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行啊(2 / 2)
哪怕他的衣服穿的嚴嚴實實。
看著他舉起手把煙往嘴裡送,他把手裡的球杆換了個方向挑了過去,擋住宋晚亭送煙的手。
宋晚亭轉眼向他看了過來,目光詢問。
他凶巴巴的挑眉,球杆卻在宋晚亭的手上輕輕敲了下。
宋晚亭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滿的蹙起眉頭。
他直接用球杆把宋晚亭的手推遠了些。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宋晚亭敗下陣,一臉不爽的把煙丟進了煙灰缸裡。
任爾得意的收回球杆,兩三下解決戰鬥。
之後換宋晚亭上場,由他開球,任爾把手撐在桌麵上做示範:「對,這樣把手撐開,把球杆架在這上麵。」
按著宋晚亭的腦袋:「再低一點。」
又拽了下宋晚亭的月要,一觸即分:「月要再拉直放平一些。」
高斯看的直皺眉,搞沒搞錯啊!教台球是這麼教的嗎!教台球要手把手,要從後麵直接抱住啊!
李山都看不下去了,小聲說了句:「老大不行啊……」
任爾一臉認真:「好了,開球吧。」
宋晚亭也是一臉認真,雖然緊張但很乾脆的把球杆推了出去,的確是懟到球了,但也把好好的桌布懟出了個窟窿來。
全場傻眼。
宋晚亭抿了下嘴唇,一臉平靜的放下球杆:「不好意思,你們要換張桌子玩了,我去找下老板。」
高斯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拽著宋晚亭玩了,幾個人狗狗祟祟的換了張桌子。
任爾咧了咧嘴,宋晚亭也挺牛批的。
把人抓住:「不用你管了,我的地盤我負責。」
宋晚亭其實心裡憋氣的要死,他來這一趟真是把臉都丟光了,非常的不甘心,都怪任爾非要叫他玩什麼破遊戲。
甩開任爾的手,直奔高斯他們:「你們對騎馬有興趣嗎?要不要一起去玩?」
高斯他們幾個雖然恨不得立馬答應,但還是用眼睛詢問著任爾。
任爾點頭,他們這才歡天喜地的答應。
宋晚亭也滿意了:「那你們繼續玩吧,我就先走了。」
高斯幾個人笑嗬嗬的把宋晚亭送到門口,任爾則繼續跟著宋晚亭離開了店,越想越覺得宋晚亭真挺幼稚的,嘿嘿笑了兩聲:「你是想在馬場找回麵子吧,夠好勝的。」
宋晚亭停下腳步向他看去:「商人沒有不好勝的。」
任爾狗狗眼一轉,眼神逼迫:「那我威脅你,不讓你追眠眠這件事,好勝的宋先生就這麼輕易妥協了?」
宋晚亭目光平靜的和他對視了兩秒後,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這條巷子很窄,開的都是棋牌室、麻將館、小賣部、理發店、按摩店這些,熱鬧又噪雜。
淺色的瞳孔在這些景物上晃來晃去,上麵的電線像是密布的網,把人困住。
迎麵走來一對小情侶,膩膩歪歪。
他搓著食指上的戒指,語氣緩慢的開口:「你是因為眠眠救了你,你才喜歡上他,那如果……救你的是別人,你也會……喜歡上他嗎?」
任爾晃晃盪盪的走在他身後側,幾乎擋住他半個身子,完全保護的姿態:「那要是個老頭子,大叔或者長相特別隨心所欲,你覺得我會喜歡嗎?」
宋晚亭第一次從任爾嘴裡,聽到一句有道理的話,猶豫了下:「不是老人家也不算是大叔吧……長的也還可以……」
任爾手一揮,按住一個突然從店裡竄出來,差點撞到宋晚亭的小孩,還凶巴巴的瞪了小孩一眼,嚇的小孩嗷一嗓子,哭著跑回去了。
「那他要是性格不好,或者有什麼不良嗜好,咱也不能隻看外表還是要注重下內在。」
宋晚亭都快把戒指上的寶石搓下去了:「性格……」
「再說了我不是因為眠眠救了我,我才喜歡他的。」
宋晚亭搓著戒指的手停了下來。
任爾繼續道:「眠眠是我遇見過的最善良、溫柔體貼又溫暖的人,就像是個小太陽,能帶來光和希望。」
他看著天空,陷入自己的世界,喃喃道:「我喜歡能帶來光和希望的人。」
宋晚亭一腳踩進了一個水窪中,濺起的泥點子弄髒他乾淨的褲腳。
任爾回過神,真情實意的感嘆:「你這麼大人走路也能掉坑裡,白瞎你今天收拾的這麼好看了。」
他覺得宋晚亭今天的穿著雖然和平時差不多,但又有些不一樣,顏色從深色換成了溫暖的淺色,還戴著個精致的小月匈針又戴了眼鏡。
總之感覺花了很多小心思。
宋晚亭抖了下褲腳,不冷不熱的回了句:「隨便穿的。」
任爾撇撇嘴,也對,他估計宋晚亭穿麻袋都好看,看著他高挑的背影,走起路來的姿勢也好看,優雅又從容。
但就是這樣的身體上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痕跡,他盯著那緊緊遮蓋著脖頸的衣領,目光變得愈發幽深:「你之前要追求眠眠,那和你上床的那個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們保持這種關係很久了嗎?你們是友?他也是眠眠那種類型?你隻喜歡眠眠這種類型?」
他一連串的問了一堆問題後,眨了下眼睛感覺自己的問題有點怪:「我的意思是,你這樣不大好,非常不好,你既然喜歡眠眠就不應該……」
宋晚亭忽的停下腳步,轉過身,冷硬的鏡片讓那雙眼睛看上去更加疏離,盯著任爾:「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巷子到頭了,再……不用送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