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訂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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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尺寸啊?」

她可從來沒有報過自己尺寸,而且也沒有人來量過她的尺寸,其實她衣服號不太準,按月要圍,她是穿最小的碼,但是她月要臀比好,月匈又有點天賦,所以,有些時裝的最小碼,她隻有月要合適,其它不合適,發緊。

所以,她一般都買布料有些彈性的那種,尺寸不要卡得太死。

然而,這些衣服竟然出奇的合身,這不是很奇怪嗎。

「噗。」楊玉蘭聽笑了,旁邊的兩個婦人竟然也笑了。

虞濃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好笑的嗎?她望著她們。

「哎喲,這就要說咱家這位小楚少爺,眼睛毒著呢,是他跟我們說,說你的月要,隻有他兩掌之合,個子在他下巴,我們就按他說的做了,不適合再調整,沒想到,正正好好,一絲不差。」笑死人。

說月要隻有他兩掌之合時,其它婦人掩嘴偷笑,也難為楚家少爺了,觀察那麼仔細,還用手量過。

虞濃被這三個婦人打趣加笑鬧,臉都紅了。

楚瑜在搞什麼鬼?

昨日的虞家,送走了虞浚和虞濃,賣完了豆腐,虞家夫妻倆在屋子裡還說了會話,對虞濃的婚事發愁。

「這周家,看著也不錯,可我覺得,世道不好,還是得給阿濃找戶能護得住她的人家……」溫娘有些擔憂地說。

虞父喝了口水,擦了擦額頭汗,想了想道:「周家不行,雖然周然也有掛靠的幫派,但真要亂起來,第一個被吃掉的恐怕就是糧店,否則他也不可能跟我們家結親,不過是看在咱家搭上了武館這條人脈……」

沒人傻子,這時候急著結親,肯定要結對自己有利的親,由此可見周家底氣不足,想多找幾條路保平安。

「那,真的拒了周家?就怕這親說不成,就成了仇人了……」溫娘嘆氣。

「真要求親不成結成仇,那也沒辦法的事。」虞父也嘆了口氣,市井人家,想找門好親事,難!

「也不知道咱家阿濃能找個什麼樣的,我想著武館裡找一個習武的,也能護著阿濃一二……」溫娘擔憂道:「咱家阿濃,就是長得太紮眼了,她要不這長相,我早就給她找好人家了。」長這樣子,說句不好聽的,一般的人家,也護不住啊。

兩人正愁著呢。

沒想到中午還沒到,就有人上門了。

是這一片有名的趙大媒,而且還帶的人竟然還是武館的吳總管。

「大喜事啊,大喜事!我就說大清早喜鵲枝頭喳喳叫,這是有大喜事找上門來了,我說虞家兩口子,還在乾活呢,你家攤上好事了,以後還開什麼豆腐攤啊,今兒我可是來給你家女兒提門好親來了!」

這段時間來跟虞家結親的人可真不少,虞家推了好多個了。

「原來是趙媒人啊,吳總管,進來坐。」虞父和溫娘趕緊把人招待進屋。

虞父和溫娘張羅完,看著媒婆和一臉笑嗬嗬的吳總管,心裡有些奇怪。

「趙媒人是給我家哪個女兒說媒啊?」虞父謹慎問道。

「當然是你們家老大啦,老大不嫁出去,怎麼能輪到下麵小的呢,你們說是不是?」趙大媒喝了口水,悠然道。

「那,不知提得是哪一家?」溫娘也在旁邊小心道。

他們大概想到可能是武館什麼弟子?因為吳總管在這呢。

「嗬嗬,所以我說是大喜事啊,看上你家阿濃,不是別人,正是楚家武館的楚瑜楚少爺,你家阿濃,被楚少爺看上了,以後就要做楚夫人啦,嗬嗬……」

虞家夫妻倆聽到的時候,愣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楚公子?是楚家武館浚兒說的那個楚公子嗎?

從進來沒說話,一直坐在旁邊的吳總管,這時候也笑嗬嗬道:「本來聘禮應該送過來,不過你們也知道,現在亂得很,那麼多東西送來,太紮眼,我家公子說了,聘禮就折成銀兩,八百兩銀子,求娶你們家濃姑娘,八字都算過了,天作之合,美滿姻緣,八字先生說,他們二人以後還能生下貴子,一生恩愛,實在絕配。

隻等你們寫過了婚書後,咱們兩家就算過禮了,過些日子就拜堂成親……」

「呃,這……」虞父搓著手,一直不知道說什麼了,溫娘也呆住了,就像什麼東西,突然砸下來,懵了。

聘禮八百兩!小戶人家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

「對啊,你們家阿濃這回是飛上枝頭了,你們虞家,也旺了,被楚公子看上,嘖嘖,娶進家裡做夫人,這真真沒有不願意的人……」

虞家夫妻從頭到尾,暈暈乎乎地被那個趙大媒以及笑嗬嗬的吳總管,一催一忽悠,來來回回,就把這次帶來的禮收了,又收了聘禮的錢,最後在婚書上簽了字。

糊裡糊塗地就把女兒阿濃給許出去了。

自此,若再有人前來求娶阿濃,就不成了,因為簽了婚書,阿濃現在有人家了。

等到趙大媒笑得合不攏嘴與吳總管離去時候,虞家夫妻手裡拿著八百兩銀票,站在院子裡還暈乎乎。

院子裡還放著吳總管他們帶來的禮,都是些實用的吃的,布料,喜餅喜糖,牛羊排骨之類。體麵得很。

而旁邊一直圍觀的虞思雨,這時候嘴一癟,突然跑進了房間裡。

虞家夫妻也顧不上她了,隻覺得像做夢一樣,又高興又疑惑,又恍然又怔然。

想來想去,突然想明白了,他們家的小兒子能進武館,原來並不是楚公子看好小兒子,而是那天他來的時候,看到了從澡房裡出來的大女兒……

夫妻倆拿著重若千金的錢,如陷夢中。

早上楚瑜神清氣爽,身著一身玄色窄袖便袍,進入正房。

「爹,你和陳總鏢頭的事,談得如何了?」楚瑜請安坐下後,隨意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楚雄坐在首位,下巴留了一點胡須,看著意氣風發的兒子,滿意地點點頭,也拿起茶碗道:「陳威遠擔心,有其它大派摻與進來,到時風雲城可就不止內亂,恐有滅城之患,在事態糟糕之前,他想找找退路,問我是否能投奔青城山……」

楚雄喝了口茶後道:「陳總鏢頭的擔心,不無道理,攪進來的人越多,就越亂,這些日子,連四海派都有攪動風雨的苗頭,別說是平民百姓,就是我們這些本地勢力,卷入其中,也生死難料……」

這已經不是內亂幾個幫派搶地盤的事,每個幫派身後,都有個大派的影子,這些大派,對風雲城這塊肥肉,虎視眈眈,滅城之災,恐怕不是空穴來風,這種情況下,留在這裡,不算明智之舉。

楚雄與陳威遠談過一次後,也終於動了離開故土的心了。

「陳鏢頭這幾日會聯係一些舊友故人,我也打算召集下門下弟子。」人多路上比較安全,楚家門下弟子,如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

能帶走的,最少也有三分之一。

「此事父親決定就是,我一切聽父親的。」楚瑜隨口道,「青城山疆土遼闊,物產豐盛,哪怕將風雲城遷去,也能安置,父親盡管放心帶人。」

楚雄嗬嗬一笑,心下開懷,扌莫著胡子,想到什麼,詢問道:「你的親事,決定了?」

「嗯。」楚瑜也不多言,隻嗯了一聲,放下茶懷。

「嗬嗬。」看樣子就是她了,既然兒子喜歡,楚雄無有不應。

兒子娶豆腐倌的女兒,這多多少少讓楚雄少幾分麵子,兒媳家世頗不體麵。

但既然決定離開風雲城,便也無所謂,隻要兒子願意便好,娶個什麼他自己說了算。

好在那女子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若能跟兒子將來生下孫兒來,也定是個風華絕代,聰慧的麒麟兒,必不能差了。

想其出色的容貌,惠及子孫後代,楚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楚雄乃習武之人,妻子又早逝,他又是個男子,對兒子婚事,沒有諸多要求,楚家也沒那麼多規矩。

他自己年輕時癡迷武功三十載,拳腿雙絕的名頭也是他早年傳出來,一直到了四十多歲他才娶妻生子,兒子可以說是他的老來子。

功夫方麵雖對他嚴厲,但生活上向來寵愛,幾乎沒跟兒子楚瑜紅過臉,婚事自然也沒有意見,江湖男兒,喜歡就行。

就是這親家……

他是不可能親自跑一趟了,隻揮揮手就交給吳叔一並處理了。

楚雄現在一心為遠走青城山而做準備,手裡的諸多產業,都需要盤點。

虞濃裡麵是一身白色素錦,外麵還有件絲絹的外罩衫,薄紗輕盈,白色外罩衫上有合歡花的刺繡,陽光下,合歡花栩栩如生,花色粉嫩,襯得她麵容純真又嬌艷。

月要間也係了隻合歡花玉佩,下麵打了嫩粉色的絲絛墜子。

走起來,一盪一盪。

吳總管的夫人楊玉蘭,也是一把巧手,她早年是楚瑜娘親的陪嫁丫鬟,後來跟了楚雄身邊的吳石豐,就是吳總管,所以,楊玉蘭有著一手挽發的好工夫。

虞濃被她按在椅子上,然後一邊嘖嘖稱贊她發質柔而亮澤,手感極佳,沒幾下就給虞濃頭發弄好,雲鬢高高挽起,在帶來的匣子裡,取了首飾,斜插一支嬌艷欲滴白蘭玉簪,中間是大顆的紅寶石,白與紅插在發間,如點晴之筆,陽光一照,閃閃耀輝。

與虞濃鵝脂鼻膩,唇似塗丹,膚白如玉,遙相輝映。

楊玉蘭看了看,沒有再插其它簪子,而是取了一顆圓潤的東珠墜子,掛在虞濃瑩白的頸間,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又拉著虞濃,在她臉上薄薄塗了一層粉,沾了點胭脂花紅,點了點她的唇心,然後就被楊玉蘭,催促著上了馬車。

「拉我這是要去哪兒?」虞濃被拉出院子。

楊玉蘭笑了笑:「虞姑娘,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就先走在前麵,帶虞濃出了武館。

虞濃眼睛四下望了望,猜不出這到底哪一出,一行人路過內院,有個內院弟子正在拳砸沙袋,見到虞濃,看愣了,忘記出拳,被沙袋反彈回來,人往後趔趄了好幾步。

她隻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出了內院的門,外院虞濃看到了虞浚,正在牆邊站樁,有人在外院發喜餅,現在外院的小弟子,正人手幾個喜餅,虞濃一看,就是昨晚楚瑜帶回來的那種喜餅,他們正吃得津津有味。

虞浚手裡好幾個,他站著樁,還不忘把餅往懷裡揣,見到虞濃時想跑過來,但可能站樁不能走開,就沖虞濃露出大大的笑容。

虞濃:……

笑得太過了,她沒理會虞浚。

武館外停了輛馬車,車後麵還堆了些包裝好的禮盒類。

「虞姑娘,快上馬車吧,少爺一會就到。」楊玉蘭說著,就笑著將虞濃推上了車。

看著楊玉蘭的笑臉,虞濃頓了頓,唇微啟,還想再問什麼,但見對方似乎閉口總不說正事的樣子,知道問了也白問,她沒說出來,隻好一扭身,進了馬車的車廂裡。

楊玉蘭在車下看著這個美人。

嘖嘖,剛才沖她朱唇微啟,露出雪白的貝齒,還有一點鮮色的水潤的香舍,真真是個唇紅齒白的大美人啊。

少爺喜歡急著娶,不虧!誰看了不心動啊。

馬車裡的空間很大,還有櫃子和桌子,桌上放著三小碟點心,一碟中是瓜子花生紅棗,另一隻碟裡是三塊喜餅,又是喜餅?這個楚瑜是到哪裡觀婚禮了嗎?喜餅帶回來,吃都吃不完。

還有一碟是山藥櫻桃糕,想到小廝說的這個是訂情糕,虞濃有些不自在,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這時馬車開始動了。

虞濃急忙手扶著車廂的廂壁,在座位上坐下來。

到底要去哪兒?虞濃見車裡有簾子,伸手一掀,朝外麵看去,隻見車廂兩旁跟著的是武館的弟子。

後麵很快傳來一陣馬蹄的急響,到馬車這裡,又慢下來,虞濃探頭往車後一望,果然是楚瑜。

他一身玄色常服,外罩黑衫,月要配銀色寶劍,頭戴銀冠,手握僵繩,正策馬慢悠悠地跟在車邊。

見到楚瑜,虞濃微微鬆口氣。

但隨即又沖他道:「餵,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他就在馬車邊,掀開簾子就看到他了。

楚瑜早就瞄到了,車簾掀起,一張美不可言的小臉露了出來,沖著他花綻櫻唇,榴齒含貝,輕輕微張,正不滿著,神色隱隱不高興,在強自忍耐的樣子。

楚瑜看了,隻心覺得心怦怦跳。

但他,穩了穩心神,嘴角微微一挑,「急什麼,到了便知。」然後笑容又馬上消失了,斜目看她:「把簾子放下,乖乖在裡麵坐著,我就在車外,不必慌張。」

慌、慌你個頭啊!

楚瑜見她不聽話,直接用劍柄,將她手裡攥著的簾子挑出來,遮在了車窗上,擋住了她的臉。

劍柄圓潤處,還輕輕劃了下她的臉蛋,涼涼的。

虞濃震驚,他好敢!

看著那個被遮上的簾子,她看了半天,伸手又把簾子往外摔了下。

竟然拿劍柄戳他,真是跟現實的楚瑜一模一樣的壞!

現實的楚瑜就曾拿他獲獎的獎杯,戳她的臉!

不過,她心裡到底沒有太擔心,如果不是楚瑜在車旁,她早就懷疑是不是有人想要把她賣了?但有楚瑜在,不至於。

楚瑜再過分,也不至於,把她賣了吧?

不過這一早上,處處透著不對勁。

先是換衣服,打扮,上馬車,還有桌子上的喜餅,以及虞浚沖她笑的樣子都不對勁,她也問了幾個人,都不告訴她去哪?

難道要帶她去參加什麼古時婚宴?雖然她也很想看看這時候婚禮什麼樣,可總覺得哪裡不對。

左邊的簾子不讓掀,哼,虞濃直接換了個地方,她坐在右邊,掀右麵的車簾子。

然後偷望向外麵。

結果越看她越眼熟,這兩邊街道,不是經常走過嗎?不一會兒,就在虞濃震驚中,馬車停下來了,因為哪裡也沒有停下,就停在了虞家門口。

來虞家,這是要乾嘛?

虞父和溫娘早早迎在門口,笑得臉上像刻了花一樣,雖然還有些怯意,但喜氣是擋不住的,尤其見到了馬上楚瑜的長相,溫娘笑得更滿意了,也更和煦可親了。

虞思雨跟在二人後麵,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人見到馬車停下後,就立即過來了。

兩個武館的弟子,不用楚瑜吩咐,就將馬車後麵的禮拿了下來,禮盒上包了紅紙,一看就貴重得很,要麼是上等的綢緞料子,要麼就是各種補品,以及貴重的氣血藥材,人參靈芝等。

有不少鄰居走出門,好奇觀望這邊。

楚瑜勒了僵繩,翻身下馬,先跟虞父與溫娘打了招呼後,這才走到馬車前,伸手輕輕掀開了簾子,聲音透著一絲滿足的溫柔,輕聲對裡頭的嬌人低聲道:「脾氣那麼大,簾子都要讓你掀掉了,到你家門口了,快下來。」

虞濃一擰手裡的布料,磨著牙。

在虞父和溫娘期待的目光中,和虞思雨震驚的目光裡。

她提著裙擺,懵懵地走下馬車。

天啊!

在看到她那一瞬間,無論是虞家人,還是周圍的鄰居,都驚呆了。

有人還倒吸一口冷氣。

一頭烏發高挽起,通身雪白錦衣,輕紗如煙氤氳。

盈盈一握的細月要,那一雙鑲了珍珠的繡鞋,輕輕踩著車梯走下來,抬頭時秋水似的眸子,臉嬌人媚,看向幾人時,顧盼生輝,惹人憐愛。

她下來時還瞪著楚瑜雖不高興,可走下了車子,麵對虞家人,卻紅唇一展,沖人盈盈一笑。

一瞬間,所有人就感覺眼前有花綻放。

誰見了,不說一句,這是養在深閨嬌滴滴的大美人啊。

哪裡會是豆腐倌家的女兒?說出來都沒人信。

別說周圍的鄰居,就連虞父溫娘自己,見到了虞濃,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昨天還是一身布衣,今日一身貴氣,看著人,還是他們的女兒,可仿佛在虞家明珠蒙塵,如今大放異彩,他們竟有幾分心虛,不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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