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老丈人、大白菜和一頭有才華的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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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長得帥但偏偏就是要靠才華呢?

當然是有的,所謂才華與外貌並重,比如當年還沒有接觸過奶茶的jay。

夏目直樹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他的才華比他曾經頭發遮眼時候的樣貌還要低調。

沒有唱跳的才藝,也沒有創作歌曲或是文學的頭腦,他有的隻是日復一日的付出與努力,用別人百倍千倍的時間,換來了比別人強十倍的知識——

他的才華體現在遊戲創作上。

被遊戲治愈了童年的滿腔孤勇與千錘百煉的編程知識,讓夏目直樹放眼整個早稻田,在製作遊戲這方麵同齡人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了。

隻不過他本人因為不合群,觀點還停留在自己要奮起追趕那些天才的層次,認為自己還差得遠。

但殊不知在他埋頭奔跑的時候,已經遠遠超過了所有人,隻是本人習慣了低著頭閉門造車,所以並不知情。

而同理因為夏目直樹整天上了課就回家,根本不跟同學交流,節假日也悶在家裡廢寢忘食,所以學院裡的天才們也沒有發現這個異軍突起的黑馬。

戶塚等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為已經將工科部做了學術壟斷,自己的對手隻剩下了幾個即將畢業的、學院名列前茅的學長。

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跟夏目直樹已經同居了半年時間的淺井。

或許隻有女仆關注著他的一切,將他的努力看在眼裡,知曉他通過自己的雙手已經成長為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了。

當然了,淺井對此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心裡總是籠著一層陰霾。

如若不是為了挽救這些少女,他本該在過去的十年裡就聲名鵲起,至少也得到自己應得的尊重。

正如那句歌詞,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

淺井自始至終覺得夏目直樹得不到燦爛的人生,問題就出在像自己這樣受了他恩情的女人身上。

所以淺井一定要讓雨宮千鶴跟和泉澪,清清楚楚認識到他為了她們付出了什麼,這份自己內心深處的心痛和懺悔,要在她們徹底愛上他之後,讓她們也好好品嘗一下。

但有一件事其實一直困擾著淺井。

當年夏目直樹為什麼救自己她猜到了,可為什麼直樹哥哥還有很多碎片分給了不同的女人呢?

淺井有預感,直樹哥哥很快就要記起曾經的事情了,或許一切的真相都會在今年暑假跟直樹哥哥回北海道之時揭秘。

……………………

秋葉飄零,空氣中的清冷讓夏目直樹圍緊了脖子上的圍巾。

他現在很想知道這條趁亂給自己圍上的圍巾究竟是誰的……應該不是淺井的,兩人朝夕相處,好像從沒見過她有這種東西。

那該是誰的呢?

「嘿,小哥,不要不理我嘛!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夏目直樹回頭看著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皺眉說道:「聽學姐說,她的父親和泉先生今天也來了學校,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建議直接去跟家長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扌莫扌莫打聽別人的事。」

和泉悠貴一路小跑過來,額頭已經上滿是汗水了。

秋日裡出汗會非常的難受,貼身的衣物若是毛衣之類,甚至會皮膚刺痛不堪。

但即便如此,和泉悠貴也沒有絲毫抱怨,臉上仍然帶著讓夏目直樹直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和泉悠貴現在看他的眼神,讓夏目直樹覺得自己像是是什麼散發著香味的小麵包,身後跟著個害怕陽光的百年老人。

這家夥是鐵定覺得能從自己嘴裡套出關於學姐的情報來嗎?

夏目直樹神情有些不悅,對和泉悠貴的印象又下降了幾分。

他可是聽說過的,這些星探就跟聞到味的蒼蠅一樣,日本想要走素人路線一炮成名的男女都有,隻有極少數真的炮紅了。

更多的,隻是一炮而紅前兩個字——打了一炮而已。

遇上正規星探可能是貴人,獲得正規資源,開始接片接商演,慢慢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然後以為某個契機、或者是綜藝,就真的火了。

但這個社會裡貴人太少,更多的是帶著一堆問題合同的皮球人——

出了問題,踢球水平直逼世界杯前四強。

夏目直樹來到校園裡比較偏僻的一處小花園,這裡是春天賞花的地方,現在這個隻剩了菊花和臘梅的季節略顯蕭條,花壇裡的草葉已經枯黃變脆,於是便沒了可以欣賞的景物。

自然而然的,來這裡的遊客就少,擺攤的人幾乎沒有。

現在他孑然一身輕,經過醫務室那場旖旎的十指相扣和擁抱之後,學姐暫時應該不會跟他單獨相處了。

女孩子畢竟都害羞,估計這會學姐都沒想好再次跟夏目直樹孤男寡女走在校園裡,該說些什麼才不會讓兩個人陷入回憶起曖昧氣氛的尷尬。

開幕式結束以後,淺井也跟七海夜一起消失了,據說兩個人有不得不單獨談談的事情……這種話從淺井嘴裡說出來就意味著不想讓他知道,夏目直樹也很識趣,暫時不會去找她了。

自從知道七海校醫其實是淺井的小姨之後,說實話夏目直樹對於兩人過去發生的事多了幾分好奇。

但直接問不論是七海校醫還是淺井都不會說實話的,那就隻能等著自己暑假回北海道的時候,去問問村裡人了。

關於淺井以前也住在那個小村子這件事,夏目直樹的直覺告訴自己,關係到那丟失的八年記憶。

腦海裡想著淺井的事,夏目直樹覺得自己走的累了,便在靜謐地小花園裡找了個長椅坐下,望著萬裡無雲的天空,突然明白了秋高氣爽這個詞的含義。

天空藍的出奇,而且沒有雲彩點綴,又深邃的像是深海,抬頭看天卻有種要掉進去的感覺。

鳥兒的嘰嘰喳喳聲音在花園旁邊的樹林裡響起,恐怕是在為了貼秋膘而忙碌尋找食物。

「是快過年了,連鳥都開始忙著吃東西攢食物,所以有些賊眉鼠眼的人也開始物色獵物嗎?」

夏目直樹看著遠處有鳥窩的那棵最高的樹,但實際上說的另有其人。

和泉悠貴自然聽出了他的畫外音,在陰陽怪氣自己這個星探到處挖素人沖業績呢。

他走到夏目直樹身邊坐下……那空座顯然是夏目直樹特意給他留出來的,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夏目直樹應該是默許了可以聊一聊。

和泉悠貴坐下以後,摘下帽子,絲毫沒有被懟了的不爽。

反正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窺探美少女田徑天才的星探,隻是一個好奇的父親想知道一些女兒的私事。

而且夏目直樹這樣一直將他當成壞人,和泉悠貴反而覺得挺好的,至少比認出自己以後便套不出話來要強得多。

這小夥子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此一來,應該能打聽到最真實的消息。

「當素人有什麼不好,說不定一個機會就能走紅的。」和泉悠貴看向夏目直樹:「你不想讓你的學姐出人頭地嗎?」

「學姐的天分我很清楚,她的未來在體育而不是綜藝,這也是她本人的意願。」夏目直樹瞥了眼和泉悠貴,「不要企圖扭曲學姐早已認定的未來。」

和泉悠貴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夥子看起來是真心在替小澪考慮啊!

而且他還蠻了解寶貝閨女的脾性。

「北海道是個好地方。」和泉悠貴決定換個切入點:「我以前去過的,尤其是劄幌,雪景很漂亮……其他的城市雖然也有雪,但是下過雪以後人一走動,就會變得很髒,連帶著整個城鎮都髒起來。你懂我的意思吧?原本心情應該是很好的,但看見那雪地裡露出來的土塊地麵,就會覺得一天的心情也許沒那麼好了。」

夏目直樹輕輕搖頭,「我差不多已經忘了故鄉的雪了,說實話連小時候的事情我也記不起來了。」

「小時候的事越長大越不記得,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比如很少有人記得三歲前的記憶。」和泉悠貴想了想說道。

夏目直樹不置可否,不止三歲,他八歲前的事都渾渾噩噩的。

「小哥,說不定咱們兩個以前真的見過,隻不過是你忘了。」和泉悠貴順著夏目直樹的話頭,還不忘了套近乎。

這並非是實話,雖然看似他經過了短暫的認真考慮,但實際上仍然是騙人的說辭。

對於謊話連篇的老狐狸而言,隻要能拉近兩人的感情,謊話也是大人的武器。

夏目直樹居然真的若有所思。

「或許吧,」他說:「也許咱們真的在哪裡見過,我有這種感覺……也可能隻是某天的報紙上看到過你臭名昭著的臉。」

和泉悠貴下意識也把夏目直樹說的眼熟當成了是寒暄客套。

但實際上夏目直樹是真的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或許是多數碎片的心意值都達到了閾值的緣故,塵封已久的記憶開始鬆動。

夏目直樹回憶起八歲以前的事情,刺痛感減少了很多,並且能從那密密麻麻的鐵絲網中,看到些模湖的畫麵——

布滿玻璃碎片和鐵絲網的鴻溝依然無法進入,但隻是站在外麵往門裡看兩眼,現在對夏目直樹而言已經不會再頭疼了。

如果和泉悠貴不把別人想的跟自己一樣有心計,或許他能從夏目直樹真摯的回答裡嗅出些貓膩……

這樣他或許就能當場認出夏目直樹就是當年指揮救人的孩子,然後一場困擾了夏目直樹許多年的記憶騙局便被他找到了漏洞。

不過可惜的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聽說和泉澪小時候也去過北海道。」和泉悠貴突然冷不丁說道。

這件事本來他並不想提起,因為對他而言,那是一件很對不起女兒的事。

可麵對夏目直樹,和泉悠貴心裡難易提起芥蒂來,他看這個小夥子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會講話的樹洞。

這讓他很願意傾訴一些心底的愧疚。

夏目直樹一皺眉,知道這家夥開始找借口試探學姐了。

「學姐去過北海道這件事我不太清楚,但她好像說過的。」

「沒跟你細說?」

「我和學姐從來隻談公事,很少聊彼此的私事。」夏目直樹說得正義凜然。

和泉悠貴斜瞥著這孩子,顯然是不相信的。

如果隻談公事,自己女兒才不會告訴男生喜歡吃什麼,就像她不會告訴鹿島副部長自己喜歡焦糖,但因為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

夏目直樹之所以正義凜然……

是因為他覺得在體育社和學姐貼貼就是公事,甚至要給學姐按摩筋骨之類的肌膚接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唉,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辛苦的事情,還要跟美少女貼貼呢?

夏目直樹心情好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揚,得意地快把尾巴翹上天了。

用淺井的話說就是,渣男專屬得了便宜又賣乖……這是小時候她媽媽教她的,用來罵她爸的。

「公事……不會她在學校社團裡那個幫扶對象,就是你吧?」和泉悠貴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

夏目直樹也有些意外,看向他:「你們報社事務所消息還挺靈通,連這種事都知道?」

和泉悠貴表情有些復雜。

那樣子,像極了自己種了一年的白菜在收獲的前一天夜裡被豬給拱了。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鋤頭已經舉過頭頂馬上就掄下來了!

和泉澪也並非什麼事都不回家說,在學校裡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也會在飯桌上跟爸媽閒聊兩句。

比如那個體育社為了改革而開始嘗試的幫扶製度,她作為部長自然要以身作則,第一個幫扶對象就是自己在教。

和她說幫扶對象之間要互相幫著壓腿、幫著按摩,和泉悠貴跟孩她娘便下意識以為閨女的幫扶對象是個女孩。

因為在此之前,給女兒壓腿、按摩這些都是遠阪惠的工作。

現在有了新的姑娘代替,女兒能交到新朋友也挺好的。

而以和泉澪的性格,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爸媽明說是個男生跟自己天天肢體接觸、給自己全身按摩放鬆。

甚至偶爾月要臀酸了夏目直樹給按兩下,她還會發出略微有些羞澀的輕哼……

反正,這絕對不是能在父母麵前說的話。

和泉悠貴看著夏目直樹,視線不自覺就聚焦在了他的手上。

根據女兒的描述,這雙手差不多都快把她除了私密地方之外結實的肌肉扌莫遍了,甚至月要部這種對女孩而言也算是相對私密的部位,也因為按摩防止勞損拉傷,沒能幸免。

這個笑了一整天的老狐狸臉上終於露出不太好的表情了。

心裡不是個滋味,天下當爹的都一個樣子,老丈人看不順眼女婿,當婆婆的跟兒媳不合。

倒不是說夏目直樹哪裡不好惹到了他,而是女兒關係親密的男性友人這個頭銜不管掛誰頭上,和泉悠貴都會不太開心。

不過下一秒,和泉悠貴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微怔恢復了正常,重新再看夏目直樹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玩味。

他有些期待,這個小夥子會在多久之後、通過什麼途徑知道自己就是和泉澪的親爹呢?

沒什麼比罵了一頓的小報記者搖身一變,變成自己學姐的父親還有趣的事情了吧?

到時候小夥子你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知不覺間,和泉悠貴已經把夏目直樹跟其他同齡人區分開了。

對戶塚那群年輕人,他會拿出公司董事的威嚴和態度,用長輩對晚輩的語氣交流;而麵對夏目直樹,和泉悠貴居然生出了些好勝心和濃鬱的好奇,迫切想知道關於這個小夥子的一切——

他的秘密,他跟女兒的關係,甚至是他錯愕的表情。

「小哥,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泉悠貴真摯地開口詢問。

「夏目,夏目直樹。」夏目直樹看向和泉悠貴,「詢問別人名字之前,先說出自己的名字比較有禮貌吧?我好查查你的星探事務所正不正規,你這個記者有沒有資格證。」

而和泉悠貴隻是避而不答,笑著站起來,戴上了帽子,十分優雅:「我的名字很想告訴你,但現在說了就不好玩了。夏目小哥,我有預感下次見麵一定會非常有意思的。那麼再見,希望下次見麵能快一些。」

看著和泉悠貴離去的肥碩背影,夏目直樹搖了搖頭,輕聲呢喃:「我倒是希望兩不相見,你們這些家夥別來打擾我和學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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