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的床(1 / 2)
因為降穀零的舉動實在太過可疑,杏來沒有聽前輩的話,一直乾到淩晨才正常下班。降穀零也沒有和她耗到最後,中途好像收到了一條短信,看了一眼就結賬走人了。等他離開後,杏來在他的酒杯下發現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一串數字,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的電話號碼。
看著這張紙條,杏來嗤笑——剛到這個世界的那天,她在車站那麼主動和他要,他都不給,現在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杏來不知道降穀零這個黑心公安在打什麼主意,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看都還沒到這一步,她害怕自己要是真的答應降穀零出去玩,一出門就得被拖上日本公安的車,然後被關在小黑屋裡麵嚴刑拷打。
【我親愛的審查官,您為什麼對降穀零這麼大敵意呢?】回家的路上,963不解。
「這家夥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哪是什麼好人啊。」趁著紅燈,杏來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位置,看著自己暗淡的眼周,繼續說道:「就在那個腳踢衛星的劇場版裡,他為了逼迫柯南幫他,直接設局把毛利小五郎誣陷成嫌疑犯了。」
杏來一直覺得,如果《名偵探柯南》不是小學館的作品,波本這個角色一定會是純黑,不會被洗白成公安臥底。如果是這樣,紅黑實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懸殊了。
現在無論怎麼看,琴酒都是最慘的。
跨年夜當晚,杏來左手航空箱右手酒,拎了一大堆東西去萩原的宿舍做客。
因為聖誕節那天,前輩送的名牌手包裡麵還塞了幾張福澤諭吉,所以杏來今天很奢侈了叫了一輛出租車。
「誒司機師傅又是您啊。」一上車杏來就看見前麵的駕駛座上坐了個熟人,是上次那個很冷淡的中年出租車司機,「您還記得我嗎?」
司機抬眼看了一眼後視鏡,「記得,我最近就拉過你一隻猩猩。」
……猩猩?
杏來愣住了,雖然她私下裡一直將警校五人組稱作大猩猩,可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有被叫猩猩的一天。她猛然想起自己上次打車時的問題——「師傅,您相信因果報應嗎?」
現在她相信了,這就是因果報應。
杏來將機動隊宿舍的地址告訴了司機,然後說:「等會兒我再給您介紹兩隻大猩猩。」其中還有一隻是卷毛的呢。
司機將車載廣播打開,裡麵播報著最近的新聞。
「那個失蹤的女學生還沒找到嗎?」聽了半晌後,杏來問道。
司機沒理她。
果然,中年男人實在是太無趣了。
碳碳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鬆田他們了,杏來剛把航空箱的門打開,它就像耗子一樣竄了出來,不停地用身體磨蹭著萩原的褲腿。
「好久不見啊碳碳!」萩原彎月要將它抱了起來,「誒?你是不是又糊了?」
杏來將手裡的東西轉交給鬆田,聽到萩原的話,有點尷尬,「我家確實有點冷。」她原來住的小麻雀空調壞了,她一直沒舍得修,在搬進真奈美的公寓之前,碳碳天天在被窩裡待著。
萩原他們自己準備了蕎麥麵,還訂了很多外賣。杏來看他們在廚房忙碌著,有點坐不下去了。
「需要打下手嗎?」杏來湊過去問道。
鬆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繃帶,「你還是去客廳看電視吧。」
「煮個麵而已,我們兩個就夠了,還有兩個外賣沒到,麻煩杏來你收一下。」正在切蔥花的萩原笑著說道。
杏來悻悻地回到客廳,找出三個杯子,將自己帶來的酒倒了進去,淺粉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格外夢幻。
「有冰嗎?」杏來朝廚房問道。
「冰箱裡有。」說完萩原問道:「你都受傷了還要喝酒嗎?」
杏來舉起酒瓶,將酒標展示給他們,「發酵過的混合果汁而已,沒問題的。」
對麵兩人臉上都是滿滿的不贊同,但是有什麼用呢?她又不會因此改變主意。
今年的紅白歌會很精彩,地球淑女隊限時回歸,穿著超短裙的沖野洋子大殺四方,杏來已經可以預想到那位素未謀麵的毛利偵探現在有多瘋狂了。
「洋子還是那麼甜美可愛!」萩原看著屏幕上的美少女,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真甜。」
「那是酒甜還是洋子甜啊?」杏來隨口問道。
「那當然是……」萩原賣了個關子,隨後對杏來笑道:「你最甜。」
杏來聽得滿頭黑線,一筷子把蕎麥麵夾斷了。
「你真惡心。」鬆田替她講出了心裡話,然後夾起一塊壽司堵住了萩原的嘴。
成年人的跨年夜理應是很精彩的,但是他們三個平時工作都很忙,難得有時間休息,也就沒有出去瞎逛的興致。
「會打麻將嗎?」酒足飯飽之後,鬆田問杏來。
「我會,但是咱們缺人啊。」
鬆田打開通訊錄,翻了一圈,「高橋今天值班,三木還沒出院,橋本去劄幌了……要不然把班長叫來湊手?」
萩原一把拍向他的後頸,「你喝多了吧,班長和咱們是一路人嗎?你把他叫來娜塔莉怎麼辦啊!」
看著被扇了一巴掌的鬆田,杏來沒忍住,撲哧一聲樂了。
「杏來你能叫到人嗎?」萩原問道。
「他們應該都不太方便。」叫誰?貝爾摩德還是琴酒?如果降穀零願意來同窗聚會的話,她倒是可以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