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浮生如夢(1 / 1)
和好的兩人,並沒有參加王嘉禾的慶功會,因為王嘉禾所謀甚大,金葉洲與他道不同不相與謀。 金葉洲定了兩桌菜,白姑姑袁春花等人都來了。 小石頭帶著小元寶,幾個小朋友也圍坐了一桌。 回到酒店,小元寶已經在金葉洲懷裡睡著了。 江娜舍不得送她回去睡,就決定讓小元寶留下來。 鍾阿姨年紀大了,根本招架不住小元寶這個精力充沛的小朋友,得了一個空閒,很快就回房休息了。 小木頭和小石頭住一間屋子,倆人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元寶發現是躺在爸爸媽媽中間睡的。 直接興奮的就跳了起來。 隨後雖然有點毛毛細雨,依然沒有阻擋眾人的遊玩的腳步。 雲市當地的寺廟,特色的建築,收票的不收票的,通通去遊玩了一番。 一連幾天,天天如此,最先受不住的就是白姑姑,白姑姑推辭接下來她不去了,她要留在酒店歇歇。 江娜也是如此,不過的玩半天歇半天,還是顧忌金葉洲的腿。 就這麼一周下來,人人都曬黑了,瘦了。 隻有小元寶和江娜依然白的發光。 袁春花笑道:「江老板這次回去以後,我無論如何這防曬乳都能送我一瓶,你看我這次曬的黑了幾個度!」 許久卻沒有聽到江娜的回應。 江娜直勾勾的盯著台階上一個掃地的尼姑。 一根木簪子,簡單的素色僧袍打著幾個補丁。 低頭握著半舊的掃把,將因為下雨落下的葉子和細小的枝丫掃成一堆。 動作輕柔而悲憫,仿佛那葉子那枝丫都是有生命的一般。 許是注意到了江娜的目光,她停頓了下來,雙手合十,對著江娜微微點頭。 目光平靜無波,淡淡一笑:「女施主,近來可好!」 江娜甩開金葉洲的手,快步上了台階,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她卻後退一步。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眾位可是來食齋飯的,沿著指示去就是了。」 說完就微微一點頭,慢慢的轉入圍牆的一角,走遠了。 金葉洲攬住她的肩:「乖寶,怎麼了?」 江娜一有些恍神,抬頭看是他,低頭喃喃道:「累了,想歇歇,我們在這吃一頓齋飯吧!」 金葉洲淺淺的笑,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江娜這一路上到處遊玩,沒回到半路都是各種理由想要休息,他已經習慣了。 眾人臨時決定去廟裡暫做休息,拍拍照,然後在這裡用一頓齋飯。 廟裡的人不多,都是眉眼平和的尼姑。 一行人休息後,用了齋飯,齋飯是不收錢的,眾人不好意思,往殿裡的功德箱投了些善款。 主持便不再推辭了。 白白胖胖的主持笑眯眯的道:「施主善哉!」 江娜左看右看,一直沒有看到那位掃地的尼姑,終是忍不住上前去打聽。 主持笑眯眯道:「施主說的是浮生吧,她慣來不與其他人來往的,施主不若去寺裡走走,也許可以偶遇她。」 袁春花和鍾阿姨,則在偏殿裡上了香,又去求了簽。 江娜轉悠了一圈,也沒有遇到浮生。 隻好依依不舍的跟著眾人辭別了主持了。 下了台階,江娜覺得有一道視線,目光追過去的時候,卻又什麼也沒有。 金葉洲哪裡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道:「累了嗎?要不要背著?」 江娜搖搖頭。 卻看到自己的背包拉鏈上,多了一個小吊墜。 是一個木質的花苞形狀的墜子。 她握住的時候,心砰砰砰的跳:「這個是誰給我係上去的?」 眾人都搖頭,小元寶說:「是胡生,媽咪快看,我也有。」 胡生,浮生。 江娜看著與她脖子的吊墜模樣相似的木質墜子,心快要跳出月匈口了。 再看了一眼小元寶手裡的木質的花苞。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喘著粗氣,趕去了偏殿。 偏殿裡麵白胖胖的主持笑道:「施主何必這麼執著,浮生是不見人的,不過她留了一支簽給你。」 江娜手中的正是一隻無名簽,上麵寫到:「歲歲年年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浮浮生生春秋夏,夢夢醒醒又一冬。」 江娜抓住主持的手:「這簽是什麼意思?」 主持但笑不語。 江娜尋遍了整個寺廟,都沒有尋到浮生,終於被金葉洲帶走了。 她坐在車上,望著車外的人。 繼續恍神! 她認識浮生很早。 她已經無處可去的時候,浮生招待她用了齋飯,收留她住宿。 甚至還在香客中,尋了一個咖啡館的工作給她。 浮生很少說話,那天卻對她說:「命由天定,相由心生,該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 於是她在咖啡館呆了下來,做保潔。 直到林雯再次追過來。 她丟掉所有,直奔車流赴死,才遇到了金葉洲。 她那時候就認為,或許浮生的話應驗了,命有天定。 她終於不用再奔波流浪了。 可是一切還是都停止了! 今天她再次見到了浮生,浮生卻讓主持給了她這支簽。 這又代表什麼意思? 難道她也有前世的記憶,她今生本沒有機會認識她的? 她又是怎麼認出她的? 她想去尋浮生,問個究竟,可是浮生想要躲著她,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一連幾天,金葉洲都陪著江娜去尋浮生,主持最後道:「浮生已經去雲遊了,天下蒼生,有緣自會相見!」 雲市行程已經結束。 江娜在回去的途中,夢到了浮生。 她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著,對她揮揮手。 江娜醒來以後抱著金葉洲痛哭一場,金葉洲隻當她做噩夢了,抱著哄著。 好半晌江娜才停止了哭泣,抽噎道:「金葉洲,以後你可要對我好一點。」 金葉洲點點她的額頭,無奈的搖頭笑:「我家的乖寶寶,是不是傻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隻會對你好。」 扭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以後每年我們都來,也許就遇到她了呢?」 他總是這樣,不問也不說,就陪著她胡鬧,陪著她折騰。 江娜又掉了一回淚,在他懷裡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