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嫁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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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被陳忌叫進辦公室,就是為了提前和她說公開的事的。

畢竟有顧慮的是她,陳忌對她向來尊重寵慣,事事以她的意思為主,因此不論如何,都要同她先商量再作決定。

待周芙從陳忌辦公室出來時,外麵一群人已經炸開了鍋。

周芙抿著唇,一副緊張地像是進了審訊室待拷問的表情。

而懶洋洋跟在身後一並出來的陳忌,則截然相反,唇角噙著藏不住的笑,半點沒有被迫公開的不悅或窘迫,反而周身透著股囂張得意。

老餘一見周芙走回位置上,扯著嗓子說:「可憋死我了!誰懂?」

「我早就發現你倆不大對勁了,這一周下來,我每天都在和道德底線作鬥爭,每天都以失敗告終!」

老餘沖著周芙「嘖嘖」兩聲,笑著搖頭:「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膽子這麼大,隨便拉開老大副駕駛的門就直接往上坐,我想提醒又不敢提醒,結果一看老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那麼由著你坐他那所謂的留給對象的位置。」

「還一上車連問都不問,就自己翻箱倒櫃找零食吃,而且居然還真給你找著了,熟練自在得跟在自己家似的。」老餘開始不斷回憶殺,「你問方欣,她也看見了,我倆坐在車後座乾瞪眼,都看傻了。」

方欣點點頭:「結果老大一句沒敢說你。」

老餘說:「誰能想到那本來就是她自己家的車?我說怎麼這麼熟練。」

周芙忍著笑,任由這群蒙在鼓裡的人自由討伐她。

老餘越說越起勁:「還有啊,你們沒看見,我可全看見了,在宗祠那會兒,開門見棺把大家嚇得到處亂竄,老大直接一把把這姑娘摟懷裡哄了。」

周芙:……

也沒有那麼誇張吧。

老餘差點沒憋死,這會兒跟個漏鬥似的一股腦全往外倒:「後來我和小周在一塊講圖,我倆都被蟲子咬了,老大可倒好,老遠見著就心疼自家姑娘了,當我不存在似的,揣著藥就過來捏著小周下巴,仔仔細細親自替她抹藥。」

「那我同樣身為員工,我肯定嫉妒啊,我就也撒嬌叫老大替我抹藥,老大鳥都不鳥我,還罵我有病!」

周芙:「……」

陳忌:「……」

方欣聞言笑著白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有病。」

老餘眯起眼睛:「我現在嚴重懷疑,老大每次動不動叫小周單獨進辦公室改圖,肯定是想在沒人的地方圖謀不軌。」

陳忌:「……」

周芙覺得還是要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一下,哪怕確實沒那麼清白,該洗的時候還得強行洗一波:「你別亂想,我們在公司還是很純潔的上下屬關係。」

老餘哼笑一聲:「純潔到偷偷扌莫扌莫領了半年的證?」

「純潔到出差還要大半夜串門,在電梯口抱著啃?」

「……」周芙無言以對。

都怪陳忌不做人。

單婷婷此刻抱著手機,盯著屏幕裡那幾張偷拍照,笑得十分燦爛。

方欣戳了她一下:「傻笑什麼?」

「我就說那天來接粥粥的車,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單婷婷說,「我的房不是塌房,這叫做拆遷戶啊!老大沒瞎,我嗑的c居然是真的!我之前說什麼來著?要我搞的話我就搞粥粥,老大,有眼光!」

周芙:「……」

李順後知後覺:「我說怎麼我一約粥粥就要加班,一約就加,感情約到老板娘頭上了。」

周芙:「……」

老餘喋喋不休的大喇叭關了會兒,緩過神來之後,才看向陳忌:「老大,這是好事啊,怎麼還藏著掖著不說,跟搞地下情似的,咱們公司也沒說不能辦公室戀情啊,再說了,公司都是你的,還不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陳忌眉峰挑了挑,大手光明正大當著眾人的麵,探到周芙腦袋上親昵地揉了兩下,漫不經心道:「她不讓說,你們問她,我們家都是她說了算。」

周芙抬眸瞪了他一眼。

兩人這細小又默契的互動,此刻看在其他人眼裡,無疑是當眾撒狗糧。

周芙簡單說了下自己的顧慮,方欣聽完之後笑了下:「擔心我們不敢替你改圖,不敢說你?」

周芙抿了下唇:「嗯。」

「你可放心好了,你現在已經成我們的人質了,挾粥粥以令老大,老大。」方欣看向陳忌,「以後年終獎可得酌情多發點。」

周芙笑了下:「沒用的。」

陳忌磁沉的嗓音緊隨其後:「有用。」

「……?」周芙臉頰不自覺燙了下。

要真用她來拿捏他,那怕是什麼條件他都能應。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宗祠修繕項目也接近尾聲。

設計部的得了空,早班又重新恢復成不過十點不見人影的盛況。

北臨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上許多,聽說還會下雪。

周芙這個病秧子,打從入冬開始,便被陳忌死死盯著,每日雷打不動早晚各喝一碗中藥。

不過也好在陳忌考慮得周到照顧得好,今年冬天雖冷,周芙卻被養得一次噴嚏都沒打過。

天氣一冷,人就容易犯懶,周芙和陳忌住在一塊久了,小時候那些嬌氣的習慣似是也被養回來不少,賴床便是其中一項。

從前租住在四環外瀟琪那個隔板間時,為了準時到崗上班,她甚至能五點出頭便從床上爬起來,折折騰騰倒上幾趟公交,趕在九點前到公司,如今住得近了,到公司的時間反而愈發的遲。

陳忌也從不催她,任由她裹在被子裡,迷迷糊糊往自己身上纏,安安靜靜閉著眼賴床,能睡到幾點算幾點。

反正臨近年關,大多數項目該結束的結束,該暫停的暫停,公司裡也沒有什麼事忙。

這天清晨,陳忌仍舊同往常一樣,騰出一邊手臂給她當枕頭,抱著小姑娘睡回籠覺。

床頭櫃上的手機冷不丁震了兩下。

他原本並不打算管,又擔心聲響會將懷中睡得正香甜的小女人吵醒,索性小心翼翼起身,隨意套了個外套,抓上手機出了臥室。

少了陳忌的陪伴,周芙睡得就明顯沒那麼安穩,不出一會兒便揉著眼,迷迷糊糊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看到邊上床鋪位置是空的,猜想他大概是起床給自己做早餐去了。

醒了會兒神後,她下床趿上棉拖,溫溫吞吞走出去找陳忌。

結果意外的,廚房客廳和餐廳都不見陳忌的人影。

最後是在二樓外的露台上找到的他。

男人隨意披了件寬大的外套,握著手機站在鐵藝圍欄前,麵朝外,修長指節上少見的,夾了根煙。

打從周芙搬過來之後,就沒見他在這房子裡抽過煙,甚至偶爾他在外頭抽了根回來,也怕味道沒散透,遲遲不進門,也不讓她靠近。

此刻的情況極為少見。

周芙不自覺朝他走去,男人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不緊不慢往回身瞧了眼,而後動作很快地將手中還冒著猩火的煙掐滅。

簡單同電話那頭再說了幾句,很快便掛斷。

而後擺擺手,不讓周芙再往前走,說:「這邊煙味重,我一會兒下去洗個澡。」

小姑娘「噢」了聲,關切地問:「你怎麼了?誰的電話呀。」

陳忌薄唇抿成一線,眉心微蹙著思考該怎麼和她說,沉默半晌後,他淡淡道:「之前因為一些巧合,警方在付其右的家裡發現了一些老舊的物件,皮夾、相機、手表等等,經查實,應該和我後爸當年摔下竹林喪命的事有關。」

周芙睜了睜眼:「當初那個……不是,意外嗎?」

陳忌舔了下唇:「不是,不過知道的人比較少。」

「當年出事的時候,今塘各類安保監控設施都還不齊全,偵查技術也不先進,沒能及時把肇事的揪出來,這些年我一直有留意,好在當年經手的警方也時刻掛念,終於還是把人找出來了。」

周芙驚得微張著嘴,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說:「難怪當初付其右第一次看到小提琴割出來的傷口時,會突然失控,那個傷口的形狀應該和……」

周芙嗓音弱下去,陳忌隨口接過:「沒錯,和我爸摔下竹林後剮蹭出來的傷口非常相似,他應該是受到了沖擊。」

陳忌深知付其右這個人在周芙心中仍舊是不願提及的陰影,忙將話題收了個尾:「反正這些年他犯的事不少,加上警方順藤扌莫瓜,查出他們付家一家子沒一個乾淨的,現在個個泥菩薩過江,沒人能像從前一樣再穩穩保他,大大小小的事湊到一塊,這輩子應該是出不來了。」

周芙點了點頭。

正想靠近他一點,卻還是被他躲開來:「等會兒,我先去洗澡,煙味洗沒了再抱。」

周芙忍不住笑了下:「好。」

臨放年假的前一周,浮沉收到消息,兩年前由陳忌帶領浮沉設計團隊,一手設計的北臨地標性頂級音樂演奏廳於年前正式落成。

屆時將會在演奏廳側邊相連的係列會館中設宴,甲方投資人盛情邀請了浮沉設計部全員赴宴。

類似這類應酬,陳忌過去是從不賞臉出席的,隻是這次不知因為什麼緣由,竟破天荒點了頭。

宴席當天上午,單婷婷翻著手機相冊,表情十分糾結。

周芙隨口問了句:「你怎麼了?」

「不知道該挑哪件禮服。」

「禮服?」周芙睜了睜眼,「還需要穿禮服去啊?」

單婷婷點點頭:「當然,晚上還有好多業內大牛都會出席。」

單婷婷話音頓了頓,又說:「當然了,北臨建築業內最牛的那位,已經被你拐家裡去了。」

周芙:「……」

單婷婷見狀忙問:「你還沒挑禮服嗎?」

周芙搖搖頭:「我沒去過這些,不太清楚。」

待她話音一落,單婷婷直接開口替她做了主:「下午你和老大請個假,我和方欣姐帶你一塊去挑一套,反正這幾天都沒事乾。」

還沒等周芙開口答應,單婷婷便已經朝正巧經過的陳忌打了聲報告:「老大,下午我們三個請假,帶你的小寶貝挑禮服去。」

周芙:「……」

陳忌不自覺看向周芙勾了下唇,對這個稱呼倒是挺滿意:「去吧。」

中午吃過飯,方欣和單婷婷便忽然像打了雞血似的,卯起十足的勁,逮住周芙又是試禮服又是做造型,架勢大得讓周芙都忍不住心虛:「隻是個宴會,怎麼搞得像是我要出嫁似的。」

周芙哭笑不得,方欣和單婷婷仍舊沒收手。

差不多快到時間時,陳忌來接人的車準時出現在店門口。

明明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可在看到周芙穿著小禮服走出來的一瞬間,陳忌還是忍不住看出了神。

這場宴席,大多數人是沖著陳忌這個名頭來的,聽聞陳忌會賞臉出席,應邀前來的人空前的多。

沒有人不想借由此機會,同他這樣的業內神壇級人物攀談幾句。

然而僅僅是入場後沒多久,各種各樣關於陳忌身邊多了個女人的傳言,迅速在宴席中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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