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2 / 2)
一定是昨晚弄丟的,但是他就那一個耳墜了,剩下的四百多塊錢還要活三個月,可不能把錢花在這上啊。
「嗷!嗷!」
他氣的又吼了兩嗓子,都怪宋晚亭!
出門後走到昨晚停車的地方狠狠跺了兩腳,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去到他們常去的遊戲廳,李山他們都在這呢,今天是他們約好的遊戲局。
他坐在沙發上,拿著遊戲手柄,專注的盯著屏幕:「再贏一局,我就是8連勝了,你們這群菜雞。」
褲兜裡的手機突然叫喚起來,他喊著邊上的胖子:「看看是誰。」
胖子的小胖手費勁的掏出手機,疑惑的念道:「破、亭子?」
任爾懵了一下向他看去,屏幕裡他的人物瞬間被對方一個大招乾死,高斯興奮的跳了起來:「我贏了!」
「操。」任爾罵了句,放下手柄搶過手機接通,沒有好氣的問了句:「乾嗎?」
他心想破亭子最好說句人話,不然毀了他的八連勝,他殺他家去!
宋晚亭: 「你在哪?」
任爾把地址告訴了他:「你要來?」
宋晚亭:「不行嗎?」
「誰說不行了,腳長在你身上,和你說話氣死了,掛了。」任爾氣沖沖的掛斷電話,這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氣人的人。
生了會兒悶氣後,向門口一指:「胖子,你去外麵守著,等會兒看到一個三十多歲,一看就有錢的男的攔住他。」
胖子搓搓手:「老大,咱們什麼時候乾搶劫的行當了?」
任爾無語的照著他肚子來了一拳:「我讓你攔住他,客客氣氣的把人給我領進來,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嚇到他,誰讓你搶他了。」
胖子揉著肚子退後一步:「哦,那他還有什麼別的特征沒有?」
任爾不耐煩的說了句:「就長的特帶勁,一米八左右,一副跟誰都不親近的樣兒。」
交代完胖子又給宋晚亭發了條信息:「這巷子進不來車,你在外麵找個地兒停車,我讓一個胖子等著你呢。」
過了會兒後宋晚亭回了句:「知道了。」
任爾放下手機,嘴角忍不住的上翹,還是跟他服軟了吧,哼~
「來來來,接著打,我要把我的8連勝打回來。」
遊戲繼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高斯被打死兩回,氣的摔了手柄:「老大,你偷偷打雞血了!這麼猛。」
「我來。」李山撿了手柄:「我就不信了。」
任爾得意的哼了聲:「誰來都不好使。」
「老大,你說的人我給接來了~」
任爾腦袋哢一下就轉了過去,宋晚亭長身玉立的杵在門口,奶白色的高領衫配淺灰色的對襟羊毛外套,今天還戴了一副半框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正轉眼好奇的打量著。
任爾盯著他的眼鏡看,有人戴眼鏡禁欲,有人戴眼鏡很欲,宋晚亭明顯是後者。
李山:「我贏了!」
任爾回過神忙向屏幕看去,操!剛放完大話就死了。
推了李山一把:「繼續!」
宋晚亭緩步來到任爾身邊,看了眼屏幕,兩個小人打來打去的,再看任爾恨不得鑽進屏幕裡。
任爾用手肘敲了下他旁邊的沙發扶手:「坐。」
宋晚亭沒有坐在這個位置的習慣:「你的耳墜掉了,我這裡有一隻,你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任爾的腦袋就靠了過去,眼睛還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我手沒空,你給我戴。」
宋晚亭淺色的瞳孔瞄了眼任爾的耳朵,他哪裡給人戴過耳墜。
任爾感覺到他沒動還以為他夠不到,又把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靠,嘴裡還喊著:「再一招,我就要你狗命!」
宋晚亭看著快要貼到他腹部的腦袋,忙伸手抵住,把任爾的腦袋推開些,想著速戰速決,還完這個人情,他馬上就走。
拿出耳墜,手有些抖的捋了下任爾耳朵邊上的頭發,和他這個人不一樣,他的頭發絲倒是很軟。
瞄著耳垂上的耳洞,覺得有點嚇人,真的不會痛嗎?
又看了眼尖尖的耳針,小心翼翼的捏住任爾的耳垂,軟乎乎的手感很好,不由得搓了兩下。
任爾嘿嘿笑了聲,肩膀跟著聳起:「癢。」
宋晚亭抿了下嘴唇,真的是萬分小心專注的把耳針一點點紮進耳洞裡,看向任爾:「疼嗎?」
任爾專注在他的8連勝上,都快要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對於宋晚亭的話根本沒過腦子:「疼……疼就吹吹……」
這個時候宋晚亭才注意到任爾的耳朵,原來他這些耳釘都是紮在一道傷疤上的,甚至在耳廓中間的位置還有個缺口。
不過都被這些耳釘擋死了,從傷疤來看,當時受傷應該很嚴重。
他想著任爾的脾氣,估計小時候也很淘氣。
聽到任爾的回話,再看這道猙獰的傷疤,在這上麵打出這麼多耳洞,估計是真的很疼,猶豫了下,緩緩彎月要。
任爾激動的看著屏幕,8連勝,他的8連勝馬上就要到手了,隻要最後這個大招他快李山一秒。
手柄都快要按碎,正準備放大招,溫熱的氣息忽的從耳朵上拂過,他手一抖,傻眼的看著屏幕上倒地的小人。
他的8連勝……
眼珠懵逼的一卡一卡的向宋晚亭轉去,這才發現對方離他這麼近,還在對著他耳朵吹氣,當即半邊身子都麻了。
視線裡是宋晚亭半垂的眼睫,高挺的鼻,以及攏起的殷紅的唇。
隨著卷長的睫毛在鏡片後一點點抬起,那雙淺色的眼珠和他對上了視線,微怔然後慌亂的遠離。
「我先走了。」
宋晚亭轉身就走被任爾一把抓住拽了回來。
兩人再次對上視線,都很懵,就好像這些舉動不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宋晚亭晃了下手,聲音壓的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放開。」
任爾的五根手指攥的更緊,狗狗眼一轉:「額……我手氣不好,你過來幫我打兩把。」
不給宋晚亭拒絕的機會,他起身坐到沙發的椅背上,強勢的把宋晚亭按到他身前坐下,兩條手臂像是牢籠一樣把宋晚亭圈住,用手柄做鎖擋在了宋晚亭身前。
至於宋晚亭跌坐在沙發裡,看了看左右兩邊任爾支起的腿,他甚至能感受到任爾伏下身時,貼到他後背上的前月匈。
心又開始怦怦的跳,仰頭向任爾看去:「我不會……」
任爾低頭湊近,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沒事,我教你。」
把手柄塞到宋晚亭手裡,再握住宋晚亭的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