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之行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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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許扶清微微蹙起眉,話語清淺,意外的沒什麼表情,兩指果斷地扯斷謝寧的一根頭發,稍後直起身子,紅色衣袂緩緩地離開欄杆。

謝寧倒也沒感到有多疼,看著他手上的發絲,隻是覺得很是詭異。

安府公子看了眼許扶清,欲言又止。

這個回答過於模棱兩可。可他仿佛沒意識到,鬆開兩指,謝寧的那根發絲隨風而飄,落到水池麵上。

太陽灑下來的道道金線籠罩著許扶清半個身子,側臉融於陰影,額頭上的結痂傷口紅痕極為醒目。

猶如一塊美玉出現了令人異常不適的瑕疵。

謝寧視線落到那紅痕上。

他微微蹲下,白皙指尖越過船板,攪動邊上的水,腕間的銅鈴鐺緊貼著皮膚,一晃一晃地,碰撞聲音恍若玉石相觸。

池麵水波一下又一下地盪漾,漣漪散開。

風微熱,謝寧莫名緊張。

應如婉大概也猜到衛之玠是誰了,好奇地看向他。

沒想到對方在半個月內竟跟安府公子成了好友,攬天書院為了完成任務還真是無所不能,她默默地希望此次任務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後者留意應如婉的視線,表情不變。

謝寧沒注意到他們兩個之間的眼神交流,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在想不知掌教為什麼要讓許扶清來協助這個任務。

其實隻看過原著前半卷的她一直以來都弄不清楚掌教內心真正的想法。

不少攬天書院的夫子認為掌教偏愛許扶清這個弟子。

但謝寧不那麼認為,看小說的時候反倒能從作者的字裡行間中感受到掌教對許扶清有一股隱藏得極深的怨恨之意。

可那恨意又貌似摻雜了太多復雜情愫,就像是在透過許扶清恨誰一般。

她摒退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偏頭看他。

許扶清抬起眼睫,跟安府公子對上目光,唇角揚起一抹奇怪的弧度,露出看似溫和的笑容,柔聲問:「你想去我的宅子?」

聽到這個問題,謝寧瞳孔驟然放大,心中警鈴打響。

宅子?

還有什麼宅子?他說的不會是許府吧。

許府早就被燒得不成樣子了,又因那裡死了太多人,那一帶的人覺得冤魂集聚,非常不吉利,大都搬走了。

傳言許府夜晚還鬧鬼,是西京出了名的凶宅。

雖然謝寧知道鬧鬼應該是假的,但聽起來還是挺陰森的,反正她沒事是不會隨便去這種地方盪悠,即使有事也得三思而後行。

「若是許公子願意帶我去的話,我當然是樂意至極。」

安府公子見他不打算告訴自己,也不刨根問底,笑著寒暄了幾句便道還有事,希望改日能再聚,然後就打算帶應如婉離開亭子。

對此,許扶清隻是笑,也沒說願意還是不願意。

作為應如婉的貼身侍女,對方要跟安府公子走,謝寧自然是要跟在她身邊的,還沒走幾步,一襲紅衣越過她們,離開了安府。

衛之玠想起許扶清以往不受約束的作風,思索幾下,終究是沒追上去,選擇留在安府。

因為除了昨晚那些人,江湖上還有不少人對畫虎視眈眈。

所以在得到畫之前,他必須得時刻守在安府。

*

晚上。

夜濃如墨,月光時隱時現,房間外麵繁星似細碎的流沙,映著院中花草,形似一幅安靜美好的畫卷。

反觀房間裡麵,謝寧抱著支在床榻邊的木杆子死活不鬆手,低聲嚷嚷著。

「我不要。」

謝寧搖頭如撥浪鼓,臉緊緊地貼著杆,壓出幾道紅痕,連形象也棄掉了,「我不要,我不要。」

橫豎她也沒形象這個東西。

窗外微風陣陣地吹著,拂過緊閉的支摘窗。衛之玠早已知曉她們的身份,今夜一來便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此刻他端坐在茶桌前,偶爾抿一口茶,用一種帶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謝寧。

懼意使謝寧自動忽視他,暫時顧不上好感任務。

如果她的命都沒了,自己還怎麼完成係統給予的好感攻略任務,想到這兒,那雙爪子把木杆子抓得更緊了。

「我不要去許府。」謝寧怕衛之玠聽不清,特意用堅定的口口勿重復一遍。

在來西京之前,她們自然得打聽一番西京的事情,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然會處於被動一方。

不過應如婉還真沒想過許扶清會跟鬧鬼的許府有關係。

她麵帶憐憫地看著謝寧,想了想,沒忍住問:「夫子,她一定要去嗎,大晚上的,不太安全,萬一遇到什麼……」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衛之玠打斷。

「你們都是攬天書院的弟子,怎可貪生怕死,她不過是去許府送一封信,倘若連一件小事也辦不成,以後如何在攬天書院活下去?」

謝寧充耳不聞,求救似瞄了一眼沒說過話的侍女。

衛之玠瞧見,瞬間知道她心中所想。

若不是自己務必得日夜守著安府,怕覬覦著畫的人有機可乘,也不會讓初出茅廬的弟子單獨行事。即便送信一事相較於其它任務並不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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