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白日宣淫(1 / 2)
邵昭從醉酒中醒過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很久,瞥見另一邊屏風上的影子,嚇得徹底清醒過來。
她乾了什麼?
和客戶來酒樓喝酒,然後呢?
好像喊了好多小倌,再然後呢?
她為什麼躺在床上?!
榻上的錦被不知是被她咬的還是扯的,滾成了一團,不僅是床上這樣,地上也躺滿了酒壇酒碗的屍體,地板上深一片淺一片,也不知道是什麼液體。
草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現場一片事後的氣息?
她心亂如麻起身,悲哀地發現自己身上月要帶鬆散,裙子亂糟糟的,肩頭衣衫滑落,上麵幾朵紅梅,曖昧噴薄而出。
腦子裡過了一場紛亂的電流,她聽見屏風後的水聲,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她的記憶隻到看見一個很像莫蘭行的小倌那裡,隨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難道,她把那個小倌當成莫蘭行睡了?
邵昭下了床,不敢去看屏風後麵,痛罵自己腦子不清醒以後很快想好了處理的辦法。
「那個……」她清了清嗓子說起,屏風後的影子隨之停止不動,「我醉酒後發生的事……是我亂性犯錯,我出五百萬靈石贖你的身,再加上封口,此後再無瓜葛。」
那個影子沒有動,她繼續說:「我本就是嫁了人的,不該做這種事,一開始……就不該來喝酒。你若認得我,昨晚聽了些什麼,都給我忘了,膽敢在外說什麼敗壞了我夫君的聲名,我就殺了你。」
她語氣鎮定威脅後,又轉身懊惱地拍拍自己腦袋,企圖把裡麵的酒都拍出來。
「那,夫人回去後打算如何?」
那個影子終於說話了,邵昭一時心焦沒認出這聲音有多熟悉,捂臉回答:「切腹自盡。」
「嗬。」那人輕笑一聲,從屏風後走出來,「夫人昨日說了,你夫君不把你放在心上,過得並不開心,如今還要逼你以死謝罪,不如換個人,我來替他吧?」
邵昭惱怒地回頭去看是哪來的小倌這麼膽大,一轉頭,麵前站著的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路路路路路止?!」她結結巴巴驚叫出來。
莫蘭行的手上還滴著水,因為這酒樓廂房裡的帕子太過粗劣,他沒有拿來用,抬指掐了訣便烘乾了。
「五百萬靈石可買不了歸玉踏虛顯祖的一晚。」他一步步逼近邵昭,拉好滑落下來的衣衫遮住香肩玉臂,「但要是夫人……嗯,千千萬萬數夜,無需你開口,我甘願作陪。」
「……所以,我喝醉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小倌是你?」
「唉。」莫蘭行嘆氣,「若不是被認成小倌,還聽不見你的心裡話。」
邵昭緊張起來:「我說什麼了?」
莫蘭行勾唇:「你說你很喜歡我,重復了很多遍。說一輩子都不想離開我,不準我納妾,還掰著手指頭和我清算多久沒有抱你,多久沒有親你,多久沒有和你……同床。」
「阿昭,如此大膽的表白,竟然差點要被別人聽去嗎?」
草。
雖然聽起來好離譜但是好像確實都是她會說的話。
羞惱和先前的委屈一起湧上,邵昭推開莫蘭行,氣鼓鼓坐回榻上,忍住想撒嬌的本能,硬著語氣說:「不管我昨天說了什麼,那都是不作數的,我在宗門玩得好好的,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莫蘭行要捏她的臉,被她一下拍開,反而笑意更深,「在為我來晚了生氣?」
邵昭一撇頭:「沒有,你走。」
「你拽著我,我走不了啊。」
邵昭疑惑地又回過頭來看他:「我什麼時候拽著你了?」
莫蘭行拉過她的手腕放在自己月要上,把衣料塞進她手裡,抬眼無辜道:「這不就是拽著了。」
邵昭:「……」
「我總算知道桃桃是跟誰學的了,莫蘭行,你多大,怎麼還玩耍賴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