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1 / 2)
任爾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隻存在自己的幻想裡,這可怎麼辦?
糟糕,破亭子的眼睛要殺人了!
腦筋飛速運轉靈機一動,狗狗祟祟的又掏出一塊棒棒糖,兩排小白牙一呲:「我問你要吃糖嗎?我看你臉色不對,可能有點虛。」
宋晚亭就和他幻想裡一樣直勾勾盯著他,不過幻想裡的眼神帶蜜糖,現實裡的眼神射刀子。
他忙把糖皮剝開,把紅艷艷的棒棒糖舉到宋晚亭嘴邊:「朝天椒味的,像你一樣。」
畢竟剛才一時嘴快,用了不太好的形容詞說人家,多少沾點罵人了,所以任爾的態度格外的伏低做小。
宋晚亭把腦袋向後仰去,嫌棄的看了眼他都聞到辣味的棒棒糖,這什麼鬼東西,辣椒味的糖?
而且朝天椒為什麼像他。
這個任爾的腦子果然有毛病。
任爾不屈不撓的又把糖往前送了下,換來宋晚亭一聲低喝:「拿開!」
任爾撇撇嘴手一轉把糖塞進嘴裡,反正他已經表示過歉意了,是宋晚亭不接受。
舌頭在嘴裡攪著糖塊,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說這糖像宋晚亭。
那自己現在豈不是在舔宋晚亭。
宋晚亭還穿的那麼騷。
喉結發出一聲咕咚的聲響,宋晚亭雖然無數次在心裡告訴自己別搭理他,但還是控製不住的瞟了他一眼,就見他慌亂的把嘴裡的糖拿出來,又用糖紙重新包好,放到桌子上後還扯了張紙給蓋上,像是蓋屍體一樣。
過了兩秒鍾,他估計自己也發現了,又悄悄的把白色的紙巾向下拽了點,露出棒棒糖的上半部分。
神叨的弄完這一切,嘖了一聲靠回背椅上,嘴裡嘀咕了句:「破亭子煩死了……」
他倆離的近,宋晚亭聽的清清楚楚。
搭在腿上的手逐漸握緊,深吸了口氣,他一定要找機會收拾他一頓!
任爾真心實意的愁,都怪宋晚亭說什麼襪夾,害他知道了那種不正經的東西,還擅自跑到他的腦袋裡擺那些奇奇怪怪的造型。
任爾安靜下來,倆人就終於安靜了下來。
拍賣結束後,任爾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他快要在這裡憋死了,頭也不回快步的跟著指引去下一個場地。
宋晚亭沒有動,還在暗自消化這一肚子的氣,手在腿上打拍子,腦袋裡在給任爾挑麻袋。
生日宴會到了最後一個環節,那就是吃吃喝喝,自助模式,任爾可是真餓了,拿著個碟子不挑食隻要是肉全都來兩塊。
很快碟子就堆不下了,他就先來到角落的一張空桌上吃了起來,順便從路過的侍者那裡拿了兩杯酒。
直接一口乾了一杯,酒入口有點甜滋滋的,還挺好喝。
他平時是喝啤酒的,雪花55ol的他自己能喝一箱,還能走直線,對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兩杯兩口就喝沒了。
又勾勾手叫過一個侍者。
侍者微笑著彎月要把托盤向他跟前送去。
他嘿嘿笑著把托盤從侍者的手上端了下來。
侍者:……
任爾比劃了下托盤上的十多杯酒:「我喝。」還自信的朝人家挑了下眉。
侍者看桌上已經有兩個空杯子了,善意的提醒了下:「客人,這款酒的後勁還是挺大的。」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任爾還不信,這不就是甜水。
侍者沒再說什麼,收了那兩個空杯子走了。
任爾是一口肉一口酒,眼珠還掃來掃去,他今天就在衛生間見到一次薑眠,不過這種場合他應該挺忙的,自己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
瞧著這些光鮮亮麗,臉掛假笑的人,沒什麼意思,又起身搞了一碟子肉回來,吃了會兒後覺得有點熱,抬手就去揪領子,碰到領帶的時候停住了。
宋晚亭說要衣著得體,這領帶他又不會弄,煩悶的放下了手。
桌上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空了下去,他也從最開始的穩穩坐著,逐漸有些搖晃,不過他這個位置比較角落,暫時還沒引起注意。
他舉著酒杯往嘴裡送,結果直接懟到了鼻子上,疼的哼了聲,杯子一點點滑下塞進嘴裡,喝一半灑一半。
放杯子的時候,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瞄準著桌子,嘴裡還嘀咕著:「這桌子怎麼晃來晃去的,嘿嘿~」傻乎乎的笑了兩聲。
「抓到你了。」非常自信的把杯子放下,杯子就擦著桌邊掉到了地上。
還好有地毯,不然他就謀殺了一個無辜的杯子。
他覺得有些上不來氣,伸手去抓脖子,揪了兩下也沒弄明白那領帶,理智已經跟著酒精離家出走:「宋晚亭……宋晚亭!」
他哼哼唧唧的叫著,他得去找宋晚亭,撐著桌子就想起來,結果不負眾望手也擦著桌邊滑下,他跟著一晃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摔的他誒呦呦直叫。
這下,可引起注意了。
他掉到桌子和椅子的中間,視線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重影的。
有附近的侍者先過來:「先生,你沒事吧?」
「你這麼溫柔,你不是宋晚亭,你是眠眠?」伸手去抓侍者:「眠眠,宋晚亭,我要宋晚亭……」
侍者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扶起來,安置到椅子上,不少人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湊的比較近:「這也喝太多了。」
任爾指著他,噘嘴嫌棄:「你這麼醜,你也不是宋晚亭。」
那人眼珠一瞪,氣的甩手就走了。
任爾扒著椅背,他好難受,頭也好疼,他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要死了。
「我要宋晚亭……宋晚亭……」
嘴裡一遍遍重復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扒著椅背的手也逐漸鬆開。
薑眠快步跑了過來,見到他這樣:「任爾,你怎麼喝這麼多啊。」
任爾點了十多次頭才把腦袋抬起來,口齒不清的說著:「宋晚亭……」
圍觀的不明所以的群眾們,腦袋裡已經出現了各種猜想。
「你要見亭哥,我這就去找。」薑眠抓住一個侍者:「幫我照顧好他。」
他急匆匆的去找宋晚亭,宴會場沒有,衛生間沒有,經過吸煙室的時候,就見宋晚亭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微微向後仰頭,縹緲的煙霧隨著月匈腔的起伏漫過了優越的鼻尖,手中一根細長的煙在靜靜燒著。
「亭哥!」
宋晚亭轉頭見到他,立刻把手裡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起身向他走去:「怎麼了?」
薑眠跑的有點累,大喘著粗氣:「任爾喝醉了。」
宋晚亭眼睛裡都是:?
「他一直說要見你。」
宋晚亭滿頭都是:?
雖然很想拒絕,但是薑眠都跑來找他了,他也找不到理由搪塞過去,隻能跟著薑眠回到宴會廳,看著角落裡圍著的那群人,心裡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連他,此時此刻邁出去的腳步都有點躊躇。
「大家讓一讓。」薑眠喊著在前麵開路。
圍觀群眾一起回頭,一雙雙眼睛唰唰唰的全盯到宋晚亭身上,宋晚亭暗暗咬了咬牙,麵上風雲不動,但是餘光幾乎盡數把那些視線都收集到了。
真是精彩絕倫,估計最近他宋晚亭要成為圈子裡的飯後談資了。
而這一切都拜這個……
宋晚亭心裡的咬牙切齒倏的停止,任爾枕著手臂趴在椅背上,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年輕嫩臉一片酡紅,半闔著眼睛,看的出來他現在應該挺難受,張著嘴巴呼吸著,把他的名字念的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