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晉江正版閱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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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裡。

是能把一個正常人麻成發情期alha,像野獸一樣瘋狂找人親親抱抱貼貼的媚藥。

孟歡沒想到他會注意這杯酒,而現在又恰好提起,抿了一下唇,剛想重復那天的借口——

「等等。」藺泊舟抬眼示意他停下。

孟歡:「怎麼了?」

「歡歡要撒謊了。」

藺泊舟雙眸彎起,似笑非笑,「因為歡歡耳朵又收起來了。」

孟歡:「…………?」

有這回事?

自己一撒謊耳朵就會收起來?

孟歡滿臉懷疑地看藺泊舟,下意識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耳朵……好像真的往後背了一點點,好像背過去的兔耳朵。

q。

聽他這語氣,好像很早以前就發現了,隻是沒有點破。這是不是意味著藺泊舟一直看自己的笑話,像在看猴?

孟歡脊背僵硬,克製住耳朵的亂動彈,嘴硬說:「我沒有說假話,那杯子就是髒了,我換的,裡麵什麼也沒有。」

如果讓藺泊舟知道他們在放媚藥,試圖麻倒山行借機逃跑,三個人估計得一起死。盧南星和許若林是為了幫自己才這麼乾,牽連他們,孟歡心裡會不好過。

孟歡打定主意,絕不承認。

「歡歡不想承認啊?」

藺泊舟語氣沒有怪罪的意思,尾調低,跟平常聊天似的,甚至有幾分寵溺。

孟歡開始裝糊塗,很暈的樣子:「承認什麼啊?聽不懂誒~」

藺泊舟緩聲道:「承認了為夫也不會生氣,為夫隻想確定給歡歡下藥的人有什麼目的。」

「下藥?」

孟歡猛地抬頭看他,重復了一遍。

他杏眼睜大,好像沒聽清,但「藥」這個字足以讓他心髒狂跳,磕磕碰碰說:「藥……什麼藥……」

他神色中摻雜著五分裝呆,五分真呆。

藺泊舟垂眼,唇角往下一抿,意味不明地停住了話題。

這兩天孟歡生氣不理人的事多少侵占了他的神思,忙碌的政務之餘,時不時會有點兒失神。當時還是孩子都三歲了的風流公子沈青玉前來道賀:「王爺最近很得意啊?」

藺泊舟:「怎麼看出來本王得意?」

「哈哈哈你那天晚來午門半個時辰,人盡皆知,下官一問山行,才知道原來王爺忙著寵愛小王妃,差點輟朝呢。」沈青玉,「嘖嘖嘖。」

藺泊舟懶得理他,過了會兒才說:「他有些生我的氣。」

沈青雲就給他分析王妃生氣的原因:「害羞!定然是害羞!少年是水做的,尤其是未經人事的少年,遇到這種事都很害羞。王爺要理解,頭一次碰王妃,自己倒是盡興了,但王妃是要吃不少苦頭的,所以鬧些小脾氣也很正常。」

藺泊舟聽完嗯了一聲,有點兒感悟。

他孟歡是氣他當晚過於肆無忌憚。

孟歡明顯膽子小,怕疼,心理脆弱敏感,甚至還有點兒怕人,哪怕他主動求愛,可過程弄得他很不開心,他心裡不舒服埋怨自己也是應該的,因此藺泊舟倒不覺得什麼,隻想好好哄哄他,讓他開心起來。

可現在看來,孟歡神色迷茫,對他們那晚怎麼開始的一概不知,事情好像比想象的要復雜些。

藺泊舟從不否認孟歡對自己抱有的敵意,若是他想得到更多的東西,試圖和自己睡一覺來達成,□□的確是個好辦法,既能壯膽,也的確讓他心亂神迷。

因此睡覺之後,該給的爵位和利祿藺泊舟給了,孟歡想要的一切他都做到。隻是現在,他發現那晚發生的荒唐事,似乎不是孟歡主動;引誘,也非孟歡本願。

藺泊舟問:「那晚在馬車裡的事情,歡歡還記不記得?」

孟歡表情發呆:「馬車裡怎麼了?我當時喝醉太困了,應該在睡覺吧,記不得了。」

「……」

藺泊舟唇瓣輕輕閉攏,不再說話。

他目光本來溫和,但慢慢泊上了幾絲涼意,變得沉靜如古潭水。

藺泊舟眉眼本就生得狹長清冷,眼尾微微上翹,微笑時會顯得有點兒妖孽,可唇角若是怠慢下來,氣質會瞬間變得極為冷漠。

氣氛變冷,孟歡察覺到什麼,抬頭:「怎麼了?」

他以為藺泊舟生自己的氣。

藺泊舟垂下了眼,神色好像在思考。片刻,他開口,語氣似笑非笑:「我們歡歡,好像又被人騙了。」

孟歡:「……」

-

飯桌上菜都上齊之後,傭人們紛紛退了出去,琳琅滿目的飯菜,桌上隻有藺泊舟和孟歡坐著。

孟歡拿起筷子,始終覺得不快:「什麼叫『又』?」

為什麼孟歡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被騙?可按照藺泊舟的說法,自己好像經常被騙?

知道他聰明,可孟歡也不喜歡被人當傻子,唇瓣輕輕一撇:「王爺有話可以直說。」

可這件事直說有點兒尷尬。

藺泊舟手搭著椅子的邊沿,蒙著陰影的眉眼安靜。如果說出孟歡被朋友下了媚藥,在馬車上熱情似火地向著自己求歡索愛,孟歡會不會羞憤無比,甚至惱得當場撞柱?

歡歡本來就不算喜歡自己,那晚上還受了些苦,說出這句話,好像確實能讓自己更占理……

——顯得不那麼像個強迫他的夫君。

不過,這句話可不該藺泊舟來說。

孟歡心裡真正的疙瘩是他睡了自己,哪怕是他主動引誘,但知道這個結果,心裡就會好過些、甚至不埋怨自己了?

他本來就討厭藺泊舟,相反,他會認為,你睡了我,還說我勾引你,你勉為其難,你也太高貴了吧?

也會說,別人一勾引你就把持不住嗎?算什麼男人。

「……」

他的小歡歡,是個情緒化的人,腦回路也比較奇怪。

得順著毛捋。

所以洗刷冤屈很有必要,但這個真相也絕不該藺泊舟來說。

藺泊舟唇角輕輕牽了一牽,將酒杯放下,雙目看著他:「為夫以後會好好保護歡歡的。」

「……」孟歡滿臉不解。

藺泊舟垂眼,像在笑,又像沒在笑:「不然就怕歡歡以後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

-

燈光昏暗,藺泊舟看著他寫了一會兒字,便在太監提著的燈光中,起行往寢殿的方向走。

走到門口,正好遇到了蹲守屋簷下的山行,正在打嗬欠:「王爺這兩天都沒讀書了,嘖嘖,娶了漂亮王妃確實容易讓男人懈怠,不過……」

山行頓了頓,看他,「我看王爺好像也沒能成功在王妃住處留寢啊?」

「……」

很正常,孟歡現在不讓藺泊舟碰,一碰就炸毛,一碰就生氣。

藺泊舟垂眼,神色淡淡的,沒說話,邁步踏上了漢白玉台階。

山行語氣困倦:「我在這蹲半天了,等著給王爺念書,王爺既然不念書,怎麼不找人捎個信?」

「啊,」藺泊舟溫聲說,「回府便去了王妃的院子,忘了。」

山行:「……」

山行撓了撓頭,作為清客,他也沒什麼生氣的,就說:「行,那沒事兒的話,小的先回去睡了——」

他等著藺泊舟說「下去吧」,結果,藺泊舟靜了一會兒,不說,反而莫名問起,「那天馬車上的事,你記得多少?」

「馬車?」山行問,「王爺是說王妃出府那天?」

藺泊舟:「嗯。」

一提起這個山行可就不困了,當時馬車裡的動靜實在有點兒不知廉恥……哦不是,不收斂。他跟在馬車身旁隨行,時不時能聽見王妃乖乖嗲嗲的撒嬌,摟著藺泊舟欲求不滿。而素來沉穩冷靜的藺泊舟、對府中一切看管嚴格的藺泊舟、笑裡藏刀外柔內剛外溫內冷的藺泊舟,竟然一直好脾氣地哄著,還哄小孩兒似的幫孟歡拉著衣領,溫柔到沒轍。

這對山行來說,從小到大沒見過。

隻能證明,美色真的是一把剔骨刀。

由於這事實在過於離譜,山行腦子裡反復濾過,因此記得十分清楚。他說:「記得,怎麼了?」

「記得多少?」藺泊舟再問。

山行確認地看了他一眼:「都記得。」

藺泊舟閉眼,嗯了一聲:「那你明天找個機會去王妃院子說一下這件事,不用太直白,隻需要讓王妃意識到那天他中了藥,十分主動就行了。」

山行臉皺成一團。

王爺這對付朝臣的聰明才智,怎麼還用來對付王妃呢?

山行:「王爺怎麼不去?」

藺泊舟清淡地抬了下眉:「本王去說不合適,歡歡會生氣的。」

山行立刻懂了,又皺眉:「不過王妃知道我是王爺的人,我去說,會不會也不太合適啊?」

如果換做朝堂的爭鬥,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山行的話來自藺泊舟的授意。

這是最基本的警惕心。

藺泊舟再看了他一眼,似乎不願說,但又不得不說:「歡歡,想不到這麼多,明白了嗎?」

「……」哦。

山行點頭,「明白了。」

-

一個嶄新的早晨。

孟歡爬起床,站在院子裡,昨晚熬夜寫完了文字,侍女現在非常興奮:「王妃,王妃,我們可以去荷花池裡扌莫魚了。」

阿青也開心:「現在是熱天,池子裡的魚蝦很快就要肥了,扌莫上來洗乾淨用水一燉,湯濃味香,想想都覺得饞嘴!」

孟歡也好開心,拿起小網兜往外跑:「走吧走吧走吧。」

古代雖然沒有手機電腦,但大富人家的少爺小姐日子真的賽神仙,孟歡一路往花園池子那邊跑,沿途的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在地,落下斑駁的光影,很有夏天的感覺。

歡聲笑語中,跑到了荷花池,孟歡脫掉鞋子提起衣袍踩到水中,心情那叫一個快樂。

其他的侍女們扌莫魚,扌莫蝦,搬開石頭翻出螃蟹,收到簸箕裡沖洗乾淨了泥巴,便放在岸邊的淺淺浸在水中,既能防止魚跑出去,又能避免魚蝦曬死。

扌莫到了日頭正曬時,背後傳來呼聲:「王妃這麼開心啊?」

孟歡扭頭,看到了一臉賤笑站在廊下的山行。

孟歡立刻聯想到了藺泊舟,心情頓時灰敗了一點兒,扭頭,將手伸到河裡遊水。

他們這些清客是真閒,沒有官身,不必當差,還有藺泊舟給賞錢養活,因此每天便是在王府裡遊山玩水,偶爾寫幾首詩,畫幾張畫,交給藺泊舟觀賞,日子過得非常清爽。

山行撈了撈魚兒:「謔!這魚真肥啊!」

「……」

孟歡上一次見他,還是在客棧往杯子裡下藥,準備把他像一頭豬似的給麻住。

所以,孟歡多少有點兒心虛,對他較為友好:「魚挺多的,要不你拎兩條回去吃?」

山行點頭:「謝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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