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疼嗎?(1 / 2)
她睜開眼,看著金葉洲的臉上,那道疤痕就在眉毛上麵一點,如果再偏一點點,那眼睛就毀了。
金葉洲現在又黑又瘦,就襯的那條疤痕粉嫩的很。
她伸出沒有被金葉洲握住的手,輕輕地撫了上去:「疼嗎?」
金葉洲聽到這兩個字,就曉得江娜已經原諒了他。
他抿了抿唇,眼眶有些熱,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就算有很多事瞞著她,就算她再生氣,她都不會不理他。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心情,從青市跑去了天寒地凍的張市的,途中還救了一個小孩,他隻知道,江娜是他生命中,唯一不能摒棄的人。
唯一錯過就不會再有的人。
「疼嗎?」江娜柔聲又問道。
金葉洲點點頭,將人擁入懷中,一句話都沒說。
疼的,疼的,可是再疼的傷口,都抵不過他的小姑娘一皺眉讓他更心疼。
江娜坐在下鋪,被他抱在懷裡,隻覺得心底的空虛被瞬間填滿了。
一時間又覺得委屈之意頓然而生,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你還瞞著我什麼事?趁現在說了我還能聽聽!」
她這句話,帶著七分的任性,三分的試探,有些事就算知道了,她也聽金葉洲是怎麼說的。
他能信她,她也可以!
金葉洲身子一僵,隨後又將人抱得更緊,江娜最近這說哭就哭的本事,著實讓他有些心虛。
「李修明借著投資的事情將我誑來,代替他和石家的姑娘定親,我哪裡能願意,就穿了一身單衣從樓上跳下來,逃了出來,天知道這鬼地方這麼冷,我差點給凍死,好歹一家老鄉收留了我,我去車站買票的時候,又差點被他的人抓到,對了,你知道他相好的那人是誰嗎?是……」
江娜捂住他的嘴,金葉洲看不見,她卻能清晰的看到床鋪的過道處有個人,正透過門簾一臉冷漠的望著他們。
金葉洲一轉頭,兜頭就罵:「你他媽沒完沒了是嗎?當老子是好欺負的?」
那人一臉的凝重,口中卻道:「此行正是要和金老板同行的,並無他意,金老板何需在意,不過我家的孩子,怎麼會在金老板這裡?」
江娜這個時候才看清,那個叫小五的男孩子,正緊緊的抱著那人的大腿,眼裡滿滿的都是孺慕。
完全沒有在他們兩人麵前時那種冷淡與疏離。
江娜心中暗嘆,怪不得這孩子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原來竟是溫家的孩子啊,溫家人盤踞青市已久,雖說到了溫瀾這代,已經不在權利的中心,但是作為曾經掌握著青市的經濟命脈的世家,爛船尚且有三斤釘呢。
這孩子嘴巴嚴,臉冷,原來也是有出處的。
她披上衣服:「原來是溫先生家的孩子,這孩子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嘴巴很嚴,什麼也不說,哪怕是吃我的喝我的,也處處防備著我,溫先生若是有什麼疑問,大可不必在此多問,問問自家的孩子不就成了!」
江娜的這番話,明著是誇,暗裡是諷刺,她對於青市溫家實在難有好感。
那溫先生和小五相似的俊美容顏,又有著相似疏遠冷離的氣質,說難聽了就是一大一小兩張棺材板臉,一看便是一家子,倒無須過多的猜忌。
倒是那溫先生,聽了江娜的一番話,微微的一挑眉,又低頭看向那孩子,那孩子低頭躲過他的眼神,他便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