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咩打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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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一聲。

時苓和梁成昱同時低頭看去,看清楚的一瞬間時苓腦袋一空:

完了,防左防右沒有防住人外。

「什麼東西?」

地上那團東西呈現一種奇異的透明狀,乍一眼看上去梁成昱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眼疾,不然為什麼視野中會突兀出現一片馬賽克。他彎月要更細致的看向身後地板上那團半透明的小東西,結果發現這透明物品竟然還是稀碎的,怪惡心。

他下意識抬腳就想把它踢開。

「別!」

這一下,就好像踢碎了什麼時空鏈接,他腳下無端冒出一陣不詳的震顫,木質地板嘎吱作響。

時苓扶住了身後的衣櫃,對基礎魔法並不陌生的他自然認出了地板上那個簡陋的召喚陣,無比強大的魔力正在魔法回路中運轉,已經無法打破。

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所有的魔法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尤其是召喚,最講究一個等價付出。

他先前用過是聖光召喚術,其實就是以他和小觸手之間的聯係為索引,體內儲存的靈力為代價,加上距離極近,這才輕而易舉地把小東西召喚到跟前。

而如今這個簡易的召喚陣,所蘊含的魔力,是他先前所用的數百倍不止。

不,不止數百倍,力量還在不斷增強。

他有些喘不過氣,又覺得有些荒誕。

力量,血肉,情緒,乃至生命,靈魂,都可以作為代價。

「發生了什麼?!」梁成昱一連後退好幾步,握住椅子腿,牙關都在打顫,「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晚了,召喚陣已經成形,我們打不破的。」淺色的瞳孔中含著一點茫然若失,時苓忽得翹了翹唇角,伸手捂住半張臉。自言自語中並不希望獲得答案,「那小東西就究竟為我付出了什麼?」

黑色洶湧而出。

整個房間好似被劃進了某種異空間,時苓第一次見到這家夥完完全全的本體,但也就隻看見了一秒。

一切都在墜入無盡深淵。

沒有上下左右之分,隻有黑與白,他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軀體也不是徹底的黑,半透明中流轉著許多奇異的顏色,像是被星光暈染的宇宙,淺淡的銀河肆意流淌。無數延長的觸肢互相卷纏在一起,不規律地運動著,明明沒有眼睛,卻讓人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針紮般的注視感,喚醒生命最深處、最原始的恐懼感。

有一種窒息的美。

不知道目睹一切的管理員會不會有辦法。

他並不掙紮,知道現在任何的反抗都隻是在給自己增加痛苦。隻是不小心咬破的舌尖蔓著苦澀的血腥味,他好像忽然被很小很蠢的東西送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以至於心髒上也沉甸甸的,跳得比平常更艱難。

被淹沒了。

……

等到那種被海浪吞沒的顛簸感消退一段時間後,時苓稍稍清醒了點。

管理員大抵也被吞了進去,但時苓沒有發現對方的動作。他相信對方應該有足夠的本事去逃跑,接下來會做些什麼就不知道了,梁成昱也不知道被卷去哪兒,他的係統沒有給他播報玩家死亡的聲音。

他現在應該是睜著眼睛,但四麵八方都是純黑,睜與閉的意義不大。

沒有辦法動彈,無數柔軟的觸手壓迫著他的四肢,往哪動都會遇到難以想象的阻力。時苓用了點力氣,結果遭遇的是更加強力的壓迫,連月匈腔起伏都開始變得艱難。

他現在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無比艱難的呼吸聲。

呼……

每一次呼出氣體,換來的卻是更少的空間,本就狹小的縫隙裡僅剩下的空氣在不斷被消耗,他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的速度,喘息聲好像變成一道道催命符。

將生命量化的聲音。

熟悉的缺氧。

身體的感覺開始模糊,手指不受控製的痙攣,胡亂抓過滑不溜秋的觸肢團,依舊什麼都抓不住。他好像聽見了血液在耳道裡轟鳴的聲音,純黑的視野裡冒出一朵朵炸開的煙花,死亡的顏色絢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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