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家在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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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醒了!」

虞濃看著楚瑜,眼圈一紅,飛奔過去。

楚瑜本來手指就動了動,此時她主動過來,他立刻不再猶豫地伸將她緊緊抱住,馨香入懷的那一刻,他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低頭,聲音很是磁性低沉:「你,別哭啊……」

雖然一直在昏迷中,但他還是有一絲朦朧的感覺,知道自己發燒,躺在那裡不能動的時候,有人一直在身邊照顧他,用冰涼的很舒服的水給他擦臉,身體猶如火燒的時候,有人餵他水,那水甘甜,冰涼,如一縷甘泉不斷地滋潤著的他四肢百脈,緩解他的全身的痛苦。

嘴唇乾裂的時候,有人細心的地用沾濕了的毛巾,濕潤著他乾燥的唇,全身皮膚如火燙時,又有人拿清涼的東西給他擦拭身體,助他一點一點熬過難捱的高燒,那一絲絲冰涼,簡直是炎炎夏日裡的一瓶冰水。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近兩個月,他因為不斷接觸一些案件,還有一些不起眼的繁瑣傷人事件,他發現,有很多犯罪者,都有過近期的發燒記錄,有接近一半,都是兩個月內熬過發燒的病患,他們犯罪原因是因為,力量突然變得強大,速度突然變快,食量突然變大,伴隨而來的是情緒上的亢奮,自滿,不可一世。

當人一旦有了力量的時候,就想炫耀,從傷人犯罪。

調查也確實發現,近兩個月內熬過六個小時高燒的人,十個人裡麵,有至少六人,會出現身體異常的反應,其中包括聽力提升,視力提升,體力提升,速度提升,甚至於記憶提升等。

這一點可不隻楚瑜發現了,第一批高燒人群後,上麵已經開始暗暗重點關注突發性高燒人群,醫院也積極接待高燒人群患者,隻要入院,就會馬上入院觀察治療,出院時還會免費各種體驗,隻要不超出正常人範圍,都可以出院。

大部分人身體小幅度提升,體力隻比以前漲了一倍,以前能扛起五十斤重量的人,高燒之後,可以扛起一百斤,還是在正常範圍之內,記憶提升很明顯腦子好用了,可以快速記憶,但也在正常人範圍內,沒有太妖孽。

提升多少,主要要看這個人本身的資質,天賦。天賦決定上限。當然也肯定有超級人才,比如突然速度翻了五倍,跑起來如一道殘影,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範圍,就會被上麵的人帶走,繼而進入係統,成為正式編製人員,但是這種很少,基本突發性高燒後,萬人裡才會有一個,稀有又罕見。

楚瑜因為接觸過一些內部資料,又聽警隊的其它人閒聊討論,同事還曾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哎小楚,如果你要是發燒後,身體素質全麵提升,速度力量不用翻五倍,翻個兩三倍,咱於隊就能想辦法,將你弄成特殊人才,招進咱係統內,成為一名真的編製警察……」

合同協警想轉正很難,一要省考、國考、公安院校聯考、政法乾警考試,可這四個考試途徑,需要專業警察院校學歷出身。

二是要有重大的歷史機遇,國家地方出台什麼政策,但這種通常要看時運,可遇不可求。

三是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或省公務員考試。

楚瑜才剛退伍,公務員考試還未參加,優勢不大。

他做協警剛滿一年,查案隊的於隊很看好他,給他出很多主意,優秀的輔警協警如果立功的話,也會被破例轉正,他確實有考慮到考試和立功兩方麵進行,所以對待工作一直很認真努力,找立功的機會。

但是,他沒想到,機遇確實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來臨,上麵的那些,現在都用不上了,因為他時運還不錯,在最好的時間門,最好的年紀,遇到了國家出台的政策,政策是,招攬特殊崗位人才。

他以為自己是沒有希望的,因為他身體好,從來不生病,他甚至想主動發燒,但在軍隊裡三天三天泥漿裡打滾,都沒有發過燒,他都不知道要怎麼發燒。

所以,這次在發燒時,他心裡有所察覺,六個小時,雖然伴隨著十分之三的死亡率,但是如果他能熬過去……

他才拿出照片想讓虞濃盡力拖延六個小時,隻要他能醒過來。

沒想到六個小時都等不及了,他意識恢復的時候,身體還不能自主,但他清楚地感覺到虞濃就坐在他身邊,輕輕靠著他,還會握住他的拇指輕輕的搖。

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經常用如玉般沁涼,讓他十分舒服的小手,輕放在他額頭上,還會倒涼涼的水給他喝,滋潤他乾涸的喉嚨,那時,他心中有無限溫柔,楚瑜是很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一生很多危難,都是自己熬過去。

他因為是男人,得到的關心並不多,所以在他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需要別人照看時,有個人細心照看他,免他飢,免他渴,為他餵水擦汗,那對他來說,幾乎就是恩人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他躺在那兒,聽到陳勇四個人對著虞濃,各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的話,他不知道別的發燒患者是怎麼慢慢恢復過來,但他,當時焦怒的青筋直蹦,猛地一握拳就醒過來。

在醒過來的那一刻,他就從親手鋪的紙箱上彈身而起,當時幾乎憑感覺一般的隔空掠去。

不是他人過去,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揮了過去。

囂張至極的陳勇,當即就如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

為了政府特殊人才這個招攬政策,他查過很多資料,至今沒有發現有一個能夠隔空傷人或隔空殺人,他甚至有種感覺,虛空之中,任他所用。

伸手一握,就有萬千能量聚集在他手中的感覺。

那一刻,楚瑜心頭明了。

他可能,就是,政策招收的那種特殊人才,一旦被招收,他就會正式進入國家編製,成為一名,真正的在職警察。

楚瑜將鑽進他懷裡的虞濃,輕輕擁住,手掌珍惜地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又滑又軟,如上好的綢緞。

並刻意地忽略了,虞濃剛才虐得四個壯漢對著她,跪地痛叫鼻涕橫流。

虞濃也不記自己能打得四個壯漢哭爹喊娘,反正,她現在就是要往楚瑜懷裡鑽,楚瑜的懷裡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沒事就想鑽一鑽,當然主要是因為她現在陽氣不足。

陽氣足的話,楚瑜懷抱吸引力對虞濃,會大幅度下降……

楚瑜用手環住虞濃的月要,很自然地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裡,以保護者姿態,伸手護著她,目光望著地上那四個壯漢。

臉色有一瞬間門,陰沉得像外麵陰雲密布雨夜,不過很快他又變了臉色,輕聲在虞濃耳邊安撫她說:「……我保證沒事了,別害怕,一會兒你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走,離開這裡。」

他盯著那四個壯漢,悄聲在虞濃耳邊說。

時間門淩晨四點多,外麵的雨小了一些,空氣中到處充斥著濕冷之氣,天空的雨絲依然在飄盪。

烏雲逐漸散去,天空有了一絲光芒,那是朝陽還未升起前的初光。

而倉庫裡,所有人看著這四個壯漢的慘狀,沒回過神。

之前以為這次死定了,男的也嚇得夠嗆,女也更是嚇得哆嗦,黑裙子女孩腿都站不住了。

然後就看到了人家美人的男朋友醒過來了,作為一個警察,那肯定是懂法的嘛。

是懂得吧?

一群人就看到,這名警官把這四個人,一個一個從地上不費吹灰之力揪起來。

懂是肯定懂的……,

所以,他們看到警察男友很克製地,沒在眾人麵前動手,而是把人扔進了架子後麵,有架子遮一遮,所有人都看不清。

接著就聽到,那四個壯漢發出的殺豬一樣的慘叫。

四個壯漢裡還有一個他們這邊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要在官場那真是拍馬逢迎的一把好手,不過也容易過早站錯隊,就像現在這樣。

架子後麵,中年男人的慘叫,先是不忿:「警察就可以打人了嗎?你這是犯罪,犯罪,我要告你!」

接著就是鼻涕橫流地求饒聲:「……我錯了,別打了,我沒有動你女朋友,一個根毫毛都沒碰到,饒了我吧,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要強見你女朋友,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其它三人嘴裡罵罵咧咧,又是淦,又是媽的,到最後連罵罵咧咧聲音都沒有了。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通過架子和縫隙往裡麵看的時候,楚瑜已經停手了,地上的四人還在痛得翻滾。

四個人看起來還好,沒有血跡,臉上也沒有腫,但就在地上滾,叫得挺慘。

大家覺得可能隻是往他們肚子上打了幾拳吧。

出出氣罷了。

畢竟女朋友差點被這些男人輪了,是個人都有血性,那是可以理解的,警察怎麼,那也是人啊,不殺人情況下,這麼對人家女朋友,打半死都是輕的,所以,所有人對這一幕,睜一眼,閉一隻眼,更不會有人幫他們求情了,別說就揍了幾拳,就是真打死了,他們也維護楚警官,這群人渣,就兩個字,活該!

楚瑜很快出來了。

他先查看了還在發燒的兩人,已經超過6小時了,從發燒以現在,八個小時整,對麵托盤上一直躺在那裡的壯漢。

等楚瑜試其脈搏的時候,發現這個人已經死了。

身體微微僵硬。

聽說這個人發燒,燒死了,立即惹來其它人一聲驚叫。

然後楚瑜又查看了躺在托盤上,一直不動的銷售員,很遺憾,一旦發燒昏迷超過六個小時,時間門越長越危險,已經超了兩個小時,這個銷售也醒不過來了,氣部漲紅,氣息全無,他大概比壯漢多支撐了一會兒,身體還算柔軟。

這又惹得其它人一陣驚慌。

他們聽說過一旦發燒會死人,但這次,一次死了兩個,所有人都驚到了。

「四個人發燒,一半的死亡率,不是說,隻有兩到三成的死亡率嗎?」那個九九八十一的小青年問。

「兩到三成死亡率的前提,是要及時送到醫院裡,如果在這種無人管的狀態下,確實有一半的死亡率,所以,你們一旦發現自己發燒,不要猶豫,立即通知醫院,會來人送你們過去的。」楚瑜解釋道。

然後他看向虞濃:「收拾好了嗎?」

楚瑜說走,虞濃猶豫了下,也沒有反對,直接將水手機什麼都裝進包裡,其它也沒有什麼東西。

見她雙頰微暈,柔和的麵龐,低頭拎起了包。

楚瑜走了過去,手一伸,接過了她的包。

燈光下,兩人站在一起,一個美若天仙,目光水光瀲灩,被人說這是她的男朋友,還有些害羞。

別一個逆光而站,眼眸平靜中泛著冷光,但看向女朋友時,寒眸又變得清潤,含著淡淡地寵溺。

他看了看不作聲地虞濃,這才對其它人隨意道:「我們打算離開這裡,你們呢,有什麼打算?」

剛才他在架子後麵,一方麵是想揍人,另一方麵他也在不斷地試自己的能力,畢竟要考慮上報的時候怎樣說明自己能力情況,比如速度,力量,耐受力,彈跳力,嗅覺出色,哪怕是視力都可以,因為可以練射擊,比別人看得遠,這也是一大優勢,國家也要,但是如果突然唱歌好聽了,那就不太行,咬合力突然變好,這都不太行。

那他到底算哪一類。

在試的時候,他內心其實有些迷茫,他好像不是正常人裡麵的任何一類。

是一種還沒有出現的新的能力,而且這個能力,他不太好說出來。

如果非常形容,那是一種虛空中的力量皆為我所用的能力,他手一握,就可以握住這種力量,可隨意地化為劍,化為鞭,化為網,可攻可守,且看不見。

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但這東西怎麼向上麵匯報呢?他敏銳地覺察到,向上匯報他的這種能力,對他來說並不妙,人可以超出別人一點,但絕不能逆天,沒有東西牽製,他的能力,很可能將成為別人眼中巨大的危脅,他是想做編製警察,而不是想被人終日監視。

好在他試過,自己身體各方麵能力全部提升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他甚至可以利用虛空的力量,讓自己實力再次增強,他潛意識裡不太想將自己能夠操控虛空之力說出來,隱藏自己,隻在別人麵前展露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這就夠了,也是最安全的。

「現在四點十分,外麵天黑又下著雨,路會不會不好走……」黑裙子女孩真的被嚇壞了,這時候才緩過來,臉色蒼白,結果剛緩過來,就聽到要走,想到又要麵對之前的老鼠,她就膽怯。

楚瑜臉色如常,他平靜道:「不勉強,願意留下來也可以,這個倉庫還算安全,明天救援應該會到,你們跟著救援走也行。」

「那你為什麼不留下來,非要現在走啊。」黑裙女孩道。

虞濃看了她一眼,黑裙女孩明顯語氣有些不滿。

可以理解,這裡還有四個正在哀嚎的壯漢,加上兩個已經死去的人。

外麵還有未知的一群老鼠,進退兩難,這種情況下,如果能留在倉庫,得有像楚瑜這樣可以依靠的警察,和她們一起等待救援到來,才是最好的。

這樣倉庫裡的人安全有保障,又不用立即麵對外麵的老鼠,但楚瑜這個最可靠,可以依賴的人非要走……

楚瑜看了眼倉庫剩餘的人,一個愛聽歌戴耳機的小青年,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高中生,臉龐還有些稚嫩,再加上兩個女孩。

「你們可以留下來,也可以跟我走,畢竟到救援隊來還要一段時間門,這段時間門,我個人認為,與其留在這裡,不如走出去看看情況,但我這種進取的想法,有一定的危險性,留在這裡會更安全一些,看你們自己選擇。」那邊的五個人就不必說了,他們已經犯罪了,必要情況下,是可以綁起來的。

「那楚哥,你打算怎麼走?」

九九八十一小青年開口問。

一看到這個小年輕,旁邊的虞濃就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想起車上時他外放的九九八十一的歌,第一句就是:上路鞏州遇虎熊……

他們倒沒有遇虎熊,他們一行人應該是上路,鬆陽遇鼠群!

她看著他,微有些若有所思。

他,不會是災難預警代言人吧?

所以,任何災難前,果然都會有提示嗎?這小青年,早不放歌晚不放歌,偏偏出事前他開始外放這首歌給全車人聽……

這算不算是老天在借著他的手,向世人預警呢。

意思是快跑,前方有難。

隻可惜,世人它聽不懂啊。

這一路上,先是下大雨,再鼠災死裡逃生,進了倉庫又有人馬上發燒,一半的死亡率,接著又跑來一個我是神的神經病,鎖了倉庫,對所有人起了殺心……

九九八十一,誠不欺人,處處難啊處處難。

她都有點擔心,這次上路再把他帶上,嗯……

所以,真心奉勸出行的人,多放點今天是個好日子,歡歡喜喜過大年,恭喜發財天天平安這樣的歌,像九九八十一難,白龍馬上西天,死了都要愛這些曲兒,路上咱就不要放了。

不吉利不說,會成真的!

楚瑜看了眼倉庫門,對這些人道:「……來的時候,外麵不是有輛破麵包車嗎?」

他道:「估計廠裡平時拉人用的,我一會出去看看能不能打著火,剛才在倉庫裡找到一桶汽油,長途車到達鬆陽鎮就出事了,離澤花市車站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在不熟悉路況的情況下,可能時間門還要久,所以,路上的危險是不可預測的,看你們的選擇,願意留下來,或願意走,都可以。」

黑裙子女孩忍不住又重復了一遍:「既然路上危險,還不如留下來……」

她算看明白了,剩下的這些人裡麵,高中生不指望,小青年又很弱,剩下的女生更不必說,隻有楚瑜是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

他一走,倉庫也將變得不再安全。

所以她就特別不理解,為什麼要走?留在倉庫等救援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冒險出去呢?

但楚瑜自然有他的想法,雖然事情不一定發生,但倉庫離那兩輛出事的車太近了,一旦老鼠圍過來,房子是比車更能抗擋鼠災,但同樣也插翅難逃。

所以,以他多年的經驗,與其坐在這裡被動等待,不出主動了解外麵的情況,全麵了解後,一路上邊走邊看,再看接下來的發展,至少死,也要死得明白,他如果沒有覺醒能力,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時候,他會這麼做,但現在不一樣,他肯定不會帶著虞濃去送死,他會選擇留在倉庫。

但是,他覺醒能力了,在外麵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這個能力保護他和虞濃尚可,要保護這裡六個人,也挺麻煩的,而且他擔心的事未必會發生,不走也可以,走也未必安全,他不勉強任何人。

誰知小青年隻想了一下就說:「楚哥,我跟你走。」

這兩人都準備走了,剩下的人肯定不會留下來了。

這麼一決定,大家猶豫後也都行動起來。

有人找到了鑰匙,將倉庫的門鎖打開。

楚瑜最先出去,外麵還是挺黑的,但天邊已亮,能夠視物,雨已經小了,也還在下。

現在走是最好的時候,老鼠這種東西,不是個喜歡水的生物,所以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天一亮,雨一停,那一切就說不準了。

對於打開這種破麵包車,對楚瑜來說,是沒有難度的,說實話,像做輔警這一行,真的要懂很多東西才行。

他找到一條直徑三四毫米的鐵絲,長度半米,然後撕開了車門密封條,將一端弄成彎鈎狀,將彎鈎一端插了下去,然後試著勾車門鎖的提拉開關,勾到後往上一提,幾乎一次就成功了。

車內按下去的鎖車按鈕一下子被拉了上來,楚瑜專注地幾下搞定,最後把密封條裝回去。

那個高中生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好厲害啊,羨慕的不得了,小孩子崇拜強者是天性,再看楚瑜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他很快給車加滿了油,這車子開走了,將來還得給人家開回來。

四輪麵包車看著破爛,但至少是個車,裡麵七座,估計是廠裡拉人用的,因為比較小,所以座位有點擠,但六個人也坐開了。

楚瑜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置,虞濃沒坐他旁邊,坐在後麵,副駕駛坐著小青年。

因為楚瑜和虞濃兩個人,各自都知道自己的能力。

所以對車裡的人無所畏懼,無論他們坐哪裡都可以。

楚瑜是自信的,虞濃還是有所保留,坐前麵不適合觀察整個車內情況,坐後麵最好,但坐後麵她就碰不到楚瑜了,就沒有陽氣了,所以她選擇坐中排,坐駕駛座後麵,這樣既可以幫楚瑜盯梢,讓他開車沒有後顧之憂,還可是隨時觸碰他吸取周圍遊散陽氣。

也方便她觀察車裡所有人的狀況。

雖然她覺得這輛車裡,沒什麼能威脅到她的人。

危險很可能來自外部。

天邊還是黑色的,雨還在下著,一個偏僻的廠房前,一輛麵包車的車燈,亮了起來,還真是破車,隻有一個車燈亮。

然後是引擎啟動的聲音,很快,一輛破爛的麵包車,在天未亮時,悄悄地駛出了工廠。

而倉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後走的那個人,沒有關緊倉庫門,而是留了個半尺長的縫隙。

倉庫內,偶爾還傳出幾聲慘叫和叫罵聲。

「……□□崽子,別讓我再碰到你,再遇到我乾完你媽乾你妹,乾完你妹乾你老婆,乾完你老婆我乾你女兒,我乾你全家!」空盪的庫房裡充斥著這些憤怒的罵聲。

倉庫的燈光還在頭上熾白地照著。

地上躺著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陳勇,他受傷很嚴重,先是腳被紮,後又被巨力撞擊到了十米遠的牆上,當場撞出了內傷,吐了口血,後來又被楚瑜重點照顧,差點沒被打死。

這還是警察嗎?這他媽下手賊狠了,打得他們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算了。

所有人都覺得,這四個人裝什麼裝?不過是打了幾拳而已,至於那麼疼嗎,在地上好像碰瓷一樣,哀嚎半天。

可地上躺著的四個人,也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楚瑜手都沒有動,他們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

而且跟普通打的痛感不一樣,因為他們挨過揍,普通挨揍那是皮肉疼,那個狗日的姓楚的警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打他們一下,那是皮肉,連骨頭,帶著筋,還拽著神經的那種痛。

就像虛空中來了一拳,從身體到內髒,再到靈魂都痛得要死的那種淩遲痛感。

那個中年男人不濟,打了三下就疼到失禁,地上一灘水,褲子濕一大塊,其它幾個人也不好過,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這時候要逼供,讓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

幾個人半天都沒爬起來。

直到倉庫的人飛速地離開了,一刻鍾後,他們才能從地上勉強爬起,幾個人的腿都挨了一下,整條腿都是麻的,打完都沒有知覺了,走路都難,真他媽邪門。

四個人一個勁地罵,卻沒有注意到。

麵包車離開後,雨勢就停了下來,一隻老鼠,從黑暗裡,探頭探腦地尋了過來,凶殘的眼睛看著露出燈光的門縫,它朝後麵吱吱了兩聲,然後鑽了進去……

楚瑜一隻手放在旁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手機開了離線導航放在前麵。

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盯著前麵的路。

沒有網絡,離線模式下,就沒有實時路況播報,所以,前行的這條路有沒有施工,都是沒有提示的,而且離線導航沒有標注備用路線。

在線模式會給兩條備用路線,離線模式下,一旦走錯,就很麻煩。

所以楚瑜說過,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現在可能要用兩個小時的時間門,離開鬆陽鎮區域,到達澤花城的車站。

虞濃的家,就在澤花市通源路那邊的城中村。

一路上一行人一台小破車孤身上路,路上一台車也沒有,也不知道鬆陽鎮到底出了什麼事,別說一台車,路上一個人也沒看見。

就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了這輛麵包車,和車上這幾人。

說不緊張,是假的。

車上的人都很忐忑,畢竟昨天才剛從那輛長途車上死裡逃生,都有陰影了,現在又坐著小麵包車上路了。

一旦又遇到老鼠呢,這次她們還能幸運逃脫嗎?

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倉庫?

黑裙女孩第三次心裡發問了。

可所有人毫不猶豫地跟著楚瑜走,她不可能自己留在倉庫裡,隻能被迫無奈地跟著上了車。

她坐在虞濃的旁邊,緊張地一下勁地向後看。

後排坐著方凝夢,她抱著黑色的背包。

還有那個高中生,和她坐在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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