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無恥老賊 休得逞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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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天嚷嚷著要打架,還被人給收拾,豈非裝逼不成反被草?

而這時身在密室中的郭靖,也有些懵,在他眼裡,劉王二人內力再高,最多也不過與梅超風在伯仲之間,雖二人掌力相加,也決不能這麼一推,就將她彈了開去。

這等功夫,隻有出自周伯通、洪七公、黃藥師、歐陽鋒這等人物,方始不奇,嗯……或者自家大師兄也能做到,但「全真七子」又哪有如此本領?

可梅超風明知自己不敵對方,但對方敢向自己師父叫陣,就是大不敬,怎肯就此罷休?沉吟間已然探手月要間,解下了白蟒鞭,喝道:「我要用兵刃啦,你們也亮刀劍吧!」

王處一正色道:「我等七人,你隻一人,又眼睛不便,全真七子再是不肖,也不能跟你動兵器。我們坐著不動,你隻管進招!」

梅超風聽他如此小覷自己,冷笑道:「你們坐著不動,便想抵擋我的銀鞭?」

丘處機直接破口大罵道:「妖婦,廢話少說,你盡管出手就是!」

梅超風冷哼一聲,右手揮處,生滿倒鈎的銀鞭,便如一條白蛇般緩緩遊來,鞭頭直指孫不二。

這時顧朝辭就見馬玉位當天樞,譚處端位當天璿,劉處玄位當天璣,丘處機武功最高,位當最重要的天權,這是鬥魁;王處一位當玉衡,郝大通位當開陽,孫不二位當搖光,三人組成鬥柄。一掌已經搭在身旁之人肩上,真正「天罡北鬥陣」已然成了。

梅超風白蟒鞭指向孫不二月匈口,嗤嗤風響,勁道淩厲狠辣,眼見鞭梢再進數寸,就要觸到她的道袍。

可就在這時,郝大通與譚處端,隻輕飄飄隔空拍出一掌,梅超風銀鞭一受到掌力沖擊,陡然回躥,就如蟒蛇頭上給人砍了一刀,劇痛之下好似離弦之失,筆直反向梅超風沖去。

這一下來勢快捷絕倫,比梅超風出鞭快了數倍也不止,她隻感手上微震,當即勁風撲麵,趕緊低頭躲避,銀鞭已擦發而過,勁風刮臉如刀,心道:「好險!」

她又趕緊回鞭掃向馬玉、丘處機,這二人仍端坐不動,旁邊的譚處端王處一,各出一掌,便又將銀鞭擋了開去。

數招一過,梅超風愈來愈驚,就覺人家已不再將她的銀鞭激回盪開,隻因勢帶引,便將銀鞭牽入敵陣,她鞭子雖可舞動,但揮出去的圈子,卻漸縮漸小,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又過數招,梅超風那條數丈長的銀鞭,已有一半為敵陣裹住,再也縮不回來。她若此時棄鞭反躍,尚可脫身。但她在這條長鞭上,下了無數苦功,又給人隻是安坐於地,空手奪了去,怎能甘心?

她心下猶疑雖隻一瞬,可「天罡北鬥陣」一經發動,若非「天權」之位丘處機收陣,則七人出手一招快似一招,無休無止。

梅超風抵抗不住,剛心下一橫,放脫鞭柄,卻為時已晚。劉處玄右掌一揮,掌力裹住鞭子,手臂隻一揚,啪的一聲巨響。

就見梅超風長鞭脫手飛出,打在一邊牆壁上,當即震得屋頂搖動,瓦片相擊作聲,屋頂灰塵簌簌而下,彷若急雨。

她也給這一帶之力,引得站立不定,不由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雖隻跨了兩尺,卻是成敗之關鍵。她若早早棄鞭,不向前跨這一步,向後踏出,立即轉身出門。

「全真七子」多半不追,就算要追,也未必追得上。現下卻向前邁了一步,直接陷入了陣法包圍中,除非將七子中的一人打倒,否則決然無法脫出。

顧朝辭見了這一幕,也是暗暗心驚,更加對王重陽佩服不已。

他與少林最厲害的「金剛伏魔圈」戰鬥過,那陣法縱然練到極致,三人心意相通,也就招式互補沒有破綻,內勁卻不能相連互通,本質上也發揮不出,超越自身的最大威力來。

而這天罡北鬥陣,簡直太過離譜,敵人來攻時,正麵首當其沖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道侶側擊,深的避實擊虛,以靜製動之武學要義。非但能使招式互補無破綻,全真七子又能夠功力合一、相連互通,在這基礎上,掌力陰陽兼容,剛柔兼備,打出之力道,在七人內力想加的基礎上,還要更強,確然威不可當,梅超風如何能擋?

而這時黃蓉也湊眼上來,她家學淵源,看懂了一部分道理,隻是他與顧朝辭,都未能全然知曉。

這天罡北鬥陣,是全真教中最上乘功夫。王重陽當年曾為此陣,花過無數心血。小則以之聯手搏擊,化而為大,還可用於戰陣。七名高手合使,實可說無敵於天下,畢竟「全真七子」不代表此門陣法的全部威力。

若七子武功,都有馬玉、王處一,丘處機層次,那必然無人可敵。

梅超風此時長發飛舞,縱躍來去,連使「九陰白骨爪」和「催心掌」功夫,想沖出重圍,卻總給七子掌力逼回,隻急得她一個女人,隻是哇哇怪叫。

全真七子聽而不聞,仍然盤膝而坐,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月要則首尾皆應,這是以靜製動,將她牢牢困在陣中。此時七子要傷她性命,原隻舉手之勞,但始終不下殺手。

顧朝辭與黃蓉都看出來了,人遇上梅超風這般高手不容易,用她來試手了,梅超風越打氣力越弱,而七子渾然一體,掌力也會相應減弱。

黃蓉越看越是氣憤,覺得七個雜毛欺負自己瞎眼師姐,就將眼孔讓給郭靖觀看。

郭靖卻是看美了,《九陰真經》中原本不知其意的辭句,看了七子出掌布陣之法,竟不喻自明地豁然而悟。

他對天罡北鬥陣的要旨,已大致明白,雖尚不知如何使用,但七子每招每式使將出來,都等如是在教導他《九陰真經》中體用之間的訣竅。

那《九陰真經》是黃裳讀盡古來道藏而悟,王重陽創這陣法時,雖未見到真經,然道家武學同出一源,根本要旨原無差異,所以陣中生克變化,卻也不出真經之包羅。

當日郭靖在桃花島上,眼見洪七公與歐陽鋒相鬥,固然大有進益,但二人武功皆非真經一路,是以領悟有限。此時見七子行功布陣,以道家武功,印證真經中道家武學,處處若合符節,這才是真正一大進益。

而顧朝辭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一時回想九陰真經下卷中的一些武功,有時也將自己帶入到了梅超風身上,若自己麵對這門陣法,當做如何。

雙方鬥了近百招,饒是全真七子手下留情,可梅超風也衣襟濕透,氣息粗重,顯然支撐為難,忽聽得有人說道:「藥兄,是你出手呢,還是讓兄弟先去試試?」這聲音鏗然似有金屬之音,很是刺耳。

顧朝辭趴在屋頂,正看的入神,這時循聲一看,門口竟然悄無聲息,出現了兩人,並肩而立,一人青衫一人白衣,青衣人正是東邪黃藥師。

白衣人高鼻深目,臉上須毛棕黃,與中土之人形貌大異,麵目與歐陽克有些相似,英氣勃然,隻是雙目神光四射,目光如電,如刀似劍,這定然就是西毒歐陽鋒了。

他知道這種高手觀感敏銳,也不多看,便將目光收回重新放回了場上。

這時全真七子也停手罷鬥,站起身來。

黃藥師冷笑道:「好哇好哇,七個雜毛,合力對付我的徒兒,好威風啊!

鋒兄,我教訓教訓他們,你說是不是欺負小輩?」

歐陽鋒笑道:「是他們不敬你在先,你若不顯點功夫,諒這些小輩,也不知道桃花島主高深手段。」

王處一認得二人相貌,跨上一步,正要躬身行禮,黃藥師身形微晃,反手就是一掌,他欲待格擋,哪來得及?啪的一聲,臉上吃了一記耳光,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丘處機大驚失色,叫道:「快回原位!」但聽得「啪啪啪啪」四聲響過,譚、劉、郝、孫四子臉上都吃了一掌。

丘處機眼見麵前青光閃動,掌影好不飄忽,不知向何處擋架才是,情急中袍袖急振,向黃藥師月匈口橫揮出去。他武功為七子之首,這一拂實是非同小可。

黃藥師太過輕敵,竟為他袍袖拂中月匈口,忙運氣護住,左手翻上,已抓住袍袖,跟著右手直取丘處機雙目。

丘處機奮力回掙,袍袖斷裂,退開幾步,與此同時,馬玉與王處一雙掌齊到。

黃藥師自恃身份,對丘處機一擊不中,身形一閃,早到了郝大通身後,左腿輕踢,砰的一聲,就將他踢了個筋鬥。

顧朝辭看的清楚,黃藥師無心殺人,否則天罡北鬥陣還沒布成,就得吹燈拔蠟了。

歐陽鋒更是哈哈大笑道:「王重陽一收徒弟,就是一大批,但好生膿包啊!」

顧朝辭尋思,這歐陽鋒不光卑鄙無恥,就連嘲諷技能都和自己,快有一拚了,大是勁敵啊。

丘處機藝成以來,威震四海,卻從未遭過如此大敗,連忙大喊叫:「齊占原位。」

但黃藥師東閃西晃,瞬息之間出招不停,各人哪還布得成陣勢?隻聽「鐺鐺」兩聲,馬玉、劉處玄月要間長劍,已給他拔出折斷,拋在地下。

丘處機、王處一這時卻占據方位,雙劍齊出,全真劍法變化精微,雙劍連勢,一陰一陽,威力甚盛,黃藥師這一接招。

馬玉乘這空隙,站定「天樞」之位揮掌發招相助,接著其他諸人,也各占定方位。

這天罡北鬥之陣一經布成,情勢立變,「天權」丘處機、「玉衡」王處一正麵禦敵,兩旁「天璣」劉處玄、「開陽」郝大通發掌側擊,後麵「搖光」孫不二、與「天璿」譚處端也轉了上來。

黃藥師呼呼呼呼連出數掌,盪開對方掌力,笑道:「鋒兄,王重陽居然還留了這一手!」

他雖然說得輕描澹寫,但手上與各人掌力相接,已知情勢大不相同。

這七人每一招發來,都具極大勁力,遠非適才七人各自為戰時之可比。當下展開「落英神劍掌」,在陣中滴溜溜亂轉,身形靈動,掌影翻飛。

這番酣鬥,比之七子合戰梅超風又是迥然不同,非但梅超風在旁聽著激鬥風聲,又是歡喜,又是惶愧。就顧朝辭、歐陽鋒如此武功,也自心驚不已。

顧朝辭也看出來,這七人內力合而為一,可以與黃藥師掌力對轟不落下風,否則黃藥師隻需掌力外鑠,就可以將他們裹起來,當成皮球拍。

忽聽「啊」的一聲,接著砰的一響,原來全真門下弟子,尹誌平見八人相鬥,不知有多少個黃藥師在奔馳來去,頭昏目眩,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仰天摔倒,竟自暈了過去。

而「全真七子」哪還顧得上他,隻牢牢占定方位,奮力抵擋,心知今日隻消有一人,稍有疏神,七子無一能保性命,全真派也可以就此覆滅了。

實則黃藥師鬥到此時,心下也是暗暗叫苦,心想:「這王重陽果然了不起!剛一上來若立下殺招,隨手便殺了,或重傷對方一二人,天罡北鬥陣再也無法布成,隻因先前手下留情,此時卻求勝不得,欲罷不能了!」。

雙方騎虎難下,隻好各出全力周旋,黃藥師在大半個時辰之中,連變十三般奇門武功,始終卻隻能打成平手。

八人一直鬥到晨雞齊唱,陽光入屋,兀自未分勝負。

顧朝辭趴在屋頂看的,手心都直冒冷汗,不由心想:「上次穩了一把,真是沒錯。那時的我,遇上這陣法,除非偷襲讓他們沒法布陣,否則絕無勝機!」

這時就見黃藥師緩步而行,腳下踏著八卦方位,一掌掌地慢慢發出。正是他決不輕用的最上乘武功,

而「全真七子」也是互相吆喝招呼,七人頭上冒出騰騰熱氣,身上道袍盡為大汗浸透,顯然是在全力施為,迥非合戰梅超風時,那麼安閒。

到了此時,誰都知曉,這已是判勝負、決生死的緊要關頭。

顧朝辭眼神轉向歐陽鋒,就見他眼中神光閃爍,顯然正在思忖毒計,好找機會將黃藥師與「全真七子」一舉殲滅。

顧朝辭猜的不錯,歐陽鋒眼見「天罡北鬥陣」極為了得,隻盼黃藥師耗動真氣,身受重傷,那二次華山論劍,就少了一個強敵。哪知黃藥師武功層出不窮,七子雖不致落敗,要取勝卻也不易,但見雙方招數越來越慢,情勢漸趨險惡,不到一盞茶時分,這場惡戰便要終結。

這時就見黃藥師向孫不二、譚處端分發兩掌,孫譚二人舉手招架,劉處玄、馬玉發招相助,這一舉除掉雙方的大好時機已到,大叫道:「藥兄休慌,我來助你。」他話隨身動,正要向譚處端身後推掌。

就聽得頭頂「嘎拉啦」一陣響,與此同時傳來一聲爆喝:「無恥老賊,休得逞凶!」

驀地裡,歐陽鋒就覺頭頂襲來一股微風,風勢雖不甚勁,卻已逼得自己頭發飛舞,頭皮發麻,在他的感知中,能將大力蘊於微風之中,這出手偷襲之人,武功大非尋常,不在自己之下。

原來顧朝辭本就知曉,歐陽鋒在此一役,殺了譚處端,若非梅超風舍命護師,堂堂「東邪」與「全真七子」,乃至於郭靖黃蓉都要死在這裡,沒有第二個結果。

瞥見他眼中凶光一閃,冷視譚處端,知他要猛下毒手,心道:「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右掌提起,猛力擊落,「喀喇喇」一聲響,屋頂已斷了兩根椽子,隨著瓦片泥塵,躍將下來,一招「飛龍在天」,就向歐陽鋒頭頂下擊而至。

這「降龍十八掌」經他施為,掌力雄渾厚重,好似怒潮洶湧一般,疾沖而至。

歐陽鋒豈能不知若不收招,雖能將譚處端斃於掌底,自己卻也要喪生於這淩厲無倫的掌力之下,微一抬頭,就見眼前白影晃動,一人發掌擊來,掌勢奇速。

他當下「咕」的一聲,將

蛤蟆功運至掌上,手掌力轉,與來人手掌相交。兩人掌力內斂,竟沒發出半點聲息,但均是手臂一震,顧朝辭一個筋鬥翻了出去,歐陽鋒身子晃了兩晃,退後三步,不由喝道:「降龍十八掌」。

可降龍十八掌與蛤蟆功兩股奇功一經相撞,終究一股無形氣勁泄了出去,激得地上塵土飛揚,全真七子、黃藥師、歐陽鋒,均覺腳下微微顫動。

這一變故陡起俄頃之間,饒是在場之人都是當世高手,在這之前,都是一無所覺。

可這時黃藥師與全真七子,雖有些不能確定發生何事,但一見顧朝辭,均罷手不鬥了。

歐陽鋒凝目一瞧來人,竟是一白衣男子,身形瘦削,相貌俊雅,臉色白淨,雙目溫潤,看起來極為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頓時滿臉駭然之色,再次問道:「你是誰?也是老叫花門下?」

饒是他的蛤蟆功剛猛無比,當世無敵,與對方對了一掌,亦感血氣翻騰,真氣為之一窒。心想此人內力之深,掌力之重,比之洪七公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勝之,年歲如此之輕,如何能不讓他駭然?

顧朝辭實則也知道,自己也是偷襲,那下撲之勢迅若電閃,發若雷鳴,卻不曾想對方掌力也是如此雄勁,自己十成十的掌力,竟也被他給輕描澹寫般的接住了,想起他剛才一聲咕叫,不禁由衷贊道:「好一個西毒歐陽鋒!好一個蛤蟆功!」

蛤蟆之為物,出生後長期在土中蟄伏,積蓄養分,培厚氣力,出土之後飲食反少。歐陽鋒的蛤蟆功也是先行長期厚積功力,臨時使出來時勢不可擋,並非臨時發力,因此縱然內力強於他甚多之人,也不能與之以力硬拚。

顧朝辭能一掌擊的,歐陽鋒身子晃動,連退三步以做卸力,這等成就,舉世也難找第二人了。

黃藥師也是暗暗咂舌,心想:「這小子當真是個怪胎,一個月不見,就能和西毒硬拚掌力了?」

全真七子更是相視駭然,不意他接了西毒一記「蛤蟆功」,猶能神定氣閒,言笑自若,這一身功力,實至不可思議之境界,看來自家與他的傷徒之仇,怕是難以調處了。

但歐陽鋒聽了他這番誇贊之語,卻是麵沉如水。

顧朝辭也是麵色一變,厲喝道:「歐陽鋒你也是天下四絕之一,輩分之尊、位望之隆舉世難尋,豈可對譚道長作出偷襲之事來,不嫌太過有**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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