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撐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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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資料,照著上麵的手機號給蘇晨打了電話掛去。

「餵?哪位?」

「宋晚亭。」

對麵沉默了一陣後笑了聲:「宋總找我有事?」

宋晚亭又點燃了根煙,身體向後靠到椅背上:「慧峰國際樓下有家雲來茶館。」他看了眼時間:「5點鍾,我們在那見一麵。」

「宋總要見我,這不好吧?」

宋晚亭吐出煙圈:「沒必要惺惺作態,你把這些照片送給我不就是想讓我知道,現在我給你眼色了你就感恩戴德的接受,不然你這場戲也演不下去了。」

蘇晨冷哼了聲:「宋總這態度還真是瞧不起人啊。」

「你錯了。」宋晚亭優雅的在煙灰缸上彈了下煙灰:「我一向瞧得起人,前提是對方是人。」

不再多說掛斷了電話,現在是四點半,他大概20分鍾就能到。

站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大衣。

汪荃緊張的提醒了句:「老板這可不是個善茬,您單獨見他太危險了。」

「沒事,他家的茶館不是包間都是用竹簾隔斷,而且茶館不大隻有一層,服務生倒是不少,不過你還是盯著手機,如果有意外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就在第一時間報警。」

「那老板我和您一起去吧,我就在車上等您。」汪荃也是很貼心了,至於為什麼不跟著一起見蘇晨,當然是不想過多的知道關於老板娘的事情了。

這個分寸他還是懂的。

宋晚亭想了下覺得也行,就同意了。

在他們去往茶館的時候,任爾也終於掙夠了錢,興沖沖的跑去買領帶。

雖然最近蘇晨一直纏著他,但是自從蘇晨去到酒吧找他後,他的酒就賣的飛快,好多麵生的客人去和他買酒。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福禍相依,人總不會一直倒黴的。

他想著今晚一定要給宋晚亭一個驚喜。

那條死貴的領帶果然沒人買,他豪橫的買下後,又去買了些食材還在兩元店淘了些蠟燭,今晚他就要準備浪漫的燭光晚餐。

又去買了一捧玫瑰花,打算趁著氣氛,晚上就徹底把宋晚亭拿下。

回到家後先把領帶放起來,把買的牛排化上就開始揪花瓣,一般宋晚亭都八點半左右到家,他得抓緊著點。

這麼想著,一不小心指腹就被玫瑰花的刺紮出了血。

他嘶了口氣把手指放到嘴裡嘬了一下,心裡覺得有點不大舒坦,盯著手上紮出的眼看了看。

宋晚亭在五點零一分等來了蘇晨。

對方手放在兜裡吊兒郎當的在他對麵坐下,坐下後眼珠就上下打量著他:「雖然看不出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但實際上還是三十多歲,對21歲的年輕人下手會不會太過分了。」

宋晚亭對他的這張臉已經很熟悉了,最近在照片上常看見。

完全無視蘇晨的挑釁,淡然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蘇晨就像是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刺著他似的,不肯安安穩穩的坐著扭來晃去,兩分鍾換一個姿勢。

一下下磕著茶杯的蓋子:「我的目的很簡單啊,讓宋總你早離水火,你也看到任爾和我多親密了,當然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們更親密。」

那雙好看的眼睛笑起來的確勾人。

宋晚亭輕笑了聲,拿出那些照片放到桌子上,不屑的質問道:「親密?你不會真的愚蠢的認為這叫親密吧。」

隨意的拿起一張照片,垂眸看了眼:「想拍這種照片誤導別人,下次別總是隻拍自己那張大臉,起碼讓對方至少露出個完整的側臉。」

抬起視線,已經徹底把蘇晨看穿:「還是怕露出來就會讓我發現,他對你充滿厭惡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把照片按到蘇晨身前:「這裡所有的照片,任爾的手都是握成拳頭的,他對你很抗拒。」

蘇晨也拿起張照片看了看:「宋總就這麼自信?」

「當然,作為外人你可能不大清楚任爾有多愛我,不過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宋晚亭把手收了回去,姿態倨傲:「幾張照片就想在我宋晚亭這裡攪風弄雨,除了愚蠢我想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你。」

蘇晨終於收起了臉上令人厭惡的笑意,還在逞強著:「可你不還是來找我了。」

「沒錯,我來找你隻有一個原因。」

宋晚亭渾身寒氣逼人,久居高位的氣勢讓不遠處站著的服務生,都感覺到了那種壓迫感,偷偷扌莫扌莫的向他們這邊瞄了一眼。

搭在桌上的修長手指敲了下,仿若在給蘇晨判刑:「欺負我家小朋友,你真當沒人給他撐月要是嗎,我隻給你一次忠告,在我和任爾的眼前消失,你要清楚我不是任爾,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我是宋晚亭,我有無數種讓你消失的方式。」

蘇晨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宋晚亭的一係列反應的確是在他意料之外。

「你以為任爾不敢動我隻是因為他無權無勢!」

宋晚亭眉頭微不可察的向下壓去,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反問道:「不然呢?」

蘇晨笑了出來,笑聲毫無顧忌在這個場館內顯的非常沒有禮貌,引來許多不滿的注視。

他收了笑聲,手臂壓到桌子上,身體向前抻著:「當然因為他還有其它的把柄在我這,你要是…」

「不想。」宋晚亭乾脆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拿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蘇晨把下嘴唇抿進嘴裡又放出來,幽幽的盯著他也不繼續賣關子了:「他為什麼不敢告訴你,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是兒童鬥獸場的一員,他在那裡為了活下去不停的和其他孩子打架,他們甚至生生咬下對方的血肉隻為了能贏,他會撅斷對方的骨頭,他會不停的把拳頭打在對方身上,那些輸掉的孩子會受到重重的懲罰,有的活不了就死了。」

他壓低著聲音,表情極其誇張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宋晚亭握著茶杯的手泛白到發青,但卻紋絲不動就和他的表情一樣,好像對這些並沒有太大的觸動。

蘇晨還在等待著他的反應,隻等來宋晚亭一句語氣輕諷的:「說完了?」

宋晚亭放下茶杯,故意道:「原來是這樣,那看來我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但現在我既然知道了……」

蘇晨期待的等著下文,像宋晚亭的身份怎麼會喜歡任爾這樣的人,隻要他拋棄任爾,任爾這樣重感情的人絕對會大受打擊,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把他拉回身邊。

宋晚亭停頓了很久,觀察著蘇晨臉上的變化,挑起嘴角:「既然我知道了,我就要對他更好,畢竟他曾吃過那麼多苦,我會對他好到讓他完全、徹底忘記以前的那些事情,把那些不堪的日子,包括那些日子裡他遇見的人,都一點不留的從他腦海中抹去。」

殺人誅心。

不愧是宋晚亭。

蘇晨失控的拍著桌子站起大吼著:「你敢!不可能!我不允許!」

宋晚亭起身整理著衣服,離開前隻留下一句:「別忘了我的話,再敢出現我會讓你徹底消失。」

另一邊任爾把摘好的玫瑰花在床上灑成了心形,準備往地上灑的時候,可能是這些天他精神壓力太大,一低頭眼前一陣發黑,站不穩的晃了下手裡剩的花瓣都揚到了床底下。

他捂著額頭緩了會兒,拿了掃帚把床底下的花瓣往出掃,花瓣混著灰塵往臉上撲,一張照片混在其中被掃出來。

他好奇疑惑的拿過照片,看到上麵的他和蘇晨時整個人都定住了。

而宋晚亭這時已經上了車,寒著臉鬆了下領帶,雖然剛才他可以說是完全占了上風,但他並沒有徹底消火。

如果他早些發現,任爾就不會被他欺負這麼多天。

想到這又更生氣,任爾要是勇敢點告訴他,那一切隻會解決的更快,這個傻子是覺得自己會因為這個嫌棄他?不要他?

就連剛才那個蘇晨說了那麼多,都知道那是為了活下去的不得已。

不是為了活下去就可以傷害別人,但是在那樣的條件下,那樣的環境裡,一個小孩子你不還手不保護自己,難道等著輸,等著被打死就是對的?

任爾身上會是什麼樣他都不敢想,他也是拚盡全力才活下來的啊。

錯不在他們,他們都是受害者。

錯在那些人,那些建立這一切的人,那些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不給他們治療的人。

他吐出壓在月匈口的悶氣,把任爾家的地址告訴了汪荃。

汪荃一句話不敢多問,把車剛開上大道,一輛車橫著就撞了過來,坐在後排的宋晚亭從右邊晃到了左邊,腦袋撞在車門上疼的他一陣暈眩。

汪荃的情況比他好一些:「老板,您怎麼樣?」

宋晚亭扌莫了下頭,沒有扌莫到血:「先下車。」

兩人下車後向撞上他們的那輛車看去,就見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蘇晨從裡麵走了出來,和宋晚亭隔空對視著:「抱歉,車突然出問題了。」

宋晚亭這一刻心裡是有一點慌的,他這一刻更理解任爾不告訴他的原因了。

這個蘇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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