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利益沖突(2 / 2)
劉勇勝倒是沒怎麼派人盯著我,隻有他一個跟在我身邊。到了吧台前,他拿了兩瓶冰鎮百威啤酒,他一瓶我一瓶。這酒不是賣的,專門為賭場保安準備的。他坐到我身邊,小聲地問我:「畫兄弟,我們也算有緣,我也被你揍了兩回,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到我旁邊,我都覺得奇怪。」
話裡有話,估計是有事求我。
我喝了口啤酒說:「老兄,有什麼話就直說。你都這麼說了,不用拐彎抹角。」
他看了一圈亂哄哄的暗場,「你說這屋裡有出千的嗎?」
我隨口便說:「有啊,旁邊就一個。」我抬起下巴點點穿著黃色背心的中年男人。我之所以這麼痛快的說出來,是想著以後可能用的著他。他那麼喜歡錢,喜歡錢的人隻要有錢就好辦事。
不要隨便看不起一個人。
哪怕一個小人也有他的長處。
劉勇勝看了兩眼,估計是沒看出來。
「你們這場裡的牌有記號嗎?」我問。
他似乎有些猶豫,不用說肯定是有記號的,不過他很坦白,「記號都是現做。」
「指甲牌?」
「對。」
指甲牌是賭場裡的暗語,習慣叫摳牌。就是一副全新的撲克拿出來之後,不出千,而是憑運氣下注,都不大。每發下一張牌都會用指甲在牌上輕輕點一下,這樣就算有了記號,下次發牌的時候,眼力好的,就能看出別人的牌是什麼。
每個賭場都有自己的記號。
但是無意中的磨損和故意留下的記號有明顯不同。
摳牌的人記性一般都好,如果太明顯會被人發現。
還是那句話,沒有天賦,千術是學不會的,隻能用道具。
我要是摳牌,就是王老頭也找不到規律,記號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點點頭,「懂了。那個黃臉能藏牌手法不錯,比這些摳牌的家夥強多了。」
劉勇氣問我:「那天那六張牌到底是不是你藏的?」
「你都說了是麻若晨害我的,你不就是不想讓我把錢贏走嗎?」
「也是。你和李道都是道上的,不可能把牌留在自己身上。你說他出千,他藏牌了?」
「沒錯。」
「藏哪了?」
「你看到他的煙盒了嗎?」
黃背心前麵放著煙盒,鐵的。兩千年左右,有人喜歡個性,愛仿古,買來煙之後,放進專門的煙盒裡,當時比較流行。就像現在流行軟包裝的煙一樣,也沒人在意。煙盒比較厚,能同時放四十根煙,後麵有空隙,隻要想出千,拿煙的時候輕輕一按,牌就以極快的速度彈出來,但比我的手速差一些,然後多出的那張牌會放回袖子裡。
等到收牌時,再把牌全部扔回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和長毛掌心藏牛牌的道理差不多。
因為一桌隻有他一個人出千,少兩張牌不會有人在意。
我接著說:「現在煙盒裡沒牌了,等他再藏牌的時候,你就去抓他,一抓一個準。」
幾把過後,有人贏得比較多,桌麵很亂,他在扔牌的時候少扔了一張,再次拿起煙盒,拿了支煙,把牌從縫隙裡放了進去。
手法相當熟練。
我拍拍劉勇勝,「抓去吧,煙盒裡有張牌,那副牌少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