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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這話出口,氣氛又逐漸怪異起來了。
……哪家普通朋友會記天數精準到個位數的啊!
任琉和賀磊兩個人看著他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反倒是紀憑語和凉不怨,憑借著這簡單的兩句話化解了彼此間的沉默。
尤其紀憑語在聽見凉不怨的報時後,挑起了唇,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計時器麼。」
凉不怨還回了:「是。」
任琉和賀磊擺足了吃瓜的姿勢,等著兩個人敘舊,然而無論是紀憑語還是凉不怨都沒有再說什麼。
紀憑語吃完麵條後就捧起碗喝麵湯了,因為其餘三人都是吃的速凍食品,比他速度要快。
大概是紀憑語比他們想象得要好相與,任琉開了句玩笑:「原來有錢人家也會喝麵湯啊。」
正常人都會在這兒艸人設說點什麼,紀憑語卻笑了下:「也不是。」
他的話怎麼聽都讓人覺著意味深長:「隻是在國外太久,很久沒吃到這樣一碗麵了。」
還記得第一次去凉不怨家裡時,他就給他煮了這樣一碗麵。
那時候紀憑語實在餓不行了,偏偏凉不怨家也沒什麼能夠填肚子的零食。
凉不怨被他的自來熟鬧煩了,就給他下了一小碗雞蛋麵,讓他墊一墊肚子。
手藝比起從前精進了不少啊。
看樣子這六年零緋聞也是真的。
紀憑語勾著嘴角,顯然心情不錯。
而沒什麼表情的凉不怨雖說看上去還是如往常一般,但熟悉他的人就都能知道,他心情也很好。
節目組在紀憑語慢悠悠喝麵湯時給了任琉一個電話,說是今天入住的旅客,他們需要自行了解對方的需求。
任琉和賀磊對這個流程很熟悉了,節目組自然不是讓他們打電話,而是讓兩位飛行嘉賓出馬。
賀磊看了看凉不怨,心說這位可能不太合適。
但他又不好明說,畢竟凉不怨的毒唯真的很瘋。
紀憑語就沒有這些顧忌了:「我來打吧。」
他接過凉不怨遞來的濕紙巾,擦拭了下嘴:「就他這啞巴,轉頭顧客就能送個一星差評。要能打負星估計還會成負數。」
任琉和賀磊又被逗笑。
他倆才笑一下,又及時剎車,主要是怕凉不怨不高興。
不過看凉不怨的樣子……雖然他沒笑,但也不像被紀憑語惹惱了。
這兩人真的好奇怪啊!!!
任琉都要好奇死了。
他們的手機都上交給了節目組,所以電話自然要用小屋裡的座機撥。
紀憑語起身走到座機前,賀磊還怕他不記得號碼,要把電話號遞給他。
紀憑語擺擺手:「不用,我掃了眼,背下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任琉驚嘆:「可你就看了一眼啊。」
紀憑語勾唇:「過目不忘。」
凉不怨沒吭聲,隻將紀憑語用過的碗筷和自己的堆在了一起,就進了廚房洗碗。
大家各司其職,紀憑語撥號碼過去沒多久,對方就接了。
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有意為難他,那邊響起的聲音是經過變聲處理的。
紀憑語輕哂:「您好,請問您姓蕭嗎?」
「是。」
「不好意思,您方便告知一下我們您是個美女還是帥哥嗎?我們好為您準備一下。」
「呃,你猜?」
紀憑語聽見那邊有些微弱的語氣,登時笑了:「欸,別介兒。」
他語氣熟稔自然,給人感覺好像有點冒犯,但真正在聽的人又莫名會丟了戒心和緊張:「您看您這也不熟練節目組的套路,咱就別玩這麼多心眼嘛。」
「可是……」
「沒關係。」紀憑語放輕了聲音,像是怕誰聽見似的,可他身上就別著節目組收音用的麥:「這電話沒人盯著,您不說我不說,節目組也不會怎麼樣。再說了,您是客人,節目組不敢找您麻煩,最多跟您哭哭鼻子。」
節目組:「?」
大概是被他逗笑,電話那頭傳來壓著的笑音:「你說得對。」
對方微頓:「你也別用敬稱了,我不太習慣…我是女的,然後我現在在來的路上了,大概可能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吧。」
紀憑語點點頭:「那行兒,我們等你。蕭小姐中午有什麼特殊想吃的嗎?」
「呃…其實節目組要我為難你們說我想吃佛跳牆,再點點自己喜歡吃的。他們說這兩天的嘉賓有大廚。」蕭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可我其實不太喜歡吃佛跳牆。」
凉不怨之前上過餐廳類的綜藝,學了很多菜,到綜藝結束後,他也被國家級的大廚親自認證過,所以大廚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紀憑語笑了下:「這可是出來玩,不是來應酬,別為難自己,點自己想吃的菜。」
這檔節目招待的客人都是實打實的客人,雖說的確經過篩選,但對方也是出了錢的。他們連素人嘉賓都算不上。
蕭小姐小聲道:「那我想吃糖醋排骨、紅燒豬蹄,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再來一個糖拌西紅柿做餐後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