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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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談萱萱和徐一月的話後,夏荷愣了片刻。

好半天,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你們別亂說。」

看她這個反應,估計是真的不知道。

談萱萱湊近了她:「你就一點察覺都沒有嗎?」

察覺?

察覺周夫唯喜歡自己嗎?

夏荷仔細回想,把腦子裡有關周夫唯的記憶全部搜刮了一遍,最後還是搖頭:「可是他平時對我完全不像是喜歡。」

徐一月見狀,非常有眼力見的給她也倒了一杯酒:「純情男高和那些久經情場的老男人可不一樣,前者喜歡上一個人,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別扭,喜歡的別扭,在意的別扭,就算是對她好,也好的別扭。這種就是典型的,又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夏荷仔細回味「別扭」這兩個字的意思。

然後驚覺,這個詞不就是她平時經常用來形容周夫唯的嗎。

她覺得他別扭。

原來不是因為他的性格別扭,而是

夏荷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談萱萱單手撐臉,端起酒杯,和夏荷麵前那杯碰了碰:「我之前還心存僥幸,覺得周夫唯這種大帥哥估計對外貌並不在意,看來人人都難逃美□□惑。」

夏荷的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她動作僵硬地端起麵前那杯酒,一飲而盡。

太辣,甚至嗆出了眼淚。

---

一直憧憬的大學生活剛開始,就帶給夏荷一場暴擊。

軍訓。

站在太陽底下走正步時,夏荷突然懷念起家裡那幾畝薄田。

在家種地都比現在要來得輕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吃飯,剛到食堂,談萱萱正紅著眼睛,旁邊是安慰她的徐一月。

看到夏荷了,談萱萱委屈地開始控訴自己的遭遇。

旁邊的徐一月顯然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此時才聽到那個熟悉的開頭,就默默地嘆了口氣。

臉上露出被精神折磨後的疲態。

談萱萱為了逃避軍訓,裝暈倒在地上,結果教官非但對她不聞不問,還讓同學們給她空出一塊地方來。

防止走正步的時候踩到她。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她嚎啕大哭起來,「站在我後麵那個男的,甚至還直接從我身上跨了過去!」

夏荷嘴巴其實很笨,她安慰周夫唯都是來來回回那幾句車軲轆話。

現下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張了張嘴,視線求助般的移向徐一月。

後者聳了聳肩,示意愛莫能助。

現在的她就像是淹死在河裡的水鬼找到了替死鬼,好不容易等待夏荷的到來吸引了談萱萱的注意力,她可不願意再趟進這趟渾水裡了。

夏荷隻能絞盡腦汁的把她平時用來哄騙周夫唯的那些話,原封不動搬來安慰談萱萱。

談萱萱抹著眼淚:「你安慰人也太敷衍呢,說這些話哄小孩呢。」

夏荷沒反駁,也沒法反駁。

畢竟確實是用來哄「小孩」的。

一個半小時後,三個人從食堂離開。

夏荷扌莫了扌莫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她才剛去食堂,就碰到受了委屈嚎啕大哭的談萱萱。

聽她訴了半個小時的苦,又安慰了她一個小時。

粒米未進,現在餓的可以啃下一頭牛。

談萱萱是舞蹈係的,所以沒和她們一起。

至於徐一月,她說家裡有點事,請了假,會回去半天時間。

隻剩下夏荷一個人站在操場發起了呆。

最後她調轉方向,決定利用午休時間去吃個飯。

現在去後街的話太麻煩,還是去學校便利店隨便買點麵包吧。

她推開便利店的門進去,門沿上的風鈴叮鈴作響,帶著灼熱的夏風吹進來,帶著一股暑氣。

因為是午休時間,所以學校沒多少人。便利店內更是安靜。

隻有收銀員,以及站在收銀台前等待結賬的男人。

因為是背對著門口站著的,夏荷隻能看見一道挺拔修長的背影。

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哪怕是隔著黑色西褲,但仍舊能瞧出那雙腿很長。

估計是學校的某位老師吧。

夏荷沒多想,徑直走向最裡麵,拿了一袋乳酪麵包,還有一瓶低糖奶茶。

機器好像出了問題,收銀員低頭鼓搗了好半天,然後才不好意思的沖麵前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讓您等了這麼久。」

男人笑容溫和,聲音也是清冽好聽的:「不著急,慢慢來。」

夏荷安靜的站在他身後排隊等著,手指戳了戳手上的包裝袋。

大約是聽到聲響,男人回頭看了一眼。

於是視線就這樣對上了。

一張儒雅溫潤的臉,落進夏荷眼底。

她隻是稍微遲疑,便在自己開始褪色的記憶中找到這張臉的存在。

是那天差點開車撞到她的男人。

對方顯然也想起了她,眼底的笑微微展開:「你是那天的小朋友?」

一直都是她稱呼別人為小朋友,結果突然有一天也能聽到別人這麼喊她。

夏荷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您好。」

機器掃碼的聲音響起,收銀員把東西遞給他。

男人往一旁走,空出位置給夏荷:「一起結吧。」

收銀員聽到這話,便將視線移到了還傻站著沒動的夏荷身上。

夏荷急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男人笑了笑:「就當是那天的賠禮。」

「真的不用。」

他連聲音也染上幾分輕柔笑意:「幾塊錢的賠禮都不願意收嗎。」

然後夏荷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最後還是他幫忙付的款。從便利店出去,男人輕聲同她致歉:「那天有些趕時間,所以沒能下車和你道歉,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

夏荷此刻隻想趕緊離開,她實在是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

而且她已經餓到肚子開始痛了,手裡的乳酪麵包仿佛在誘惑她一樣。

她努力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撕開包裝袋的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新生?」

夏荷點頭。

他又問:「哪個係的。」

他說的聲音輕慢斯文,倒是不讓人反感。

夏荷說:「法律係。」

「哦?」他輕挑了眉,垂眸看她,眼底浮上一抹笑意,「看來以後還得經常見麵了。」

他並沒有和夏荷閒聊太久,他隻是下樓買杯咖啡。

待會還有課。

他離開後,夏荷也沒深想他最後那句話裡的意思,滿心滿眼都是自己手裡那乳酪麵包。

--

夏荷去學校後的第四天,孫淙麗給她打過一通電話,詢問她有沒有什麼缺的,以及照例問一些她在那邊能不能過慣。

實在不行的話,以後就回家住。

「家裡又不是沒房間,何必辛苦自己去和一群人擠宿舍。」

夏荷知道孫阿姨是為她好,但她也實在不是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孫阿姨資助了她繼續完成學業,她很感激,但她不想因為別人的善意,而成為一隻寄居在別人家的吸血蟲。

見她態度堅決,孫淙麗也不繼續勸了,叮囑了她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她收好手機,轉身準備進屋,卻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周夫唯。

也不知道他在這兒站了多久了,手上還拿了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

孫淙麗沉默幾秒:「正著拿都不見得能看懂,現在還開始挑戰起高難度,反著看了?」

周夫唯壓根就沒看,他也懶得辯解,把書合上,隨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仿佛並不在意,隨口問了句:「你剛剛和誰打電話?」

孫淙麗繞過他進屋:「小荷,我怕她和那些舍友相處會不習慣。」

相處會不習慣?

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場景,周夫唯不輕不重冷笑一聲。

看上去挺習慣的。

孫淙麗往屋內走,嘆了口氣:「不過她倒是被軍訓折騰的夠嗆,和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

周夫唯倒了杯水,拿著那本書坐回沙發上。

聽到孫淙麗的話,他動作稍微停頓,沒接話,將那本書隨意翻開。

看似挺認真在看,實則好半天都停在同一頁。

孫淙麗有點擔憂,和阿姨說:「我上次給她買的防曬霜她好像忘記帶去學校了,你說這麼大的太陽,曬黑了怎麼辦。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外表了。」

阿姨正煮著花茶,聽到孫淙麗的話,她把火稍微調小:「要不我給她送過去?正好我待會要去一趟花鳥市場,過去才二十分鍾不到。」

孫淙麗剛要點頭,一旁的周夫唯放下書,提不起勁般地揉了揉肩膀:「我去吧。」

孫淙麗聽到聲音看向他,眼裡帶著質疑。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再了解不過,他哪裡是這麼樂於助人的人。

周夫唯站起身,仍舊是那副活不起的懶散模樣:「太困,正好出去透透氣。」

孫淙麗收起眼底的質疑,她就說,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殷勤。

果然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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