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透視牌(1 / 2)
我再次安排夏希程提前進入那家會所。
麻若晨也潛入進去。
而我陪著寧大雪前去赴約。
因為那個年代OS機一台隻能刷一個銀行的卡,為了方便,賭方通過銀行轉賬的方式把錢打入會所的賬戶。賭局結束後,會所再通過籌碼計算每個人的輸贏。
所在包間不大,也很普通。
卻可以稱得上當時風城最大的局,就連當時的澳門也不見得一局輸掉千萬以上的。
四人落座,高樓看了我一眼,我麵無表情。
何誌國六十歲左右,精神顯得有些萎靡,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頭。他才是真正的牛頂天。
從頭到尾,他都沒拿正眼看我。
但他認不認識我,我不知道。
寧大雪胳膊上纏著白布,可也奇怪,何誌國的胳膊上也纏著白布。
我都替他們兩個人尷尬,誰都看的出來,這是準備找人替自己上場。因為賭局大,所以旁邊的房間裡都是各方帶來的人,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每個人都想贏。
何誌國想把其他三個人的錢都贏走。
寧大雪想瓜分高樓和何誌國的錢。
高樓隻想讓何誌國輸。
所以,何誌國贏的可能性不大。
這是眾望所歸。
何誌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各位,昨天不小心摔傷了胳膊,現在拿不了牌,我就讓我的管家來替我玩兒這局吧。」
寧大雪也不甘示弱,「老何呀。都一樣,我昨天騎電動車摔的。」
眾人全都大笑起來。
可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牛頂天坐了下來,抬頭看看其他三家,「我們玩兒什麼?」
寧大雪說:「玩比點兒吧,這個簡單又快!」
高樓卻說:「我們打麻雀吧,別的我也不會。」
寧大雪回過頭對我說:「小意,替我玩兒吧。如果輸了,可是要扣工資的。」
何誌國沒看我,沖著寧大雪說:「雪呀,你三天一換五天一換的,受得了嗎?」
寧大雪放盪地笑道:「何大哥,你沒聽說過。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東西兒就跟汽車似的,活塞和缸筒都是活塞壞得多,就算缸筒上麵都磨出溝來,換上新的,也一樣!」
恬不知恥!
「哈哈哈哈……」何誌國大笑起來,「大雪你可什麼都敢說,來來來,大家樂。我最大樂趣就是喜歡看。高樓,你說咱玩兒多大的。」
我看的出來,高樓和何誌國暗地裡肯定聯係過,這是一句暗語,合作正式開始。
高樓點了支煙,「老規矩,許碰不許吃。每番十萬,十三番以上兩百五十萬,大家都沒意見了吧。」
大,真的很大!
何誌國一心想補虧空,看來他手裡的錢都輸光了。
這次賭本估計又是挪用公款來的。
麻雀是普通牌,手洗,作弊更加簡單,寧大雪還是掌心牌,表麵上看著在洗,實際上有幾張牌根本沒動。
她不是東風東局,作弊也沒用。
但我知道,這是在暗示我,因為我是東風東局,手動骰子,可以完全控製從哪裡起手抓牌。
牛頂天碼牌最快,但我仔細地看著,沒有發現他作弊,碼好兩行牌時,手指捏住牌的兩頭往上一提,麻雀牌像波浪似的落在另一行牌上麵,兩根手指輕輕一捋,「哢哢哢哢」的聲音響起,比電動麻將擺得都好,輕輕往前一推。
老千一般不會玩花式牌。
他這是在警告我們,別亂來,而且他已經知道牌桌上不止他一個老千,這是示威的意思。從這點來看,他顯然知道我是誰。
既然心照不宣,那我也玩兒玩兒手法。
我碼好牌後,同樣像牛頂天似的捋了一下牌,往中間部分一提,牌形成一個弓型,齊齊的落在另一排麻雀牌上。
這是我第一次亮出自己的手彩,這一招叫搭鵲橋。在我捋牌的那一刻,其實已經在提牌了,隻是力度小,手越向中間滑動,提牌的力量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