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府邸(四合一,八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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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坤在心中也暗自發狠,不要怪我有私心,你素丹不也是包庇你家弟弟葛丹!抱有私心?

要是把葛丹扔給覺爾察家處置,怎麼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三老爺,奴才為你添茶水。」 這時一旁的包衣見多爾坤身旁的茶水空了,恭敬的說道。

本來一句平常的請示,但誰叫現在多爾坤正處於怒火中燒,順勢就把茶杯砸到那奴才頭上。

「不開眼的東西,拉下去,給我張嘴!」 那奴才也不求饒,重重的給多爾坤磕了兩個頭,便被拖了下去。

啪啪幾掌下去,那奴才嘴角很快就被抽出血絲。

掌刑的奴仆抽完後,給那受刑的奴才遞上了手帕,仿佛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受刑奴才接過手帕很快擦乾了血跡,彼此之前沒有半點怨恨。

都是奴才,例行公事,何必怨懟呢。

二人一人跪著,一人站著,遠遠看著多爾坤,雖然看不清他具體的表情,但看到他踱步走來走去,幾十年的伺候,自然熟悉多爾坤平靜了下來,便安心了許多。

「你可真勇!三老爺正在氣頭上你也敢招惹上去。」

「要是不讓三老爺把氣給撒出來,憋到最後,指不定會出人命!」

掌刑奴仆問:「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故意犯錯,讓三老爺狠狠責罰你,徹底把這邪氣給滅了?」

受刑奴仆:「沒用,你看過不了多久,三老爺的脾氣又會蓄滿,反正我已經頂了一次了,不會再上去了,我要再招惹上去,指定會沒命。」

掌刑奴仆:「那怎麼辦?就這樣等著?」

受刑奴仆:「 是啊!等國舅爺把門燒了,咱們的人沖取出把人給製服就好了。」

掌刑奴仆:「那鄂漢不是被煽了嗎?才過兩天就好了?宮裡公公手藝有這麼好?要是這樣我都想割了進宮。都是受氣伺候人,還不如伺候最大的主子。」

受刑奴才:「想必是吧!那公公可是崇禎皇帝時就在的,割了幾十年,手藝早就出神入化了。你要是真的進宮做公公富貴了,可別忘了提拔一下兄弟我。」

門內二人小聲的天南海北的胡扯著。

門外鄂漢與幣岱也在商量對策。他們二人已經在商量待會進府後,如何分贓,商討著那個人的老婆歸誰。

幣岱雖然和鄂漢這樣說著,但心裡實在有些打鼓,畢竟是一個議政大臣的家。

這不明不白的燒了他家大門,他還是有些怵的,就在十天以前,他在京師連屁都不是。董亮再怎麼給他鼓氣加油都需要時日的。

幣岱這兩天雖然隻是在門外胡鬧,並沒有忘記董亮的吩咐。搜查富察家的罪狀,什麼叫搜查,他不懂。

以他的經驗與人生閱歷,搜查就是把人抓了,嚴刑拷打一番,讓他自己承認。

至於什麼是證據,他也不懂,認為證據就是口供,畢竟十多年來,達爾岱讓他認錯,從來都不用收集人證物證,從來都是在鞭子下麵拷問。

有樣學樣,所以幣岱這兩天實際上是來要人的,讓富察家交出葛丹,他嚴刑拷打一番,這罪狀自然就收集好了。

但這富察家偏偏不交人,他無奈之下,隻好不分晝夜的把人堵在裡麵,粘杆處昨天都在董亮那裡訓練,半個人都沒分給他。

幣岱隻好去覺爾察家借人,但是動靜太大,被達爾岱發現了,讓他悠著點,不要做過分了,所以這兩天他就隻敢在門外撩撥。

誰叫鄂漢這貨竟然來了,作為那天的親歷者,幣岱自然看不起這慫包。

但鄂漢今天就是抱著證明自己的心態而來,哪能在幣岱麵前認慫了,於是二人不斷拱火,互相抬價,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這個說你這些天就拉了這麼點?還是稀的!完全沒有拉出氣勢。

於是當眾表演一番,卻是隻露出了鳥,其實醉溫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此宣揚他鄂漢的物件沒掉。

對此幣岱自然是鄙視至極,陰陽怪氣一番,氣的幣岱當場讓人拉了一糞車潑在富察家大門上。

幣岱見自己完全落入下風,於是說這個算什麼,看老子的,老子敢撞門,直接殺進去!

可憐那些家丁,強忍著臭氣熏天的大門,力氣自然也使不上來。到底是沒有撞開大門,雖然這門沒有撞開,但這麵子給幣岱找回來了。

鄂漢今天本就是為了讓覺爾察家刮目相看而來,自然不肯落入下風,表示撞個門算什麼?他敢放火!

而不遠處,西安一直守在一處酒樓高處的包間內,靜觀事態發展。

見到鄂漢真的要放火燒門,大驚之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步兵沖出去,阻止事態惡化。

正當鄂漢提著火油在門外叫囂之際。西安的步卒突然沖出來,百餘名訓練有素的步卒,對付這些家丁自然是手到擒來,三下五初二就將鄂漢與幣岱的家丁製住了。

「你們是那個衙門的兵?是想造反嗎?知道老子是誰嗎?」 鄂漢舉著火把叫囂道。

幣岱也不甘示弱的叫囂道:「老子乃是覺爾察幣岱,董亮是我六叔,你們不怕被抄家滅族趕緊把我家奴才給我放了!」他說著就抽出月要刀,朝那些步卒砍去。

步卒見狀連忙出刀硬抗,幣岱全身破綻,隻顧著揮刀亂武,步卒卻不敢傷他,且戰且退,愣是被他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可把在一旁觀戰的鄂漢羨慕壞了,他手裡沒有刀,隻有一根火把,殺過去知道很快就會被製服,隻能乾看著幣岱大顯神威。見幣岱已經殺了個七進七出,還解救出了一個家奴後,心中更是抓狂。

幣岱的刀雖然半點血沒沾到,但這種萬千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的感覺,令他沉迷,邊砍邊喊道:「暢快!暢快!」

那些步卒也是憋屈,換做是其他人,幣岱揮刀第一下就是死人了,但眼前這位爺不說殺,連傷都不敢傷分毫。

他們敢這樣做已經是很忠心西安的表現了,就算西安下令殺幣岱,他們也不敢。

西安此時還在高樓觀戰,不曾露麵,隻要不燒他富察家其餘無所謂。

他早就看迷信方士的多爾坤不順眼了。

倒不是恨他如何濫殺無辜,而是恨他沾染漢習,信了什麼漢人道士,你要是信真道士也還罷,關鍵是這道士還縫合喇嘛教、長生天,搞得四不像,這就讓他更不喜了。

「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讓弟兄們下狠手,先把人給製服了?」 手下的軍官實在看不下去自己步卒這樣吃癟,便上前獻策道。

西安看著這人半天沒說話,隻是冷不丁說了句:「你是不是想我富察家全族的性命?」

那軍官嚇的直接跪下了:「卑職不敢!隻是怕這樣下去,弟兄們的命是小,大人家的名聲是大!久久不能拿下,依舊會有些風言風語的!不過兩個紈絝子弟,隻是製服而已,不會傷他們分毫!」

西安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是真蠢?還是包藏禍心?那鄂漢乃是一等侍衛,正三品!那幣岱也是二等侍衛,正四品!又是天子近衛,比老子還高半格!」

說到這裡那軍官冷汗直流,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就現在這情形,幸好對麵那兩個主不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否則他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想到那兩位後麵站著的又是以護短著稱的董亮,還有已經成為皇後的董鄂妃。稍有不慎,這條命就要交代到這裡了!甚至還會禍及妻兒。

想到這裡,那軍官頓時有些哭腔:「大人,那現在怎麼辦?」

西安冷笑:「就這樣磨,等那二位爺玩累了便消停了。他辱我家門在先,我們這樣做也是自保,事情扯到皇上那裡也有說法。莫怕!」

那軍官聽到這裡,心中稍安。但過不了一會,不禁連他,就連西安的臉色就劇變!鄂漢響聲震天,聲音傳到了這裡。「你們這些狗東西,還不把人給我放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自己給點了!」

鄂漢說著把一桶火油澆到自己身上!又是舉著火把,頓時把在場的眾人嚇的魂飛魄散!

這鄂漢要是被燒死在這裡,不管什麼原因,在場的,包括富察家肯定逃不過一個抄家滅族的命運。

這可是皇後的親哥哥,當朝國舅!

被你們逼的舉火自焚,這後果大家都不敢想象。

那些步卒頓時嚇傻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幣岱見狀,立馬沖進人群將那些家丁的繩索給砍開。

比起那些步卒,鄂漢的家丁顯然更怕,解開繩索後紛紛跪在地上哭訴道:「 國舅爺!為了奴才們這些賤命使不得啊!這些人也不值得您以死相逼,爺,您把火把放下,奴才求你了!」

事情搞成這樣,幣岱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害怕了,也軟聲出言勸阻:「國舅爺,使不得啊!」

鄂漢見幣岱都被自己「降服」 了,那種功德圓滿的感覺直沖腦門!讓他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如同一個癮君子,那能抽一口就戒了的道理。

他下定決心,今天還就要把事給辦成了!於是他在門外沖著富察家裡麵的人喊道:「再不開門!老子就把自己給點了,你富察家逼死國舅,等著被抄家滅族吧!」

幣岱見鄂漢玩真的,有些失控,也有些嚇傻了。

過了一會兒,富察家的門還沒打開,裡麵又見不到外麵的情況,以為是鄂漢在嚇唬他們而已,反正他們做夢也不敢想象,鄂漢真的敢這樣。

這事說破了天,不就是富察家葛丹與多爾坤兩條人命,何必呢?

但這件事對於鄂漢來說,完全不是這樣,自從那夜後,他便發現其他人雖然對他依然恭敬,但眼神裡的那種害怕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難以言說的戲虐。

這對於他來說,與死沒有兩樣!

而今天,鄂漢在這裡,好不容易從他人眼中又看到了那種懼怕的眼神,怎麼肯便宜放手?

這些懼怕於他而言是一種新生。

此時西安也沖了過來,火燭無眼,就算鄂漢沒有這個膽子,萬一手抖,漏點火苗下來,也是同樣的結局。

「國舅爺,還請放下火把,萬事好商量!」

鄂漢瞥眼問道:「你是哪個鳥?」

西安此時哪裡還顧忌的了言語上的侮辱,哀求道:「我乃步卒營翼尉,濟席哈乃我阿瑪。」

鄂漢罵咧咧的說道:「 操!你來的正好,讓人把人打開,我要進去抓·· ·· ·· ,幣岱,那個人是誰來著?」

幣岱連忙說道:「葛丹!」 沒有敢提多爾坤,一是怕事情又起波折,二是想改天自己帶著粘杆處的人來抓,不能讓鄂漢把事情包圓了,自己還是要找回麵子的。

西安一聽隻是為了一個葛丹,頓時鬆了口氣,於是對著裡麵大喊:「快點開門,讓國舅爺進去!」

裡麵的仆人一聽是西安的聲音,紛紛鬆了口氣,富察家的大門這才大開。

鄂漢見狀,忍不住放聲大笑,那暢快,隻覺得人生無憾!

「來人吶!把那個叫葛丹的給老子揪出來,老子要當眾騸了他!」

素丹一聽臉色劇變,沖著鄂漢說道:「 國舅請息怒!請容卑職為您細細說來!」

鄂漢朝素丹吐了一口痰,惡狠狠道:「曹尼瑪,別多逼逼,在多說一句,老子把自己點給點了!」

西安在一旁黑臉,冷冷說道:「去把葛丹給我拖出來!」

對於這個跟著多爾坤廝混在一起的堂弟,西安自然也看不上,比起富察家全族人的性命,一個葛丹實在不值一提。

素丹聽到西安如此冰冷的話,也是不顧一切頂了上去,沖著蠢蠢欲動的奴仆吼道:「誰敢!」

隨後素丹又轉向西安冷冷說道:「大哥,此事難道就讓我弟一人抗下來?」

鄂漢在一旁早就不耐煩:「還有誰,你隻管點出來!」

西安麵色一寒:「你有能耐,讓葛丹把全族的人名字都點出來。步卒營的將士聽命!把葛丹給我拖出來!」

步卒營的士兵不是富察家的家奴,自然不用理會素丹,魚貫而入,直接將素丹晾在了一旁!

素丹氣的手發抖,左右看了看卻見到多爾坤的身影不見了,忍了好久,終究還是咽下了,到底不忍見到直接弟弟的慘狀,轉身進屋了。

很快葛丹被拖出來了,被五花大綁捆著,口中也塞著布條,儼然是不想讓他多嘴。葛丹被抬出來後,他用淒厲的眼神看著西安,隱有哀求之態。西安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了。

鄂漢得償所願,喚來了自己家丁將葛丹按住。

西安走後,連同著富察家的奴仆都走的一乾二淨。每走一個人,葛丹的心裡就像被割了一般,這些人的舉動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可恥的背叛。

整個富察家的大廳頓時空空盪盪,隻餘下葛丹一人。

麵對著癲狂大笑的鄂漢,以及他那如狼似虎的家丁。葛丹心中發誓「我恨!一定要讓這些背叛我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鄂漢此時交過火把,看著匍匐在他麵前的葛丹,不斷扭曲著他的身體,似乎想擺脫這種厄運。這種感覺他知道,如今情景倒置,心裡異常扭曲與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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