!」

張士誠忽然一咬牙,做出了拚死一搏的決斷。

「好的,大哥!」

百萬元軍南下,讓整個淮南江北一片震動。

但是,對於河南的劉福通等紅巾軍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這百萬元軍,是蒙元最後的正規軍力量,如今不來河南,反而去了淮南,那劉福通北伐汴梁的計劃,可以說是提前宣告勝利了。

為了安撫淮南江北的朱元章,也為了讓他能夠多跟元軍糾纏些時日,劉福通便以大宋皇帝『趙』林兒的名義,派人到了定遠,加封朱元章為淮國公,想要用加官進爵的好處,來激勵朱元章跟元軍好好拚命。

「這個劉福通,想的還真是挺好的,用一個不值錢的淮國公,就想要讓咱替他擋刀子呢!」

朱瀚剛剛來到定遠,就遇到了這件事情。

經過劉伯溫的從中斡旋,紅巾軍與蒙元江西平章吉同達成了私下協議。

江西元軍退回鄱陽湖內,紅巾軍水師則是退後至安慶以東。

雙方互不侵犯,並且紅巾軍的食鹽也可以如同江浙行省一般,在江西平章吉同手下銷售,而江西的瓷器、漆器等特產,也可以自由進入長江水道貿易。

至於繳納的稅賦,則是以安慶為節點,各收各的。

朱瀚來定遠,也正是來向老哥朱元章說明這件事情的。

「就算是沒有這個淮國公,我們該迎戰韃子,還是得迎戰韃子,其實也無所謂的。」朱元章笑道。

他的心中,對於即將來臨的元軍敵人並不怎麼擔憂。

雖然這一路元軍號稱有大軍四十萬,但是根據前方傳來的情報,也先帖木兒率領的這一路元軍實際兵力,也不過是十萬人左右。

就是這十萬人裡麵,也有一半是徐州等地招募的團練新兵,真正算是精銳的也不過是三四萬人而已。

朱元章手中的兵力,則已經是六萬之多!

真要比拚精銳戰兵的話,朱元章麾下的將近三萬精銳,更是能夠不輸任何人。

所以,朱元章有充足的信心擊退來犯之敵。

「如今定遠、除州好不容易打了土豪,分了田地,元兵就是殺來了,正好也是能夠幫助我們練練那些新兵。」朱瀚也是笑道。

「嗯,不錯,這一次我們要拒敵於國門之外,不能讓韃子進入我們的地盤,禍禍人口和土地,咱可是聽說了,那韃子裡有一支阿速軍,全都是卷毛綠眼的色目人,最好生食人肉,殘酷嗜殺,形同野獸,萬不可讓他們來逞凶!」朱元章說道。

很顯然,色目人組成的阿速軍,幾乎就是凶惡野獸的代名詞。

朱瀚對於這個傳聞,也早有耳聞。

「這些阿速軍,當年仗著蒙古人的勢力,作威作福,欺壓良善,如今落到我們手上,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朱瀚對於這些色目人,越是了解越是厭惡。

這些色目人,多時信奉西域各種宗教,特別是有了蒙古人撐月要後,在中原漢人的地盤人狐假虎威,肆意的欺壓漢人,更是大修各種西域宗教寺廟,妄圖讓西域胡人宗教取代華夏文明根基。

對於除州、定遠一帶的色目人,朱瀚一貫的主張都是以嚴厲手段為主。

對於頑抗者,一概是殺無赦,抄沒色目人的家產人口和土地。

而那些肯服軟歸順的色目人,全都強令歸習漢化為主,不允許色目人使用原來的色目姓名,必須改漢名漢姓;不允許色目人自相嫁娶,凡是色目人男女婚嫁,必須是男娶漢女,女嫁漢男;不允許色目人繼續信奉原本的西域教派,鼓勵改宗儒釋道三教,否則就征收三倍的稅賦。

蒙元朝廷對於色目人免除勞役的優待,更是一概取消,如同漢人一樣待遇。

至於那些色目人修建的西域胡教寺廟,更是一概拆除,片瓦不留,寸土不存。

幾番手段下來,紅巾軍治下的色目人再也沒有了什麼本事胡搞。

如今來了一支色目人的阿速軍,朱瀚他們自然更是不會手軟。

「哥,我們戰略上蔑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還是抓緊準備為好。」朱瀚最後說道。

「嗯,不錯,這個也先帖木兒,算是蒙元的最高將領,我們要是擊敗了他,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來輕易進犯了!」朱元章說道。

兄弟二人商議,也先帖木兒兵馬繁多,移動緩慢,那他們紅巾軍就主動出擊,在除州東北方向阻攔元軍。

「咱率三萬主力上前迎戰,七五你和徐達率一萬兵馬繞後牽扯,讓也先帖木兒這個韃子,嘗一嘗我們的厲害!」朱元章說道。

朱瀚點點頭,「沒錯,脫脫和也先帖木兒兄弟二人,已經是蒙元最後的兩個忠臣良將了,要是把他們打敗,那天下人就完全相信韃虜氣數已盡了!」

定好了計策後,朱瀚又是抓緊返回了除州,留下了陳寶刀、施耐庵等人守衛城池,自己率領常遇春、胡一八等人與徐達匯合,向著除州東北進發。

三日之後。

朱元章率領的三萬主力,也是趕來與朱瀚、徐達匯合。

前方的四十萬蒙元大軍,也是露出他們的蹤跡,義軍的斥候已經扌莫到了元軍的大概部署。

除州以後的石梁山,五龍集。

蒙元禦史大夫也先帖木兒率領的『四十萬』大軍,正駐紮在五龍集為中心的地域。

在元軍的前方,有一條五龍河。

在五龍河的對岸,紅巾軍南路都元帥朱元章的旗號,正在迎風飄揚。

紅巾軍主力的突然出現,是也先帖木兒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個朱元章,膽子倒是不小,敢來迎戰朝廷大軍!」

也先帖木兒騎馬站在高坡上,遠望著河對岸的紅巾軍。

一名滿臉橫肉的蒙古部將,立刻請戰道:「大人,賊人趕來送死,再好不過,給我兩千兵馬,過河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這個蒙古將領名叫鞏布班,乃是蒙元朝廷有名的猛將,也先帖木兒麾下的色母『阿速軍』精銳,正是歸於他統領。

此時,元軍與義軍都是隔著五龍河相望,雙方的許多兵馬都是尚未抵達。

鞏布班的這個提議,也先帖木兒想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好!鞏布班,給你兩千騎兵,渡河去打一下子,不要中了賊人的埋伏,挫敗一下他們的威風就好了!」也先帖木兒說道。

「遵命,大人!」

鞏布班咧嘴大笑道。

隨後,兩千蒙古騎兵就從左右兩側飛馳而出,尋著一處較淺的河灘開始準備渡河。

五龍河對岸的朱元章,很快就是發現了這一股子蒙元前鋒。

「嗬嗬,這些韃虜囂張的很,想要來先拔頭籌呢!」朱元章麵色一凜。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一眾將領,大聲的問道。

「誰敢去給這些韃虜一些厲害試試?」

湯和、周德興、郭英等人都是摩拳擦掌,一個個躍躍欲試。

朱元章思索了一下,決定讓郭英出馬,率領一千龍興騎兵去迎擊。

義軍的這一支騎兵精銳,都是朱瀚精心打造出來的,全部裝備上好精鋼劄甲和具裝,騎乘的馬匹也都是比蒙古人略勝一籌!

一千義軍對陣兩千蒙古軍,其實還略有優勢!

「元帥放心,末將必斬賊將首級!」郭英大聲應道。

隨後撥轉馬頭,率領一千騎兵直撲正在渡河的蒙古軍而去!

一千龍興騎兵的出動,立刻威懾住了兩千蒙古軍,讓蒙古軍警覺了起來。

不過他們並不畏懼,繼續前行。

但是郭英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義軍騎兵僅僅稍加整隊後,就立刻吹響了號角,繼續往前沖。

很快,龍興騎兵就逼上了蒙古軍。

「狗韃子,爺爺我是郭英!」

郭英策馬奔騰,一邊揮舞長槍,一邊高呼道。

聽到喊聲的龍興騎兵,也都是奮起馬蹄,跟在郭英的身後,向兩千蒙古軍奔襲而去。

郭英率領的龍興騎兵,雖然人數上隻有一千,卻也氣勢如虹。

尚未完全渡河的蒙古軍,立刻就是慌亂起來。

鞏布班見狀,馬上下令派兵馬去阻攔。

兩千蒙古軍中有五百人是精銳,他們手持彎刀,騎術嫻熟,配合默契。

呼哈!

隨著一陣蒙古人的呼喊聲,五百騎兵迎麵而來,試圖擋住龍興義軍騎兵的進攻。

但是他們終究不是鐵人,僅僅一個沖鋒,就被具裝甲胃的龍興騎兵給沖散了。

「殺啊!」

郭英一聲吶喊,率領龍興騎兵沖向兩千蒙古軍。

蒙古將領鞏布班見狀大驚。

他率領部眾渡河一半,麵對義軍的突然襲擊,就算是損失了五百騎兵,心中再驚訝,但也沒有慌亂了手腳。

「沖!不要怕,跟我沖!」

「殺賊!」

鞏布班嚎叫著,高舉自己的狼尾大槍,向著義軍騎兵發起了反擊!

一時間所有渡河的蒙古軍,跟著鞏布班,向著龍興騎兵發起了反擊,他們也算是訓練有素,雖然是尚未準備完成的倉促交鋒,卻也打的義軍的騎兵,一時間不能前行。

「沖啊!」

「殺了這些韃子!」

一聲聲的吶喊響徹雲霄。

「哈哈哈!」

「真是殺的太好了!」

「殺光韃子!」

前方交戰的情況,讓朱元章周圍的那些義軍將領們,都是拍著手大聲的喝采道。

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義軍騎兵從開始就是占據了優勢!

龍興騎兵的士氣也是大振,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砍殺蒙古軍。

蒙古軍也基本完成渡河,也不甘示弱,他們揮舞著彎刀,向龍興騎兵砍來。

「叮叮叮!」

一瞬間龍興騎兵與蒙古騎兵,雙方的兵器就碰撞揮砍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聲。

義軍騎兵在馬背上的身體有厚實甲胃保護,就算被蒙古騎兵刀槍砍中,也似乎不受什麼影響。

這種情形,讓那些交戰的蒙古騎兵都是非常又驚又恐。

如此恐怖的披甲騎兵,已經是蒙古人好幾十年沒有遭遇過的了!

隻有在父祖輩的傳說中,當年的女真金國有強悍的披甲騎兵。

這些龍興騎兵的武器和盔甲,可都是經過特殊的加固的,普通的刀劍,根本就傷到他們一根汗毛。

但是現在,龍興騎兵竟然沒有一擊潰敵,由此可見,這些蒙古騎兵的實力,果真是非常不俗!

「哼!區區的蒙古蠻夷也敢猖狂,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們!」

說話間,龍興騎兵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又開始沖鋒。

兩千蒙古兵雖然勇猛,卻也不敢再硬接龍興騎兵,紛紛掉頭往回跑。

「哈哈哈!」

郭英率部也是緊追不舍。

「殺!」

郭英率領的龍興騎兵,不斷的追逐著,鞏布班率領的蒙古兵隊伍,也在一步步的往回撤退。

在五龍河對岸觀戰的蒙元將領們見狀,全都是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該死的,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漢人騎兵?」

「他們的騎術,明明也不很高超,怎麼不是他們的對手呀!」

「難道這些漢人,比我大蒙古勇士還要精通馬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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