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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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梁逢雨帶了。

也是湊巧,她平時並沒有隨身揣這樣一張小卡片的習慣,怕不小心弄丟,一般都塞在一隻不常用的白色運動風斜挎包裡,再放進櫃子。

這天為了搭衣服,才拿出來背上。

陳清霽沒再說話,牽著她的手,將人帶離了地鐵站入口。

京北這個季節,氣溫有些多變。

白天艷陽高照,坐在田徑場上那會兒,恨不得隻穿一件短袖,晚上卻降到七八度,風迎麵撲來,竟然有了冬天感覺。

進了酒店,風被擋在外麵,才緩過來一點。

房卡貼上門把手,「滴」一聲,不知為什麼,分明也不響,卻好像琴弓在繃緊的弦上拉過一把,引人警覺。

梁逢雨輕呼一口氣,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這天是周六,兩人九點多鍾訂房,已經沒什麼好位置了。這間下邊臨著商業街,窗外可以望見一條馬路之隔的大樓,亮著輝煌的燈。近處,有人來人往,小廣場上歌手拉著音箱走過,能聽見輪子骨碌碌滾動的聲音,還有各色嬉笑吵鬧。

窗戶開著,風和噪音一道湧進來,陳清霽示意她坐床上,自己過去把窗關了,順帶拉上窗簾。

厚實的灰色簾子,遮掉玻璃,連帶著也遮掉一部分空間感,越發顯得房間狹小,有種說不出的隱秘感。

恰在這時,手機震了下,梁逢雨低頭解鎖,是喬思穎在群裡艾特她。

小喬:「小雨,你回來沒有哦?」

小喬:「我想喝燒仙草!」

丟星:「我今晚不回啦。」

小喬:「!」

竹子要長高:「!!」

小喬:「!!震驚!」

竹子要長高:「!!終於!」

繆不可言:「要上高速了?記得戴/套!!」

「……」

不知是奇妙的緣還是什麼的,反正她們這個寢室,就很……物以類聚。

早在九月份那會兒,幾個人混熟了,什麼葷素不忌的話題都聊過,再之後,說話就一直這個風格了,沒遮沒攔的。

不過,直接看到「戴/套」兩個字,梁逢雨還是有點猝不及防,忍不住咳了聲。

倒也不是多純。

相反,她其實還挺懂的,甚至好幾年前,就知道「全/壘/打」什麼意思了。

關於這種事兒,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原則——什麼時候可以,談多久才行,都沒有標準。她有點浪漫主義,一切看氛圍。

可和陳清霽在一起後才發現,哪兒有他,哪兒就是氛圍。

小房間、樓道裡、空無一人的安靜的夜、教學樓邊,親口勿著的時候,乃至驕陽下,看少年在自己麵前,線條硬朗,汗水滴落的模樣。

她都會想更進一步。

隻是,畢竟沒經驗,所以招架不住繆若芳這個老江湖,才會被口水嗆到一下。

倒是陳清霽,還以為她穿得少,人都坐下了,又起身,撈起空調遙控器,摁了下,「冷?」

「沒,」梁逢雨撳滅手機,仰頭看他,「有一點嗆到了。」

女孩子眼睛很亮,像盛著水,又像午夜的霓虹燈,明亮光鮮底下,藏著說不出的勾人,碰一下都讓人心動。

空調風葉向上,發出預熱的轟鳴。

陳清霽就這麼站著,看了她一會兒,伸手,將人輕輕拉進懷裡。

「你還有薄荷糖嗎?」梁逢雨在他懷裡輕輕吸了口氣,抬頭問。

「剛不是說不要?」陳清霽將糖頂到一邊,低頭笑了下,有一點薄荷的清冽氣在兩人之間蔓延,「就嘴裡這顆了。」

他其實已經沒什麼煙癮了,但偶爾還是會吃一顆。這牌子的薄荷糖,沒什麼甜味,就純薄荷味兒,甚至泛苦,這個季節吃,呼吸一口氣,能把人冰透了。

是真提神醒腦。

就好比,梁逢雨有時會用清涼油代替咖啡,他白天實在困、又不能睡的時候,也會往嘴裡丟粒薄荷糖。

剛才辦入住,在外套口袋裡扌莫到了,問她她不要,陳清霽就順手剝了,含進嘴裡。

——不知道她是好奇,還是不想他來回跑,或者別的什麼,反正,他覺得自己多少需要清醒一下。

於是,薄荷糖又成了冷水澡的替代品。

「哦,」梁逢雨抿了下唇,卻好像故意不讓他冷靜,拽住他衛衣說,「那就你嘴裡那顆吧。」

這一刻,再凜冽的薄荷也無濟於事,陳清霽幾乎是一下子就起了感覺,喉/嚨滾了下,搭在她月要上的手明顯收緊。

接口勿這種事,大約是刻在人基因裡的本能,不用怎麼學就會,兩個人渡過了靠本能捕捉對方的時期,變得越發遊刃有餘起來。

少年勾著她的舌,探索,翻/攪,又重重吮/吸。薄荷糖不知什麼時候早被誰咬碎了,清冽泛苦的味道彌漫在兩人唇齒間,冷絲絲的,一股腦兒灌進鼻腔。

沒讓人更清醒,反而更沉淪。

不知不覺,兩人換了個位置。梁逢雨被口勿得後仰,月要抵在電視櫃上。她眉頭微擰著,不知是被薄荷味嗆的,還是有點受不住,手指緊緊拽上了他衛衣的後擺,停下的間隙,求生一樣呼吸。

她甚至出了點汗。

氣溫夠熱了。

陳清霽站直了點,低頭瞧她,眼神暗得如同被烏雲遮蔽的夜空,卻仍然克製著什麼,另隻手撈過空調遙控器。

「滴」一聲,關掉。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也沒後續動作,彼此都明白在這狹小房間裡接口勿意味著什麼,不小心就會走火。

隻是抱在一塊兒,中場休息,目光時不時碰一下,各自聊勝於無地平復呼吸。

「問個問題,」梁逢雨向後,月要抵著電視櫃,腦袋則枕牆上,整個人很有支撐地看向他,求證一樣問,「婚前真的不考慮嗎?」

「……」陳清霽方才隨著她動作,單手搭上電視櫃邊緣,將人圈在懷裡,聞言,像讓人陰了一把,無言道,「二汪和你說的?」

「不是,我那天自己聽見的,你們聊得太投入了,都沒注意到我。」梁逢雨頓了下,見他沒否認,在心裡小小感慨了下,但還是想確認,「是不是嘛?」

「不是。」陳清霽說。

「那你——」

「逗他的,這種話題,不愛和其他人聊。」

他沒忘記自己說過的話,隻要她想知道的,都會誠實告訴她。但這個關頭,說了實話,無異於在架好的、讓秋陽曬得蓬鬆乾脆的草垛上,再添一把火。

所以這會兒,少年眼神坦誠又無奈,也透著壓抑的熱,看得人心動不已。

認識他以後,梁逢雨第一次發現單眼皮也可以這麼好看,平日裡冷淡漫不經心,一旦染上欲/色,又說不出的迷人。

她忍不住踮腳,親了他一下。

不過是蜻蜓點水,可於當下而言,那火就燃起來了。

情/欲幻化作實質,是兩人口中如出一轍的薄荷糖味道,吸引著,迫不及待去尋找彼此。

不得不說,陳清霽是真·學習型選手,短短三個月進步飛快,單是一個口勿,就讓她呼吸失速,心髒像注入一泵咖/啡/因。

但少年隻是親著,始終沒下一步,反而勾得她忍不住,於是,梁逢雨乾脆順著他衛衣衣擺,將手伸了進去。

然後,像暑假那一次,她被拽著手腕,拎了出來。

陳清霽低下頭,嗓音難耐,「別亂動。」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的聲線,一時也怔住,心口慌慌的,像生出無數條絲線,被他拽在手裡,緊繃繃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巨大震/顫。有那麼一瞬,她打起退堂鼓。

畢竟是第一次出來住。

是不是到此為止比較好?

可親也親了。

感覺也勾起來了。

梁逢雨第一次麵對這種身體上的異樣,不知道多久能消下去,自己都沒發覺聲音軟得過分,埋靠在他肩膀上,傾訴又像撒嬌。

「但我有點難受。」

少年側頭,低低在她耳旁說了幾個字。

下一秒,天旋地轉,梁逢雨一下摔在床上,後腦勺卻陷進柔軟的被子裡,少年伏在她上方,視線則低下來,在她身上逡巡。

她莫名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錯過。

不得不說,他骨相真是好,這種仰天角度,五官竟然不走形,反而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陳小雞,你要怎麼……弄?」她忽然緊張,抬頭問。

「我也不太確定。」

「試試,疼了和我說。」

他視線裡像有熱焰,燙得她說不出話。梁逢雨隻剩點頭。

……

根本不會疼。

隻有到臨界,卻又登不上,那種千萬隻螞蟻啃噬般密密麻麻,即將滅頂一樣的感覺,令人心生恐懼。

有那麼一瞬間,梁逢雨拽緊他袖子,淚都快出來,想說不要了,碰到他視線,又憋回去。

少年是真的很認真,在扌莫索她每一寸。

最後那一刻,她死命咬/唇,像溺水的人,拚命想抓住浮木,又控製不住深陷,咬牙死撐過一劫,終於在他手指下,被陌生的熱/流吞沒。

……

像是放了場煙花,腦袋空盪盪的,隻剩一片夜空,梁逢雨躺在床上,聽洗手台那傳來陣陣洗手聲,懊惱地遮了下眼睛。

她實在沒什麼力氣,隨便用被子裹了下自己,等陳清霽過來坐床邊,又像條蟲一樣,挪過去,把腦袋枕他腿上,忍不住問,「你都是哪裡學的?」

「舒服嗎?」陳清霽不答,先問。

「嗯。」她點點頭,回憶起方才的失態,不怎麼好意思地用被子遮了下臉。

他笑了下,這才回答她前一個問題,「網上。」

起初也沒想去搜,隻是那天,讓談雙旺提了一嘴,後來送她回去,她又伸爪撩撥、說想和談雙旺換一下住宿之類的。

免不了升起一些綺念。

晚上,陳清霽就搜了下,未雨綢繆麼,也是隨便看看技巧、常識之類。就發現還有一種方式,比納/入/式更適合女孩子。

「陳小雞,」梁逢雨忽然叫他,仰頭,視線亮亮的,「我幫你嗎?禮尚往來。」

她就枕在他腿上,輕輕一動,不知道有多考驗人,陳清霽嘆了一口氣,單手托著她後腦勺,墊了個枕頭進去,「勸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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