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加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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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入關後,韃子將內城的居民趕出去了,都由滿人居住,可滿人於經商營生不擅長,所以沿街商鋪大多還是讓包衣或者租給漢人經營。

侍衛處在皇城內,董亮說是去入值當差卻並沒有往皇城方向走,而是走向了外城。

與內城的肅穆規整不同,外城則是另一種景象。混亂而又病·態的繁華,叫賣聲、哭聲、嬉笑聲、人聲鼎沸,酒樓飄向氣味,巷子裡的美酒,沿街的小吃散發的氣味,達官顯貴馬車飄散出來的香味,士卒走夫的汗味等等混雜在一起,讓順治十五年,永歷十二年的京師似乎忘記了早春的嚴寒。

在內城規規矩矩的田豹幾人到了外城就如同蛟龍入海,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明顯不一樣,個個昂首挺月匈,趾高氣揚。橫沖直撞將擋在前麵的行人不斷撞開。不少老者被撞到在地後,還被田豹當場碎了幾口。

董亮見狀也不廢話,給田豹屁股上來了幾腳,讓他專心帶路後,幾人明顯收斂了不少。董亮也沒過多苛責,反正這世道,這都是正常操作,要是為了這種事情大動乾戈,那麼一天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盡處理這些破事,放眼天下到處是壓迫與不公道,是管不過來的,至少現在管不過來。

而田豹這幾人的眼力也尖,對方稍微裝扮正式些,就絕不招惹,沖撞的都是些苦哈哈。

用田豹的話來說,咱一天辛辛苦苦的伺候主子,要是不把這些氣撒給那些苦哈哈,找些平衡,一天怎麼能有好心情、好狀態伺候主子?

而這些苦哈哈也是一樣,一天到晚在外受了氣,總得找地方撒,回家了,老婆孩子就得遭殃嘍。

而作為主子的董亮也需要在外逢迎上官,回家也要伺候父母,也需要平白無故的受些鳥氣。上官呢,需要逢迎的則是皇帝,稍不注意,腦袋搬家。總之在這套係統裡,每個人在接受壓迫的同時,也在壓迫著別人。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全天下最爽的自然就是皇帝。但皇帝自然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他最爽,也得無時無刻的不在體現他的難處與苦衷。

最關鍵的還有不少人信了。

「皇上命苦啊!」

這不,倆個士紳裝扮的在茶樓大聲說道,嘴裡隱隱有些哭腔。

「為國家操勞半生,竟然還要麵對喪子之痛。據說皇上他為此幾天不吃不喝,舐犢情深可見一般。」

「是啊!不容易!皇上也是命苦。」周圍有不少人附和。

前日董鄂妃所生的皇四子夭折了,皇帝據說痛哭倒地,這些天變得渾渾噩噩的。

董亮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這種拍虛空馬屁的奴才很瞧不上。但對於變得渾渾噩噩的皇上,他此刻很是牽掛,誰也不知道此時皇帝已經被李代桃僵了。

而智商下線的順治將迎來他最忠誠的部下。

「一群諂媚小人!」田豹看到董亮翻起白眼,知道董亮不爽那些人,於是在一旁不屑的說道,事實上他對那些人沒什麼意見,純粹是在捧跟。

田豹見董亮笑笑不說話,知道捧跟不能這麼沒水平,得說出個一二三來,繼續解釋道:「要不是剛才內務府的公公在旁邊酒樓,這群小人會這樣說,要真心疼皇上,怎麼不割了卵進宮去伺候皇上?」

董亮大概是被田豹的義憤填膺的模樣惹笑了,畢竟田豹在董亮的記憶中也是這類人,這極其反差的形象讓董亮不禁對他靈活的道德標準感到敬佩,打趣說道:「進宮不是割個卵就行的,前明的時候,不少幸進之徒以為割了卵就能進宮飛黃騰達,導致民間私自閹割之風盛行,皇帝不得不下詔禁止私自閹割,但這樣還是屢禁不止。你信不信要是割個卵就能進宮,這些人當街就能給自己來一刀。」

田豹也不是真的氣憤,此刻恰到好處諂媚的說道:「一眼通透人心,六爺真的是目光如炬,奴才淺薄了。」

魏河與其他兩個小廝也紛紛諂媚。

董亮沒有理會,來到一處糕點鋪,準備收買人心。

他準備給每人買個包子·····

「包子多少錢一個?」

「菜餡兩文,肉餡五文。」

尼瑪,這麼貴,對於準備買官的的董亮來說,現在每一分錢都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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