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 / 2)
夏油傑麵上看不出神色,一旁的太宰治也靜悄悄的,兩人就這樣專注地盯著從漏瑚的耳塞裡拔/出來的網球。
上麵用紅色記號筆寫了加茂二字,因為網球的形狀,所以字跡顯得詭異又恐怖。
恢復好的漏瑚也打量了一番這顆網球,這回他們還搜查了一番四周的咒力殘穢,結論是沒有咒力。
也就是說……
夏油傑將目光投到了一旁表情平淡的太宰治身上:「你有什麼頭緒嗎?」
他懷疑是太宰背後那個組織搞的鬼,加上之前太宰治的連番試探,很有可能是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特意用這種方式來打擊報復他。
如果他沒想錯的話……要不是當時漏瑚突然大發雷霆站了起來恰巧擋住他的身體,那顆網球打掉的應該是他的腦袋。
到時候他的本體就會直接顯露出來,而一旁的太宰治或許就會動手直接祓除掉他。
直麵惡意的太宰治不慌不忙地扌莫了扌莫下巴,似乎也不解:「唔,該不會是加茂憲紀那小子打擊報復我吧?」
「……?」
「怎麼,我這個猜測很合理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徹底暴露在咒術界麵前是因為那件事。」他說著,語氣突然了無生趣起來:「沒想到那小子這麼睚眥必報啊,真是小看他了,嘁。」
感到事情發展有點奇怪的夏油傑:「不對,加茂憲紀隻是一級咒術師,不可能在特級這裡討到便宜。」
太宰治恍然大悟,可愛地豎起一隻手指:「那就是加茂家主乾的吧!因為覺得加茂家因我這個非術師而蒙羞,所以想要滅口!」
表麵是夏油傑·另一個身份是加茂家主·實際上是咒靈的腦花:「……」
不,他沒做過!
他怎麼可能自己殺自己啊!而且就算是加茂家主也不可能在特級身上占到便宜啊!
漏瑚在一旁聽著感覺不太對勁,太宰治這話裡麵的邏輯確實很有道理,可為什麼兩次被網球打的都是他?
黑發繃帶少年無辜攤手:「不知道咯,可能是因為你倒黴吧。」
一旁的假油:「…算了,就是一隻小老鼠而已,漏瑚你也不必過多在意。」
「就是就是,反正你也沒損失什麼。」
倆人再度達成一致,決定先把網球這件事給壓下去。腦花目前是秉持懷疑態度,畢竟太宰治表現得不像是在騙他,但那個神秘組織確實又過於危險可疑,如果真的按太宰治的說法,他們內部人員互相之間並不一定知道對方身份的話……
那麼很有可能,是那個組織其中的某股勢力在找他的麻煩,而更多的信息目前隻能從太宰治嘴裡撬。
他看著麵露無趣的黑發少年,晦暗不明。
而太宰治則是在一邊應付著自尊心受挫的漏瑚,心裡算計著下一步的計劃。
他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乾掉腦花的,結果這個世界明顯不允許他這麼做,漏瑚居然突然轉了個頭正好卡在了網球的軌跡上,在他這兒可算不上是什麼巧合。
看來係統說的是真的,如果會導致已有劇情偏離的巨大乾涉是不被世界法則允許的,就比如從根源上阻止涉穀事變的發生。
係統:【因為現目前漫畫劇情還停在涉穀,所以至少要按照劇情進行到涉穀事件才行。】
「那麼救幾個人總是可以的吧?」
銀色卷發男子戴著頭盔、騎著他的小綿羊一路奔馳在道路上,因為沒有牌照所以還被貼了一張罰款單,但在馳騁的途中就這樣隨風掉在了不知名角落。
才不是他故意不交罰款,這是大自然的饋贈,和阿銀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係統自然明白自家宿主的想法,火速便跑去做了個劇情數據分析,而男人也如同碰巧一般到達了目的地,小地圖上有幾個等級很垃圾的小點點正圍著一個等級更低的小點,而被困在中間的小點頂著個閃亮的劇情人物銘牌。
吉野順平。
他摘下頭盔,一手兜在交叉領裡,那雙紅眸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的霸淩現象,輕微閃了閃。
阪田銀時慵懶的聲音和係統的聲音在同一時刻響起——
「餵餵,這年頭小屁孩大白天的不去學校經受學習打、竟然跑到這種荒涼的小巷子裡學著社會人那套了嗎?你們的老媽知道後會哭的哦。」
【經檢測,目標人物[吉野順平]的存亡並不會影響大體劇情線的發展,宿主可放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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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順平今天又被那群不良少年堵在了巷子裡。
本來在教室裡上課上得好好的,突然間被班主任叫了出去,說什麼讓他要盡快融入集體,不要不合群之類的……
他看了眼辦公室外那幾個熟悉的人,下意識地躲避視線,在發現自己竟又這般窩囊後顫抖地握緊了拳。
「喲,之前在老師辦公室裡真的沒有告狀嗎?我們可是看到了哦,你那副不服氣的嘴臉。」
重重的拳頭一遍又一遍落在他的身上,而此時的他卻癱軟在地上任人擺布,掌心無力攤開,什麼也握不住。
不甘心,好不甘心。
憑什麼這群家夥可以作威作福?憑什麼弱小就活該受欺負?憑什麼他——
一道刺眼的光閃了過來,他被照得視線有些模糊,恍惚間看到了一輛小電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